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个哥哥好不好?
您是说,太子遗骸葬在祭天台?”祭天台王孝男太熟了,上学的时候,约架大都都在祭天台。现在想想,自己打架的旁边埋着个人……咋恁瘆得慌呢?
花儿爷点点头,又摇摇头。“祭天台——是祭天地与各路神仙。太子遗骸在刻着五姓祖先名讳的石碑上首供着。这事儿,只有五姓寨的主事人才知道,你小子别乱讲啊!”
“您不放心我,还给我讲?”王孝男一句暴露本性的话脱口而出,想到面前的是花儿爷,前半句理直气壮,后半句有点气虚不稳。
以为自己发性子的话会惹来批评,没想到花儿爷只是笑笑,还点了点头,“还是和你佛(话)才舒坦,和城里人讲话太累!上次启云去看我,我讲一句还要想他听不听的懂。他呢,一个劲儿的傻笑,我看他那笑,我就觉得别扭。城里人和咱们之间有距离感!”
“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顺眼对吧?”王孝男略有同感的举起酒盅,“来,为看着顺眼,咱爷俩走(喝)一个。”
“好类(类,语气助词)!”
王孝男觉得喝的差不多了,再喝可能就醉了,就说着客气话要离开。
而花儿爷也带有三分醉意,见王孝男要走拉着他,“别走,你爷我打今儿起,就一个人了。你小子赶巧碰上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还不陪我喝个痛快?”
“怎么会是你一个人?亚哥呢?”貌似这会儿,王孝男才记起自己来还有事。
“别提他!”花儿爷想到这妮子走之前还笑话自己一次,语气不太好,“好好的提他干啥?你给我讲讲你对雷启云的印象,这个哥哥好不好?”
“好好的提他干啥?”王孝男不情不愿把话还给了花儿爷。
“呵呵,他不是要带你回去吗?要是你觉得他不好,回去不得天天看着他?依你的脾气你受得了?”花儿爷一副,说说呗,我为你好的样子。
“那不简单,我不回去了呗!”
“你不回去不是说明你胆怯吗?见不了城里的大世面,出鳖货(意思畏畏缩缩,骂人胆小的意思)!”
王孝男心下明了,激将法?老爷子是在做说客的!笑了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更好办,打的他绕道走,不敢在我面前出!”
“别别别,”花儿爷一口否决,“使用武力是蛮人做的,下下策。”
王孝男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巴,不以为意的嚼着,“我觉得有用就是好策,管它上策下策!不过,你有啥上策说来听听,说不准我能借鉴一下。”
“上上策,”花儿爷摸了摸刮的溜光滑净的下巴,“你呀跟他回去,把属于你的拿回来,然后做的比他们更好。让他们汗颜,让他们觉得不如你,在心里上狠虐他们!”
王孝男明了的笑笑,这老家伙就是想自己跟雷启云回去。至于他说的属于自己的——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更何况上次听雷启云的醉话,就是有产业也不是啥好做的,自己才不去趟那趟浑水,找不自在。
王孝男就着酒劲儿胡搭话道:“那不是如了他们的意了?雷启云今儿个还说对不起我,我不跟他走他心里难受。照你说的做,那我就让他心里不好过,死也不能跟他回去!气死他,急死他!”
如果有胡子,花儿爷这会肯定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了。
看着王孝男明明和自己唱反调,还一副就听你的赖皮样子。花儿爷先是叹了口气后,脸上泛起欣慰的笑意,“你这孩子啊,你和乔……你们都是有主意的,好在心都不坏。”
“哟,您今天是当真心情好,一个劲儿的夸人。你以前都是……”说着还做着抽巴掌的动作,“都是这样对我,你这冒不腾(突然)的一个劲儿的夸我,我这心里直发虚。总觉得你这是要打我的前兆。唉——想想我王孝男长这么大,总算是有两个夸我的人!我除了心虚,还挺高兴的!”
“我也挺高兴的,为了高兴咱爷俩走一个(喝一盅)。”花儿爷举了下酒盅后,一饮而尽。
望着拿筷子扒拉着菜的王孝男,有点好奇的问,“恕我直言啊,你对你的身世,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这点我还真佩服你,真能抻得住!”
王孝男放下手的筷子,眯起眼打量花儿爷。
这又打啥鬼主意?花样挺多,我不接招,看你怎么使。“有啥好奇的,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想知道。”
花儿爷自顾自的说,“你爸……”看了眼王孝男平淡无波的脸,“我是喊他雷信诚。你们不知道,你妈——就是你姑,抱你来之后,差不多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他也来了,找到了我,和我佛(说)起了雷梅和你。”
花儿爷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王孝男。看他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酒盅,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他当初坚持把你送出来,有一部分原因是自私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但他也不会想到,事与愿违会变成这样。”
“哼哼!”王孝男自嘲的冷笑两声,带了几分地愤愤不平,“所以这二十多年来,对我们不闻不问?就算是他不喜欢我,可雷梅呢?她是他的亲妹妹,对自己的亲妹妹,也做到无情的人。我不相信,他会是什么好人。”
看着王孝男的情绪总算起了丝波动,花儿爷笑笑,“好吧,上一辈人的事,暂且不佛(说)。佛佛(说说)雷启云,我可听小武佛(说),你快把他给折磨疯了?”
王孝男坐在那儿,梗着脖子不说话,算是默认。
“你和他之间事我先不管。我就想给你佛佛(说说)他的事。你先别佛(说)话,雷启云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
被花儿爷制止说话后,王孝男明摆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
花儿爷毫不介意,“雷信诚当初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生意与人际关系分得太过清楚。他的一个生意对手又是处得不错的一个朋友,因为他做得太无情导致公司破产而自杀,让他心生愧疚。所以之后,他对那个对手的女儿十分关照。
那个女孩便经常出入雷家,亲切的喊雷信诚夫妻俩,叔叔阿姨。
启云妈也是个心善的人,对那个女孩也是关爱有加。
这个……这个女人的直觉,有时真是个厉害的东西。在外人眼中都一切如常,启云妈的直觉哪里不对,就和雷信诚闹起了矛盾。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和雷信诚冷战期间,三天两头住院。
后来刚和雷信诚关系缓和一点,就收到了别人寄给她的厚厚匿名信件。原本好奇会是什么东西,打开后发现,竟是雷信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而照片上那个女人,自己认识。正是先前亲切喊自己阿姨的那个女孩子!
启云妈被自己的丈夫和自己颇为信赖的人摆了一道,经不住这个打住进了医院。再也不想回那个家,索性住进了医院。启云年纪小,没有上学,那两年一直陪着她妈妈在医院!”
“你是说,因为生我的那个女人,他妈气得住院?”王孝男语气里带着一股气恼,“你给我说这个干吗?就是气,也该气她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犯错误!”
“你——”花儿爷想吼来着,想到别把这家伙给气走了。自己这当和事老的当不成,别又坏了事。平下心,放低声音,“你听我把话佛(说)完,你再发表意见行吧?给个表示!”
王孝男点点头。
“启云妈再次住进医院,雷信诚承认了错误,并表态和那个女孩不在往来。那个女孩也确实没在出现。但他们夫妻两人的关系,并没有缓和。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两年,启云妈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
医生建议做手术,就在准备手术时。突然有人来探望她,告诉她那个女孩和雷信诚有了孩子,还是个男孩。
启云妈在崩溃前,打电话向雷信诚求证。雷信诚在电话里的默认,彻底击垮了她的求生意志。推开抱着她腿哭泣的雷启云,手握着那个女孩和孩子的照片,从七楼一跃而下!”
“这些事是是谁给你说的?”王孝男始终冷眼旁观的态度。“说这么多,没有其他的吗?”
看着王孝男冷着脸要起身离开,却因脚痛一下又坐了回去。
花儿爷摇摇头,“我告诉你的这些事,不止是雷信诚给我说的,还有雷梅。雷梅与启云妈的关系一直很好,雷信诚不想她整日无所事事,就按排雷梅进了人事部,因为与那个女孩年龄相仿,两人挺合的来关系也挺好。
后来发生寄名信件的事后,雷梅去找过那女孩,找了好久都找不到。至到那个女孩和那个孩子的照片,出现在雷信诚的办室里。第一个看到的不是雷信诚,而雷梅。
雷梅找到信件里留的那个地址,见到了那个女孩,以及已经一岁多的孩子。
那个女孩见到雷梅后,先是很吃惊然后就是抱着雷梅一直哭。
雷梅质问她为啥要这么做?
那女孩说,她也很自责,她也不想。她肯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知道有几次睡醒了,就发现和雷信诚在一起。
雷信诚起初很愤怒,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才离开。
后来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也想打掉孩子,不想雷信诚难做。可是她做不到,她没机会选择,自己该如何做!
这时雷梅才发现,有根细细长长的链子琐在床腿和她的脚上。还好,链子够长,允许她开关门,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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