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证据
庆功宴上,神经紧绷了小半月的蔡志勇,解决了心事后,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喝酒也越发畅快,兴起之时,甚至还在中间舞起剑。
周围的士兵们见状也变得兴奋起来,站起身纷纷叫好,甚至有擅歌者,配合着蔡志勇舞剑的节奏,在一边开始唱歌。
随着伙房将烤羊送上来,气氛到达前所未有的高潮。
热闹的气氛一波高过一波,欢声笑语伴随着微凉的风一起吹远。
而郁畅向来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子,躲过几轮敬酒后,他便回到自己的帐中,提笔将甘梁州的情况,都写在信上,交给了之前那个仆人。
他知晓,方泽谦此刻哪怕还待在贡院中考试,也能大致清楚这边的处境。
如他所料,待在贡院的最后一日,方泽谦依然收到 了墨三从永城传来的消息。
左丘光赫昨日离开了永城,同五皇子一道前往京城。
“他们到底是太过自信,这边关的消息还未传回来,怎么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动手?”
方泽谦甩甩被火点燃的纸条,青色的烟缓缓消散在空中。
“让墨三将这个消息传给太子,他定然会很乐意看见这样的结果。”
方泽谦话音刚落,角落里的身影一动,低声应了句:“是。”
一个月的时间,刚好用来布局,若是顺利的话,殿试那日,想必会很热闹吧……
方泽谦吹灭床头的灯,躺下安然入睡。
第二日天还未亮,贡院悠长的钟声再次响起,提醒考生们可以离开了。
同在省城考试那次不一样,方泽谦出了考场,并未立刻启程返回青城县,而是去了提前让人在京城租好的院子。
会试放榜之后,紧接着就是殿试,从京城来回往返的时间都要一个月,故而每年参加会试的学子们都会在京城留上一个月。
这一个月也不全是白白浪费的,结识人脉是这个月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大多都是同届考生,考上之后同朝为官,处好关系也重要,考不上的人,多在京城认识些人,往后来往也方便些。
怎么算都不是亏本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其他人的算盘是这样,但方泽谦自是与他们不同,他留下并非为了结交人脉,而是为了一个月之后的硬仗做准备。
“主子,是否要送信回家,给夫人报个平安?”回到租好的院子里,黄奇笑着询问方泽谦。
“嗯,你去拿纸笔过来,我亲自写。”方泽谦心中也惦念着家里,写信这样的事情,他必然是要亲力亲为的。
方母并不识字,方齐这段时间也在书院待着,不在家中,方泽谦送过去的信,多半也只能是禾茉拆开来看。
方泽谦知晓,便在开头问候了方母,随即笔尖一转,表达了对禾茉的思念。
这段时间的准备,再加上殿试的时间,等到回家恐怕得要八月中旬了。
思及此,方泽谦虽有惆怅,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待到京城一切尘埃落定,他再将禾茉等人接到京城,那时的生活定然会不一样……
“在款冬院附近加派些人手,尤其防着五皇子那边。”方泽谦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停了一瞬,继续道:“若是墨十一回来了,让他不必来京城,守在款冬院即可。”
“是,主子。”黄奇自然知晓款冬院等人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地位,不敢含糊半点,立刻就去传信,顺便还将手中要寄给禾茉的信,也一道儿给出去,嘱咐早些送到。
做完这些,门外传来动静。
黄奇警惕地看向门外。
自己租好的院子,从未告诉任何人,又怎会在主子住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有人敲门。
他警惕的没错,只是方泽谦淡淡开口:“应当是太子那边派人过来了,去开门吧。”
太子在各处也放有自己的探子,即便是方泽谦的消息还未送出,太子也模糊知道了个大概,只不过现在急于知道具体细节罢了。
也是,一个能扳倒对手的机会,谁会愿意轻易错过,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要抓住!
黄奇打开门,见来人戴着斗笠,身边跟着一个面无胡须的男子,心中一惊,忙引进来:“拜见殿下。”
“不必,泽谦兄弟在何处?”谢思远抬手,一旁的公公立刻会意,伸手扶住想要下跪的黄奇。
“主子在里面,小的给殿下带路。”黄奇躬着身子将人引进院里。
在进到书房后,谢思远摘下遮住脸的斗笠,露出自己的脸。
方泽谦看见谢思远亲自过来时,眼底有些诧异,但想想他的性格又似乎合情合理。
“殿下。”方泽谦起身,轻声唤了句。
“泽谦兄,你上次说的事情可否找到证据?”谢思远也不打马虎眼,开门见山道:“昨日夜里,甘梁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突厥来犯。”
太子不傻,将前后两件事情联系一下,不难猜到二者之间的关联,这也是他着急过来找方泽谦的原因。
之前若只是单纯地怀疑五皇子同突厥联系,这并不能一击即中,老皇帝也可能为了维持朝堂的平衡,雷声大雨点小地象征性处罚一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但他若是联合突厥人,提供情报给他们,任由甘梁州和大片城池失守,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且不说老皇帝是否想要保下他,朝中众臣也不是吃素的。
妄图谋反篡位,在各个朝代都会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位总是在相同的血脉中流淌,并未有何好说的。
但若联系异族谋反,是所有人都无法容忍的。
若是真能抓到他通敌的把柄,那便能一击即中,永不能翻身!
谢思远已经和五皇子斗了太久,太过着急拿到五皇子的把柄,但同时也有些忌惮方泽谦,自己都没察觉的事情,他却先一步知晓,这样的实力,日后可会甘心服从于自己?
“殿下,左丘光赫近几日便会到达京城,五皇子与其同行。”方泽谦让黄奇递给谢思远一沓信纸。
那是张都尉受贿于突厥人的证据,以及张都尉同五皇子这几年来的信件往来。
从上面的时间来看,信件开始于两年前,也就是说,早在两年前五皇子便于突厥那边开始联系。
“这些泽谦是何时发现的?为何没有早些告知?”谢思远越往后翻,脸色便越发奇怪。
他震惊于方泽谦的手段,同时也知晓,要完成这么多事情,绝非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他到底是何时成长起来的?
谢思远握着手上的信件,看向方泽谦的眼神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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