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鲁赫巨岛
时间一年年过去，当初的十几个小蛇人也渐渐长大。
蛇人族开始繁衍第三代和第四代，蛇人的族群也从原本的十几个人变成了数百人。
莎莉观察着他们，生命母螺记录着他们的一切，将这个智慧生命的模板和一切深深烙印在这件神器之中。
虽然目前还没有蛇人老死，但是莎莉已经推算出了他们生命的特征和寿命极限。
蛇人的寿命比三叶人要长一点，极限达到了一百五十年，不过能不能活到这个岁数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难题。
蛇人的权能之路和祭司不一样，更类似于魔怪。
它们依靠血脉传承力量，神术这种东西不仅仅可以通过学习掌握，也同样可以依靠血脉就能够觉醒。
他们无需太阳之杯就可以跨入二阶，但是他们咒印的力量让他们无法选择其他的方向，只能选择陶之神术烙印，或者说是石之神术烙印。
蛇人们居住在巨怪魔城之中，原本那些只是装饰用的房子被利用了起来。
他们跟随着蛇母瑟摩丝学会了语言，他们将这种文字称之为神文。
巨怪之岛在蛇人们的口中有了一个名字，叫做鲁赫巨岛。
虽然蛇人族也不明白鲁赫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至高的生命之母是这样命名的，他们也就这样叫了。
不用询问，不可置疑。
因为一切都是神的意志。
生命之母莎莉就是蛇人族的神，就好像因赛对于三叶人一样。
巨怪魔城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生命之城，城中的神殿也被命名为生命神庙。
生命神庙之中，莎莉感觉有些无聊。
她走遍了这座岛屿的每一个角落，她飞向了遥远的陆地，她收集了一种又一种生命的模板。
虽然。
这些生命大部分都是曾经由她力量制造出来的物种的后代。
她有些找不到事情做了，游戏做了一遍又一遍，就感觉没有趣味了。
过去了这么多年，因赛神依旧没有醒来。
梦界和神之国度依旧是一片死寂，就好像一座巨大的陵墓。
因为一切的存在都是因为那个身影而存在，当失去了祂的时候，一切都好像没有了意义。
她对于力量没有什么追求，因为她已经足够强大了。
强大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敌人，强大到能够轻易毁灭一切。
再强大一些又有什么作用呢？
还能给谁去看呢？
好像生命唯一值得她惦记的，就只剩下了回到因赛神的身边。
因为对方制造出了她，因为对方和她一样，因为他们是一体的。
或者说。
是家人。
“因赛！”
她无比怀念记忆之中的那些画面，怀念他牵着自己手的温暖。
她相信因赛神会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因赛神不在的日子里，还能找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去做呢？”
鲁赫巨岛边缘，一群蛇人潜入水中将一只水兽杀死拖上了岸边。
蛇人们欢呼雀跃，这是他们的一次大收获，也将是他们今天的午餐。
他们会将猎物带回生命之城中，献给蛇母瑟摩丝和他们的主人——生命之母莎莉。
当然，生命之母是不会要他们的供品的。
最终食物会在蛇母瑟摩丝的安排下再进行分配，所有人分享食物，这就是他们这个族群目前的秩序。
然而在将猎物带回去的路上，意外出现了。
天空投射下了一道影子，而且还在不断的变大。
所有人抬头朝着天空望去，就看到了一只生长着翅膀的怪物扑了下来。
“翼魔。”
“怪物……怪物来了……”
“大家散开。”
“躲到石头后面。”
蛇人们发出惊骇慌乱的大叫，大部分纷纷避让开来。
翼魔这种存在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天敌。
翼魔不仅仅可以飞翔，光看那体型之间的差距就足以让蛇人绝望，更别说翼魔还是掌握着超凡力量的魔怪。
但是其中有两个蛇人为了保护他们好不容易抓到的猎物，竟然不知死活的去阻拦翼魔。
蛇人用他们那粗劣原始的武器去攻击翼魔，以及刚刚学会掌握得并不熟练的天赋神术。
而翼魔翅膀只是轻轻一挥，其中一个就好像破絮一样飞了出去。
另一个则被翼魔一口吞掉，他施展出的神术对于翼魔来说可笑至极，没有丝毫作用。
同伴们还能够看到他被吞噬时候的绝望脸庞，以及最后时刻绝望无助的呐喊。
翼魔贪婪暴虐的目光注视着这些蛇人，顶级猎食者的气势吓得一些年幼的蛇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动都不能动。
幸好。
翼魔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水兽身上，没有去追击其他蛇人，而是一口咬住了那水兽。
其他蛇人都被吓坏了，就这样任由翼魔将它们捕获的猎物叼起，然后霸道无比的飞走。
蛇人们找到了那个被翼魔翅膀掀飞的年轻蛇人的时候，对方早就成为了一团烂肉。
翼魔的翅膀就像钢铁一样，哪怕只是轻轻扫过也不是他们的脆弱身躯能够抵挡的。
蛇人们哀伤的抬着死去的蛇人回到了生命之城，蛇母瑟摩丝看着自己死去的孩子，痛苦的留下眼泪。
所有蛇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失去同伴的悲伤，他们第一次对死亡这个词语有了明确的认识。
“死去以后该怎么办呢？”蛇人们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把他埋掉吧！”最后还是蛇母瑟摩丝下定了主意。
蛇母瑟摩丝在埋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来到了生命神庙。
生命之母正坐在高高的神座上，阳光从背后的窗户照进来，神座和生命之母的影子刚好投射在神庙大门之上，拉得很长很长。
莎莉正在阅读一本书，妖精写的书。
她原本都只是在金字塔神殿上下闲逛游玩，上一次闲来无事在神赐之地上走，她竟然又发现了一处非常有趣的地方。
妖精的大图书馆。
图书馆里珍藏着上一纪的各种书籍，有三叶人写的，有魔渊之民编著的，也有妖精留下的。
她在这里看到了关于希因赛文明更详细的历史，也看到了更多关于因赛神的记载。
蛇母瑟摩丝走进来的时候，打扰了莎莉沉浸在书中的世界，这让莎莉有些不开心。
她盯了瑟摩丝一眼：“瑟摩丝，进来之前要先打招呼。”
瑟摩丝有些害怕：“伟大的生命之母啊！”
“我进来之前已经在殿们外呼唤过了，我以为您已经听到了。”
不过刚刚莎莉完全沉浸在书中的世界，根本没有听到瑟摩丝的呼唤。
莎莉将书合上，看向了自己的这个仆人。
“说吧！”
“我的仆人，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
莎莉虽然是一副小孩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有些稚嫩，但是瑟摩丝却丝毫不敢将她当做小孩看待，对于莎莉的敬畏深深藏匿在她的意识和血脉深处。
这个时候瑟摩丝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我们不是伟大的生命之母您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智慧生命吗？”
“您说我们将缔造出一个文明，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强大的怪物，拥有着那么多我们无法抵挡的力量。”
“是我们不够强大吗？”
“还是因为哪怕是文明和智慧的力量，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依旧渺小。”
蛇母瑟摩丝对于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迷茫和不解，她唯一的途径就是期待着能够从生命之母莎莉这里得到答案。
莎莉静静的听着蛇母瑟摩丝的话语，不过莎莉不太能感受到她的悲痛。
她和尹神不一样，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作为蝼蚁的滋味。
她和莱德利基也不太一样，她并不认为蛇人族是自己的同伴，蛇人只是她制造出来的仆从和无聊的玩具罢了。
她不太能够共情弱小生命的喜怒哀乐，虽然她目前没有那种自认为神的概念。
她只是认为自己是一个名字叫做莎莉，由造物之神因赛创造出的存在。
但是从她的本质和一言一行上来看，她毋庸置疑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她从来就不属于人间，也无法在这个凡尘世界找到自己的归属。
她唯一认可的同族和存在只有因赛，或许还有那个掌握着神之杯的妖精，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和任何力量能够让她体会到失去的痛苦。
“瑟摩丝，你害怕什么。”
“魔怪不会攻击城市的。”
说完这句话，莎莉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对。”
“魔怪一族是在上一个纪元对神立下的誓约，目标是三叶人和魔渊之民，这一条好像对你们来说没有用。”
莎莉立刻纠正了自己的错误，
“不过这座城市是我的，其实也差不多。”
瑟摩丝第一次从生命之母的口中听到上一个纪元这种词汇，她更是一脸茫然的听着三叶人和魔渊之民这两个名词，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物。
但是她听明白了神这个词，生命之母说魔怪曾经对神立下过誓约。
“神？”
“它们也是您制造出的奴仆吗？”
莎莉被瑟摩丝的想法逗笑了：“神不是我，我只是你的主人而已。”
瑟摩丝不明白：“您就是神啊！”
莎莉好奇的问她：“我也是神吗？”
瑟摩丝没有丝毫犹豫：“当然！”
“您是如此的强大，您创造了我们。”
“除了神这个词汇，您卑微的仆人找不到任何赐予来形容您的伟大。”
莎莉突然有些明白当初因赛神的感觉。
她也明白了自己不论是上一个时代还是这个时代，都是被人视作神明的，都是至高的存在。
在上一个时代，她和因赛神是一体的，在任何人的眼中她都代表着造物主因赛神的意志。
在这个时代，她则是作为创造生命的至高主宰和蛇人的造主。
看着瑟摩丝信奉和崇拜自己的眼神，她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些事情做。
因赛神不在的日子里，自己或许也应该好好去当一个神？
因为。
自己代表的可是因赛。
没有干劲的莎莉突然坐直了身体，绿色的瞳孔变得聚焦了起来。
她摇摆着小腿，让蛇母瑟摩丝跪得更近一些。
瑟摩丝立刻高兴的扭动着尾巴上前，能够距离神座更近一些，是她无上的荣耀。
莎莉低下头告诉她：“魔怪没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曾经也不过是三叶人制造出来的工具，被奴役的奴仆罢了。”
“如果你们能够抓到一只魔怪，我就教给你驯服它们的方法。”
瑟摩丝欢天喜地，能够奴役魔怪这种强大生物的方法，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她所能知道的最强大的力量了。
“感谢生命之母的恩赐，您简直是世界上最仁慈的神。”
莎莉问她：“这么说，你见过其他神了吗？”
瑟摩丝哑口无言，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您就是我们唯一的神。”
莎莉对着瑟摩丝说道：“最仁慈的神应该是因赛，祂曾经只是因为三叶人的哀求，就给给予了他们想要的一切。”
“但是三叶人从来就没有给与他恩赐相匹配的期待，他们只会肆意挥霍着祂的怜悯。”
这些都是莎莉从书中看到了，她很不是很喜欢三叶人这个族群，但是也谈不上厌恶。
她只是觉得，因赛神是不是太过于宽容了。
她觉得三叶人配不上因赛给他们的恩赐。
“我不是因赛神，我不会因为怜悯就给予你们想要的。”
“你们只有表现出对应的能力的时候，我才会给予你们想要的东西。”
“力量和恩赐是靠你们的表现来获取的，击败和抓捕魔怪便是这一次我对你们的考验。”
瑟摩丝深深的叩头在地上，用以表示自己的虔诚。
她再度听到了三叶人这个名字，原来魔怪这样可怕的怪物竟然是这种名叫三叶人的存在制造出来的。
那么他们一定强大得难以形容，掌握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吧！
但是。
为什么生命之母说他们现在是唯一的智慧生命呢？
她也第一次听到了因赛神的称呼，不过光是光秃秃的因赛神三个字，她很难有一个直接的感受。
在她看来。
那或许那是一个和生命之母莎莉一样伟大的神明吧！
因为她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莎莉更加强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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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翼魔可以驾驭狂风飞翔在天空之中，巨怪之城中蛇人们只能在天底下仰望着他们。
“我要是也有一双翅膀该多好啊！”蛇人们憧憬的看着那巨大的翅膀。
“如果有了生命之母赐予的力量，我们或许就能够借用它们的力量了。”有蛇人信誓旦旦。
“神真的太强大了。”有蛇人对生命之母的信仰和憧憬更增添一分。
“那可是神。”而蛇母瑟摩丝非常坚定。
但是目前蛇人们别说抓捕到翼魔，就连触摸到它们影子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石魔同样拥有着高大坚硬的躯壳，以及摧毁一切的力量。
于是蛇人们最后将目标放在了火魔身上。
因为火魔虽然能够释放出火焰，但是蛇人们可以利用自己携带的精神活化泥土制造出墙体或者在身体上覆盖上一层石甲。
他们可以克制火魔的力量。
在鲁赫巨岛的北边有着一大片沼泽，那里就是火魔的栖息地和巢穴，曾经有蛇人来过这里，但是却不敢深入。
那里距离生命之城上千公里，他们要徒步多日才能够到达。
这一天，蛇人一族拥有战斗力量的人全部出动。
他们带足了食物开始了远行。
白天赶路，晚上栖息在荒野里。
花半个多月之后，他们才真正抵达了目的地。
因为没有地图全靠记忆赶路，他们中途走错了几次方。
观察了情况之后，由蛇母瑟摩丝亲自制定了计划。
他们先是派出了一个人将一只火魔引了出来，等到对方落单的时候然后再联合在一起，准备将这只火魔困住。
几个蛇人们一同施展出了天赋神术石化之眼，几堵石墙出现连接在一起，准备困住这只火魔。
“算好时间。”
“互相配合。”
可惜。
火魔趁着蛇人们配合不够灵活，从缝隙之中钻了出来。
蛇人们有些气恼，立刻追着这个落单的火魔向着北方而去。
幸好这个火魔没有什么智慧，它习惯了在地面上横冲直撞。
哪怕往天上飞去，没有多久也会落下来。
最后。
蛇母瑟摩丝让几个人驱赶拦截火魔，自己绕道在前面拦住了火魔。
她制造出了一个封闭的半圆体，好像一个大碗一样将火魔给困在了里面。
没有多久，失去了氧气之后火魔浑身燃烧的火焰也渐渐熄灭。
没有了火焰，火魔也就失去了最厉害的武器。
他们成功的抓捕和囚困住了一只火魔，虽然利用了自身天赋力量克制对方的优势，但是能够运用智慧本身就是他们最强大的地方之一。
不论如何，他们都算是完成了生命之母的考验。
“成功了。”
“我们完成了神的考验。”
“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让这只火魔听我们的话了？”
“它的火可厉害了，差点没把我给烧坏了。”
一群蛇人激动不已。
他们扭动着尾巴凑在一起，互相拥磕碰着额头。
他们尾巴勾住，在空地上跳起了舞蹈。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舞蹈，但是他们就这样转来转去，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喜悦。
越来越多的蛇人加入他们，所有蛇人围绕着困住火魔的石半球欢呼成一片。
扭动跃起之间，一个蛇人突然看到了远方有什么一场的东西。
“快看！”
“那边是什么？”
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远方出现了一片和荒芜大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和景色。
一路追逐着火魔，他们竟然来到了远离生命之城的最北方。
而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生长出了一片绿色的茂密植被。
种子随着风从远方飘落下来，落在了鲁赫巨岛的北部，长出了成群的绿植。
之前鲁赫巨岛之上虽然也有植物，但是那是世上最恐怖的禁地之一，是蛇人丝毫不敢靠近的地方。。
那是鲁赫巨怪月之魔厥逸散出来的力量，在地面之上形成的怪异丛林。
任何一个存在敢于踏入其中，都会堕入噩梦的深渊。
“好美啊！”蛇人们靠近了这片绿植，其中一个女性蛇人发出了惊叹。
在这片荒芜的岛屿上，任何绿色都是美丽的奇景。
“这是什么？可以吃吗？”蛇人们提出问题。
“我看见海上有飘过来这东西，母亲说是树。”有蛇人说道。
蛇母瑟摩丝曾经随着莎莉去过海另一边的大陆，她见过无边的沼泽丛林，见过丛林间奔跑的巨兽和捕猎者。
而现在，这一切开始轮到了鲁赫巨岛了。
种子已经种下，用不了多久就会遍布这座岛屿的每一个角落。
“是还没有长成的树木和植物，以后它们会长遍我们整座岛屿。”
“将我们的家园也化为一片丰饶的世界，让我们不再缺乏食物。”
“以后哪怕我们的族群变得再多，也不用担心没有吃的了。”
瑟摩丝对着自己的孩子们说道，蛇人们立刻再度欢呼了起来。
今天好像是他们的幸运日，一连碰上了两件足以影响他们命运的好事。
回来的时候只用了十天，蛇人的身体很强壮，速度也很快。
所有人带着喜悦归来，其他蛇人早早就在生命之城前等候着他们。
瑟摩丝将火魔囚困在了一个空心石球之中，在祭坛之下清洗了身体过后来到了生命神庙之中。
她高高举起空心石球，脸上充满了期待。
她不仅仅在期待着神灵的恩赐，也期待着神灵的笑脸以及对她的认可和赞许。
就好像莎莉也一直等待因赛神，希望因赛神能够夸赞自己一样。
“至高无上的巨怪之王，主宰生命的神祇啊！”
“我们完成了您的考验。”
高高的神座之上，莎莉依旧是一副黑色的装扮。
不过这一次不是黑色的斗篷，也不是神秘的罩衣，她穿上了有些华丽的礼服，上面有着漂亮的装饰。
被瑟摩丝称之为神之后，莎莉又回了一趟梦界。
除了回去多拿几本书回来看之外，还从神之宝库里拿出了一些日常用的奇迹道具。
她开始打扮得一丝不苟，她依旧喜欢黑色，但是开始注意自己的仪态。
她换上了黑色的礼服，这是一件奇迹道具。
作用是不会毁坏，也不会染上污痕。
她开始在所有信徒的面前维持着神的姿态。
因为她觉得。
自己是代表着神，代表着因赛。
莎莉手指敲了敲神座的扶手，脚底下的黑暗延伸了过来，一根触手缠住了空心石球然后送到了莎莉的面前。
莎莉吹了一口气，石球立刻湮灭。
一只火魔从石球之中膨胀了出来，肆意释放着自己的火焰。
然而。
莎莉伸出一只手，就看见这只身高数米的小火魔不断缩小，最后化为了一个小人在莎莉白皙的手掌上跳动。
看上去小火魔好像在她的手中上表演，讨好着她。
实则小火魔是在害怕得不断的嘶吼扭动。
哪怕是以它那不成型的低级智慧和意识，面对恐怖的巨怪之王也被那灭世魔神一样的气息和威压给压垮了。
虽然那气息只是展露出了短短一瞬，就立刻收回了。
莎莉看着掌心的火魔，最后笑着说了一句。
“可怜的小东西。”
她将小火魔扔了下去，小火魔也重新恢复了体型。
但是它在生命神庙中蜷缩成一团，怎么也不敢动了。
莎莉看向了蛇母瑟摩丝，确认她完成了自己的考验。
“瑟摩丝，直到今天我才能确认你不是一个玩具。”
“你是我的仆人。”
“你还是有些作用的，起码懂得运用智慧，这也证明了你这个族群的潜力。”
莎莉伸出手，身后的黑暗之中一只恐怖的巨手同步探出，点在了瑟摩丝的额头。
三叶人一族曾经用来和火魔签订契约的秘术，便传入了瑟摩丝的意识之中。
“瑟摩丝。”
“去开创一个属于你的族群和文明吧！”
莎莉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去成为因赛神在这个世界的锚点吧！”
瑟摩丝当场和小火魔缔结了契约，火魔变成小火苗环绕在蛇母瑟摩丝的身周。
那个曾经看起来凶暴无比的怪物，如今就像一个温顺的宠物。
她可以感受到对方内心在想着什么。
她不用说话，就能够让对方听从自己的号令。
瑟摩丝完全沉浸在了秘术之中，她觉得自己掌握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她甚至想象着能够将天上的翼魔也抓住，然后让它也听从自己的号令。
“伟大的生命主宰啊！”
“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要远远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大。
这个世界不仅仅存在着各种难以想象的怪物，还有着一件件拥有无与伦比力量的道具。
甚至。
还有一些存在哪怕跨越了亿万年都未曾消散，在这一纪元等待着重新归来的机会。
自此，蛇人们也开始掌握了通过灵界缔结契约的方法。
虽然他们不能像上一个纪元一样，像三叶人一样肆意借用妖精们的奇迹之力。
但是在这一个纪元，他们能够缔结契约的存在有了很多选择。
他们也同样有着许多可能性，他们拥有的机会远远超过了三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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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城的边缘，蛇人们的居住区。
深夜。
瑟摩丝带着她的孩子们尝试着使用火焰的力量。
她召唤出了小火魔，让它释放出了火焰将几根枯木点燃。
这些枯木都是从海面上飘来的，之前蛇人族们拾来也只是觉得稀奇，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枯木堆积在一起，形成了篝火。
所有人都对火焰这种神奇的力量爆发出了憧憬和欢呼，他们的眼中倒映着那火红的颜色，大声呼唤着有些变形的音腔。
“火！”
“火焰！”
“好暖和啊！”
火焰，就好像文明的曙光。
只有当掌握火的时候，一个文明才拥有了希望。
火焰的迸裂声中，蛇母瑟摩丝则开始思考。
掌握了火焰的力量，他们能够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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