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麻木
见对方迟迟不肯说出清儿的下落，琉月齐倒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清儿的姐姐，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静儿直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还是道：“这位公子，谈正事的时候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拿开？”
琉月齐果断拒绝：“这个恕在下无法答应，在不确定姑娘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若是我放开你，你反过来要对付我怎么办？”
听到这不要脸的话，静儿差点被气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公子……蛇妖只有一个妖蛇胆，已经被你封住了，你就算一直按在我胸前不放，它也不可能长出第二个来的……”
清儿：“……”
公子是这样的，有时候都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意识到……
反正LSP的人设肯定是洗不掉了！
琉月齐眨了眨眼，抽出左手来。
“咳咳，其实，我那个……”
“好摸吗？”静儿突然转头，没有给琉月齐继续找借口的机会。
“嗯？”琉月齐忍不住一愣。
“我问你好不好摸？跟你家小丫鬟比起来，大的好摸还是小的好摸？”静儿眨了眨眼，饶有兴致地问道。
清儿闻言大怒。
什么啊？怎么感觉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你刚刚不是一脸的不爽吗？怎么突然反过来勾搭公子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小！我不小！我不小！
不要再说我小了！有本事脱了衣服瞧一瞧？连衣服都不敢脱，有什么资格说我小？
琉月齐也产生了一种自己正被眼前这小妞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他到现在都拿不准这个所谓的姐姐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目的……
而且，自己明明已经封住了她的妖蛇胆，为何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呢？
她就那么自信我不会对她动手？
好色是一回事，圣母是一回事，但是这种生死攸关，而且连清儿的安全的都没有保证的前提下，自己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琉月齐盯着她看过来的眼睛。
虽然顶着清儿的相貌，可这双眼睛却远比清儿要深邃的多……里面蕴含着不知道多少沧桑。
静儿唇角扬起，看似在笑，眼神深处却是淡漠无比。
她突然抓住琉月齐抽出去的手，按回到自己胸前，语气低缓：“如果，你不提那些让人恶心的借口，单纯觉得这里好摸的话……那你完全可以拿我当清儿看待，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有任何的不满。”
琉月齐皱了皱眉。
听到这句有些奇怪的话，他隐约猜到眼前的女子想要干嘛了。
他左手微微用力，在上面捏了捏，静儿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绯色，眉眼盈盈。
然而，琉月齐这次却能感受到，她面上荡漾的娇羞之下，是一股隐藏极深的冷淡。
她身躯是热的，但……灵魂是冷的！
她也确实在勾引，可这举动又并非发自内心，导致她所有的行为，看上去会有一丝不协调，给人一种奇怪的矛盾感。
从最开始的装做不爽却又不反抗，到现在的主动贴脸勾引，几次欲擒故纵。
琉月齐基本上可以断定。
她的目的就是跟自己发生一些什么！
之所以顶着清儿这副相貌，一来是为了让自己更方便下手，二来……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或许也能降低她自己的心里负担。
毕竟，她的内心，其实是抗拒的……
所以……她是被迫要跟自己发生关系，或者说，被某些躲在幕后的人喂到自己嘴边的？
琉月齐微微沉默，思索片刻，松开了左手。
至于右手，依旧点在她腹间蛇胆处，不太敢就这么放手。
静儿愣了愣，也没有感到太惊讶，只觉得琉月齐又开始展现他那虚伪的一套了，明明就很想这样摸着不放，却非要装成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这一点，她早已从琉月齐前面的表现中看出来。
她当然能猜到，琉月齐最开始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不完全是为了封住她的蛇胆，多多少少带着几分坏心思……手一伸进去就在她胸前捏来捏去，你跟我说这是在找蛇胆？
想想也是。
莫名其妙被人毒晕了，醒来之后又看到一个女的伪装成你女朋友想要接近你，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这个女的包藏祸心！
既然你想对我不利，那我反过来占你点便宜怎么啦？
所以在静儿看来，琉月齐会产生这种趁机揩油的坏心思再正常不过。
之所以说他虚伪，也是因为琉月齐后面的表现……分明就是在占便宜，还非要装做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还说什么形势所迫，让她不要见怪……这难道不是虚伪？
恰如现在，自己说了让他摸，他反倒要将手拿开。
怎么？我说我是清儿姐姐你就开始拿我当自己人了？
若是她猜的不错，接下来琉月齐多半要开始说正事来转移话题。
琉月齐也确实如她所料，面色严肃下来。
“如果姑娘真的很喜欢被摸，不妨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否则……我都不知道我在吃谁的豆腐，这感觉怪怪的……”
“……”
静儿嘴角嘲讽的笑意瞬间僵住。
似是觉得不够，琉月齐继续补充道：“姑娘你觉得有没有道理，我虽然喜欢跟清儿卿卿我我，但是再怎么说清儿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对不对……咳咳，那个我没有说姑娘丑的意思，就是吧，我摸都摸了，姑娘总得露个面让我看看样子吧，万一我摸得是个什么……”
“咳咳！诶！诶！姑娘你先别急眼，我真的没有说你丑的意思啊，虽然肯定比不上清儿，但是身材摆在这里……诶！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顶着清儿脸，我心里总是毛毛的，你得谅解一下！对不对？”
静儿脸色越发阴沉，黑如锅底。
清儿在结界之中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破防了！破防了！”
“装啊，你再装啊……让你顶着我的脸，有本事你变回去啊？哈哈哈……”
静儿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偷偷看了一眼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的小蛇儿，终究是叹了口气。
琉月齐认准了她不敢变回原本模样。
跟丑不丑没关系，主要是因为他看出静儿内心对于此事真的很抗拒，但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只有顶着一个原本就跟琉月齐有关系的人脸才会心里好受一点。
看上去像是自欺欺人，实际上对于女孩内心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但是……琉月齐猜错了。
静儿之所以顶着清儿的脸，并不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而是为了让身后的清儿心里好受一点。
今日所表现出来的弱势，跟琉月齐墨迹这么久，唯一的原因也是清儿！
就是想让清儿觉得，是琉月齐主动……侵犯了自己，而不是自己跟她抢男人。
她……真的不忍心再伤害她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让清儿一直睡下去，自己把琉月齐拉到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下个药，眼睛一闭直接完事。
可是……偏偏她又忍不住想见见自己这位妹妹，想亲身感受，确认一下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没曾想，竟能闹成这样……
所以，当琉月齐眼前的“清儿”逐渐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之时，不管是琉月齐还是真正的清儿，都傻了。
她真的变回去了！
虽然名为姐姐，但是静儿的长相跟清儿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非要说有个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如果这两人长相平凡，又如何会招惹到当初的天河神君？
清儿又如何会因为誓死不从而被种下八年的神灵伤害？
静儿又怎么会被天河带回天界，当了八年的妖宠……若非她有凤翼金鳞蛇的血脉，要维持元阴不散，怕是早就沦为天河神君坐下玩物……
即便如此，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对于琉月齐刚开始的轻薄，她表现的非常从容，只是稍微的不适应之后，就完全敞开身子，让琉月齐上下其手，没有做出丝毫反抗。
这并不是因为琉月齐和清儿之间关系，静儿对琉月齐产生了一些别样的好感。
而是……她的身体已经麻木……
虽然静儿内心深处对于这些亲昵的举动深感厌恶，但身体却能完美地掩饰这种厌恶，能够很熟练地去迎合，去……讨好。
甚至连表情，都是眉眼盈盈，含情脉脉，一副动情极了的样子……
琉月齐有一点想的没错。
她的身体是热的，可她的灵魂，却是冰冷无比！
可如果真有人能窥视到她内心深处，便能够发现那里是满满的漠然和……麻木。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她的灵魂和躯体仿佛有着不同的人格，是两个相互矛盾的存在。
甚至于，她的内心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感到厌弃，就好像一个已经被别人玩弄过的玩具，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完好无损，但是……终究改变不了已经脏了的事实。
她从来不会去渴望所谓的感情，因为她知道。
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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