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往事
清儿一脸的委屈，撅嘴道：“明明是公子先说挂件，清儿才敢捏的，公子干嘛要捏清儿的尾巴……”
琉月齐虎着脸瞪她一眼。
清儿顿时蔫了下去，垂着小脸十在琉月齐胸口蹭了蹭：“公子别生气嘛……清儿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胡闹了……”
见她这副样子，琉月齐哪里还能生出半点气来……
只得抬手在她小脑袋上摸摸。
“以后可不许再胡闹……不然我可不饶你……”
浴桶水面上，清儿低着脑袋，嘴角笑意盈盈。
公子还是以前的公子呐……就算清儿再怎么胡闹，公子也会心疼清儿的……
毕竟，这世上哪里还能找得到像清儿这么乖巧听话，既能玩尾巴，又能么么哒的小丫鬟！
可就在清儿洋洋自得之时，琉月齐却是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小蛇儿立马收起笑容，又变回刚才那般委屈巴巴的样子，展现了一出教科书式的变脸！
可早从水面倒影看到清儿表情的琉月齐岂会再上当，直接面无表情道：“张嘴！”
“？？？”
清儿眨了眨眼，不知道琉月齐想做什么，便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可当琉月齐把那一节嫩嫩的小尾巴尖递到她嘴边的时候，她又赶紧瞪大眼睛往后躲开，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听话！”琉月齐面色一虎！
“唔唔……”
清儿捂着嘴巴，发出令人怜惜的呜呜声，大眼睛里水波盈盈，满是不情愿。
见状，琉月齐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甩开了手里的尾巴，扭过头去。
他知道，再看下去铁定心软，这妮子日后也会变本加厉的继续胡闹……
果然，看到琉月齐一副真生气的样子，清儿立马就慌了。
她心一横，抓过自己在水里飘荡的尾巴尖儿，一口咬住。
我吃我自己！
整个身子微微颤抖一下，这才含着尾巴挪到琉月齐面前，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讨好之色，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祈求疼爱的小奶狗……
琉月齐终于被这一幕逗笑，忍不住在她翘挺的琼鼻上轻轻刮了刮，展开怀抱道：“傻妮子，坐上来！”
清儿眼神一亮，喜滋滋地转身贴了上去。
下半身变成蛇尾之后，清儿是没有“坐”这个概念的，只能立着尾巴往上蹭，蹭到与琉月齐平齐的高度再靠上去角度刚刚好……
琉月齐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背靠在桶壁，静静享受着进入天妖幻境以来，第一次全身心的放松……
清儿在怀，这种可以完全信任和依靠的感觉肯定要比之前美妙多了！
进入天妖幻境才不到十天的时间，却已经经历了在外界三年来都没有遇到过重大危机……说实在的，若不是清儿及时赶到，自己极有可能真的殒命在那片树林之中……
那一霎那的痛楚，不是过家家，而是生与死，是彻底的阴阳两隔……
只不过这一次的暗杀也让琉月齐学到了不少东西。
对于敌人，不管有什么理由，他都是你的敌人！
过多的犹豫和仁慈带来的后果往往是毁灭性的……
前面轻轻倚靠的清儿似乎有所感觉，扭过头，连同嘴里的尾巴尖儿，一起送到琉月齐嘴边。
两人吻了一会儿，面色通红的清儿松开含着的尾巴，柔声问道：“公子……清儿想知道，这三年来，公子都经历了一些什么，说给清儿听好不好？”
三年……
是啊，自己和清儿整整三年未见啊……
三年强刚与清儿分开的那会儿……
琉月齐仰头望山洞顶端的石壁，似乎想到什么，略微有些失神。
清儿哪能不知道自家公子在想啥，努努嘴道：“公子若是不想说那只老妖龙的事，大可以从遗迹出来之后说起……”
老妖龙？
说的是小雨？
好家伙可干万别让小雨给听见了！
否则这是要世界末日的节奏啊……
不管是小黑龙还是小仙女，都最讨厌别人拿她俩的年龄说事了！
“你这坏蛇，口没遮拦的……人家好歹也要叫你一声……咳咳，姐姐！你说人家老岂不是变相在说自己老吗？”
清儿愣了一瞬，顿时回过神来！
对啊！
大家都是公子的妖精……自己怎么说也是先入门的呀！
除了那只大胸笨狐狸，谁敢在本清儿面前称老大？
嘿嘿……
想到这里，清儿又莫名开心起来，喜滋滋的合不拢嘴。
“这丫头……”
琉月齐轻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笑：“也就这点追求了……”
“那我还是从遗迹下面开始说起吧……反正你跟小雨早晚也要碰上，总不能到时候她知道你，你却不认识她……”
哼……小雨……叫的这么亲热……
不就是头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黑龙嘛……哪有清儿这么乖巧可爱！
“事情……还要从我体内的幻殇说起……从我出身起，就早已和小雨结下不解之缘……”琉月齐眯了眯眼，开始娓娓道来……
……
故事很长，琉月齐长话短说，主要是给清儿讲述了自己半妖之身，和幻殇由来的秘密，至于跟小黑龙在遗迹中相知相识的点点滴滴，琉月齐不会自讨没趣地跟清儿细说。
至于出了遗迹之后，又着重讲了讲跟东方月晓之间的情感羁绊和灵狐一族大比之事，以及自己进入这天妖幻境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取回九尾李思瑶遗失的最后一尾……
听完这些，清儿也忍不住感叹，原来公子身上藏着这么多秘密，估计随便放出一条来都会受到天神一族无穷的追杀！
只不过对于公子与天神一族身份尊贵的神女产生羁绊这件事，清儿难得没有吃醋，只为他感到庆幸。
“公子！清儿会永远陪在公子身边的，只要公子不嫌弃清儿，清儿绝对不会再离开公子……”
琉月齐微微一笑，将他软软的身子往怀里紧了紧，抬手直接将清儿拿捏，带着些许痞味轻笑道：“你这坏蛇还想跑到哪里去？既然进了琉月家的门，那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公子……”
清儿眼波盈盈，泛红的小脸上徜徉着幸福之色。
不仅仅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清儿都会伴在公子身旁，小丫鬟也好，小蛇儿也罢，只要能跟公子在一起，那便是最大的幸运！
感受了一番自家小蛇儿身上传出的的清香，琉月齐也不敢占便宜占太久，正要放开那片极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软腻，却被清儿主动伸手按住。
小丫鬟紧紧倚靠在琉月齐肩头，眼中媚色未退，轻声呢喃：“公子……别放过清儿……清儿好喜欢……”
好一个勾人蚀骨的小妖精。
琉月齐垂下脑袋，隐隐感到有些压制不住的迹象。
水里都是清儿的尾巴，她哪里能察觉不到自家公子的反应，忍不住掩嘴轻笑，像个刚做完坏事的小坏蛋。
“你还笑！明明说正事说的好好的……”
清儿眼珠一转，水面上漂浮的小尾巴突然钻进水下。
没过一会儿，琉月齐瞪大了眼睛。
“公子……”小妖精转过头，眼中媚意更甚：“公子是想先听清儿的故事，还是想……先松松精骨，憋着可难受哩……”
你还问我？
你不都已经开始了？
琉月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清儿笑得花枝乱颤……
是呐，只要跟公子呆在一块儿，不管做什么都很开心，让人忍不住想就这般沉迷下去……
“公子闭关的前两年，清儿去了秦国……”
“秦国？”
琉月齐突然记起，当初出关那几天，吴穷曾跟自己说过，清儿闭关的风雷渊实在秦国境内……这么一想，清儿应当是很早就去秦国了！
“公子不在，我总不可能去琉月府伺候老爷……”清儿撅了撅嘴：“去臭狐狸那边呆了一段时间就呆不下去离开了……”
“……”
“其实我跟小吴他们说是想要对付天神……实际上以我们这样的修为，哪里有资格去跟天神叫板，无非是想找机会报复在天上藏着的某些人罢了……”
清儿眉眼低垂，似乎又想起不好的回忆。
琉月齐叹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清儿当年遭受神灵之力侵体时具体发生之事，但是他却是听吴穷提起过……清儿有个身在天界的姐姐……
这也是当年清儿想要存活下来的执念所在……
“后来啊……”清儿侧过脑袋，贴在琉月齐脸上：“后来跟公子呆久了，清儿突然发现，这世间美好的事情往往比想着去报仇要有意思的多……能和公子在这凡间无拘无束地双宿双飞，我就比天界那条没用的废蛇幸福了不知多少倍，何必要犯傻去找他们的麻烦呢……”
“所以，这三年来，除了想办法提升自己的修为，我们也没有再提过打上天界那种完全不现实的事……在莽莽的天规之下，和公子这般没羞没臊的苟活下去，才成了清儿接下来的目标所在！”
“……”
小丫头，注意你的言辞！
“虽然不曾提起，但我知道，小吴他们也是这般想法……小吴向来是我们中最为沉稳的那一个，从不轻举妄动，玉珠跟我关系最好，至于谢柳和三贵，他们离开这里也无处可去，于是大家也就非常默契的聚在这里，他们也都给面子叫我一声大姐，直到……”说道这里，清儿眼神一凝：“直到楚云的出现！”
“楚云？”琉月齐愣了愣。
“不错！那个楚云……以后肯定会来找公子的麻烦，而公子的敌人就是清儿敌人！”说到这里，清儿神色渐冷：“公子是知道清儿的，若没有公子在身边管着，清儿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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