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想当年，大司主见了我也要喊声
第230章想当年，大司主见了我也要喊声大哥【求月票】
三更天。
陆斩神清气爽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掏出来自己的魂碗，神识刚刚潜进去，便看到诸多消息。
黑水宗的二流子们昼伏夜出，喜欢晚上水群。
陆斩朝着上面翻了翻，黑水长老的消息令他眯了眯眼睛。
【黑水长老】：“大周庆历630年，陆斩跟凌皎月时隔两月重出仙岛，一剑惊天下。”
【黑水长老】：“以上是江湖月报得到的最新消息，陆斩消失两月，跟凌皎月同斩一剑，重伤造化境大能，你们之前判断错误，陆斩并没有死在仙岛。”
看到这两则消息，陆斩感慨江湖阁办事效率堪称极速，如此短暂的时间，他跟凌皎月的事，便已经刊登发布。
【黑水五号】：“当初仙岛厮杀严重，却无人获得神火精粹，大家都以为神火精粹不存在，可如今陆斩没死，跟凌皎月联手甚至能斩造化境，有没有可能…”
【黑水长老】：“别做无意义的猜测，目前我已至金陵，等陆斩回到金陵后，我会跟他碰面。”
陆斩眯了眯眼睛，迅速地浏览着群消息。
消息不少，就连一些潜水党也出来冒泡，不过并非是吹嘘他陆某人的厉害，而是反对黑水长老跟他见面。
大家似乎都对他有防备，生怕他将魔爪伸向黑水长老这朵邪教之花。
除去这些杂乱的消息外，有用的消息并不多。
唯一有点用处的就是黑水长老想跟他见面这条。
陆斩知道黑水长老会妥协，毕竟黑水珠对黑水宗意义非凡。
但对方选择在这个节骨眼妥协跟他见面，所为的到底是黑水珠，还是为了验证神火精粹，那就不得而知。
“嘶……”凌皎月看着消息皱眉，瞧着黑水长老有些不爽，可身上的酸痛令她频频皱眉，她倒吸了口凉气，埋怨地望着陆斩：“你真打算将黑水珠给她吗？”
虽是在说正事，可凌仙子怨气满满的表情却是无法作假的，她怀疑陆斩是属狗的。
她精心养护许多年的红豆包，被他咬得不成模样。
陆斩只当看不到她满是怨念的眼神，道：“黑水珠确实是件宝物，可对我而言用处不大，虽然能炼毒，却也只是锦上添花，若是能换来更好的东西，交出去就交出去。”
“比如？”
“比如黑水宗的舵主什么的。”陆斩深知卧底的套路，刚刚卧底进去时，要想方设法获取信任，等信任获取得差不多后，便是要升官发财，否则凭什么拿到邪教的核心消息？
就算当卧底，也要当个有骨气的卧底，必须有上进心。
黑水珠固然好，可对陆斩而言，却并没有那么重要，用来做笔交易，很划算。
“这样也好。”凌皎月擦干净自己红豆包上的痕迹，道：“若是能成分舵舵主，好歹能接触到相对核心的消息，比现在好多了。”
他们如今虽然潜伏在魂碗群里，但这个群里消息太散，并不是核心。
若真想打听内部消息，不仅要升职，还要在黑水宗有个正面形象。
比如，有些事情“三号”不可以做，但“陆斩”可以做，虽然陆斩就是三号，可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说完后，凌皎月发现陆斩没接话，她抬起头看去，就看陆斩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凌皎月神色愠怒：“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陆斩笑眯眯地：“只是觉得伱在我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了嘛，跟之前那种清纯冷漠的模样截然不同。”
两人做过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又携手经历过生死后，凌皎月确实放开许多。
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调侃，看着陆斩那副揶揄的模样，凌皎月猛地站起身，伸手掐在他的腰间：“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下次…下次…掐断你？”
陆斩忙道：“不敢了不敢了，黑水宗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一会儿再回去。”凌皎月知道不能在这留宿，可陆斩主动让她回去，倒是让她有些不爽，她冷声道：“黑水长老选择这时候跟你见面，也许是打神火精粹的主意。”
“我知道。”陆斩看她衣衫凌乱，贴心地帮她穿戴，穿着穿着就发现衣服上湿漉漉的，便问道：“要不要先换身衣服？”
凌皎月红着脸：“我回去自己再换！”
不仅要换衣服，还要洗个澡，顺便用百花露滋养肌肤，将伤痕都去掉，否则真是没脸见人了。
陆斩是个很贴心的人：“要不要我帮你将这些伤痕都弄掉？”
说着他便抬起了手掌，手掌心弥漫出盈盈绿光，朝着红豆团上面擦去，还未擦到，便被凌仙子拦下。
“不必了！”凌皎月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她起身道：“反正你注意些，黑水长老是个很神秘的女人。我先走了。”
再在这里待下去，凌皎月知道又要被祸害，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很好，可跟陆斩相比，竟然柔弱得要命。
这以后可怎么吃得消——
凌仙子低头看着破破烂烂的衣衫，身影如一道流光遁去孤峰，心底却越来越沉重，甚至又想到了姜凝霜。
要是姜凝霜那个蠢女人在的话，情况也许会好点。
“我怎么会这么想……”
凌仙子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姜凝霜跟她可是“对立面”，她想谁也不应该想那个愚蠢女人，否则就是对敌军心软，纯纯有病。
……
翌日。
雨丝风片，秋雨微寒。
陆斩跟凌皎月在梦瀛洲的惊艳一剑，经过江湖阁的发酵，如今云水宗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
除了感叹陆斩的实力之外，更好奇那位被陆斩跟凌皎月联手重伤的“造化境”是谁。
好在江湖阁的街溜子们实力不高，没有窥探到水尘的容颜，否则云水宗同门相残的“丑事”，只怕会传遍大周。
雨丝斜卷，云水宗朦胧在烟雨之中，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陆斩，正跟着柳惠阳前往无极殿。
据说是云水宗的掌教真人得知陆少侠来到云水宗，想见一见，领略少年高手风姿。
对于这种鬼话，陆斩自然不相信，可此情此景倒也跟他的实力息息相关。
正因为他问鼎年轻一代，云水宗的掌教真人才想见他，若他只是平平无奇的镇妖师，就算是来到云水宗，也根本见不到掌教真人。
“柳兄，你距离我这么远做什么？”陆斩收起心思，却见柳惠阳对他避而远之，不由有些意外。
这还是昨晚跑到自己门前，想跟自己论道的热情大师兄吗？
“哪有哪有……”柳惠阳皮笑肉不笑。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柳惠阳心底对陆斩十分防备。
陆斩擅长双修很正常，可陆斩热情邀请他论道双修就不正常…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柳惠阳不得不警惕，甚至有些慌张。
果然是我容貌俊美，就连陆斩也对我起心思了吗……云水宗大师兄越想越觉得可笑，他自然不会自恋到这种地步。
他知道陆斩昨晚那番话，应该是因为不想见他，故意说出的借口，可正因如此，他才要距离陆斩远点。
就算是找借口，也不能跟男子说出“双修”这话，这也太不爱惜羽毛了吧？他若是跟陆斩走得近，只怕也会被连累风评。
“陆兄，无极殿就在前面，你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眼看着无极殿到了，柳惠阳如风一样溜走了。
陆斩看着他的背影，心说这大师兄行事作风奇奇怪怪，他也没有多想，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走进去无极殿。
无极殿相对于孤峰而言，可谓十分恢宏壮丽，矗立在云水宗山门最高的山峰之巅，能俯瞰宗门各大峰。
若是晴天时，白云缥缈仙鹤腾飞，会更加壮丽祥和，此时飘着细雨，倒像是藏在云层中的仙宫，少了几分祥瑞，多了几分神秘。
明亮的殿宇内很是安静，只站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身形挺拔，双眸锐利，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你就是陆斩？”
云水宗掌教看着陆斩过来，那双眼眸里浮现出笑意。
“晚辈陆斩，见过老前辈。”陆斩行了一礼，很有礼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仙门掌教，倒也有几分好奇，跟想象中的掌教完全不同，倒像是个普通人间老者。
“不必多礼。”掌教真人抚弄着自己的白胡须，笑呵呵地道：“镇妖司在魏晋瑶的管理下，倒是人才辈出。”
陆斩面色肃然，瞬间从这番话里嗅出不同寻常之意。
当今大司主闺名魏晋瑶，封号隆嘉长公主。
长公主手握镇妖司大权，实力高深，不管朝堂诸公亦或者各大仙门，皆无人敢对其不敬。
小老头敢直呼长公主名讳，肯定不是因为头铁想找碴，应该是因为跟长公主很熟。
陆斩猜出其中意思，却装作不知，只是捧了一句：“大司主确实是女中豪杰。”
“女中豪杰？”掌教真人走到陆斩跟前，如凡俗老人般摇了摇头，他笑着道：“你是不了解隆嘉，隆嘉早年间性子颇为叛逆，哪能是女中豪杰，简直是女中匪徒。”
先晋瑶后隆嘉，这是在暗示我，你跟大司主不是一般的熟悉吗……陆斩淡淡笑着，并不接话。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觉得你如今的行事作风，很像她，听说你来到云水宗，我自然是要见见你的。”云水宗掌教笑吟吟道：“当年她也是这般年少轻狂，打遍同辈无敌手，纵横大陆数百年，受无数人追捧仰慕。只是后来肩上扛起责任后，自然就规矩起来了。”
陆斩微笑不语，不谈论上司糗事。
似乎是察觉到了陆斩的想法，云水宗掌教真人笑呵呵道：“你不必拘谨，当初我跟她关系尚可，她还曾经喊我一声大哥。”
陆斩微笑：“原来如此。”
“嗯…你从仙岛归来，没回镇妖司，却第一时间来了云水宗，可是为了皎月？”寒暄客套结束，小老头话锋一转，提到了这件事。
陆斩神色从容：“不错，凌姑娘乃我挚友，在仙岛更是同生共死，如今逃出生天，自然是要护送一程。”
掌教真人依旧是笑吟吟的，可目光却倏然有些凌厉：“你知道皎月在仙岛发生的事情，也跟她一起斩出那一剑，自然也知道关于她师伯之事吧？”
绕来绕去，原来在这里等着呢…陆斩并不觉得意外，他做出惊讶表情：“嗯？凌姑娘没跟我说那么多，我跟她斩出那一剑，只是帮她对敌，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云水宗掌教看着他半晌，才道：“皎月也说，并没有告诉你内情，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没有说实话。不过这件事本就是云水宗内门管理无方，才会造成同门相残，你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只是这种事，说到底也不光彩，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如今你跟皎月离开仙岛的事情，已经传遍，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你们，我跟你们大司主乃是故交，你既然来到云水宗，我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何时离开就自便吧。”
陆斩微微颔首，领了对方的好意：“晚辈多谢。”
仙岛之行大家都没获得神火精粹便罢，可偏偏在这种时候，消失两个月的他跟凌皎月忽然“死而复生”，实力暴增，难免被人猜测，估计很多人都动了心思。
但如今他身在云水宗，那些人就算想打劫，也不敢上云水宗打劫，这算是云水宗的“庇护”，等他做好准备再回金陵，比现在冒冒失失离开要好得多。
陆斩领这份情，行了一礼便走出了无极殿。
等到陆斩离开后，一道高挑身影自大殿深处走来，皱眉道：“掌教师兄，你是不相信皎月的话？”
“云山师妹，你还是那么敏感！”云水宗掌教笑呵呵地转身，看着云山道人道：“我是叮嘱一下这小子，这小子跟魏晋瑶行事风格太像了，无法无天的，万一说出去，我们云水宗同门相残，实在丢脸。”
云山道人冷哼一声：“若非掌教师兄偏袒水尘师姐，她又怎会酿下大祸？”
云水宗掌教不吱声了，搓了搓手，当场表演沉默是金。
云山道人瞪了他一眼：“罢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只要别再牵扯皎月就行。至于大司主…师兄，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忘记了吧？”
想想刚刚掌教真人说的话，云山道人古井无波的心，都有些发笑。
隆嘉长公主喊他大哥？
明明是他追求隆嘉不成，被对方打断了腿，嗷嗷着嗓子喊对方大哥…
只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在少年时期，可这不代表大家忘了。
云水宗掌教嘴角抽搐：“师妹何出此言？我留这小子，只是因为跟隆嘉有点交情，绝不是想讨好隆嘉！”
*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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