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章 信仰的差异
在这个没有任何人可以回应自己的时刻，一切都唯有靠自己去解决。
为了弄明白信仰之力的奥妙，秦阳只有不断地各种尝试。
暂时无法研究出信仰之力的其他用处，秦阳便是转换了念头。
他打算尝试一下，研究下其他族群生灵，是否能够提供信仰之力。
这样的念头生起，秦阳便是遁入青鸾湖中。
寻找了许多实验对象。
鱼虾蟹，应有尽有。
这些鱼虾蟹，都是海族之中最为寻常的品种。
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血脉，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秦阳尝试着唤醒牠们的意识，开启牠们的灵智。
他最初直接以法力灌入牠们的脑袋，结果直接弄得牠们的脑袋嘭的一下爆碎开来。
这样直接粗暴的方式，让得秦阳心中暗凛。
昔年的人族，只怕也曾遭遇过这样的非常的对待。
“罪过罪过……”
思索了片刻，秦阳则是再次以灵药灌溉。
希冀着牠们在汲取足够多的灵药以后，能够开启些许的灵智。
从而孕育出自我意识。
只有具备了自我意识，才能让牠们崇拜祭祀自己。
只有崇拜祭祀以后，才能产生信仰之力的。
结果，秦阳耗费了不少灵药以后，却是仍然未曾达成效果。
不知道是营养过剩的缘故，还是其他缘故，这群海族除了身体长得愈发臃肿壮硕之外。
并没有自我意识的产生。
秦阳又打算将这些海族生灵提取出来，嘱咐古人族祭祀牠们。
毕竟，未来时代一直流传的传说，灵族的诞生，就是这样孕育出来的。
或许，这一方式是行得通的。
只是，这样的过程，需要持续多少年，秦阳不知道。
“现如今的我，时间倒是绰绰有余。只是，这样形成意识以后，牠们又是否会崇拜祭祀我呢？”
秦阳不免思索起这样的可能。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秦阳觉得这样的方式又不太靠谱。
“等等！信仰之力可以让这些生灵诞生自我意识，那我直接以自己聚集的信仰之力灌溉，岂不是也可以？”
秦阳突然想到了这样的方式：“都是信仰之力，途径是几乎一样的。只是，一种是自由汲取，一种是被迫植入。”
仔细思索了下，推断了下这种方式的可能性。
秦阳愈发觉得，可行的概率极高。
思及于此，秦阳不再犹豫，便是尝试起来。
如今的他，识海之中汲取的信仰之力早已是海量。
偌大的识海都是装不下了，都快要凝如实质，化作固态了。
此刻损耗些许，倒是并不心疼。
“咕咕咕……”
随着秦阳的信仰之力灌入这些海族生灵之中，这些海族生灵顿时激烈的挣扎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信仰之力的灌溉，让牠们感到不适应。
但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些海族生灵的挣扎力度，就是减弱了下来。
减弱的缘故，不是牠们失去了生命，渐渐不支。
而是渐渐适应，发现这种状态颇为舒服以后，开始享受起来。
时渐推移，秦阳便是看到，这些海族生灵蒙昧浑噩的眼神，渐渐地开始出现了灵动的趋势。
牠们僵滞木讷的眼瞳之中，渐渐地有一点灵光汇聚起来。
随着这点灵光汇聚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秦阳便是迅速捕捉到了，这些海族生灵的身上，散发出了灵韵波动。
那些灵韵波动之中，混杂着微弱的情绪波动。
“果然能行！”
秦阳目光闪烁，心情振奋。
具备了情绪波动，这就意味着，牠们产生了自我意识。
没有自我意识的诞生，又怎么会产生情绪呢？
情绪是自我意识的具体表现。
自我意识则是情绪的根源。
“这个应该也算是信仰之力的奥妙之一吧？”
看着眼前开始灵动活跃起来的海族生灵，秦阳飒然一笑。
他早该想到的。
人族的历史，已经证实了这点的。
只是，这个奥妙，依旧不是妖族诸神执着争取信仰之力的缘故。
妖族诸神争取信仰之力的缘故，一定是其他原因。
秦阳心中，很是好奇，想要弄明白其中缘故。
他有感觉，这个缘故，将会关系着他能否从这个过去时代，安然活到未来时代。
更甚至，关系着人族在这场人妖之争中，能否赢得最终胜利。
所以，他不敢拖沓，不敢去等待。
等着回到了未来时代，再去请教姮，或者鲲鹏妖神。
只怕……没有那个机会啊。
“咕噜咕噜咕噜……”
正当秦阳思绪纷飞时，眼前突然掀起了密集的水泡。
突兀的动静，让得秦阳的思绪，迅速拉了回来。
秦阳定睛看去，便是看到那些被他灌入信仰之力的海族生灵，此刻已经密密麻麻的汇聚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个散发着强烈的情绪波动，激动澎湃的包围着秦阳。
那般架势，跟当初刚刚诞生的古人族一样。
秦阳明显从牠们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如同看待圣贤的敬崇眼神。
这群激动的海族生灵，不断张嘴，想要述说着什么。
但，言语不通，不会口吐人言的牠们，只有吐出密密麻麻的气泡。
“即今起，我将传授尔等修炼之法。”
秦阳并没有吝啬自己的教导，开始如同教授古人族修炼一样，教授这群海族生灵。
在教授修炼之法时，秦阳也是教导着牠们学习人族的文字与语言。
随着这群海族生灵不断学习，不断成长，牠们对秦阳的敬崇愈发虔诚。
渐渐地，秦阳便是感受到了这群海族生灵的身上，传递而来的信仰之力。
很薄弱。
且杂乱。
无论是纯粹度，还是浓郁度，都没法跟古人族相提并论。
这些海族生灵的信仰之力，混杂着许多杂质。
这种杂质，不是实物性质的杂质，而是诸多的负面情绪。
信仰之力，是虚无产物，是精神层次的东西。
因此，信仰之力其中的杂质，都是各种负面情绪。
古人族的信仰之力，这种杂质则是相对薄弱得多。
甚至，几乎是没有的。
“海族生灵的信仰之力的杂质，应该是跟牠们的种族本能有关，是血脉的缘故？”
这样的发现，让得秦阳顿时思索起来：“海族与妖族，一脉相承。因此两族皆都有血脉之力的流传。”
“两族的血脉之力，天生充斥着戾气、狂暴、嗜血、凶狞的负面情绪。这也是大多数的妖族和海族，生来都智商低下的缘故。”
“皆因牠们的灵智，都被血脉之力孕育着的这些负面情绪给压制。而随着牠们修炼，自我灵智的灵性提升，才能够逐渐抗争血脉之力的负面情绪。”
“但这种抗争，也只是压制。实则这些负面情绪，依旧是存在着血脉之中的，是无法根除的。”
“所以，妖族也好，海族也罢，产生的信仰之力，终究是不纯粹的。因此，妖族诸神才会盯上人族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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