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诸葛乔智斗吕蒙,谁是螳螂谁是蝉(
近三万驻兵?
孙权眉头紧锁:“子明,那只是降卒!以糜芳的本事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成军?你夸大其词了!”
吕蒙见孙权不以为意,心中更急:“至尊,糜芳带兵的本事的确不行。”
“但糜芳根本不需要让降卒成军,只需要给降卒许诺好处协助守城。”
“江陵城和公安城,城高水深,易守难攻;尤其是江陵城,关羽将其扩建后,城池坚固更甚于合肥城。”
“这些驻兵虽然攻取不足,但有城池地利,守城却是绰绰有余!”
“时间拖得越久,对至尊越不利,若让糜芳得逞,至尊再无机会抢夺南郡!”
“至尊,请许我速速发兵!
吕蒙很急!
糜芳的十五日限期,打乱了吕蒙的部署。
奇袭南郡的时间被固定在了十五日内!
十五日后,烽火台恢复例检,吕蒙再想玩奇袭就没难么容易了。
若是一路强攻,还没抵达江陵城关羽的援兵就回来了!
而在听到“城池坚固更甚于合肥城”时,孙权的心底冒起了无名火。
关羽扩建江陵城,就是在恶心孙权。
尤其是得知孙权十万大军都拿不下合肥后,关羽就直接在本就坚固江陵城外再修南城。
南北二城并为一城,让江陵城固若金汤。
再有同样坚固的公安城为屏障,这简直就是在当面嘲讽孙权:来啊,打我啊!
孙权被说动,眼神变得锋利:“糜芳竟也有这本事!”
“然而仓促用兵,如何能避开关羽沿江而设的烽火台?”
“江陵城和公安城都是坚城,急切间如何能攻下?”
对此。
吕蒙早有布计:“糜芳为了紧急购买粮米,下令十五日内烽火台不得例检贩运粮米的商船。”
“可将战船全部伪装城贩运粮米的商船,船头众人及橹手尽穿白衣作商人打扮。”
“再将军卒暗伏船舱内,船舱外堆砌行军度用的粮米以作掩护。”
“如今尚有东南风,催船疾行,半日就可通过关羽的烽火台防区直接抵达公安城!”
“士仁跟郝普都是贪生怕死的无谋匹夫,我若以言语诳骗,定可诱其投降。”
“兵贵神速。我趁夜再驱兵江陵城,糜芳仓促间如何能挡?”
若是旁人这般说,孙权必然是不会信的。
然而吕蒙有奇袭三郡诱降郝普的战绩在前,如今故技重施更有胜算。
仔细斟酌后,孙权拍案而起:“关羽擅取湘关米,坏同盟情谊。”
“孤为江东至尊,岂能受关羽匹夫欺凌羞辱?”
“刘备借荆州在前,关羽欺凌在后,孤若不取荆州,必会惹人耻笑!”
孙权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
身为江东至尊是不会背盟的,背盟的肯定是刘备和关羽。
吕蒙恭敬而呼:“至尊英明!”
孙权见吕蒙开口附和,心中大悦:“就以子明为左路部督,孙皎为右路部督,同取荆州。”
吕蒙见孙权虽然不以孙皎为主,却要分孙皎一半兵,急劝道:“至尊不可,要夺荆州需尽全力,岂能再分左右部督?”
孙权不由蹙眉。
让孙皎当右路部督就是为了分功的,吕蒙装不知道就行了,偏偏还要说出来。
孙权强忍不耐:“孤会叮嘱孙皎,万事皆以子明为主。”
吕蒙心急而道:“若至尊认为征虏将军有才能,就以征虏将军为部督;若至尊认为我有才能,就应该信任我,以我为部督。”
“昔日周都督和程老将军为左右部督,就因两人不和,差点就坏了至尊大事。”
“这次奇袭本就仓促,倘若我和征虏将军再生矛盾而延误了战机,我死不足惜!”
“若误了至尊大事,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请至尊细思!”
孙权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吕蒙的话看似有理,但字里行间都在说孙皎会自恃身份,会坏夺荆大计,就差直白的说孙皎是个无能之将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吕蒙那坚决的眼神,孙权选择了顾全大局:
“是孤疏忽了,就以子明为部督,可让孙皎为你的后援。”
“江东诸将,皆会听你调遣!”
吕蒙大喜。
隐忍多年,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喝了半年的苦水,终于觅得机会了。”
“关羽败曹仁擒于禁,威震华夏;我吕蒙就要夺荆州斩关羽,威震天下!”
“昔日周都督未竟大业,就由我吕蒙来书写吧!”
看向吕蒙那兴奋离去的背影,孙权握紧了剑柄。
良久。
孙权蓦然拔剑,一剑斩断眼前的桌案。
“匹夫得志!”
“幸好伯言如今是孤的侄女婿,否则这夺荆州灭关羽的功劳,就全是吕蒙的了。”
有至尊之志,却无至尊器量;学了武帝的凉薄,却不学武帝对卫霍的器重。
醉心于权术的孙权,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在担心吕蒙会功高盖主。
良久。
孙权看着断裂的案桌,内心的气也消了不少,这才徐徐收剑回鞘。
“刘备和曹操已经老了,而孤正值壮年。”
“夏侯渊被斩后,曹操就带病出征,年迈体衰又军旅劳顿,孤料曹操命不久矣。”
“若孤夺了荆州再杀关羽,定会令刘备气血攻心,怒而起兵。”
“以刘备的老迈之躯和怒极之气,只要再遇一败,定也会心气枯竭而死。”
“曹丕只是一介纨绔,刘禅更是黄口孺子,刘备和曹操若死,这天下舍我其谁?”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为江东至尊,必为天下至尊!”
自言自语了一阵,孙权的嘴角扬起,那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疯狂。
汉津口。
苏非下令众船泊岸。
糜竺不解:“苏将军,为何不走了?军侯军力不足,降将胡修和傅方又被徐晃斩杀,我等更应急行增援。”
苏非摇头:“安汉将军,我只是奉命取了湘关米后就沿汉水北上入汉津口,并未得到去樊城的军令。”
糜竺愕然:“不去樊城?那我们在汉津口作甚?”
苏非面向江陵的方向:“等主簿的军令!”
糜竺不由蹙眉:“阿乔到底在想什么?又是取湘关米,又是泊岸汉津口。”
苏非没有糜竺这么多的想法,笑道:“安汉将军,我是军人,我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至于主簿想做什么,那不是我应该问的。”
“我只需要知道,我立功的机会就要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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