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人格分裂（中）
“精神攻击！”当夜豪看到那铃铛上维力运作的路径立刻便是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通过声音还是从别的渠道，必须避免中招，否则就麻烦了。”夜豪心想，古神所使用的那些的精神攻击到现在他还依然记忆犹新。
崔真正手一甩，铃铛便是飘到高空之中，悬浮在力场的顶端，另一边却是口吐芬芳，逼得夜豪没有余裕去观察那枚铃铛。然而这还不够，崔真正知道夜豪的身法了得，当下手持夜的剑又是攻了过来，精妙到了极点剑法施展开来，夜豪登时左支右绌。
夜豪现在得心分三用，当真恨不得有个三头六臂。崔真正手上的剑法简直棘手到了家，嘴巴里的芬芳还会化成音块攻击，头上还吊着一个会精神攻击的铃铛，这种对战环境简直就是地狱。要想对付这些而不使用量能深渊当真是险到了极点。即便是对付桐谷直人夜豪都没有这么的难受，那是无差别挨揍，而现在则是想揍人却苦于不敢。就好比看着股票跌了心态无比淡定，空仓踏空则是开始骂街一个道理。
痒啊。
毕竟崔真正论起除了这个流氓一般的偷东西能力之外真的远不如桐谷直人，要是依靠真实实力，他若是可以使用能力，夜豪十分有自信将其打得满地找牙。
“真特么的想要这样做啊。”夜豪无比的郁闷和烦躁。
崔真正将拙剑术复制了过去但终究还是无法将这个庞杂繁复的能力完全吃透，十几个回合过去，他手中的长剑又一次被夜豪给捏住了。
“你中计了。”崔真正冷笑一声。
长剑和铃铛忽然产生了共振，这个共振的频率和人类大脑的固有频率几乎是一致。几乎是一瞬间，夜豪只感到自己的大脑被压路机给压过了一般，令人窒息的剧痛在他的脑壳里面爆炸开来。
胸口一阵冰凉，然后感觉热乎乎的东西喷涌而出。
“看来小偷也就这样了，我本来还期待你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领呢？”崔真正的模糊的声音传了进来，但夜豪无法思考他究竟处在怎么样一个状态之下，只要他一思考脑壳就剧痛得想要像敲碎核桃一般敲碎它。
“嘿，为什么不用量能深渊，你想死么？”一个声音在脑海之中突兀的响起。
“谁？”夜豪发现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他学会了又如何？我们可以先逃跑啊，这本来就是李仙给我们埋下的坑，我们已经跳进去了自然也有权力跳出来，我们必须对自己的生命负责。”那个声音循循善诱的说：“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想死，尤其在培养罐一般的死寂之中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你知道死就虚无，就是什么都没有，然后成为了不知名物的给养。你不喜欢什么都没有，你喜欢变化，因为只有变化才能够让你这个曾经让所有世界政府都无比头痛的家伙感到真正的活着。但如果死了，就真的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夜豪大吼。
“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只是你从来都不承认。”一个身影走到了光线之下，赫然是另一个夜豪。
夜豪愣愣的看着另一个自己，他明白了过来，崔真正已经完成了对自己的精神攻击。
无视便是最好的防守，夜豪想要将自己从黑暗之中拉出来，但他的大脑实在是太痛了疼的连感官都被剥夺，他无法感受到外界的温度，掌握不到触觉，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黏在烧火棍上，在听到崔真正最后那一句话后他便什么都听不到了。但他的嗅觉还在，他闻到的只有越发浓重的血腥气和金属的腥味。
“无视我？这算是一个很好的防御手段，明知这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选择无视。”另一个夜豪却是冷笑着说：“但你知道我是真的，因为我就在你的人格之一，自私。只是现在被暂时给分离出来了。我所说的其实就是你的所想，只是你平常很少去正视它罢了，你只是将其融合到了你的动作之中。”
“谁不自私？我可从来不否认，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共赢会是一种更好的解题思路。”夜豪忍不住回答。
“可当别人并不这么想的时候呢？”另一个夜豪说：“你的同伴是可以信任的，他们甚至为你献出生命，这我能够理解。但李仙呢？李仙也算是你的同伴么？如果是的话，他现在早就应该来帮你了，要知道，他的实力就算再差也不可能差桐谷直人太多，可你和崔真正这个小偷土匪都打了数百个回合他依然没有出现？你被他玩弄了，所以我，我你为什么还要独自支撑？”
“因为契约。”夜豪说。
“你说你自私?”另一个夜豪说：“那只是放屁，就这个契约的本质来说就不是自私。你不过是相当救世主罢了，你喜欢在享受变化的时候顺便给自己立一块历史牌坊。哪怕这块牌坊恐怕得用你的性命来交换。夏真在利用你，殷无意则是盯着你，一旦稍有差池他便会取走我们的狗命。还有连飞空，那个到现在都不知道在那里的叛徒，我能够感觉到甚至都不那么狠他了。不，你根本不自私，你只是无私，你想让自己性命刻在人类的历史上，哪怕人类的历史可能已经无法再续写下去。”
“啰嗦完了没有？”夜豪不耐烦的说。
“不，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死了就是死了，现在你的剑正插在你的胸口，你的心脏已经被穿透，但它还在跳动，你的血液很快就会流尽，当你的意识开始失去的时候你将会死透了。”另一个夜豪说：“来吧，别想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因为你压根没有时间...哦，是的，因为你压根就不能动弹了，我明白了，那么让我来代替你吧。”
另一个夜豪转化成为了蓝色的虚影，赫然就是崔真正背上出现的那个检察官模样的灵体。
“精神入侵？”这个念头刚出现夜豪的脑袋之中，他立刻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崔真正长剑刺在夜豪的胸口，但他并没有刺入心脏，他在等。东来铃的能力是精神入侵，他已经让正义的遗产入侵到夜豪的大脑之中，占据他的身体挖出他压箱底的本领。但经过实验，他知道这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成功的事情。
所以当崔真正看到夜豪的身体强行将长剑给挤出来，然后胸口的伤口飞速的愈合的时候，他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太棒了，这就是夜大人这个小偷的压箱底的能力？自愈能力，这才是我所需要的！！！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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