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无尽海水吞没
无尽的海水。
从不退潮，似乎也没有海岸。
这是一种怎样的，无边无际的感觉。
世界逐渐失去了光线，三界的众生，像是没有感官的鱼，待在水里。
没有回归的感觉。
只有被吞没，逐渐涣散的自我。
“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头顶上，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高喊着。
江半蓝伸出了手，抓紧了拉住自己的另一只手。
“我在哪里？”江半蓝来到‘岸边’之后，第一句话就问道。
“古今坐骑店。”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这下，逐渐睁开双眼的江半蓝，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原来，自己正躺在一颗巨大蓝色圆球的旁边。
从奴隶27号体内走出来的宋岩，看了一眼江半蓝，说道：“看到我们的未来了吗？”
“只有一片海水，没有五感，没有了时间。”江半蓝说道。
“那就是九重天的三界，灵极界的其一极原天站了。”宋岩说道，“与我们不同，天尊可以到达极原天，并且操纵真正的极原系统，重新定义这个世界。原本，所有灵魂倦怠之后，就可以携带此生记忆，回到灵智天，将自己与宇宙的意志进行融合。”
“融合太久，部分灵智又会从宇宙的意志中脱落，形成新的灵魂，被投放到凡尘。这样的过程，是一种可持续的循环，也就是所谓的轮回。”宋岩说道，“灵智天和极原天的规则是，散灵一体，集智同身，极空乃启，原初自我。然而，艾娜含成为了天尊之后，在极原天站修改了这个机制。所有的灵魂，不再回归宇宙意志，而是彻底消无。”
“新的规则——驱灵散体，降智灭身，极空乃闭，虚空无我。恩奇和秦昔时，早已洞穿了这一切，才不得不以机械飞升，与传统修仙相结合，制造出最强的仙道机械，科幻仙人，来消灭艾娜含。”宋岩说道，“于是，奴隶01号出现了。它比27号强大万倍，聚集了大量残存灵魂，才构成了最终的躯体。”
“然而，我们所有九重天管理局的人，都无法成功驾驶奴隶01号。如果，没办法进行百分百的匹配，那么，战胜艾娜含只能是一个美梦了。我们根本没有真正一战的机会，就得眼睁睁看着，灵魂总量的衰竭，人类轮回的中断，世界未来的毁灭。”宋岩说道，“可就在这样的时候，莫希因出现了。”
“莫希因成功进入了奴隶01号的身体，开启之后，在测试阶段就杀死了恶煞场排名第三的角色——龙哲。五毒五灵之力，被注入了奴隶一号。五种灭劫之力，融合成为了极原之力，瞬间就秒杀了对手。”宋岩说道，“现在，秦昔时和吕妍衣离开了管理局，过上了逍遥的神仙日子。只有恩奇，在为了这一战而倾注全力。”
“也许，这样的行为，给艾娜含带来了蜷缩未有的压力。”宋岩说道，“所以，艾娜含出现在了奴隶一号的测试场，她趁着奴隶一号与莫希因未合体的机会，掳走了莫希因。”
“那希因现在哪里？”江半蓝急切地问道。
“极原之都吧！”宋岩说道，“艾娜含创造了一个，用薄翼材料制作的半透明世界。她在里面制造了不少的角色，像玩娃娃那样，乐此不疲地待在其中。”
“极原之都怎么去？”江半蓝问道。
“只有决赛的时候，作为排行榜上的选择，你才会有机会进入其中。”宋岩说道，“说简单的，那是一个只有艾娜含能去，能全权控制的时空。”
“那我只能赶紧操练起来了。”江半蓝说道。
对此，宋岩并没有直接做出回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说道，“你知道人类的世界，不断繁衍的过程，灵魂的数量为什么能保持足够呢？”
“一个灵魂多轮回，多扮演几个觉得吧？”江半蓝问道。
“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办法。”宋岩说道，“可是，在艾娜含的世界里，一切会简单得多。她会将灵魂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一次类推，就能拥有越来越多的灵魂了。”
“残魂，也是灵魂吗？”江半蓝问道。
“残魂不是灵魂，是不完整的灵魂。但是，随着残魂在人间生长，在仙界修行，等等一系列的方法，却让灵魂得到了生长，变得更加完整了。你，不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吗？”宋岩一脸深意地说道。
“原来如此！”突然间，江目灵控制了身体，说道，“我明白了，原本的人类，随着一次次的轮回，灵魂就越来越碎片化了。虽然灵魂数量变多，寿命也越来越差，给够了灵魂破碎再野蛮生长的机会。然而，你们要将我的灵魂与江半蓝组合起来，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什么？”江半蓝控制着身体，问道。
“这说明了，残缺的灵魂，远不如完整灵魂强大。”江目灵说道，“也许终其中一个残魂一生，都没办法有前人的完整。所以，你们想逆潮流而行，由灵魂的分裂，改为灵魂的组合，我说的对吗？”
“是的。”宋岩说道，“关于我们的计划，我也曾经告诉了莫希因。她并没有反对。”
“但是，也并没有同意啊！”江目灵哂笑着，说道。
“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江目灵，江半蓝。”突然间，宋岩的脸庞变成了恩奇的模样，说道，“不仅是恩奇、宋岩……”
说到这里，恩奇又转变为了江莎莎的模样：“连为娘我，也同意了这个要求哦！”
“当初，我们成功的那一次，就是所有来自西恩雅昂的魂魄，都集中在了江莎莎的体内才行的。”江莎莎说道，“在江莎莎的体内，有一种叫创世之光（阴）的物质，是驱动奴隶一号的最佳操控者。”
“现在，奴隶一号已经修复完毕了。我们大可以与你融合，以你体内的创世之光（阳）来驱动机械，打败艾娜含。这一次，一旦穿上奴隶一号的外灵，就再也不要拆开了。”江莎莎温柔地说道。
然而，江半蓝还是吐了。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不愿意失去自我，成为主体的一个部分。
“喂，再思考一下呢，半蓝。灵智天上，所有灵魂都会合而为一的，这并不可怕。等我们战胜了艾娜含，就又拆解成个体，不就完美了吗？”见江半蓝想逃，江莎莎一把抓住了江半蓝的手，耐心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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