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皇后娘娘请您即刻前往凤仪宫
“三十几个人不少了。你...还是早点进去吧,把刘波喊上,再拿上绳子和闷棍,我觉得君柏不一定撑得住。”苏小桃说道。
正说着呢,君柏的声音便从房间里头传来,听着还有些窘迫:“吴兄!!!”
苏小桃战术性后退:“那什么,晚上的事情你好好处理一下,如果有什么情况或者结果,方便的就来找我,不方便的你就在嘉妃的信息记录板上给我留言,我先回去了。”
好家伙,是非之地,再在这里待下去很有可能自己都有危险了。
苏小桃当场开溜。
按照吴谦当前的进度,一个晚上应对三十几个大汉都够呛,这都只是侍卫处的一小部分侍卫,估计到明天之前找到那便宜哥哥是够呛了。
至于她自己,她的进度条目前也是岌岌可危的状态,基本上焊死在了99.57%了。
苏小桃心情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思考接下来的策略。
这样可不行。
还是得弄到更多信息才好。
回到长乐宫中,苏小桃再一次召来了白松。
“大小姐,请吩咐。”这一次看到苏小桃,白松的心情和方才完全不同。
前几日端月大人在的时候,她和白术二人基本上沦为了背景板,仿佛端月才是整个计划的主角。
如今,端月大人出门拿夜明珠去了,大小姐又开始看重自己了,加上之前那一番勉励的话,白松觉得自己升职在望。
“方才我与你说的那些,你可曾领会到了?”苏小桃并不一开口就表明自己的目的。
白松压抑下心中的激动:“大小姐高瞻远瞩,格局非常,属下定会用心领悟,做得更好。”
“那你说说,对于咱们明日的计划,最为重要的,是哪个环节?”
来了来了!
又是大小姐的考验!
白松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思索之后开口:“在于您。”
苏小桃:“......”
这马屁拍得!
“说具体些!”
“明日的千秋宴,设在御花园南角的聆音阁,一切都已经布置完毕,只等大小姐您表演结束献上夜明珠后,便可大功告成!”
苏小桃听着,感觉说得还是很笼统。
眼下知道的是,聆音阁有布置,而且这个布置在她表演完了节目以后生效。
具体是什么布置呢?
苏小桃思索之后,继续开口:“答得不错。”
说着一挑眉:“那你再说说看,本座为何执意要拿到夜明珠?”
这个问题对于白松来说有些难度了。
白松皱眉,过了好一阵,才不确定的开口:“是为了皇上?”
正聊着,外头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娘娘,娘娘?皇后请您即刻前往凤仪宫。”
皇后?
苏小桃皱眉。
这都已经傍晚了,眼看着就要到用晚饭的时间了,怎么会忽然被召见呢?
而且,如今她可是请着病假的啊。
苏小桃当即给了白松一个眼色,白松会意,立即出门,低声呵斥前来呼唤的太监小禾子:“你怎么回事,娘娘下午就按照太医的嘱咐喝下了安神药,此刻人已经睡下了。”
小禾子苦着一张脸:“白术姑娘恕罪,皇后娘娘请主子即刻前往凤仪宫,秦公公亲自来请的,如今人还在外头候着呢。”
“你问秦公公,明日行不行呢,如今娘娘都睡着了,强行唤醒恐耽误了药效。”
如今正是任务的关键时期,这大晚上的节外生枝可不好。
“不行啊,我正是这般问秦公公的,但是秦公公不同意,说是皇后娘娘已经下旨,主子非去不可。”
白术入内将情况与苏小桃说了,苏小桃叹息一声,起身收拾。
也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小桃看向白松:“白术已经睡深了,如今就你我二人,这个时候你知道该准备什么么?”
白松备受鼓舞:“大小姐放心,有我在,白术随身带着的药粉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苏小桃点头:“走吧。”
精心化了一个病弱妆的苏小桃出门,一路坐在轿子上那叫一个弱柳扶风。
没得以为是在受刑。
凤仪宫首领太监秦业见之不悦。
矫揉造作的样子,这算什么,像是皇后娘娘有意刻薄人一般。
但是终究没有表露。
到了凤仪宫,苏小桃才发现——
好多人啊!
刘德妃,赵嫔,陈嫔,陈贵人,惠贵人,齐贵人都出席了,就连常年请病假的丽贵人都来了。
尤其是陈嫔,看向苏小桃的眼神有意无意透着得意与嘲讽。
越是这种场合,越不能慌乱。
苏小桃保持弱柳扶风的姿态,镇定自若的给皇后行礼。
“见过皇后,嫔妾今日身子不适,来迟了。”
皇后一改往日里万年不变的表情,略带一丝戏谑:“嘉妃,有人向本宫举报你,说你与宫中侍卫有私情,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这宫里头流言纷纷,本宫不得不叫你来问话,弄清事情的真相。”
皇后的面容、语调一般无二,但是苏小桃仍旧感到了一丝陌生。
气质上不对劲。
仿佛更像是一个看客,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苏小桃打量着在现场的几个妃嫔,陈嫔脸上暗藏兴奋,陈贵人低头不语,其他众人都是一副暗暗吃瓜的神态。
“回皇后娘娘的话,此乃无稽之谈,嫔妾方才入宫五日,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女,许多人都认不全,又怎会认得宫中的侍卫呢,定是有人诬陷!”
陈嫔跳出来:“嘉妃娘娘倒是嘴硬得很呢,有宫人见你假扮宫女的模样偷溜出宫去了侍卫处,进去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嗯?
苏小桃有些惊讶。
不对,这件事情不对。
她易容出门,这件事情除了宫中的白松知晓之外,并没有透露给其他人。出门的时候她也十分小心,并没有和长乐宫对其他人打照面,更不可能被直接认出来。
很显然白松不会背叛她,这就意味着,她的一言一行是有人盯梢的。
跳出来说话的人是陈嫔,这一次的举报,多半就是她找皇后闹出来的。
一瞬间,苏小桃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大致猜到了今晚被喊过来以后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苏小桃开口:“陈嫔怕是吃醉了酒,空口无凭,就为着三言两语的闲话,就要定我的罪,恐怕有些儿戏了。”
陈嫔用帕子掩嘴一笑,眼神中满是胸有成竹:“这种没有脸面的事情,若非证据确凿,又怎会让妹妹来这一趟呢?”
“将人带上来!”
两个侍卫被送了进来。
一个是君柏,一个是刘波。
君柏五花大绑,被捆的严严实实,而一旁的刘波则是低着头不说话。
君柏有些衣衫不整,身上还带了浓厚的酒味,眼神看着不像是特别清醒,似带着醉意,口鼻之间还带有一些血迹。
这一幕,瞬间引发了骚动。
吃瓜状态的嫔妃们不约而同的倒退了一步,纷纷用帕子掩住口鼻,遮挡刺人的味道,面露嫌恶之色。
“呀!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嫔惊叫出声,看到君柏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但发觉自己失态之后又连忙收回了目光,侧过脸与其他嫔妃一样用帕子掩住口鼻。
看到君柏的时候,苏小桃觉得有些头痛,但是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与此同时,疯狂的打开嘉妃的人物信息面板,发现上面的信息没有丝毫变化。
如果吴谦还在侍卫处的话,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说明他...可能也遇上事儿了。
苏小桃此刻已经没有功夫再去分心想吴谦。
“这二位是谁?”
苏·无辜脸·小桃看向皇后和陈嫔,一脸问询的目光。
陈嫔皮笑肉不笑:“嘉妃,这个时候就别装傻了。”
“你与侍卫君柏私通,在那日南诏使团觐见时,就已经眉目传情,如今更是明目张胆的在宫中私会!”
苏小桃这种时候是不可能怯场的,当面开怼:“你说是就是了吗?人证、物证呢?恕我直言,既然没有抓奸在床,光凭着空口白牙,只需随便找个作伪证的便是。”
“人证便是这位刘波侍卫,至于物证...拿出来吧!”
宫人呈上来了一个香囊。
苏小桃没什么反应,身后的白松却是在看到这个香囊的时候脸色骤变。
刘德妃也吃了一惊:“这,这不是妹妹当日在宴会上跳舞时佩戴的香囊么?!”
“是啊,大家在宴会上可都是见过的,可这个香囊,却被这个叫君柏的侍卫贴身收着!这样的贴身之物,从一个侍卫那里搜出来,意味着什么?”
苏小桃冷笑一声:“伪造一个假的香囊,再找个人串供,就要给我定罪?”
“你说是假的,倒是让人把真的拿出来啊,若是拿不出来,便是证据确凿!”
陈嫔看向皇后,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这里有的是宫人,您只需要去长乐宫中搜一搜便知,嫔妾所言句句属实!”
“你休要胡搅蛮缠,是你应该那出确凿证据来证明我有罪,而非我要那出东西证明我无罪。”苏小桃寸步不让。
陈嫔冷笑:“既不认罪,也不肯让人搜,那定是有问题!”
苏小桃同样回以冷笑:“那我还说,陈嫔如厕不爱擦屁股,每次裤子上都有屎印子,我就见过,我就是证人,证物也在现场,就在陈嫔现在穿的裤子里。大家信不信?不信让陈嫔把裤子脱了,看一眼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方才一门心思吃通奸瓜的妃嫔们,纷纷将更加震惊的目光转向了陈嫔。
赵嫔立刻开口,略带夸张的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嫔:“陈嫔姐姐,这是真的么?难怪姐姐的宫里会点这么浓重的香,原来是为了去味儿啊。”
被奇怪的目光打量,陈嫔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红交加,怒瞪苏小桃:“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如今的话题可是捉奸,与她何干?!
“呵呵,陈嫔,你若是要自证清白,就当众把裤子脱了啊!皇后娘娘在场,定是会给大家公正的判决,谁也抵赖不得。你要是不脱裤子,那就是心虚!就说明此事证据确凿!你就是不爱擦屁股,裤裆就是沾了屎!”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苏小桃觉得呼吸的气都顺了许多。
陈嫔气得脸色通红:“你胡搅蛮缠!竟敢在这里诽谤本宫?!”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要搜我长乐宫便是理直气壮,我要脱你裤子就是诽谤?看不出来你这人模狗样的还有两副面孔呢?”
现场俨然有失控的趋势。
皇后双眼亮晶晶的,并不打断现场,反而有种吃瓜的兴奋。
正说着,凤仪宫门口也传来了骚动。
...
...
与此同时,太医院内某僻静休息处。
“师兄,我不是说了么,此事我自会解决,你何必出手?你快放开我!”方子玉急得不行,奋力挣扎想要起身,奈何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敬春山冷笑:“我何必出手?你可知道这个女人坏了咱们多少事!你怜香惜玉也要看清楚对象,如今千秋宴近在咫尺,计划必须万无一失!”
“今晚她必须死,此事没得商量!”
“她不会!她不会影响到咱们的计划的,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她不会出现在千秋宴上!计划照样可以正常进行!”
“你太小看这个女人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如今投靠暗夜堂,早已是叛徒,叛徒!你也该知道,阁里的叛徒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此事尚未定论,原本就是暗子,何以未加验证就说是她是叛徒呢?!师兄,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从未求过你,这次我求你,别动她。”
敬春山眯起眼:“暗子?如今人家已经当众打着我师妹的名号四处招摇,你还觉得她是暗子?”
敬春山摇了摇头,从药囊中抽出一张汗巾,对方子玉恨铁不成钢:“师父的徒弟里,你天分最高,出师的时间比我们都短,偏偏就是你最不争气,唉!”
敬春山用沾过迷药的汗巾缓缓捂住方子玉的口鼻,“近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方子玉拼命闭气,仍旧抵挡不开那汗巾,挣扎了片刻,缓缓的失去意识,最终停止动静,闭上眼睛。
敬春山耐心的等了一阵,等方子玉彻底不动了以后,才给他松绑,将他丢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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