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小毛的生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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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包间的地上铺了一块地垫,将一些小毛笔、书本、小算盘、拨浪鼓、木头刀、小笛子、塑料剪刀、塑料听诊器、尺子等抓周玩具摆在上面,然后欢欢把小小毛放了上去,我们围成一圈,纷纷指引他去拿不同的事物。我想,我们告诉小小毛的东西,也许正是我们曾经的理想。陆斌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钞票,也放在了上面,说,来,抓这个。李讴歌问,不是有小算盘了吗,干嘛还放钱,这俩不都表示金融行业吗?陆斌说,算盘是算钱的,钞票是收钱的,能一样吗?欢欢却说,宝宝,去拿那本书,以后要多读书,不要像妈妈一样。她这话一出,我们都安静了。
小小毛拿起小算盘,甩了甩,扔在地上,又抓起了尺子,比划了比划,又扔了,最后,他拿起了听诊器,爬向欢欢,举起来对着妈妈显摆一番。
“好好好,以后当个医生也很好,治病救人。”李讴歌说。
“没错儿,只有好好读书才能当医生,拿了听诊器就等于拿了书。”陆斌说。
刘鑫拱了拱于周,说:“大周,该你了,你也去抓一个吧。”
于周指着地上的钱,说:“我嘛,视其他东西为草芥,只有这个,才能打动我的心。”说罢,他捡起了钱,路晓露打了他一下,让他把钱给小小毛。
于周说:“我就是要给他的。”然后,他把钱放到了小小毛手中。
李讴歌翘着嘴,摸着下巴,一眼大一眼小,说:“怎么那么别扭啊,一手拿着听诊器,一手拿着钱,感觉不太对呀……就像收红包的大夫一样。”
欢欢从小小毛手中拿过钱,还给陆斌,说:“哥,赶紧收起来吧。”
司雅推了推李讴歌,不高兴地嗔道:“就显得你能是吧,怎么你的嘴这么欠啊!”
李讴歌忙对欢欢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着玩呢,他们都知道,我这人爱开玩笑。”
陆斌掏出去的钱,怎么能收回来呢。他接过钱,再次放到小小毛手中,说:“以后长大了好好学习,当个好医生,不收红包,只收锦旗。”
抓完周,路晓露支使于周去找服务员过来,收拾桌面,把蛋糕端上来。他们准备的蛋糕原料很普通,但是上面的图案很有趣。
“左边的这个男的是我……”于周向我们解释。
刘鑫问:“这是个男的呀?我以为是个怪兽呢。”
“你大爷的!”于周努努嘴,接着说,“右边那个女的是路晓露……(对刘鑫)你闭嘴!”
刘鑫正要开口说话,被于周喝住,便笑了笑。
李讴歌指着蛋糕图案中间的小宝宝说:“这个是小小毛吧。”
于周点点头,李讴歌又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啊,这像是一家三口啊。”
我也有这种感觉。蛋糕图案上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孩子,确实像是一家人。路晓露笑着说:“你看吧,我就说他们肯定得这么说,当初我就不同意,你非得说要把过生日的人都放上面。”
于周说:“要不是蛋糕师傅非说放不下这么多人,我就让他把咱们都画上了……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嘿,大周可真会说话。”我说。
“来来来,点蜡烛吧,”陆斌从蛋糕盒中翻出蜡烛,“都插上吗?”
路晓露说:“插一根儿吧,我跟于周也年轻一回。”
楚未艾将纸质生日帽折好,递给于周。于周传给路晓露,路晓露把它戴在了小小毛的脑袋上。小小毛很抗拒,他伸手将它摘下,直接扔到了地上。欢欢蹲下捡起,哄着小小毛,再次将生日帽戴在他的头上。陆斌招呼寿星们站好,他要拍张照片。欢欢自觉地退开,路晓露拉过她,让她站在小小毛身后,自己则和于周站在两侧。
楚未艾出门叫过服务员,让她帮我们照一张合影。我们迅速站成一排,服务员连着拍了几张照片。服务员出去后,于周点燃蜡烛,陆斌关上灯,小小毛的眼睛瞬间看向了亮着的蜡烛。我们一起边唱生日快乐歌边拍手,小小毛也挥舞着小手,拍了起来。
许完愿后,欢欢做着吹蜡烛的动作,让小小毛和她学,小小毛嘟起嘴,发出“呼呼”声,于周和路晓露一起吹灭蜡烛,陆斌打开了灯。
“生日快乐!”“祝小宝宝健康成长!”“祝小小毛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于周、路晓露和欢欢一同说,欢欢还握住小小毛的两只小手,对着我们拜了拜。
“祝两个老宝宝生日快乐,早日完婚,赶紧造一个新的小宝宝。”李讴歌大笑,说。
于周腼腆地笑着,路晓露羞赧地笑着。
蛋糕很甜,小小毛不能吃,欢欢只给他舔了一点奶油。小小毛尝到了甜头,他指着欢欢盘子里的蛋糕,咿咿呀呀地叫着,看来想要再尝一口,欢欢只得又给他挑了一点点奶油,放进他的嘴里。小小毛笑成了一朵花,自顾自地鼓着掌。
陆斌站了起来,他把楚未艾也拉了起来,笑眯眯地对我们说:“我今天宣布一件事儿啊。”
我们看向他,他拉着楚未艾的手,对我们说:“明年啊,等着我的请柬,到时候把红包准备好了。”
大家同时发出了“哇”的一声,道着恭喜。司雅仰头问楚未艾:“你们都定下来啦?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啊?”
李讴歌问陆斌:“你求婚了吗?怎么求的?传授传授经验。”
于周问路晓露:“咱们什么时候啊?”
路晓露笑着说:“看我心情吧,反正明年不行,咱俩本命年。”
于周大声问陆斌:“老高,明年本命年,能办事儿吗?”
陆斌说:“明年是你们俩的本命年,我属龙的,后年才是本命年呢。”
李讴歌探身问刘鑫:“小胡,你跟齐老师什么时候修成正果啊?”
齐巧巧白了他一眼,说:“刚才不是说了吗,别叫我齐老师。”
李讴歌谄媚地笑着说:“对对对,姐。”
刘鑫说:“跟大周他们一样,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听你姐的。”
大家又笑了。欢欢再次握住小小毛的双手,对着陆斌和楚未艾拜了拜,口称恭喜。
我看着喜气洋洋的陆斌和楚未艾,莫名地想起了许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许萱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她把手机号码注销了,杳无音讯。欢欢的生活即将走上正轨,我希望许萱也能如此吧。其实,有时候,我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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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鑫和齐老师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行动,生日宴结束后,他们两个直接走了,我们剩下的人,全都回到了我家。
路晓露叉腰站在我家客厅,噘着嘴嫌弃地说:“小江,你家怎么这么乱呀?你平时也不收拾收拾?”
我说:“之前我小姨和许萱在的时候,还有人能说我两句,后来没人管我了,我也就懒得弄了。”
路晓露对欢欢说:“欢欢,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监督小江每天要打扫卫生。”
欢欢抱着小小毛,笑着说:“以后我来收拾就行了。”
路晓露对我说:“先把你这儿收拾收拾再去帮欢欢搬东西吧。”
陆斌说:“我和大周去欢欢那帮忙收拾东西,你们留下收拾屋子吧。”
于周点头:“也行。”
陆斌和于周分别开着两辆车,带着欢欢和孩子先走了。我们留下来收拾东西,路晓露让楚未艾和司雅坐在沙发上歇着,什么也不用管,她一边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指挥我和李讴歌。司雅和楚未艾不好意思坐着看我们干活,也各自投了一块抹布,擦擦这儿,擦擦那儿。
家中果然不能没有女人,在路晓露的操持下,我们很快就将屋子收拾干净。李讴歌反叉着腰,挥手指着窗明几净的房间,说,这都是朕和爱卿们打下来的天下啊。司雅白了他一眼,他搂过司雅,说,还有朕的爱妃。路晓露和楚未艾捂嘴笑了起来。我说,你打下来的天下,最终是我的。李讴歌说,那是朕传位于你。我说,去你大爷的吧。路晓露说,小江,以后你别在屋里抽烟了,孩子太小了,呼吸道还没发育好呢,对身体不好。我说,以后我去阳台抽,去楼道抽。路晓露说,干脆趁这个机会戒了得了。我说,你让大周戒烟就算了,你就别管我了。路晓露说,别不识抬举,我这是为了你好。我大言不惭地说,你要是为了我好,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答应我?路晓露脸红了一下,开玩笑说,我当初不知道你们家是拆迁户啊。我说,现在也不晚啊,干脆一会儿等大周回来,你就告诉他,你移情别恋了。路晓露大笑,说,行,那我今天可不走了。李讴歌说,我看可以,既然这样,肥水也就别流外人田了,小江,你想办法把老夏和她男朋友拆散了,再让大周和老夏接着搞对象吧。路晓露板起脸,但却笑着说,去你的吧,人家云朵才不会吃回头草呢。李讴歌说,你别这么说啊,老夏现在的男朋友不就是回头草吗?路晓露笑,她捋了捋头发,说,那不一样呗,人家的草比于周的草香呗。我一本正经底插了句玩笑话,说,路晓露,说正经的,你要是不走了,我再去找一个枕头出来放我床上,哎,你习惯睡里头还是睡外头?路晓露捧腹,说,睡外面吧,我睡里面的话,一定会把你踹到地上的。我说,那干脆我一会儿把床给撤了,咱们直接睡地上吧。路晓露说,行,一会儿你不撤都不行。李讴歌说,我也不走了,我们晚上就在客厅看着你们睡觉,哎,小雅,你也别走了,咱们一起看吧,省得去电影院了。司雅咬着嘴唇笑着,说,我没问题,未艾,你和陆斌也别走了。楚未艾看着我们,笑了笑,没说话。
最近,我发现我的脸皮开始厚了,以前不会和女生开的荤玩笑,现在也能脱口而出了。
我们又坐在一起开了一会儿玩笑,陆斌打通了李讴歌的电话,让我们两个出小区去帮着拿东西,特意让李讴歌嘱咐我找几个大塑料袋。我对李讴歌说,我们家好像没有塑料袋。李讴歌说,先出去吧,到时候看情况。我和李讴歌出门,司雅和楚未艾也不好意思呆在屋里,她们也跟了出来。于是,留下路晓露一个人看家。
陆斌让我们拿塑料袋的目的是为了装衣服被褥之类的东西和一些零七八碎的小玩意儿。我说,先把好拿的都搬上去,一会儿我找个箱子,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装进箱子里吧。欢欢说,可以把小小毛的婴儿车打开,上面可以放一些东西。
欢欢和孩子的东西不算很多,我们四个男的一趟就拿了上去,司雅和楚未艾推着婴儿车,欢欢抱着孩子。回到家,路晓露和司雅帮助欢欢先把床铺好,因为小小毛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欢欢先带他去睡觉了。
客厅里,陆斌说,小江,你的任务最艰巨,你得赶紧学会带孩子,等你能自己弄小小毛之后,告诉我,我赶紧给欢欢安排工作。我说,你们放心吧,小小毛跟我关系可好了。李讴歌瞟了一眼于周,笑着说,现在不光小小毛跟你关系好啊。路晓露笑了笑,没说话,也看了于周一眼。于周不解,低声问,什么意思?难道你和欢欢?小江,朋友妻不可欺啊。李讴歌对他说,你想哪去了?跟欢欢没关系,是路晓露,路晓露已经把她自己发给小江了,你今天自己回去吧。于周大惑,搂住路晓露,又问,什么意思?!我说,今天路晓露不走了,住我这儿了。于周惊讶,依旧问,我操,到底什么意思呀?李讴歌一边笑一边解释,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告诉了于周。于周松开路晓露,轻轻一拳捶在我的肩膀上,说,小江,你大爷的。我说,是你们家路晓露看我是拆迁户,上赶着要跟我好的,不能赖我。于周知道我们是在开玩笑,便说,那就别逼我去找夏云朵了,到时候你们俩都得叫我小姨夫。路晓露不高兴了,这类玩笑话从我们嘴中说出还可以,但要是由于周说出来的话,她势必会发脾气。路晓露抱起双臂,扭过头去,不理于周。于周笑眯眯地搂住路晓露,说,我说着玩儿呢。路晓露晃悠着肩膀,把于周的手甩下去。于周撇撇嘴,冲我们使了个眼色。我说,大周,你丫没戏,我小姨明年就要跟她初恋走进婚姻的殿堂啦,你来不及啦。于周又搂了搂路晓露,路晓露没再甩下他的手,他说,我说着玩儿呢,难道只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吗?路晓露噘着嘴,说,他们开玩笑行,你不能说这话。于周捏了捏路晓露的脸,这是他们之间表达亲昵的一种方式,他说,我现在除了你,谁也看不上,要不然咱俩明天就去把证儿领了吧。路晓露憋着笑,看向于周,说,那我今天回去可就偷户口本啦。我开玩笑,对路晓露说,你不是今天住我这儿吗?于周笑骂,去你大爷的。然后他又对路晓露说,还偷什么呀,我上楼敲你们家的门,直接伸手找路叔叔要过来不就行了吗?于周和路晓露是邻居,于周家在三楼,路晓露家在五楼,他们的父母之间也比较熟悉,当他们父母知道于、路二人交往后,兴奋异常,均盼着他们早日结婚。提到结婚,我们又想起了陆斌说他和楚未艾要在明年结婚的事情,便纷纷询问陆斌是怎么向楚未艾求婚的,他们要如何准备婚礼等等事宜。陆斌说他们目前只是有了计划,双方家长也见过面了,打算明年“十一”前后办事儿,至于婚礼和酒店,还没有定下来,预计过完今年“十一”之后,开始着手准备。
陆斌深情地看着楚未艾,倏然单膝跪地,拉过她的一只手,说:“未艾,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们看到陆斌忽然求起婚来,一齐欢呼。小屋正在睡觉的小小毛被惊醒,大哭起来,路晓露蹙着眉头“嘘”了一声,我们面面相觑,赶紧安静下来。欢欢轻轻拍着小小毛,低声吟唱着儿歌,哄他再次入睡。小小毛的哭声渐止。
楚未艾娇羞地拉起陆斌,不好意思起来。司雅笑嘻嘻地问陆斌:“你就这么求婚呀,戒指呢?鲜花呢?”
陆斌有些为难,他应该是突发奇想的,并没有任何准备。陆斌看着楚未艾,低声说:“明天咱们就去挑结婚戒指。”
楚未艾似笑非笑,微微颔首。于周凑到我的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耳语一番。我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走到阳台,拿出一罐啤酒,拉下拉环,又走回屋。于周说,拿戒指的花童来了。他们看向我,我把拉环递给陆斌,陆斌接过,看了看拉环,明白过来,再次拉起楚未艾的手,说,未艾,今天临时起意,我没来得及准备,之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弥补咱们这个遗憾。楚未艾咬着嘴唇,伸直手指,说,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仪式,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我没有遗憾。说完这话,楚未艾的脸红了。我们又想起哄,被路晓露及时制止。陆斌将拉环戴进楚未艾左手的无名指上,拉环内圈很小,只能套到第二指节处,但是楚未艾却很感动,她泪眼盈盈,看着陆斌。
这一幕,让我想起来霍晓莹。我曾偷偷试戴过她遗落在厕所洗手池子上的戒指,就是她和于行之的那枚情侣戒指,当时我也只能戴进自己的无名指的第二指节。想到霍晓莹,我下意识地看向于行之的表妹司雅,她正满眼羡慕地看着楚未艾。我忽然有些难过。
这一幕,再次让我想起了许萱。我更难过了。
“你们收敛着点儿,”李讴歌居然先发现了我情绪的低落,说,“小江都快哭了——你们就别在单身汉面前秀恩爱了。”
他们看向我,我努力地笑了笑,他们也都陪笑。
于周忽然说:“哎,小江,吴晓夕好像跟她老公吵架了,你知道吗……哦,我们最近换工位了,我和她现在背靠背,有一天听她跟她们部门的人聊天的时候说来着,我当时就想告诉你,但是后来一忙就给忘了。”
唉,于周啊,你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跟我说这个事儿,这多让我难为情啊。
李讴歌好奇地问于周:“大周,你说的是谁呀?小江也认识?”
于周看着我,笑了:“小江,我不瞒他们了啊,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也都知道……(对大家)小江的初恋现在跟我是同事,不过人家结婚了……”
李讴歌和陆斌同时问:“是那个连手都没拉过的姑娘吗?”
我听到这话,丧气地点点头,说:“是……”
“唉,真可惜呀,你面对女孩子就应该主动一点儿,别老这么怂……”李讴歌叹气道。
陆斌说:“在这一点上,你真的得跟人家小胡学学,你瞅瞅他,对齐老师都敢下手。”
我说:“我没有小胡的魄力,我怂。”
李讴歌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我是说你得勇敢一些,就像刚才跟路晓露开玩笑时那样,得敢说话,得敢……得敢动手动脚……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找不到合适的词……”
陆斌插话:“得拿出行动来。”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李讴歌忙说。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我不能告诉他们,我勇敢过,我把许萱睡了,我把彤彤睡了。但是我的这种勇敢似乎和他们说的勇敢又不太一样,我对许萱要是能再勇敢一些,我可能会说出想要和她交往的话,并且会尝试追求她。可是那时我的内心摇摆不定,我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情感,我只能和她睡觉,不敢和她交往。对于彤彤,因为我他妈花钱了,所以我勇敢,当然,这种肮脏的“勇敢”与他们说的“勇敢”不可同日而语,这种肮脏的“勇敢”并不可取。
于周说:“小江,我跟你说这话不是想让你去掺和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要不要适当地关心人家一下……”
路晓露拍了拍于周,训斥道:“你这不就是撺掇小江去破坏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吗……告诉你啊,你别去跟人家吴晓夕瞎传话,听见没有!”
于周点点头,说:“听见了……我只是想告诉小江一声。”
“你跟小江说这个有什么用啊,这不是让他心里更不舒服了吗?”
“不好意思啊,小江。”于周饱含歉意地对我说。
我摇摇头,说:“没事儿,咱们之间不用这样……我已经听吴晓夕说过了……”
于周好奇地问:“她怎么说的?”
路晓露皱眉看向于周:“跟你有什么关系?”
于周委屈地对路晓露说:“我这不是关心小江吗……”
唉,于周的话又让我想起了吴晓夕,不知道她和高强现在怎么样了,感情的裂痕是否已经弥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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