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误入青楼

武珏见女子这番模样，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松开手，直接在女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好了，等我写好放在柜上，你明天来取吧。”说完，手一抬，头也不回地朝郑博文走去。

  郑博文见武珏这么快就走回来了，连忙说：“哎，你这样不好吧，占了人家那么久的便宜，总得给人家点什么吧？”

  武珏听完疑惑地问道：“要我给什么？”

  女子也听到了，跑过来道：“是呀，你看这位郎君都说了，你应该对我负责的，不能始乱终弃吧。”

  武珏闻言，差点晕倒，说道：“我，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

  “刚才，你都……”郑博文和女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武珏傻乎乎地看着他俩，双手捂着脸，带着哭腔说道：“我错了行不，我错了，饶了我吧！”

  女子一听更急了，跺了跺脚说道：“你坏了人家的名声，怎能认错就行了？”

  武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苦着脸说道：“我是无心的，就是闹着玩的！”

  郑博文突然也觉得有趣起来，赶紧坐下来说道：“哎，闹过头了吧，怎么办？你得赔偿人家的损失啊！”

  女子一听，立刻向郑博文行了一礼，说道：“奴家感谢郎君的援手，大恩不言谢。”

  女子转头坐在武珏旁边，小声说道：“郎君，奴家第一眼就喜欢上郎君了，郎君就让我跟你吧！”

  武珏听完，抬眼看看她，说道：“我收不了你，你让他收吧。”说着，抬手指了一下郑博文。

  郑博文听到后，马上满脸笑容地看着女子。女子抬眼瞧了郑博文一眼，接着跟武珏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他。”

  郑博文顿时如坠冰窟。

  武珏听完说道：“大姐，咱俩一样，我也是女的。”

  女子听完大惊，停顿了两秒后说道：“你还在骗我，就是不想负责罢了。”

  武珏感觉自己玩得太过火了，无法收场了。连忙说道：“你若不信，我们一起找个地方，脱掉衣服……”

  还没等武珏说完，女子迅速伸手捂住她的嘴，说道：“别说，难听。”然后羞涩地低下了头。

  武珏这次真的受不了了，站起来拉着郑博文就朝楼下跑去。

  两人刚跑到楼下门口，只见对面走来一个年老的妇人，边走边说：“哎呦，这位郎君，我家姑娘说，请你上去喝杯酒，谈谈诗，作作赋呢！”

  结果这一耽搁，后面的女子也追了上来，马上挽住武珏的手臂，说道：“去什么去，郎君还有事呢，没时间。”

  然后她对他俩说道：“我们走！”

  老妇人被说得愣在当场，此时的楼上，有一双幽怨的眼睛正在窗帘后面，看着下面的武珏他们。

  武珏被她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这时郑博文说道：“这位娘子，我们也要回去了，请你也回吧。”

  女子听到这么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要回自己回，我跟郎君还有话说。”

  刚才说话的老妇人正是对面的老鸨，她见到郑博文两人穿着不俗，估摸应该是有钱人家的，也不希望丢掉这笔生意，因此也加入了争论：“哎呦，这位娘子，人家小郎君说了是要去我们那边的，你怎么还这样纠缠呢？”

  女子听完这话更加愤怒了：“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家郎君怎会去你们那种污秽之地！”

  本来老鸨看见这女孩在纠缠自己的潜在客户就不高兴，结果被这么一说就立马怒了。而站在旁边的郑博文，虽然对青楼没多少好印象，不过现代的教育让他明白，只要有可能，没有人自愿进入这里谋生的，其实她们也挺可怜，不应该遭到这样的歧视。

  没等老鸨开口，郑博文抢先说道：“这位娘子，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我们刚才也是应对春香姑娘的诗句在先。况且这种场所我们去得，你却去不得，还是先请回吧。”郑博文想先进青楼摆脱这女子再说。

  武珏听郑博文这么说，感觉不太妙。毕竟郑博文是男人，不太在意去青楼有什么不妥，但武珏不一样，虽是男装毕竟还是女儿身，她抬头看了郑博文一眼，眼里带着些许怨怒。

  老鸨听郑博文抢先这么说，明摆着是要同意上楼，马上接茬道：“就是就是，春香姑娘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能入姑娘眼的能有几何？这也算是知音了。我看啊，这位娘子还是先回吧，待这两位郎君闲暇时再与小娘子相聚也好。”

  女子听到这里，肺都快气炸了，厉声道：“我为何去不得，难道你们这里规定不让女子出入吗？”

  由于几人在这里一阵吵嚷，吸引了周围不少围观的人。郑博文不想在这惹事，见周围人逐渐多了起来，赶忙拉了一下武珏的衣袖道：“先进去再说。”

  武珏也看到周围人围过来，心想别传到徐家人那里，让人看了笑话，就点头同意了。

  郑博文道：“那好，娘子若想来便来吧。”他冲老鸨道：“烦请前面带路。”

  老鸨一听乐了，赶忙在前面引着两人往里面走去。

  那女子在门口愣了一刻，一跺脚，小跑着追上武珏跟在她身后。

  进入大堂，一股浓烈的胭脂味道扑面而来，熏得郑博文几人差点掩鼻。大厅里人声嘈杂，笑声阵阵。只见有人左搂右抱，有人踉踉跄跄地挥舞手臂追逐嬉闹，好一番热闹景象，却也掩饰不住无尽的空虚。

  直达二楼的楼梯建在大厅正中，楼梯中间部位有个平台将楼梯分为上下两段。几人穿过厅堂登上楼梯，楼梯是用上等楠木所制，由此便能看出其东家的财力。

  在楼梯平台的栏杆处，有几个年轻人正倚靠在围栏说笑。几人见到武珏后，稍一顿，如此英俊潇洒的男子倒是从未见过。再往后看，他们便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女子。

  当几人发现后面的女子后，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凑过来伸手就抓女子，嘴里还说：“呦，我当这是谁呀？这不是芯儿娘子吗，怎的，寂寞了？到这里找乐了？”

  女子见这几人后，吓得身子一缩，喊道：“滚开，滚开，别碰我，我和朋友来的。”

  那几人哪管这些，有一人直接伸着手就扑了过来。武珏眉头一皱，都是女儿身，怎能见她被人欺辱，抬腿“嘭”的一声，只见那人整个身体从平台飞出，好在落地之处有张桌子，减缓了他下落力度。虽是这样，这一脚也让他把今晚吃喝的东西全都哇哇地吐了出来。

  剩下几人吓愣了，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老子的兄弟，来人，给我打！”

  话音刚落，便从大堂周围跑过来七八个汉子，看情形，应该是这几人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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