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往事重现
"曹，曹姨，小火鸡，你，你唤我为何？"那人的声音充满了诧异。
"曹姨，是我，我是苏白，与小云，是最要好的伙伴！"苏白忆起与庄心恬共度的尴尬时光，内心不禁对曹露云充满歉意。面对她的追问，他语无伦次。心头一痛，朋友，自己何时与小云仅剩下朋友的定位？曾经的炽烈情感，海誓山盟，如今为何变得如烟般飘渺？
"小云，小云，她在何处！"那人瞬间闪至苏白眼前，如同夜幕初破，如静谧流水。
苏白暗自惊讶，这人的魔力强到让他无法察觉其移动的轨迹。稳住心神，他终于看清那人的容貌，不禁大惊失色，哎呀，这人与曹露云竟如孪生般相似。
如果说庄母与庄心恬之间尚存岁月的痕迹，那么此人则与曹露云如出一辙。苏白险些脱口而出"小云"，幸亏他此刻对曹露云充满愧疚，才硬生生忍住。
"您，您与小云确实十分相像！"
那人却无视苏白，目光紧紧锁住他颈间的金色项圈，"小火鸡，你确定与小云只是朋友关系吗？"
苏白不明其意，只能茫然点头，"是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你在撒谎！"那人骤然厉声呵斥，伸手取走了苏白颈上的金色项圈。
"啊，你——"苏白没料到她动作如此迅速，自己竟无法在她面前有所抵抗。
那人素手轻抚那枚项圈，"小云快逃，你的意思何在？难道你不愿再见小云了吗？"
苏白惊诧不已，当年克洛伊在金环上刻下“小云疾奔”四字，乃是出于对苏白屡次在危难中保护她的深深感激，字里行间蕴含着戏谑与深情，别有一番魔幻的韵味，这枚金环见证了他们之间跨越时空的奇异恋情。如今此人如此质问，让苏白顿时哑口无言。
“怎么，小火羽，是不是你对小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所以她才要远离你？”那人的声音冰冷刺骨。
苏白不自主地颤抖，这位女士的话证实了他的推测，她确是小云的母亲，“克洛伊夫人，这，这并非您想象的那样。”
“难道我在误会你？”
“不，不是的，夫人，实际上，我和小云，我们曾共度难关。”
“共度难关，可之后为何你要弃她而去？”那人紧盯着苏白，眼中仿佛燃烧着怒火。
此刻的苏白像个犯错的孩子，手足无措，“我，我没有，夫人，只是因为，我有其他使命，所以……”
“有其他使命，你别告诉我你有别的爱人，所以你背叛了小云，对吗！”此时，曹母的声音已带有严厉。
苏白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夫人，您听我说！”
“何必听你说，小火羽，你没和薇儿发生过亲密关系，所以才抛弃小云，是吧！”
“我，我没有！”苏白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
“没有？”曹母冷笑，“小火羽，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吧！”
苏白心中暗呼不妙，曹母的目光何其犀利，她肯定看出了他已经不再是童真之躯，“我，我不是，可是，我……”
“别再说了，小火羽，除非告诉我，小云也是在同一时刻失去了童贞，否则请你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我，我和薇儿真的没……”苏白的确不知该如何辩解。
薇儿突然走到曹母面前，“前辈，其实我和苏白先生只是偶然相遇，我们之间并无任何瓜葛。”
曹母冷声道：“我当然知道你这小姑娘还年幼，但小火羽太过可恶，他竟丢下我的女儿，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今天，我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苏白怯懦地说：“夫人，我会对小云负责的。”
尽管苏白话语中充满恐惧，但曹母却怒不可遏，“你能负责？你拿什么负责？”她手中把玩着那枚金环，“小云啊小云，妈妈不在你身边，你也长大了，可你真的让我失望，你怎么会委身于这样的人，这小火羽哪里值得你托付一生？既然他辜负了你，妈妈今天就要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哼，我如花似玉的女儿怎能任人摆布！”
苏白沮丧地低垂着头，“伯母，我和小云，我们的感情是真诚的，我们之间没有谁在玩弄谁的戏码。”
“如果你没有玩弄小云，那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对金环的真正含义？”曹母如玉以冰封的语气质问。
“呃，它们意味着什么？”苏白满腹困惑，曹露云始终佩戴着这对金环，他原以为只是她贵族少女的炫耀，直到与老庄等人激战时，曹露云用金环一次次出奇制胜，他才知悉这对金环实为神秘的魔法饰品。
后来，曹露云将雌性的那枚赠予他，并透露只有她的真命天子才能激活金环之力，这无疑是承认他已成为她的伴侣。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曹露云与他的一场游戏，而今听曹母这么一说，他如梦初醒，怔怔地站在那里。
“为什么会这样？”
“从一开始就如此！”如玉的声音冷得如同冬夜，“当年他被那个魔女迷惑，失去了纯洁，想不到我女儿也步了我的后尘。不，小云，妈妈现在就替你解决这个无情无义的人，往后，妈妈一定帮你找到一位英俊正直的如意郎君。”
苏白在心底无奈长叹，“哎呀，这颜值，躺着也能中‘箭’啊。”不过，看见如玉的眼神如利刃般刺向他，他内心不禁惶恐。“伯母，您，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小火鸡，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既然你辜负了我家小云，就得为你的行为负责。”
“我会负责的。”
如玉冷笑，“我从不信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诺言，太廉价。只有死人才不会撒谎。”
“啊，您，您竟想……”苏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没错，我今天就要为了女儿亲手除掉你，以免她托付错人。”如玉的右手缓缓举起。
苏白感觉一座巍峨的山峰在他面前耸立，啊，这是何等的威严，自己在她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想要抵抗，但她是小云的母亲，这么做岂不是大逆不道。况且，她说得对，是他辜负了小云，死有余辜。可惜他的青春才刚刚盛开，就这么黯然凋零。小恬，如果有来生，我们来世再结连理吧！
然而，苏白心中莫名刺痛，自己临死前最先想起的竟是小恬，而非小云，或是青青和大师姐。难道，在他心中，小恬的地位已超越了小云她们？
“你为何不反抗！”如玉的手并未落下，或许她正在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结束苏白的生命，否则，一掌下去，夺走他的性命，总有些难以自圆其说... ...
苏白低语：“伯母，我对不起小云，我理应受罚，我有罪，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如玉怔住：“这么说，你自愿接受惩罚了，是吗？”
“是的，伯母，但我恳求您能早些行动。但在那之前，我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临终之际，还想麻烦人，说吧，是不是想取消对吉风的魔力赐福？”如玉嘲讽地轻笑，“小火鸡，别妄想了，吉风的境界超乎你的想象，遥不可及。”
苏白心中暗思，原来那所谓的极夜之风名叫吉风，名字倒有几分韵味。但他的神色充满敬畏：“伯母，我深知自己无法与极夜之风抗衡，然而，有人言，有些事情并非不能去做，只是形势所迫。这里的风语者已被吉风折磨利用了千年，今天，是终结的时刻。或许您不知，数百名风语者已为了反抗他选择自我消亡，以免供给他力量。若称他们愚蠢，那么我们这些不断为吉风输送力量伤害同类的人又算什么？”
“你……”如玉的声音冰冷至极，但她抬起的手却没有落下，“小火鸡，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原因，我不介意与你联手。”
苏白暗自欣喜，连忙道：“谢谢，谢谢伯母。我猜测，这些年您隐居此地，并非出于自愿为吉风供能，而是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我想，您也在等待这样的契机。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秋日山巅，我们数百位无上强者已团结一致，只要坚持，就能彻底击溃极夜之风。”
如玉转向小薇：“小姑娘，你说，他说的可是真话？”
小薇始终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让如玉颇为赞赏，这小姑娘不但机智，还镇定自若。只要她愿意留在身边，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代巨擘。
小薇轻轻说道：“如玉姐姐，苏白先生所言属实。从昨夜黄昏至今，我们已成功抵御了吉风的两次狂暴攻击。不过，为了更好地战胜他，我们决定上山寻求您的帮助。我知道您是最强的存在，但我更明白，尽管您高高在上，本质上，您与我们并无不同，都是风语者，为圣者无私奉献力量的风语者！”
“啊——”如玉的手终于无力落下，“小姑娘，你说，你们竟抵挡住了吉风的两次攻势，这，这怎么可能？”
小薇轻轻道：“是的，如玉女士，一切行动都在苏白先生的引导下，我们团结一心，方才抵挡住了吉风的侵袭。但我们深知，唯有切断吉风的力量源泉，我们才有可能彻底战胜他。然而，秋季之地积累的能量实在微薄，所以我们前来寻求你的援助。如玉女士，我相信无需多言，你早已明白。”
如玉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小姑娘，你说得没错，都是那只小火鸡扰乱了我内心的宁静。好吧，现在让我想想，该怎样应对。”
苏白暗暗松了口气，尽管如玉将责任归咎于自己，但也表明她与他的目标一致。他感激地瞥了小薇一眼，这小女孩不动声色地消解了曹夫人对他的敌意，真是不简单。
如玉皱眉深思，苏白和小薇则静静地在一旁等待。
许久之后，如玉脸上掠过一抹宽慰的微笑，朝苏白招手，“小火鸡，这次我是顾全大局，暂且放过你。但你要记住，过去的事我不追究，未来你要如何行事，想必不需要我教你。哼，若你再敢辜负我家小云，我会用这枚黄金枷锁勒住你！”话落，金色的环已套在了苏白的颈项。
苏白暗自惊讶，因为他感到金环上的能量澎湃，几乎让他窒息。这位曹夫人，修为果然超凡，若是成为岳母，岂不是一生的梦魇？他不禁偷偷焦虑地看了如玉一眼。
如玉神色严峻，“看什么看，老娘说到做到！”
苏白吓了一跳，忙转移话题，“不是的，夫人，我只是有些好奇，小薇他们没有恢复灵气时，我无法感知他们，但您却能一直与我们正常交流，这是为何呢？”
如玉不悦地说：“为何，小火鸡，如果我告诉你，这就是境界的力量，你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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