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心的战场
在遥远的星际空间，龙博凝视着大理段氏舰队消失的轨迹，长久地保持着静止，直至乔峰的呼唤才将他唤醒。他恍若隔世般感叹：“变了，确实变了！当年他是那么纯真，如今却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星际枭雄，真的变了啊！”
“嘿……”他摇头苦笑，发出一声低沉的嘲笑，又带着一丝惋惜：“都说女性是男性进化的催化剂，以前我让她们成长，现在才明白，其实彼此都在催化，谁也无法逃脱这个宇宙法则！”
他的话语充满神秘，唯有他自己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总之，乔峰听得一头雾水！
“贤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哥……每个字我都懂，但连在一起就糊涂了！”他看着龙博，联想到原剧情中乔峰的遭遇，以及阿朱先前的神情变化，龙博微笑着说：“不明白？不明白最好！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徒增烦恼，所以不知道才是好事，这是为了你好！”
乔峰更加困惑了！
此刻，他就像一座丈二金刚！
龙博并未过多解释，只说：“我的意思是，大理镇南星区的王子段誉，我曾经见过他，那时的他与现在的他，差距犹如星辰与尘土！”“哦？”乔峰惊讶地应了一声，兴趣盎然：“段誉竟能让你如此评价，可见他的变化之大，你都感到惊讶，不如告诉我详情，让我也见识见识？”“君子！”“君子？”“小人！”“小人？”
乔峰不自觉地重复了龙博的话，眼中满是疑问。
龙博见状笑道：“段誉前后变化，不过是君子与小人的区别罢了！你刚才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他为了名誉和女性的青睐，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使用背后中伤的手段！”
“可是！”龙博摇摇头，继续说：“但我初次遇见他时，他满口道德伦理，身体力行去实践，从未违背过他的信念，可以说是迂腐到了极致！”
“这么说来，真是君子变小人了！”乔峰面色黯淡，显然有些不悦——这也难怪，虽然经历了白世镜的背叛，他的内心多了许多计较，但他本人并没有太大变化，仍然是那个纯粹的他！
因此，他才会如此反应！
因此，当他想到段誉的前后变化，想到那位曾经的谦谦君子，竟因女性变得阴险毒辣，手段层出不穷！
如此，他怎能不感到不适？
如果龙博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哭笑不得——谦谦君子？段誉算得上谦谦君子吗？一个看到一幅画就能心生欲望，一心只想占有画中人的男子，能是谦谦君子吗？这岂不是对“谦谦君子”四字的侮辱！
这时，乔峰的神色变得奇异。
只见他打量着龙博。
“怎么了？”乔峰的目光太过炽热，即使是元神大道的大能者龙博，也有洞悉人心的能力，此刻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禁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乔峰摇头笑道：“没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龙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有一颗洞察之心，一双洞察之眼，能看透人心的复杂！”
想到自己的力量，乔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没有洞察之心，也没有洞察之眼，无法像龙博那样敏锐地察觉人心变化，但他初涉元神（先天之体，将自身打造为元神的温床，内外通透，因此神觉在这个境界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与以往截然不同），强大的神觉能覆盖周围数十丈的范围，敏锐地察觉任何微小的声音。而龙博是神一般的存在，能察觉他无法察觉的，看透他无法看透的人心，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瞬间他又产生了疑惑！
丐帮的危机已解除，作为以发扬丐帮为己任的帮主，乔峰心中难得一片宁静和喜悦。
“话说……”他说：“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有一双洞察之眼，一颗洞察之心了？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说过？”
“没说过吗？”“说过吗？”“没说过吗？”“说过吗？”
所以，即使是在说废话，他还是有兴趣和龙博聊下去。
只是，废话越说越多，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们勾肩搭背，像街头混混一样，朝丐帮总部的方向喊着走去。
人走了，声音自然就小了。
不过，尽管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当他们聊到兴头上，众人离开的方向仍隐约传来他们咋咋呼呼的呼喊声：“哈哈哈……大哥，小弟难得来北方一趟，今天一定要和你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哈哈哈！”乔峰大笑道：“好！好！好！丐帮别的不多，豪情多！酒水多！今天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先认输的就是孙子……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人来了！
人死了！
人走了！
都说恒久的基地，流动的士兵，人来人往，只见人变了太多，杏子林却没有丝毫变化。
所以，当人都走了之后。
林子，还是那个林子。
然而，看似一切都没变，但每个人都知道，一切都变了！
在这片恢复平静的林子里，随着众人的离去，地面上斑驳的血迹、断裂的树干、战斗留下的坑洼，每一处、每一点都在向宇宙宣告——这里曾经发生过大战，人心的复杂、人性的丑陋，都在这里上演。
这是战场——肉体的战场，人性的战场，更是人心的战场！
在这里，一切的本质都曾暴露无遗，美好的、丑陋的都被展现出来，被人观察着，在激烈的碰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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