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臣有妙策可救蓝玉等臣子!
次日,刑部的幽深牢狱。
“哼,朕实在不愿见你!”朱元璋坐在陈寒对面,面无表情。
陈寒却笑容满面:“陛下有何教诲,尽管提问,微臣必定倾囊相告!“
蒋瓛在旁听得咬牙切齿。
这是何等言语?
简直是无视君主威严。
朱元璋似乎习以为常,开口道:“假设……只是假设,朕立允通为皇太孙,该如何处置蓝玉?”
“陛下想除掉他?”陈寒反问。
朱元璋颔首:“他身为武勋领袖,握有重兵,傲慢不驯,劣迹斑斑,若不防微杜渐,他岂不是可能威胁新皇,难道不该除掉?”
陈寒质问:“仅除他一人够吗?”
“还不够?”朱元璋反问。
“淮西派以蓝玉为首,再加上军中的新兴势力,若您不彻底铲除,百年之后,他们会不知道他们的领袖是为何人牺牲的吗?”
“那时岂不是人人寒心?”
“所以,最好痛下杀手,一个不留!”
“名单上包括与晋王殿下交情深厚的宋国公冯胜、颖国公傅友德,还有蓝玉麾下的猛将,如景川侯曹震、鹤庆侯张翼、会宁侯张温、普定侯陈桓、舳舻侯朱寿、定远侯王弼等,全都除掉,不留余孽!”
“您向来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何不一并清算,牵连一两万人,将所有潜在的反抗者铲除,如此便无人敢寒心了!”
朱元璋勃然大怒:“胡说八道!这些都是我朝的杰出将领!”
蒋瓛等人在旁听得毛骨悚然。
陈寒竟敢提出如此狠辣的计策,这些人都是大明的顶级统帅和将领。
“陛下,这不是您要处置蓝玉吗?我只是顺着您的意思,提供策略而已。既然要除,就一起除,随便给他们安个罪名,他们岂有生还之理?”
“将蓝玉凌迟示众,其首级悬于九边,以此展示您对任何挑战权威者的无情,看谁还敢违逆您。”
“如此,您的后代才能长久安定!”
望着陈寒幸灾乐祸的神情,朱元璋恨不得撕碎他的脸。
“你在幸灾乐祸?”朱元璋质问。
“不!我是在助纣为虐!”陈寒答道。
砰!!
朱元璋终于失控,摔破了茶碗,“拿下他!”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早就想除掉陈寒,立刻上前。
然而陈寒身手不凡,毕竟开国之初的文人并非文弱书生。
乱世之中,柔弱之人难以生存。
于是他与蒋瓛展开了一场追逐战,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经过几轮较量,陈寒意识到自己仍不及蒋瓛这般沙场老将,便提议:“大人,我有策略能让蓝玉等将领俯首,是否愿闻其详?”
“休战!”朱元璋一声断喝。
……
三日之后。
朱允通被册封为皇太孙,这消息如同几枚炸弹在大明朝廷炸开,许多臣子一时无法消化。
朱允炆在东宫痛哭不已,随后被锦衣卫抬走,安置于太子殿下的陵寝,陪伴母亲守护皇家陵园。
那天,十四岁的朱允通成为皇太孙,全国大赦。
民间流传着天降吉兆,巨龙遨游天空,灵芝丛生的奇异景象。
五日后。
蓝玉获准去祭奠太子殿下,然而当夜,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在蓝玉府中搜出谋反的密信。
于是,蓝玉在灵谷禅寺过夜时被士兵逮捕,投入死牢。
同日,十三位侯爷和两位伯爵也一同落网。
宋国公和颖国公稍后被押解回京。
半月后。
朱元璋在奉天门前召开盛大朝会,与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及文武百官共审此案。
东宫内,陈寒正在教导皇太孙朱允通。
“殿下,须情感饱满,脸上流露愤怒……必须愤怒……”
“想一想他们曾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
“……”
“对,就是这样的情绪,保持住……”
“你们几位,帮殿下把帽子戴正,到时候磕头时,额头破了,血才能滴下来,对,很好……”
朱允通对这位只年长五六岁的老师言听计从。
“殿下,接下来的日子会有些艰难,你害怕吗?”
朱允通坚定地摇头:“先生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允熥,为了天下,允熥不怕!”
“好!”陈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
奉天门前。
蓝玉、傅友德和冯胜等人带着枷锁跪地。
文官们此刻正列举蓝玉的罪行:
侮辱元朝皇后、收养义子、霸占土地欺压百姓、放纵士兵破坏城关、抗拒皇命等等。
就连之前朱元璋安排的证人,如马夫、厨子、门卫、清洁工、邻家油条摊贩,都说早已看出蓝玉公爷图谋不轨。
文官们义正辞严,慷慨激昂地指控,蓝玉怒火中烧,几次欲起身反击。
文官们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羞辱这些握有重权的武将,自然毫不留情。
他们心中暗喜,看来皇上对这些武将仍存疑虑,若武将皆除,将来岂非文官的天下?
于是,他们更加卖力地指控。
"陛下,微臣以为,蓝玉此人性格刚烈,常违逆皇命,陛下宽容有加,使得此人心怀不轨,应立即正法以示天下!"
"吾等赞同!"
"吾等赞同!"
"..."
众多文臣纷纷表态。
蓝玉心中虽怒,但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已在无形中招致了众多仇敌。
"微臣,监察院浙江道监察御史陈寒,坚决反对!"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转头,惊讶不已,始料未及陈寒竟已从囚牢中脱身。
朱元璋见陈寒现身,立刻开始他的表演。
"陈寒,你胆大包天,日前朕念你一片忠心,饶你不死,今日竟还敢胡言乱语?"
蓝玉等人近来也听说过朝廷中有位不怕死的御史。
没想到这位御史今日竟会挺身而出,为他们求情。
然而,此事并非轻易能求得。
毕竟,这是一桩涉及谋反的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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