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前因后果
下方弟子议论纷纷之际，高子瀚一行人来到第九百九十九层，此处难度陡增。
再往上，已超出他们当前境界的承载，唯有达到洗华境以上才能继续前行。
他们这群人中，仅五人屹立在此，分别是第一峰的首席清川，第九峰的风华月，草木园的沐霞，第三峰的蔚玉心以及高子瀚。
高子瀚好奇地瞥了蔚玉心一眼，没想到她也能抵达此地，谁说女子不如男？
“高子瀚？”第九峰的风华月看向高子瀚，笑容灿烂。
高子瀚有些失神，感觉对方的笑容比女子更显妖娆，见其并无恶意，笑道：“师兄有何赐教？”
“你，做得很好。”风华月向高子瀚竖起大拇指，还抛了个媚眼。
高子瀚沉默不语，觉得此人举止古怪。
接着，五人同步迈向那遥不可及的一千层。
刹那间，天梯震颤，天空中异象显现，光芒笼罩，辉煌耀眼。
“开始了！谁能登顶第一千层？”
底下弟子们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一千层是内门弟子的极限，原本唯有超越洗华境的强者才能触及。
谁能立足于此，并稳定身形，便有资格争夺内门魁首。
往年，首座弟子也曾攀爬天梯，但多数未至此刻，因仅需一席首位，挑战不足。
但此刻不同，所有首座弟子齐出，同行者间自然催生竞争。
此刻，天梯附近的天空中，众多长老的身影浮现，他们察觉到天梯的异动，纷纷前来见证。
“高子瀚表现非凡，入门一年就有如此成就，称其为内门第一也不为过。”一位长老抚须感慨。
“这话不对，他虽有首座弟子的实力，但第一的头衔尚早。”另一位长老反驳。
“若高子瀚再成熟些，定是无人能敌。”
“修炼之道岂容假设？实力不足就是不足。”有长老并不看好高子瀚。
在九百九十八层，元啸望着高子瀚的背影，眼中燃烧着强烈的嫉妒。
“你这蝼蚁怎能站在我前头，任何人都行，唯独你不行！”
元啸内心咆哮，眼中掠过疯狂，绝不容忍被视为蝼蚁之人超越自己。
嗖！
他手腕一翻，一枚银针闪现，手指轻弹，银针如闪电般射向高子瀚。
高子瀚感应敏锐，眉心识海的金色湖泊泛起波澜，警告声不断。
嗯？
他面色一变，反手一掌迎去，与银针相撞。修为受限，无法调动气血，只能硬挡。
铿锵一声，银针在高子瀚手掌上擦出火花，银针材质不明，接触皮肤瞬间融化，直刺入体内。
瞬间，银针化作诡异力量在他体内爆发，冲击内脏，让高子瀚摇摇欲坠，险些跌落至九百九十九层。
“住手！”
正冲击一千层的其他人目睹此景，皆冷眼看向元啸，蔚玉心更是直接喝止。
就连一贯温文尔雅的清川也皱紧眉头，没料到元啸竟在此刻出手。
元啸面目狰狞，此刻他已无所顾忌，绝不允许高子瀚踏上一千层，否则他将成为笑柄。
同时，他内心深处弥漫着恐惧，预感到那即将到来的对决，他可能无法战胜对方。与其在众多目光下惨败，不如此刻就将对手击垮。
这银针蕴含着一种名为“心蚀蛇”的毒牙精华，中毒者几乎无药可救，片刻之间便会因毒素侵袭心脏而亡。
众多弟子在下方面面相觑，因距离遥远，异象的光芒尚未消散，他们无法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怎么回事？似乎出现了意外。”
“只是攀登阶梯，不至于要动手吧？”
众人一头雾水，只能静待事态发展。
“沐霞，立刻去检查高子瀚的状况。”清川镇定自若，立即指示草木园的沐霞去查看高子瀚的伤势。
沐霞是个瘦弱的青年，身上带有淡淡的草木芬芳。他走近高子瀚，伸出手指，翠绿的光芒在其指尖萦绕，轻轻触碰高子瀚的手臂。
短暂的沉默后，沐霞面色骤变，低沉地宣布：“是心蚀蛇毒！”
清川眉头紧皱，显然他对这种毒了解颇深，深知其毒性之烈。
“有解毒的办法吗？”蔚玉心急切询问。
“别做梦了，中了心蚀蛇毒，无人能救。”戎戈狂笑，高子瀚的即将陨落让他乐不可支。
“元啸，交出解药，否则高子瀚若死，你也难逃重罚。”清川的目光如刀，紧盯着对方。
元啸冷哼一声，毫不动摇，冷声道：“蝼蚁罢了，死不足惜。”
首席弟子们表情各异，有的冷漠，有的惋惜。尽管他们对元啸的行为不满，但此刻他们并未多言。毕竟这是元啸和高子瀚的私人恩怨，与他们无关。
“哎，真是可惜，如此出众的人物，难得一见啊。”蔚玉心也叹了口气。
正当众人认定高子瀚命不久矣，他突然睁开双眼，眼眸中燃烧起炽热的火焰，一口黑血喷出，化作烟雾消散于空中。
“元啸，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还把你当作对手，真是丢人。”
没死？
众人瞠目结舌，这可是心蚀蛇毒，竟然就这样化解了？
元啸的眼珠几乎瞪出眼眶，满是难以置信，他忍不住问道：“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子瀚冷笑一声，举起右手，掌心中一朵黑金交织的火焰静静燃烧。
“天地之火！”
众人惊叹，没想到高子瀚竟掌握了天地之火，放眼整个太初圣地，拥有此火之人寥寥无几。
“与你的生死之战，我已经不再抱任何期待，你根本不值一提。”高子瀚瞥了对方一眼，转而望向天梯的最高层，第一千层。
元啸的脸色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涌起滔天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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