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压抑着逼她就范的冲动
路冠鸣觉得可笑至极,冷言道:
“生孩子?独孤夜,我看你就是有病,并且还病得不轻!”
“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就凭我恨你吗?!”
她的反应似乎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很平静地听完她的话,面色不起一丝波澜地闭上双眼。
然后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地说道:
“我只是跟思思开个玩笑。”
“不要生气,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
她在他强势的拥抱中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没了踪影。
路冠鸣晃了晃仍在睡梦中游离的脑袋,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的香囊。
那是穆琉枫送给她的,她总要拿出来瞧一瞧,嗅着那上头的桂花香气,回味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可她这次竟没有摸到。
明明就随身别在腰侧的,此刻居然空空如也。
她翻遍了床榻的每一处角落,都未发现香囊的痕迹。
“昨天还在的啊……能丢在哪里呢?”
她跳下榻,在寝殿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
还钻进榻底看了看。
可找了半天,仍是没有任何发现。
她正猫着腰看柜角的缝隙,身后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思思,在找什么?”
路冠鸣直起身,扭头看向他,目光中透着怀疑:
“独孤夜,你见我腰间别着的香囊了吗?”
他脸上没有表情,就像走入森林的迷雾,让人有些看不透,语气淡然道:
“怎么?那个香囊对你很重要吗?”
路冠鸣立即转身与他面对面,直勾勾地盯着他,神色冷冽道:
“独孤夜,你是不是见过?是你拿走的对吗?!”
他似笑非笑,言语中流露出关怀:
“那里面有大量的麝香,思思宫寒,长期戴着对你的身体有害。”
路冠鸣恨声道:“果然是你!快把它还给我!”
独孤夜眉宇间透着温润,可语气却是极冷:
“我看见过你瞅着它流泪,它只会让你伤心难过。”
旋即,伸手轻抚她鬓角的碎发,似是柔和地说道:
“可我,不想让思思伤心,更不想看到思思流泪。”
“尤其是为了别的男人。”
他眼底里透出阴翳,漆瞳中仿佛压抑着一团幽然的鬼火。
路冠鸣不耐烦地说道:
“我没功夫听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快把香囊给我!”
独孤夜慢悠悠地拿出香囊,路冠鸣刚伸手去抢,他便立即举过头顶。
路冠鸣气急,踮脚去够,可他却举得更高。
唇角还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稍带戏谑地垂眸瞅着她。
“思思,香囊就在这里,抢得到便是你的。”
他比她高出许多,她只有飞身跳起。
可指尖才刚触到香囊的一角,他便很轻巧地闪过,将她紧紧束缚在怀中。
“独孤夜,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他伏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略显嚣张地喷洒在她右侧颈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伸出舌尖暧昧舔舐。
语气有些暗哑,却透着一抹狠绝:
“思思,你好像很在意它。”
“可我不想你留着它,免得睹物思人。”
“想起不该想的人。”
说着,他掌中凝聚了浑厚的真气,瞬间将香囊摧毁。
碎屑纷飞,随风飘落在地。
这一刻,路冠鸣的心犹如被铁石重捶,狠狠地痛了一下。
痛到浑身都在震颤。
纷扬的碎屑如同临近末日的雨。
缤纷,破败。
路冠鸣连忙跪在地上去接这些再也无法拼凑完整的念想,目光在悲痛中呆滞,逐渐变得绝望,空洞。
她视若珍宝的东西,竟然被他毫不留情地摧毁。
强烈的恨意在心头疯狂滋生着,像沾满污血的发丝,凌乱缠绕。
她望着手心上的碎屑,泪水充斥在眼眶,崩坏的情绪似魔鬼般叫嚣。
随即,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下一刻,便用尽全力甩了他沉重的一耳光。
随着“啪”的一声响,独孤夜感到天旋地转,短暂性失聪。
唇角涌上一道血痕,脸颊上的乌紫更重。
被扇巴掌的那侧眼睛似乎被伤到了,剧烈的刺痛激得他睁不开眼,不断有带血的泪水从眼角流出。
很快,那只眼睛的眼白就凝出淤血,变得通红。
他冷冷一笑,又拿出一颗珠子。
路冠鸣一眼就看出这是香囊上镶嵌着的珠子,暗沉的目光瞬时生出一抹光亮。
她本能地伸手去抢,可他却将珠子含进了嘴里。
“独孤夜,你恶不恶心?!快吐出来!”
她猛捶他的胸膛,抬手掰着他的下颌。
脸上满是心急与憎恶。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垂眸凝视着他。
路冠鸣这才发觉他此刻左眼红得瘆人,并不断有血泪冒出。
本想再骂他,可不知为何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独孤夜望着眼前这个不断挑战着他底线的女人,强压制住内心的伤痛,幽恨,嫉妒,阴翳,冷鸷……
也拼命抑制着内心的卑劣,想逼她求饶就范的冲动。
他努力回想着南宫雀说过的话,告诉自己不能强迫,要尊重。
要稳定住情绪。
尽管已经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可仍对她抱有一丝希望。
最后的希望。
路冠鸣的语调居然软了下来:“独孤夜,我求你了!快吐出来!”
“思思,它就在我嘴里,我要你亲自来取。”
看她一副心急的模样,他抬起手,指尖轻抚过她的唇,邪魅笑道,
“不过,只能用这里。”
令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她便毫不犹豫地贴了上来。
甚至是想都没想,舌尖就迫不及待地撬开了他的唇齿,不断深入。
在他口腔里仔细探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是他们撕破脸后她第一次主动。
他不知该欣喜还是难过,大手抵着她的后颈热烈回应。
动情地嘬吻着她,品尝着她独一无二的清甜。
可是,二人激吻了许久,她都没能找到他嘴里面的珠子。
她蓦地推开他,有种被他欺骗的感觉。
瞪着他愤慨地说道:“独孤夜,你到底把珠子藏哪儿去了?!”
他眉目含笑,似在逗弄:“思思就那么想要?”
她拉着哭腔怒声道:“那是他留给我的!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求你还给我!”
他眼底里闪过一丝阴鸷,冷言道:
“这颗珠子本是玄海山上的灵石,历经万年风霜,浑然天成,有护体之功效,可以抵御麝香对身体造成的损害,看来你的亡夫确实很在意你。
“可他越在意你我就越想毁掉,普通的法子是毁不掉它的,我就把它吞下去了,封于体内,这样你便不会再睹物思人,更不会伤心流泪。”
路冠鸣胸膛剧烈起伏着:“封于体内?!”
独孤夜道:“我不希望你总是想着他,你可以在心里面偷着想,可就是不能在行动上表现出来。”
路冠鸣冷嗤:“你这人真是虚伪!之前还说要复活他,我与他成婚后甘愿做我的情夫,现在却连睹物思人都容忍不得?!”
他眼底里的阴鸷更重,欺身逼近她,森寒的气场令她感到万分压抑。
她不由地后退两步,可身前的男人却狠狠地攥住她的胳膊,用力之大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折断。
一双幽冷的眸子逼视着她,语气尖锐似冰锥,透出无穷的执念: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别说是情夫,就是做你的狗,你的奴隶我也甘之如饴。可是思思并不答应,不是吗?”
“既然在你眼里,我连做你情夫的资格都没有,那就休怪我的心更野,想要的更多!我若真想得到你,有的是法子,莫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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