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认为的爱
路冠鸣瞅着他，认真地问道：“阿夜，那些失踪的孩子……是不是跟你有关？”
独孤夜幽然道：“若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路冠鸣道：“阿夜，你最近每天晚上都出去，到底去干什么了？”
独孤夜冷眼睨着她，沉默不语。
片刻后，突然勾起唇，意味不明地笑道：“那些孩子确实是我杀的，我武功尽失，想用他们的精血恢复内力。”
路冠鸣神色一凛：“居然真的是你！”
随即，她蹙起眉，目光中露出责怨：“阿夜，他们只是无辜的孩子，与你无冤无仇……更何况还是林家村的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话音落，路冠鸣就有些后悔指责他，毕竟像他这样的大魔头丝毫没有人性，不能以平常心去揣度他。
这样的指责非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还会磨灭掉他对她刚刚生起来的好感。
独孤夜脸上的笑意更浓，冷眼凝视着她，缓缓说道：“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就帮我多杀些人，等我恢复了功力，就跟你在一起，怎么样？”
路冠鸣一口回绝：“我是不会帮你杀人的。”
独孤夜冷言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连这种小忙都不愿意帮，还说爱我？”
路冠鸣抬眸与他对视着：“小忙？阿夜，那可是杀人啊！助纣为虐不叫爱。”
独孤夜嗤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白对错，一切都是丑恶的，自私的，如果立场相反，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路冠鸣立即反驳道：“可我救了你，难道也是自私的，丑恶的吗？”
独孤夜阴邪地说道：“所以我才没有动你的弟弟林小念，否则他早就死了。”
路冠鸣冷笑一声，对他的逻辑嗤之以鼻。
那他眼里，不杀人就是天大的恩赐吗？！
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独孤夜接着说道：“还有，真正的爱就是助纣为虐，没有是非对错，没有伦理道德，杀几个人算什么？为了他屠尽天下人又有何妨？说起纣，不得不提一下臭名昭着的暴君纣王，他为了妲己可以不明事理，背弃黎民百姓，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对，这样的爱才是超越一切的，极致的，真正的爱。”
“真正的爱？阿夜，这不是爱，这是没有原则和底线！”
路冠鸣盯着他，拉高声音反驳道，
“爱是建立在道德之上的，是让彼此变得更好，而不是打着爱的旗号去作恶！”
独孤夜嗤笑道：“那只能说明你口中的爱太廉价，居然还有原则和底线，对一个人好很容易，可是，为一个人背弃原则，突破底线却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想和一个人共享荣华很简单，可甘愿为一个人沉沦到无间地狱却很难。”
路冠鸣对他扭曲的三观无言以对，冷冰冰地说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不会帮你杀人的，如果你想让我以这种方式来证明我对你的爱，那我……无能为力。”
独孤夜笑得嘲讽：“所以，你根本就不爱我。”
随即，他话锋一转，冷肃地说道：
“我这些天每晚都出去，是去杀附近的蛇妖，他们的蛇胆有助于我恢复功力。”
路冠鸣微微一怔：“蛇妖？”
“是啊，不然你以为那些失踪的孩子都是被谁杀了？人的精血对我恢复内力可起不到任何作用。”
独孤夜淡然说道，“那些蛇妖只会在夜里盯着小男孩下手，我就每晚给林小念的厢房周边设下结界，这样蛇妖就接近不了他了。”
路冠鸣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惊讶地说道：“原来是你救了小念……”
独孤夜眯起狭长的眸子，注视着她：“要不然呢？像他这样年龄正好，活蹦乱跳的小男孩是蛇妖最喜欢下手的对象，怎会一直都平安无事？”
路冠鸣不解道：“那你方才为何骗我说是你……”
独孤夜冷冷一笑：“我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路冠鸣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连忙说道：“我当然爱，只是……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昏黄的灯烛下，独孤夜绝美的面庞透出一丝阴诡，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突然朝她缓缓逼近。
“你……你干什么？”
他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气，灼人心魂的气场令路冠鸣不由地向后退去。
他勾起唇，将她一点点逼至墙角。
直到她退无可退。
“阿夜，你……”
寂寥的夜色下，厢房内孤男寡女。
路冠鸣能感觉到身前之人幽冷的气息，逼人心弦的压迫感促使她下颌收紧，浑身僵直。
他一只手臂撑在她头顶右上方的墙上，垂首凝视着她，眸中含笑，薄唇轻启：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清白，如果你愿意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时候就给我，那我可能会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随即，他笑得阴邪，又补充一句：
“不过，也有可能会事后翻脸不认人。”
路冠鸣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
脑海中满是山鬼之前交代过她的话：
山鬼盯着她认真地问道：“你确定由你来催动情花？一旦开始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路冠鸣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山鬼把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我可要提前告诉你，既然是男女之情，那就不可能只是嘴上谈情说爱这么简单，想要让情花彻底绽放结出果实，你避免不了与他有肌肤之亲，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路冠鸣神色一顿，有些为难地说道：“必须……如此吗？”
她心里只有小哑巴一人，除了他，她忍受不了任何男人的触碰。
别的男人碰她的话，她也会觉得对不起小哑巴。
他们虽未成婚，但在她心中，她已是他的妻。
山鬼冷言道：“你以为催动情花是那么容易的？这可不是儿戏，说几句情话就能让他爱你爱到甘愿为你去死吗？你要做好跟他有肌肤之亲的准备，并且还会不止一次，否则情花是不可能开花结果的。”
路冠鸣垂眸，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可我已非完璧……”
山鬼道：“这就要看你的手段如何了，怎么做到让他不在意。”
路冠鸣想了想问道：“可不可以用鸡血糊弄过去？”
山鬼冷冷一笑：“这些手段太拙劣了，搞不好会得不偿失，女人一旦失了贞洁，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法子能补救。”
……
独孤夜看她眼睫微垂，偏着头半晌不说话，便从她身前起开。
轻笑着说道：“看来，你还是不够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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