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校场比武

封瞻远一到开州，就听说梁中书在给蔡京众筹寿礼，而且今年的寿礼尤为丰厚，整整十万贯！得知这个消息的封瞻远是拍腿大笑：“这哪里是蔡京的寿礼，明明就是送给吴用的创业启动金嘛！”

  昨晚的接风宴，封瞻远就看到那梁中书心不在焉，也是明白梁中书为何会这么焦虑。

  这一路上，封瞻远对大宋如今的风土人情也是有了一定认知。但封瞻远是端王，这出行是带着一队护军的，哪个收费站敢拦王驾？要是真有这种失心疯的强盗，那怕是想全族下户口了...

  出门带军队护送，这种特权是皇室的专属。梁中书作为封疆大吏，手里自然是有军队，可你梁中书不能拿着国家的军队，给你老丈人送快递！除非你们蔡氏一族打算造反，否则这快递还没送到东京，蔡京的寿面就得换“挂面”...

  这大宋朝说到底是姓赵不姓蔡，蔡太师也不是董太师，还没狂到能把皇帝不放在眼里的份上。

  “中书大人好像心情不大好，是不是不欢迎本王？”

  “王爷就不要耍笑下官了，还不是生辰纲给闹的！”

  小舅子信里已经说了，这位端王爷是咱们蔡家的朋友，而且这生辰纲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秘密，要是梁中书现在还躲躲闪闪，那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原来中书大人是心烦这事！嗯，确实是有些麻烦...”

  封瞻远坐在堂上，翘着二郎腿，不疼不痒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品着杯中的清茶，不再说话了。

  梁中书看着悠闲的端王，眼珠一转，带着一脸谄笑道：“不知道王爷...”

  “不是本王不愿意帮中书大人分忧，可本王身负圣命，还要去山东一趟，若这寿礼不怕晚个把月，本王倒是愿意帮中书大人送一趟！”

  那梁中书屁股一抬，笑脸一摆，封瞻远就知道这家伙憋的什么屁，肯定是想让自己的军队帮他送生辰纲，所以没等梁中书说完，封瞻远就直接把这路给堵死了。

  且不说封瞻远打算要了这生辰纲，就算不要，你蔡京是个什么狗东西，想让未来的大宋皇帝给你送快递？那不是想屁吃呢！

  梁中书的确是打了这个算盘，可眼见端王一脸不悦，也是暗骂自己一声：“真是急昏头了，还好没说出来，这话要是说出来，的确有些冒犯到王爷了！”

  “王爷误会下官了，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差使王爷！下官就是想让王爷帮着下官出出主意，这生辰纲该如何才能安全送到东京？”

  “倒是本王小气了，误会中书大人了！”

  封瞻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开口道：“中书大人手下应该有武艺高强的将领吧！军队自然是不能派出去，可派个武将，带上十几二十个军士去押送，本王倒觉得也无伤大雅。毕竟是蔡太师的寿辰，想来陛下也不会因为这点事而怪罪太师！”

  梁中书低头沉思了半晌，这个办法似乎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而且大名府刚刚来了一个囚犯，这人武艺高强，还有快递经验。虽说上次弄丢了快递，可吃一堑长一智，想来以这人的能力，应该能当得此大任！

  梁中书心中打定了主意，立刻对着封瞻远谄笑道：“多谢王爷指点，不知王爷有兴趣去校场观看比武吗？”

  “看打架？本王太有兴趣了！本王可是知道一个叫八角笼的比试方法，可刺激了！”

  梁中书本来心中还挺感谢端王给自己出的主意，可一听端王给自己绘声绘色讲解的这个八角笼，惊得梁中书差点叫出声来...

  “都说端王好丹青，爱诗词，怎么能想出如此匪夷所思，且暴虐的比武方式，这王爷着实有些让人猜不透...”

  梁中书心中数落了端王一番，自然是不可能按照端王说的那个方式，让手下将领比试。毕竟这只是一场内部选拔赛，挑选一个武艺高强的将领去押送生辰纲，又不是什么仇家互殴大赛，没必要搞得那么血腥...

  封瞻远见自己的优秀建议没有被采纳，也只是撇了撇嘴不再多言，安安心心地坐在高台上，等着看这场比武大赛。

  梁中书的大名府算是大宋的北方重镇，军中的将领自然也是极多，此刻听到中书大人要以武选将，这些武将全都摩拳擦掌，准备在中书大人面前显一显身手！

  梁中书是一心想在封瞻远这个钦差王爷面前，展露一下大名府的军事人才储备。而那些大名府的将领，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王爷和顶头上司面前露个脸，说不好就能鱼跃龙门，一飞冲天。这下校场里就热闹了，大到将官，小到营官，乌泱泱地站了一群人，足足有三四十个！

  梁中书倒也算是个爱惜将领的好领导，比试所用的短兵器都用棍棒代替，长兵器则是拔去尖刃，用白布都裹好，然后粘上石灰来做判点依据。

  “第一场，先比试拳脚功夫...”

  封瞻远见梁中书磨磨唧唧，还要分个拳脚选拔赛和兵刃选拔赛，顿时是没了兴致。封瞻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中大骂这梁中书就是个书呆子，上阵杀敌哪来那么多过场，这种比试不就是看谁拳头硬就行了...

  “且慢！梁大人，本王已经看到你大名府兵强马壮，可照大人这个比法，太阳落山只怕都比不完呐！”

  “王爷说得极是，不知王爷有何高见？当然，那个八什么笼的，本官还是觉得有些...”

  “梁大人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封瞻远不待梁中书把话说完，就拍了拍梁中书的肩膀，让梁中书尽管放心...

  见到钦差王爷发了话，梁中书虽然还是有些疑虑，可也不敢反驳。毕竟这只是内部选拔赛，又不是什么军事行动，太和王爷较真，驳了王爷的面子也不大好。

  “诸位将军，本王奉皇命前来巡视大名府，诸位将军都是我大宋良将，所以本王拿出100两当个彩头，谁要是能赢得比试，那这100两就归谁！”

  封瞻远这话一出，果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的一众将士的热情更高了，比赢了还有奖金？这简直就是名利双收的好机会啊！甚至有些人都差点激动哭了，年年给蔡京众筹寿礼，今天居然能见到“回头钱”，这种机会谁想错过！

  封瞻远见到众将士热情已经被激发，心中也是大为满意。这么多人轮番比，那得比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单挑哪有打群架好看！

  只听端王在台上高呼一声：“比赛开始，群殴，谁站到最后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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