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回中极

“端木前辈。请务必告知，取此三宝的真正目的。不然即使更多诱惑，晚辈也恕难从命。”庄清云义正言辞的答复，让端木曦颇感意外。

  “好，好，好！果然道心正体。非常好。”听得出端木曦很开心。“老夫见过多少天资无双的修士，倒在了茫茫修途。没有一颗本心，如何修得正果。”

  等端木曦说完，寻找三件宝物的原因后。天已经大亮。庄清云心怀激动与感激，认认真真地对着冰焰珠，心语道，：“感谢前辈厚爱。清云定当尽力。”

  午后，紫云间，金顶处。

  庄清云谨慎地探了探前方，神秘的禁制顺他手指散开，露出了一个供人进出的椭圆形。

  “看到这个禁制时，我差点直接放弃了。”庄清云心语。

  “看来此处的主人，是真心待你。据我看这个禁制哪怕是金仙来，都未必能以蛮力破解。”这个声音当然是端木曦的。

  虽然不确定有没有端木曦说得那么夸张，但是这个阵法之复杂，禁制之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禁制内无法御剑，御气飞行，一条清晰的道路，两边是竹林密密，柏翠严严。天上灵鸟偶啼，林中芝兰闪烁。说不清的清凉，道不明的惬意。庄清云不知不觉走了一刻有余，就到了山顶。

  原以为山顶应是瑞雪皑皑，才在阳光下显得金光闪耀。入林来发现竹柏成群，灵草丛生。正在疑惑时，看到面前景象，才恍然大悟。

  黄灿灿几十柱紫纹金竹耸立在眼前。那金色不是镶嵌，不是外染，而是完完全全的一支支纯金的竹子。紫色的雷纹在金色的竹节上清晰可见，黄金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紫金雷纹竹。

  庄清云很怕伤及紫金竹的根部，在稀稀疏疏的竹丛里只取一枝半截，在密密而生的竹群中不过拿上两枝几段。仔仔细细地收集了差不多总量三成不到的竹子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将其中唯一一根连根带走的紫金雷竹植入“无用天地”中。

  “你倒是不黑心。”端木曦自从和庄清云正式约定后，就经常和他聊天打趣。

  “能拿那么多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了。其中几段雷竹，我猜得有千年寿数。”庄清云一边用沙枣喂墨缘，一边心语。“如果不是那枝独生的看上去年幼，我连一根整枝的都不敢要。”

  “千年？依我看，你带回来的这枝活的是有千年的岁数。你采的那些，最年长的，万年都不止。”没有理会大吃一惊的庄清云，端木继续说，“我给你个主意。你想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后，就先去银谷取那半块玉璋。我看你阵法天赋颇高，还有一手配药的功夫。如果能在全道真人的炼器秘籍—《不工秘籍》上有所寸进的话。探宝寻缘路上，自保修行都有助益。说不定结婴这事，还真的能展望展望。至于这天地奇物紫金雷纹竹，需要天阳精火或地阴灵火锻炼，如能炼成你的本命法宝，你的仙缘也就来了。至于具体如何锻炼，又能炼成什么，以及怎么找天地之火，也许秘籍中有提到，也说不定。我知道的，想到的也就是这些。”

  庄清云心中对端木曦，嗯了一声后，就陷入沉思。良久后，他打开无底袋，拿出了所有的无叶果，只留了被墨缘偷吃过的一株放回袋中。并一张炼制“筑灵结神丹”的丹方，留在洞中显眼之处。

  转头又取了一张法书，开始写信。书信中感谢了救命之恩，收留之德。又厚着脸皮说深受大恩本来不敢再取什么仙花灵草，只是这“紫金雷纹竹”实乃天缘难觅，不忍错过才私心大动，取了些许，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留下无叶果和“筑灵结神丹”的丹方，虽然不能弥补万一，但也算是自己的一片诚心。最后又是一番客套收尾。

  端木曦见状特意出来取笑他做作客套，缺少道家的逍遥洒脱。庄清云回了一句，礼数乃人之常情。

  次日，打点好一切。庄清云来到了瀑布，找到了藏在水帘后的法阵。启点法阵，一片白光刺目，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来，自己已经出现在当初小玥给自己指的那月泉湖面。

  果然是那个仙子。庄清云看了眼清澈的月井湖面，知道是个单向的传送法阵。微微屈身致意后，御起紫玉剑，向北而行。

  林泉国银谷的面积比棘土国要小很多。庄清云全速飞了几日就出了银谷，进入了咬木森林。又花了十多天的时间，找到了藏宝图上所指的洞穴。

  “逍遥子前辈是有多爱洞穴啊？怎么又是山洞。”庄清云知道端木曦挺爱说话，此时肯定在等自己神识心语和他聊天。

  等了一会发现他不理自己，就取出紫玉定心剑，准备入洞。

  “你今天怎么那么粗心？准备直接进去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端木曦还是没忍住。

  “我还以为你睡觉去了。不理我呢。”庄清云明知他不会睡觉休息，就是逗他开心。“反正要进去的。再危险也要去啊。”

  “你个臭小子。前些日子不知好歹急吼吼地要和道源结灵。今天不知道先和匿天游天正式结灵，就毛毛躁躁地准备探洞。想死不成？”端木曦一顿说教，其实还是对他的爱护。

  庄清云嬉皮塌脸地心神回复，“不就是怕被你说我不知好歹，又去和匿天结灵。你不开口，我才不轻举妄动呢。”

  端木曦对这个小滑头的“诡计”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无意纠缠就说，“你以为游天就是飞得快点，匿天就是隐住身形吗？无知小子。全道真人的炼器术在仙界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为弟子亲手打造的法宝，岂是容易。你赶快用你那心法，压缩灵力，试着结灵。等你成功了，我再告诉你其中奥妙。”

  借着落日余晖，庄清云在附近觅了一处无人打扰的灵地。几番调整后，竭尽全力运出连丹田都隐隐难受的最强灵力，结合着舌尖鲜血，和匿天结灵。据他估计，此刻的灵力强度甚至超过当初修神期高级修为的自己。但是结灵的情况还是不理想，就在要功亏一篑，眼见失败之时，冰焰珠反哺了一股巨大灵力，帮着庄清云结灵成功。休息了片刻，游天也彻底和自己的灵力结合，可以使用基本功能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庄清云知道没有端木曦根本不能结灵这两个顶阶法宝，心中自有一番真诚的感激。

  “也难为你了。逍遥子第一次和他们结灵时候，都快修仙中期的水平了。你现在虽然结灵成功，但是一则还没好好炼化它们，二则受你灵力强度的限制，能发挥他们三成功能就不错了。”这番消耗似乎对端木曦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匿天隐藏灵气的功能，无需外力。它真正的作用，是随环境改变，隐匿你的行踪，可以随心所欲，任行任往。当你完全炼化它之后，哪怕上仙，也可能被它瞒过。至于游天，可以结合你的各种遁术，瞬间移动。我知道逍遥子曾借游天，连续五次使用他取名叫，瞬天梭地法的法术，每次都能闪现十里以外。”

  在端木曦的建议下，庄清云认认真真地炼化结灵的两个法宝，足足二十多天的时间。终于能够勉勉强强靠自身灵力，运用它们了。当然在这二十天里，他也非常勤奋地修习《未央心法》，一有空就给冰焰珠补充灵力。

  直到一天上午。庄清云又给冰焰珠输送灵力。

  “我看你掌握得也差不多了。以你目前的修为，也就只能这样。可以去试着探洞。还有，知道你不忍我前日里为你结灵法宝消耗了点灵力，想弥补我。一则，你现在能做的有限，二则我也心领了。”端木曦感觉得到庄清云的真心，颇为赞许。

  “再过两天吧。我昨日就用神识扫视过了。里面有个蛮厉害的禁制挡住了我的神识，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我迟迟没动，就是在静心思量，以策万全。”庄清云继续稳稳地修习心法，缓缓地给冰焰珠输送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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