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酝酿混沌2

他们三人过了好一会儿，李素音收拾好了，才离开了山洞。他们首先在药房停下来购买他们能买得起的物资，然后前往通风口。在那里，白美珍正在打坐。她不再穿着以前穿的定制门徒制服。取而代之的是，她穿着一件保守的雪白礼服，搭配深蓝色腰带，下摆绣有波浪图案。

  凌柒那天花在自己修炼上的时间比她应该花的时间要少，但李素音决心要从她身上学到更多的徒手格斗。凌琦将凌琦在周长老课堂上学到的基础知识教给李素音，并帮助她解决伤口造成的问题。

  等到李素音身体疲惫不堪后，凌柒就进入了深度冥想，专注于《灵术》中详述的气循环功法。她知道自己快要掌握了。修炼功法的倒数第二层，触手可及。然而，尽管如此，这些练习变得越来越困难和复杂。

  凌柒发现，浸透在她体内的那股精气越来越坚实，越来越完整，她产生的力量也越来越快。最重要的是，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修为达到了与她肉体相同的阻塞点。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尝试突破到黄色领域了。但在此之前，她和白美珍需要获得一个新的住所。她也想让其他朋友找个住处，但是......看来苏玲和李素音打算留在原地。苏翎早就在盘算着，让任何不请自来的人后悔不已。于是有些不情愿，凌柒和他们分道扬镳。

  这把她带到了现在的位置，当太阳沉入地平线以下并重新进入住宅区时，她与白美珍并肩而行。凌柒瞪着其他女孩，想知道在街上走来走去的“女士”中是否有人伤害了李素音。这不是一个富有成效的想法，所以她想找点东西和她沉默的朋友谈谈，让她把注意力从这件事上移开。

  “那么，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呢？”凌柒问道，转而谈起更直接的事情。

  白美珍抿了抿唇，瞥了一眼凌柒，其他弟子在他们面前分开。

  “这与你无关，但我想，当那个人选择攻击你时，他已经把它当成了你的事，”她缓慢而深思熟虑地回答。“我当然要杀了他，”她补充道，好像她只是在评论天气。

  凌柒差点就要走了，飞快的眨了眨眼。

  “你确定要承诺这样的事情吗？”她问。就算是李素音，在凌柒看来，也不想杀死自己的目标。谋杀作为一种回应似乎......过度。

  白美珍默默地看着她，直到凌琪在她狭缝瞳孔的目光下开始感到不舒服。

  “一点也不过分。但不要误会。我不着急。白必须永远有耐心，“她平静地说。崔从长袍的领子里溜出来，松松垮垮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再一次缩小到她小小的身躯。“至于昨天的情况，你对内省了解多少？”

  “这是税车到达我们首都后去的地方，也是朝廷所在的地方。”凌柒耸了耸肩。“你知道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多的教育。现在向白美珍承认无知感觉更容易了。

  白美珍挑了挑眉。

  “相当，”她干巴巴地回答，无视他们左边街道上正在进行的决斗。“有三个'核心'省份，没有外国边界。我家的省份，千湖，就是其中之一;天峰的帝国故乡是第二;第三个是Ebon  Rivers省。你抱怨的那个黄家伙是那里一个显赫的家族。

  凌琪的表情酸溜溜的。她会把最后一个放在任何假设的参观地点清单上。“好的。所以这些人都来自其他核心省份？

  “是的。毫无疑问，由于多种原因，我的家人不受欢迎。可以说，许多人用贪婪的眼光看着我家乡富饶的田野和湖泊，此外......”白美珍眯起眼睛，看着一个迟迟没有让开的女孩。"...其他原因最好不要在公共街道上说。

  “我来到这里，其实是我氏族为了增进各省之间的团结而做出的让步。”唇边的冷笑，说出了白美珍这么想的。“显然，我们周围清道夫氏族的弟子已经趁机袭击了我们。我怀疑我的堂兄弟在他们被送到的教派中表现得更好。

  “那我就避开内省的人吧，”凌琪挠了挠脸颊，干脆的说道。“那你为什么对孙丽玲这么敌视，她对你也这么敌视？西域不是核心。

  “孙少是这些问题存在的很大一部分原因。这不是上这样一堂历史课的合适场所。你对我们寻找的住所有偏好吗？美珍偏了转。

  “我想是比较好的家之一，”凌琪回答道，一想起他们第一所房子的记忆，就感到一丝失落。“我不认为保持谦虚会有所帮助。在这一点上，没有这么多人追随我们。我们应该发表声明。

  白美珍的嘴唇微微上翘，听到凌琪的话，她的表情几乎是温暖的。“说得好。虽然我对轻浮的奢侈品没什么用处，但似乎我必须提醒这些拾荒者我们立场的真实性，“白美珍说。“我本来打算找一个和我们以前的住所差不多的地方，但也许这样更好。”

  “顾秀兰家附近的房子怎么样？她是朋友，有另一个盟友在身边也无妨，对吧？顾秀兰住的是其中一间二等房，有好几个房间，满院子。唯一比较好的房子，是孙丽玲住的那栋宅邸。

  “咕......从黄金原野来的？白美珍好奇的问道。凌琪点了点头，她发出了若有所思的声音。“这是一个好家庭，如果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倒退到重商主义的家庭。可以接受。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凌柒再次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到了街上。一旦他们到达内街，就只是一个选择目标的问题。这次收购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顺利。实际上，白美珍只是和现在的房主进行了一次非常平静的讨论，他们为了不便，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换来了一个装满灵石的袋子。

  就连凌柒也察觉到了不言而喻的威胁，如果被他们驱逐的两个女孩不拿钱离开，会发生什么。撇开这一点不谈，尽管两个女孩脸色苍白，背着东西颤抖着离开，但她们似乎并没有太难过。那是一个相当大的袋子。看来她担心白美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是没有根据的。

  这样一来，两人就安顿好了这个布置精良的家，也让凌柒终于可以退到一个合适的禅修室了。她已经告诉了李素音和苏玲，她要回去的通风口要做什么，还让白美珍把她的意图转达给顾修兰，如果她看到她的话。随着这些最后的担忧消失，凌柒无事可做，只能开始努力突破。

  随着凌柒的冥想，将她的感知转向内在，她的时间感逐渐消失。昨天劳累留下的小疼痛慢慢消失了。甚至像饥饿和口渴这样微不足道的东西，尽管它们减少了，也消失了。所有存在的都是她的灵魂，体现在她的丹田闪闪发光的银皮球体，以及从中流出的狭窄分支通道。黑色、蓝色和柔和的、近乎半透明的绿色流淌在她的生命中，随着她的心跳而混合和分离。

  凌柒一边循环着她的气，一边感受着那阻碍她进一步成长的无形屏障，她思考着自己迄今为止作为修炼者的经历。最初的惊奇，一点点，很快就消失了。她被推入了一个充满敌意的环境，在那里她有很多敌人，很少有朋友。然而，这个朋友的数量仍然比她以前多。

  尽管仍然存在限制，但她现在比在街上更自由。基本需求的桎梏已经消失，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桎梏：对资源的绝望;以及需要变得更强壮的驱动力，这样她就不会被同龄人推来推去。凌柒结交的朋友在某种程度上是枷锁，如果她心甘情愿的话。她对让母亲独自一人感到内疚是另一回事。她的思绪在这上面翻腾。

  她渴望自由，渴望随心所欲地选择的能力，渴望去她想去的地方，随风飘荡的能力。还。。。这是有局限性的。诚然，完全的自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她无法真正决定她是否希望实现。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她真的无法理解这样的存在。尽管她的灵魂向往无尽的开阔天空，但她害怕放弃将她与周围人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但让它们真正束缚她也是如此。这就是井灵在谈到她折断的翅膀和受损的根部时所指的吗？

  凌柒一边思考着这些想法，一边呼出一口气，开始循环她的气，扩大她的丹田。

  十个周期。

  二十个周期。

  五十。

  一百。

  五百。

  她感到的压力随着每个周期的增加而增加，疼痛在她几乎感觉不到的身体某个地方绽放。她自己本性的矛盾占据了她的思想。在这种状态下，她可以以一种她在有意识时永远无法管理的方式清晰地思考，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可以两者兼而有之。她的翅膀和她的根。自由与联系。试图抓住两者会阻碍她的道路吗？

  凌柒不知道，但她想试试。完全的自由是无用和空洞的东西。天空是空的，没有任何栖息的地方可以降落。她需要力量来确保她的翅膀可以承载她想要的重量。

  随着答案的到来，一种遥远的感觉是锁链断裂并展开翅膀。她的气澎湃，凌柒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丰富的世界。

  但是，在更深层次的冥想中，思想对于清醒的头脑来说就像梦一样。只有时间才能证明她的双脚是否能继续带着她走上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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