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套中套
两人坐车顺着前往南壁的路行驶。在路上,莉塔对樱子说:“樱子,你看这条路,是不是看起来很荒凉?”
“嗯。”
“曾经,这里是淘金者们来到大峡谷的必经之路。同样,伊露齐娜也是通过这条路来到大峡谷的。她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早晨从这条路回到幽灵堡垒,虽然不清楚她是去干什么了,但我猜测……”
“她其实是去南壁的教堂了?”樱子问道。
莉塔点了点头:“是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就在这时,樱子看见一个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在茫茫沙漠里。莉塔立刻停下车,走了下去。
“果然是她,”莉塔说道。
而且,伊露齐娜是从与两人相对的方向来的,也就是说,她一定是来自南边。
看见轿车,伊露齐娜停了下来。莉塔也停下车,走向她。
“早上好,伊露齐娜小姐!”樱子说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呀!”
伊露齐娜点点头:“早上好。”
樱子小声对身旁的莉塔说:“看起来伊露齐娜心情挺好啊,看来我们需要抓住这个机会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得看你发挥了,”莉塔回答道,“反正以我的经历,无论伊露齐娜的心情有多好,和我聊天总能把她惹生气。”
“呃……”
“加油吧。”
樱子便走上前。伊露齐娜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问:“樱子小姐,你对莉塔这名向导的评价怎么样?”
樱子微微一笑:“说老实话,莉塔非常棒,但再完美的人也会有瑕疵。”
“哦?这种瑕疵体现在哪里?”
“作为大峡谷土生土长的居民,莉塔居然对脚下的这片大地不够了解。伊露齐娜小姐,你说她这样是不是很不应该呀?”
伊露齐娜露出了笑容:“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问我一些有关大峡谷的信息吧。”
“正是。伊露齐娜小姐,我觉得那些问题还是等我们回到幽灵堡垒再讨论吧。对了,需要莉塔和我带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和你们走的话,我的马儿又该怎么办呢?”
“说的也是……那,关于我的问题……”
“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话。”
“哦好。第一个问题——大峡谷的最深处,传说中只有一个人去过,那就是你,对吗?”
“嗯。准确的说,是‘在世’的人们。此前也有人到达过最深处,但是都去世了。”
“诶?这种事……算了,还有第二个问题,牛仔镇的图书馆里的书籍可信度高吗?”
“当然,那些记载着大峡谷历史的文献不会说谎。不过,一年前发生了一件事,当时还在牛仔镇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诶?什么事?”
“一个劣鹰派的成员把他收藏的几本书带进图书馆,并把它们和图书馆的书混合在了一起。当时人们并没有对书籍进行严格统计的习惯,因此人们不知道哪些是他放进去的书,之后,人们也就渐渐淡忘这件事。然而劣鹰派对此反应甚为强烈,据说那个人遭受了严酷的惩罚,尽管人们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但你一定知道,对吧?”
伊露齐娜笑道:“当然。”
“好啦,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所处的这片天空,是被替换的——你说过这句话,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樱子已经做好了问完就被伊露齐娜指责的心理准备。但伊露齐娜并没有生气,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回答道:“就是字面意思啊。”
“字面意思……?”
“如果你已经去过了图书馆,应该会看到一部分记载大峡谷的历史的书。两百年前,大峡谷经历了一次陨石坠落。”
“我看到过,”樱子急忙说,“在陨石坠落后,南壁出现了一座古堡。但现在南壁并没有古堡,只有一座教堂啊!而且我问过我的一个住在新秋原市的朋友,他说南壁没有教堂,只有古堡,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
伊露齐娜说:“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真正存在于南壁的,就是古堡。但在我们的视角里南壁有一个教堂,是因为——我们从进入大峡谷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一个‘空间’,被设定好的空间!”
“没错,你很聪明,樱子小姐。事实就是,我们生活在一个空间中,这个空间笼罩着大峡谷,但改变了其中的一部分事物。而导致空间形成的,就是——”
“天使,我说的对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认定你了解天使。”伊露齐娜说到,“天使伴随着陨石的坠落,降临到了大峡谷,并且让这片土地被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百年,在此期间天使的存在鲜为人知,目前知晓真相的,除了你我也就只有一个人……也可能是两个人。”
“就是那个劣鹰派的人!”
“没错。你还真是令人惊喜啊,了解到如此沉重的真相,居然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我越来越相信莉塔将你选为伙伴绝非偶然了。”
“过奖啦,我只是见识过很多离奇的事情罢了。但我还是不理解,在我所知的资料中,天使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是在五年前的水茗市,那谁又能证明它们一百年前就存在呢?”
“答案是——天使本身。”
“诶——?!”
樱子的尖叫声甚至惊动了莉塔。莉塔急忙喊道:“怎么了,樱子?”
“没什么,我没事,莉塔。”
莉塔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盯着两人。
伊露齐娜说到:“其中的缘由比较复杂,以后有机会慢慢说吧。我还要回到幽灵堡垒呢,我们后会有期。”
“等一下,伊露齐娜小姐!”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接下来的调查是非常危险,以至于可以说是致命的。如果你不希望莉塔受到牵连,我……可以让她离开我身边。”
伊露齐娜听了,会心一笑:“还是听听莉塔的意见吧,毕竟,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对吗?”
目送伊露齐娜离开,樱子伫立许久,才终于动身。在车上等候多时的莉塔急忙问:“你和她说了什么啊,这么久?”
“莉塔……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
“现在的大峡谷虽然被三个势力控制着,但名义上的管理者是卡斯特尼亚家族,是的吧?”
“对。”
“凯文-菲尔-卡斯特尼亚……”
“什么?”
“果然是他……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到底怎么了啊,樱子,你好歹把话说明白啊!”
“前段时间他被派来当镇长,看来卡斯特尼亚家族还真叫来了一个狠角色啊,哈哈哈。在这之前,我还是把刚才和伊露齐娜谈话的结果告诉你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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