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黑天鹅
众人一路赶到了Z协会南部六科，不得不说，陈毅也算是去过北部二科的人，下意识便认为南部六科的差别也不会太多。
可实际上，当众人见到面前南部六科的Z协会建筑后，还是陷入了一阵的尴尬中。
陈毅也默默表示，这六科也实在是太穷了吧？
与身旁用帽檐半遮住面容的奥斯卡，还有时常将和煦笑容挂在脸上的萨尔瓦多不同。
陈毅眼中的，那种先是震惊，随后便有一些嫌弃的目光是无法掩盖的，同时这样的目光也被沃尔特尽收眼底。
可尽管如此，沃尔特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在一旁解释。
“由于最近L区变动极大，外加L巢内部混乱，对于我们南部六科来说，这里也只是一个临时据点。”
“毕竟是非常时期。”
说罢，沃尔特便自顾自地率先走进Z协会内部，陈毅的目光很明显特意放在了这栋建筑的内饰。
怎么说呢......
和德赛罗斯那边简直没法比。
位于B巷北部二科的Z协会基本上每时每刻都有一些神色匆忙的人影，他们统一穿着蓝色服装。
并且举止得体，虽然偶尔也有些人会在闲谈，但总体来说，北部二科还算是很不错的。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陈毅看到南部六科这群闲散人员后，还是被深深的震惊到了。
这并非是沃尔特对于这些Z协会收尾人无法管教，而是他们的等阶太低了。
对于如今L区的乱象，就算是将这些收尾人全部放出去办理业务，在如今的L区也无法翻起一点波浪。
遇敌的时候，这群人恐怕就连炮灰都算不上。
毕竟总不能让九阶收尾人去办理都市之星的业务吧？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沃尔特需要一些L区之外的收尾人来解决一些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
而走在众人面前的沃尔特也当然使用这种方式来解释，要说奥斯卡和萨尔瓦多也算是沉得住气，陈毅感受到二人传来的目光。
便率先开口询问，如今的L区，不是有不少一协会成员来着，为什么又需要收尾人来帮着去办理业务。
说到这里，沃尔特苦笑了一声，并表示那群一协会成员虽然的确是来维持秩序，却对于维持L巷的秩序没兴趣，他们只不过是收了L公司的钱，去维护L巢的秩序罢了。
巷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和他们无关。
虽说因为目前L区的混乱情况，吸引来了不少收尾人，可他们往往都并非接取了自己L协会南部六科的业务。
处理的业务也一般都对于L巷没什么好处，有时候还会引发混乱，在这种情况下，身为维护都市治安的Z协会南部六科，已经开始捉襟见肘。
沃尔特不得不缩小他们六科的保护范围，但在保护范围之外，还是有些难缠的家伙不断骚扰边缘地带，尽管现在已经从整个都市的Z协会调派人手，可对付那些怪物，人手还是不足。
“对于这次业务，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吧。”
毕竟也是都市梦魇级别的业务，沃尔特可不打算就这样简单告知对方，必须要细聊。
在经过三位事务所代理人的吩咐后，一群收尾人皆是坐在长椅上。
当初就是被Z协会成员亲手抓获的列奥尼达也是十分不给面子，抱怨对方这么大一个协会，怎么南部一个科都这么穷？
说罢，还转头看看身旁众人，见没人附和自己，列奥尼达便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抱怨起来。
看的周围其他人都靠拢过去，尽量做出自己和这个用肌肉思考的家伙不熟的样子。
还是菲利普用婉转的方式提醒列奥尼达，这里毕竟是Z协会的科室。
“虽然的确不如其他Z协会科室气派，但您这样说，有为不妥吧？”
然而列奥尼达丝毫没有听出菲利普话语中的含义，同时也没有注意到，那些过往Z协会成员对自己露出的敌意。
却听坐在菲利普身旁的尤娜眉头一皱，心想血痕事务所的都是一群什么人？
并且小声示意身旁菲利普，让对方少说几句话。
“不要在白痴面前委婉，因为他压根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亚历山大自然是听到了尤娜说的话，默默点起一支烟，虽然自己也不是很看好列奥尼达，但最起码对方还是可信的。
虽然莽撞，可就算出了事，也能给自己垫背，对于收尾人来说没人不会喜欢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白痴。
所以亚历山大还是象征性的让对方少说几句，顺带着还帮列奥尼达点起一支烟。
并且向伊莎多拉攀谈。
“说起来，这边这么乱，难道Z协会就没给你们更多的支持吗？”
“毕竟是负责保持都市治安，况且Z协会能干的人也不少，难道他们就这样干看着？”
伊莎多拉解释，并非是都市不给予支持，而是目前的情况，就算是都市解决起来也十分困难。
正打算继续说什么的伊莎多拉却突然一愣，随后便不再与人交流。
亚历山大则略有深意的扫了眼对方，并且对这次业务有些担心，对方突然不说话，也许是这件事有关于都市中的一些禁忌。
或者触碰到了翼的专利和目前不能对外公开的情况。
这次业务，看起来会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不会是那么简单。
正思考着，亚历山大注意到，自从来到Z协会之后，金东焕便一直在摆弄着手机，意识到自己这边吸引了亚历山大的注意力后，金东焕又迅速将屏幕界面切换。
原本这样子倒也没让亚历山大感受到有什么不对劲。
反而是单手靠在对方肩膀，用戏谑的语气询问对方这是在做什么？
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看的？
只不过这次金东焕压根就没搭理对方，有些事越解释越麻烦。
而此时会议室内部，虽然会议室足够容纳足够十多人，可对于一名南部六科科长，还有三名事务所代理人而言，还是有些“狭窄”了。
沃尔特现在将窗帘拉上，室内瞬间就变的阴暗了许多，却见沃尔特一边打开荧幕，一边开始向三人介绍这次都市梦魇级别的业务。
“这次业务的最终目标很简单，就是战斗，然后清理掉位于前巷的怪物。”
听到沃尔特的说法，萨尔瓦多略带深意的缓缓开口。
“怪物，真是个宽泛的称呼。”
听到对方这样说，曾经和萨尔瓦多是同僚的沃尔特并未感觉到意外，反而是十分镇定的继续开口。
表示对方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隐瞒什么。
“这次委托的主要工作，就是清理掉一名盘踞在前巷的怪物，那怪物并不算强，但体量有些大。”
“在Z协会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想要对付这个怪物有些困难。”
说话间，荧幕也已经被打开，沃尔特播放了一部视频。
并且继续开口向众人解释起来。
“根据我们目前的情报得知，经过了一协会的初步分析，这种怪物的存在应该和L公司有些关系。”
“只不过上面透露的不多，也和这个怪物没什么关系。”
“原本的计划，是打算请求L公司的帮助，申请获得一些有关于这个怪物的资料，或者和这个怪物作战的资料，只不过后来被拒绝了。”
“目前我们也只能依靠获得的资料进行分析。”
沃尔特开始将刚才暂停的视频再次播放，看视频内部的环境，天空中乌烟瘴气的样子，大概率就是如今的L区了。
看这里建筑废弃的样子，应该是L巷。
而此刻，一个奇怪的生物正站在建筑顶端，那是一个在各个组织上，有类似人类特征的生物。
但很明显，这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对方的身体生长着墨绿色的绒毛，胸口的位置，在黄绿色绒毛的簇拥下，有着一颗不知是挂在胸口，还是生长在胸口处的绿宝石。
头部勉强可以看出人类特称，只不过却有三只眼，有一头金色短发，脖颈很长，并且同样生长了墨绿色绒毛。
明明有类似人类的双手，可指甲尖锐，胳膊也生长出双层羽翼。
一层墨绿色，一层橘色。
陈毅犹豫着，询问沃尔特，这就是对方口中的怪物？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人变成一只鸡还是鸭一样的生物？
总之，看起来和禽类生物是脱不开关系，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呢？
沃尔特表示，这并不是对方需要操心的事情，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杀死这个怪物。
“这是在几天前，一只从巢中跑出的怪物，我们暂时将它命名为黑天鹅，六协会南部六科曾派人去与之战斗，这是经过战斗的画面。”
沃尔特将视频继续播放，却见黑天鹅站在楼顶，向天空中大吼一声，剧烈的声波瞬间冲击了周围六协会成员的大脑。
一些看起来就不太成熟，一看就是新人的六协会成员在受到声波冲击后，要么开始自言自语，要么就是陷入某种癫狂状态。
只不过这样的声波攻击对于大多数人不是那么有效。
虽然有些震耳欲聋，却也能勉强坚持下来。
正当三人认为，接下来就要看六协会成员与这个怪物开始战斗的时候，却见下一刻，一些同样也算是怪物，并且在地面爬行的生物突然出现。
它们拥有墨绿色羽毛，手持雨伞，将自己的身影藏匿在自己的双翼下方，并向六协会成员展开攻势。
那是一柄与它们羽毛颜色相同，又绿色和黑色羽毛相间而凑成的雨伞，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威力，但在接下来的实战中，这些雨伞完全拥有和刀剑相同的破坏了。
某种意义上，甚至要更胜一筹。
这些在地面爬行，却又灵活的生物，它们手中雨伞在收起的时候，如利剑一样锋利，在张开的时候，却又比最坚硬的盾牌更具防御力。
无论是使用什么武器，就算是使用子弹，也无法击穿它们的雨伞。
甚至子弹还会被反弹。
最后因为关照那些明显陷入疯狂的成员，六协会这才不得不撤退。
陈毅三人也看出来，这些怪物并没什么恐怖的，就是那声吼有些威胁，但也只是对于那群新手才会起作用。
不过毕竟是怪物，这些无法用常理和科学的方式来解释的生物，就算是和奇点科技比起来也要更加令人感觉到费解。
别说陈毅几个人，就算是世界之翼来了，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怪物。
“不过......资料还是太少了。”
萨尔瓦多默默开口，身旁奥斯卡则开口表示，对方别这么刻薄，实际上这位南部六科科长也应该废了一番功夫，这才搞到的资料吧？
听对方这样说，萨尔瓦多便继续开口，就算是如此，自己也要为事务所的收尾人负责。
就算不用拿命去拼，现在的黎明事务所也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可这个委托，它实在是太冒险了。
奥斯卡则向萨尔瓦多表示，正所谓危险与机遇共存，想必这样危险的委托，报酬也一定会很丰厚。
直到现在陈毅才听明白，这两个老东西原来是在一唱一和的抬价呢！
沃尔特早就想到了这些，就和自己说的那样，自己会以都市之星业务的报酬来结算这次都市梦魇的委托。
“并且，这位陈毅不会和你们争取这次业务的利益。”
听沃尔特突然这样说，萨尔瓦多倒是感觉到意外，自己没记错的，这小子对于金钱还是很有兴趣的。
陈毅摆摆手，表示对方不需要疑惑什么，只不过有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比金钱还要重要罢了。
对于陈毅来说，金钱远没有比给五指一巴掌来的更加痛快。
萨尔瓦多虽然不清楚陈毅具体指的是什么，但也没深入询问，毕竟这本身对于黎明事务所也是一件好事。
而陈毅在自己眼里，也算是一个聪明人，虽然聪明的不够彻底，偶尔还是会犯一些低级错误。
但身为一名收尾人，陈毅也已经算是能靠脑子活到一阶的那种类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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