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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宫廷秘闻


君厉骁看似端坐在主位,心中早已快要气炸了,隐隐还有些委屈,只是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神色,让人难以探究。

  沐城烟踩着轻快的步子,悠然下台,临时要换节目单:"我要一个独唱时间,你安排一下。"

  皓月有些疑惑,不过看在沐城烟难得兴致高昂,自然是遵从的。

  安王府的管事对他们还算宽和,也并未过多干涉夜琉香的节目,再加一个,也不是什么难题。

  好在今日出门的时候,沐修是顺手把沐城烟常用的那尾琴带着的。

  初夏的花争奇斗艳,城外一所爬满了蔷薇的庄子异常漂亮,沐修准备离了王府马上带沐城烟到附近的庄子小住一段时间。

  听闻女子爱赏花,这不安王府的赏花宴主子都跟着来了,自家庄子里,怎么都比别家舒服。

  又过了两段舞后,沐修将琴搬到舞台中央,立在一边,沐城烟已经换了好衣物,翩然上台。

  一袭抹胸白色长裙,有着水蓝色刺绣勾边,外罩淡蓝色长衫,面纱换成了带着暗金色刺绣的薄纱,美艳的五官若隐若现。

  和刚才一比,清雅脱俗,仙气缭绕。

  如若说刚才动作大胆的沐城烟是勾人的妖精,那现在她就是出淤泥的青莲仙子。

  皓月和沐修疑惑更甚,不知道沐城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这打扮,可是从未见过,沐城烟一直觉得麻烦,行动不便。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以此来降低自己在外人面前的攻击性?

  安王府的安保团队不是吃素的,所以沐城烟并未带暗卫前来,身边只带了皓月和沐修两人。

  看着众侍卫对他们还算客套,也不存在有何危机情况,皓月不禁怀疑,这些都是朝廷要除掉他们的烟雾弹?

  沐城烟路过沐修的身边的时候,让他离开舞台,她不需要伺候。

  沐修虽然不解,但还是遵照沐城烟的要求下台。

  只是沐城烟又贴着他的耳边,说了两句:“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过来。让皓月也一样。"

  "只管明天辰时到君厉骁的卧房来接我,没人会拦着你们。”

  说罢坐到了蒲团上,沐修则一脸错愕,呆愣的下了台。

  "宗主和你说了什么?怎么感觉你人都傻了。"皓月看到沐城烟和沐修耳语,心急如焚。

  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他都没能察觉的危急情况。

  沐修实在不能消化沐城烟甩出的重磅炸弹,不确定的说:"我们好像要换一个宗君了。"

  急得团团转的皓月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沐修将刚才沐城烟和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达给了皓月,一个人的沉默变成了两个人。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原以为沐城烟断情绝爱,喜欢上景傲逍已经是难得,否则在他走了之后也不会茶不思饭不想。

  没想到宗主有一颗博爱的心,景傲逍才走二十来天,主上这就转移目标,决心拿下鹰召这位战神王爷?

  一时间两人不知道该庆幸沐城烟已经从景傲逍离开之后音信全无中走了出来,还是该可怜景傲逍人刚离开没多久,他们家主子就移情别恋了。

  无论如何,沐城烟的决定无论是什么,他们都会全力支持,至于景傲逍留下的两个影卫,或许该补偿一下吧。

  沐城烟跪坐在琴边,一双素手修长白嫩,压上琴弦,皓白的纤细的手腕露出,又看呆了台下所有人,包括君厉骁也是眼前一热。

  十指熟练的在琴上跳起舞来,一首空灵的曲子缓缓泄出,一如琴声般空灵绝妙的声音也从沐城烟嘴里飘扬而至:

  今夕何夕兮

  相聚人流

  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宴

  蒙羞被好兮

  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

  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

  君不知

  人们沉浸在这优美的歌声中难以自拔,如此大胆而又直白的示爱,让众人沉醉幻想之中。

  一道白影飞过,台上的人儿和主座上的三王爷已经不知去向。

  离君厉骁最近的南宫婉柔第一个察觉到了异常,以手遮面,挡住挂在唇边的笑意,看来君厉骁的定力也不行啊。

  南宫婉柔是被君厉骁请来制衡旁边那位雪莹公主的,她和君家两兄弟算是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也算了解得很。

  能让君厉骁这么着急,定是特别在意之人,她自小还未见过君二如此失态过,无视一大群官家子女,径直将一名舞女带走了。

  不知道明日上京城内,这些风流韵事中,是否要多上这么一段安王赏花宴情迷舞女的趣闻。

  这个流程南宫婉柔倒是熟悉,外面传言的那些相府嫡女痴缠安王都是她为了打消那些上门求娶的人,自己放出去的消息。

  如今君二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这消息也不能再这么疯传下去了。

  如果因为这些消息,造成了嫂嫂的误会,那她可就罪过了。

  和南宫婉柔的想法完全相反,莹反应过来的时候咬碎了一口铜牙。

  那不要脸的狐媚子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唱露骨的歌曲,勾引三王爷,连那么清俊如雪一般的男人都被勾去了魂!

  怨毒的眼神藏不住,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

  不过自己是不会放弃的,自己堂堂一个公主,难道会比不上一位风尘妓女!

  皇家不会允许战神安王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做王妃的,先让这个贱人一下又何妨,等自己做了安王妃,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这个贱人,真是气死她了!

  这边的皓月和沐修更加疑惑和错愕!

  君厉骁功夫是真的好,竟然连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沐城烟就被掳走了…

  这一次次的当面带走保护之人,他们的面子真的不算面子吗?在江湖上,两人怎么也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吧。

  当然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主上怎么就唱一首歌的时间,就搞定了这最难攀登的高峰,君厉骁的?

  这两人的发展也太快了吧!这才见第一次吧!

  再看离开的两位,已经来到君厉骁的卧房,君厉骁怀抱着沐城烟,将她压在门上,顺手插上门闩。

  将面上碍事的面具和面纱扒下来,丢在一边,对准已经肖想很久的红唇,欺身向前吻了上去,灼热的气息在两人间升起。

  沐城烟也不甘示弱,双手环住君厉骁的脖子,仰着头,配合着君厉骁的动作,没有丝毫矜持。

  辗转反侧攻城掠地,两条鱼儿在花田间游走,嬉戏,上演一出又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

  渐渐的,君厉骁不满足于现状,离开被自己蹂躏的鲜红的柔软,打横抱起已经气喘吁吁的沐城烟,将人轻柔的放在床上。

  看着脸色潮红的沐城烟,君厉骁心中一晃神,正要准备不当人的时候,底下的沐城烟伸出自己的手,拉下君厉骁的头。

  一笑倾人城,君厉骁在这一抹笑中迷了心神,呆呆的看着沐城烟越来越近的脸。

  耳朵一疼,被玉手扭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一条扫堂腿直接往下三路攻去。

  君厉骁不顾耳上的疼痛,慌忙阻挡,又怕伤害到沐城烟,只能狼狈的跳开。

  心惊胆颤的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揉着被踢到的大腿,心上人喜欢直击要害,但凡哪一次自己躲闪不及,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了。

  不过这一点也侧重表明,自己把沐城烟惹毛了,君厉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向沐城烟。

  而床上的沐城烟慢悠悠坐起身子,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一改刚才娇媚的样子,冷眼斜视君厉骁。

  只是嫣红的脸颊,凌乱的头发和衣衫,不稳的气息还是让气氛变得有些旖旎。

  “怎么的,亲高兴了吗,不准备和我解释解释。”

  本来被怒气和委屈支配,后来又听到沐城烟告白的歌声被冲昏头脑的君厉骁,现在冷静下来。

  虽然看着沐城烟泛红的脸颊和微喘的气息,还想一亲芳泽,不过看沐城烟的眼神,君厉骁还是放弃了自己大胆得想法。

  转而脸上换上一张熟悉又讨好的笑,站在原地扭捏的对沐城烟说道"烟儿,我的烟儿这么聪明,不是猜到了嘛。”

  君厉骁面具下的脸和记忆中的不相同,就连声音也是刻意拉长了的,之前沐城烟觉得熟悉,是因为她第一次见景傲逍的那个树林,这人便是用的这种声音。

  “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沐城烟伸手摸到君厉骁的脸上,入手细腻与肌肤无二,完全看不出破绽。

  “哦,这个啊。一张用药水浸泡过的面具而已!”君厉骁抓住沐城烟的手,揉了揉,随后捻起她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

  拍开咸猪手,沐城烟没好气的说道:“当王爷的时候就要一直带着?”

  君厉骁不介意沐城烟的态度,笑嘻嘻的又黏上来,“不是,平时都是带的银色面具,今日人多眼杂,带着保险一些。”

  瞄了一眼自己熟悉的人,沐城烟向桌上的茶水指了指,君厉骁会意,连忙屁颠屁颠的去倒水。

  送到美人的手边后,等沐城烟喝了,又乖巧的将杯子放回原处。

  丝毫不觉得此时自己身为安王,做丫鬟的工作有什么丢人之处。

  沐城烟顺了口气:“说说吧,我想听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你说的我都选择全盘相信。”

  君厉骁深深的叹了口气,不顾沐城烟的挣扎,死皮赖脸的将沐城烟抱起,箍在怀中。

  “你心中其实早有猜想,我和皇室有瓜葛。本想这件事过了,就同你说清楚,谁知道先被你发现了身份。"

  这一点君厉骁没有说谎,因为雪莹的纠缠,还有在临川的密报,他最近焦头烂额的,抽不出手来联系沐城烟。

  被提及宴会的具体情况时,君厉骁脱口而出沐城烟捣鼓的那些店铺名。

  其实在君厉骁的心中有着隐隐的期待,能从这些人里看到沐城烟一眼,但可能性不高,他知道沐城烟到京之后,从未出现在大众视野下。

  不过想到这些都是沐城烟的人,吃着食物,看着歌舞睹物思人也算不错。

  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大个惊喜在等着他。

  "有些猜测,可能是对你的实力有所偏差,只当你是君家的走狗,倒是不知道你还是主子。"

  沐城烟心中有气,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君厉骁不在意,将头在沐城烟的颈窝蹭了蹭,可怜巴巴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烟儿对我不信任,我非常难过呢。"

  "别转移话题,继续说!"沐城烟没接茬,催促着君厉骁,宫闱辛秘这种东西,怎么能错过。

  后面这些,还真有些封建迷信在里面,沐城烟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君厉骁的肩膀,将人抱在怀中。

  君厉骁是先皇和皇后第二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一家倒是其乐融融,只是随着年龄的长大,他的模样和年长几岁的君厉罂倒是一模一样。

  明明也不是双生子,但长相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一点让有心人利用了起来,一时间谣言四起。

  传言皇后生了个祸星,会汲取气运之人的福气,随着年龄增长,会越来越像那个被他吸走精气的人。

  等到他完全长大,被吸取精气的人会被祸星取代,为祸一方。

  这种明明经不起推敲的谣言,被那些人当做把柄,开始抨击先帝,企图让他们承受残杀自己孩子,兄弟之痛,以此来彰显世家地位。

  那时候君厉罂也不大,但被先皇先后教育得很好,从未听信谣言的他,一心只想父皇母后保护好这个弟弟。

  就在这时,天玄来到鹰召皇宫。

  那些谣言已经被传到大江南北,一时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天玄直接大大方方应承了谣言。

  但他称他有一法,要将君厉骁带走教化,洗脱身上的戾气,从未让他成为鹰召的守护星。

  天玄作为天玑门门主,前任鹰召国师,门徒千万,说话自然具有一定威望,无人敢不从,君厉骁就被顺顺利利的带到天玑门。

  那些世家一计不成,惹怒了先皇,世家遭到严重的打击报复,势力一落千丈,从此倒是不敢再搞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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