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活性
在霍天墟摆出攻击架势的瞬间，胡子琰单手撑着沙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金色的书本悬浮在身前，不断飘动。
七彩色的极光宛若美轮美奂的彩带一般，像是没有尽头，在整个大厅中飘散，散发着一种强横的能量涟漪。
“你是谁？！”
霍天墟冷声开口，冰寒彻骨的杀意风暴呼啸般席卷，顿时将整个大厅席卷。
“你见过我。”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瞳中闪烁着微光，他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对着霍天墟所在的方向，凌空一点。
——嗡！！
清脆的嗡鸣在虚空中回荡。
霍天墟手中的【残火太刀】正以极快的速度疯狂震荡，由于速度震荡太快，在其余两人眼中，仿佛没有任何移动。
若非霍天墟手臂能感受到震感，恐怕他也不会知晓太刀正疯狂震动。
下一刻。
太刀表面从刀尖开始，弥漫出密密麻麻的裂纹，随着青年手指轻轻用力，轰然爆碎成无数的分子消失。
霍天墟怔怔的愣在原地，他下意识去抓那逐渐消散的火红色火焰，却发现太刀宛若余烬般消散，他双手扑了个空。
不仅是他握不住太刀，【残火太刀】与他之间的联系，仿佛被切断，他现在只有空有灵魂力量却没有序纹的普通人。
他神色凝重的望着青年，脑海正飞速运转，仔细思考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同时发出一声疑问。
“你做了什么？”
“嗯。”青年并没有回答霍天墟问题，而是用手指轻轻触摸极光，“这是什么？似乎有点研究价值。”
令人震惊的一幕再度出现。
按理来说，光应该是一种无法用感知触摸到的物质。
可青年就这么轻轻抬手，手掌像握住彩带一样，将整个大厅中飘荡的极光疯狂收在手中。
在青年的拉扯之下，整个房间之中的极光被青年平整叠好，放在掌心中。
世界上，竟然有人能触摸光？不仅是触摸，还能够拽动？
而胡子琰召唤出来的天书，如【残火太刀】一样，破碎成漫天粉尘消散，她与序纹之间的联系，也被神奇的切断。
华夏第四支小队，距离华夏年青一代所有天骄的【善】小队，连带着副队长在内，一共三人，不过一个照面的时间，便被瓦解成虚无。
“白夜！”
思考许久的霍天墟突然大吼一声，眼中闪烁着一抹微光，不可置信的盯着青年，
“你是白夜？”
“嗯。”白夜微微一笑，目光却始终落在极光上，“你还算有点悟性，不过也只是一点。”
听到两人的交谈，卢灿与胡子琰也不可置信，他们没有想到，前一秒还想抓住白夜的霍天墟，下一秒就和白夜面对面。
更重要的是，白夜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在三人眼前。
他就像空气利用无数微观粒子构建而成，凭空出现。
“你想做什么？”
霍天墟深吸一口气，白夜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期。
他感知不到白夜究竟是什么样的实力，就连白夜是哪条路径的哪个序纹，他也不知道。
白夜好似没有上限，已经超出他们的实力太多，根本感知不到。
“想做个实验。”白夜缓步走到桌子旁边，单手放在桌子上。
在三人的目光下，桌子在瞬间破碎成密密麻麻碎块，最后分解成肉眼所观测不到的微观粒子，并在白夜的控制下，让所有微观粒子发生一点的改变，并重新组合。
一台由金属制造的手术台陨落在大厅中。
他托着手术台来到落花灯下方，同时抬手触摸四周的凳子。
在一层神秘能量的包裹之下，凳子破碎成无穷无尽的微观粒子，开始向另外一种粒子变化后，再重新组合。
六座高大的无影灯坐落在手术台四周。
随着白夜轻轻打了个响指，一丝电弧在无形中闪烁，好似小蛇般的电流钻入无影灯之中，白色的光柱汇聚在手术台之上。
看着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不论是霍天墟，还是胡子琰，亦或是卢灿，感觉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已经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只是用手摸一下，便能将红木桌转化成手术台，这是物质间实实在在的转变。
怎么会有人能力强悍到如此程度？
“做什么实验？”霍天墟试探性开口，没有序纹，没有【鸣刃】或者是其他源器，他们与白夜之间，没有任何碰撞的资本。
“还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吗？”
白夜低着头，没有回答几人的问题，手在虚无中轻轻一挥，几声金属碰撞的嗡鸣在大厅中回荡，一些手术常用的器具已经摆放在手术台上。
他修长白皙的双手已经戴上医用手套。
“什么？”
“你如何看待人类。”
白夜缓缓抬起头，深邃无垠的眼瞳中隐藏着一抹疯狂，平静的疯狂，他看向霍天墟的目光中，透露着一种兴奋以及极高的兴趣。
像是在看待一位艺术品，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没想好。”霍天墟摇摇头。
“来，躺上来。”
白夜向后退出一步，抬手拍了拍手术台。
“做什么？”霍天墟微微皱眉。
“你们有没有过一个想法？”白夜看着几人，深吸一口气。
“你想做什么，可以直说。”霍天墟冷哼一声，白夜的动作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期。
“我想观测具有活性的大脑。”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陷入沉默，几人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好听一点，叫做具有活性的大脑，说不好听一点，叫做活人的大脑。
白夜的意思已经摆明了，我要你作为我的实验体，解剖你的大脑，然后作为我的观测数据之一。
“观测大脑，我还能活吗？”
霍天墟深吸一口气，但眼中尽是不屈，他宁可死，也不想作为小白鼠，被人当做实验数据。
“当然。”白夜点点头，十分兴奋，“我的医术已经达到你们这个世界所能达到的极致，就算你自杀，在一分钟以内，我也能妙手回春，将你救活。
所以不用害怕，观测活性的大脑，你不仅不会死，说不定还会得到更强的力量，属于人类本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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