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测试人心
多亏了藏玉楼的老板卖假货，众人同仇敌忾，一起围攻老板。
沈望借机开溜，而他来到海城一事，也暂时没有传开。
不过。
沈望估计最多半个小时后，整个翡翠界的人，就应该都知道了。
沈望思索片刻，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做一个小测试。
测试的不是别物，正是人心。
只见。
沈望故意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才走进下一家翡翠铺子。
他一进去，负责迎接他的伙计就愣住了，然后赶紧通知掌柜。
掌柜的脸色苍白，战战兢兢过来，询问沈望：“这位老板，您……”
沈望眉毛一挑，拿捏住腔调明知故问：“我怎么了？你认识我？”
掌柜的把沈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从面相到衣着，都和清风阁老板描述的一样，绝错不了。
于是他说：“您莫非就是沈望沈老板？”
沈望点点头，道正是。
掌柜的吞了口口水，也不知在害怕什么，好似沈望是修罗阎王一样。
沈望要测试人心，测的就是这些人的反应。
于是沈望问：“怎么？不欢迎我来赌石？”
掌柜的连连摇头，嘴上说当然不会，但瞧他那样子，显然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果然。
所有开门做生意的，都怕被沈望捡漏。
沈望微微一笑，拍拍掌柜的肩膀，然后就在店里转悠起来。
转了一圈，每每沈望目之所及，掌柜的都提心吊胆，生怕被沈望占了大便宜。
一圈下来，沈望没有出手，还扭头要离开。
掌柜的更是虎口逃生一般，长舒一口气。
忽然。
沈望前脚已经踏出去了，又转身回来，走到货柜前，点出了一块翡翠原石。
掌柜的心里“啊”地惊叫一声，想着：糟了！还是被他捡到漏了！
仔细一瞧，那是一块废料，才卖八百块钱。
料子倒是没切过，但进货的时候，这批废料都是搭子。
搭子的意思就是，小老板小掌柜们想拿货，上游供应商都是搭配出售的，一块好原石，配一块乃至数块烂石头。
没办法，谁叫货源在人家手里？人家有路子从缅甸搞石头，普通商家没有，就只能忍受这个窝囊。
好在，所有废料价钱也不贵，而且确定了是废料。
就说这铺子里的十几块废料吧，掌柜的也亲自鉴定过，按理说不可能有沧海遗珠。
但今天来的可是沈望！
沈望什么本事？传说他一眼就能鉴定翡翠原石，谁都不敢赌的石头，他敢花三百万拿下，并最后卖了近四千万！
这可不是一般人！
掌柜的害怕了，同时他也十分贪心，不想让沈望从他这里捡漏。
于是。
沈望问他：“掌柜的，这石头六百卖不卖？”
掌柜的忙说：“哎呦！沈老板您开玩笑呢，这石头进货价都不止六百……”
沈望又问：“那就原价吧，八百我要了。”
掌柜的更慌了，磕磕巴巴地解释：“真是万分抱歉！这石头有点问题，本铺暂时不往外卖！”
沈望微微一笑，对掌柜的小心思，却是心知肚明。
于是。
沈望又指了指另一块原石，这块是窗子料，售价十二万，沈望问十万卖不卖。
掌柜的还是老套路，说本店石头暂时都不卖了，还请沈老板海涵。
沈望耸耸肩，故意叹气道：“罢了罢了，那这两块石头你给我留好了，回头我再来赌。”
掌柜的连忙点头，称一定如此。
但沈望一走，他立刻关上店门，叫伙计把石头送去后面工房切开。
伙计有点为难，说：“掌柜的，这样不好吧？万一沈老板再来，咱们岂不得罪人？”
掌柜的抬手一拍小伙计的脑门，骂道：“蠢货！得罪人又怎么样？这两块石头肯定爆，你知道能赚多少钱嘛！少废话，切石！”
小伙计不敢多言，只好照吩咐去办。
掌柜的则拿出计算器，在算这两块石头爆了以后，怎么把它们卖掉，来还欠别人的钱，还有银行贷款。
但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石头切垮了。
只见。
两块原石全都垮了，那块废料就不谈了，它压根就不是翡翠，切开之后里面毫无翠性，就是个大青石头。
更可恨的是那窗子料。
本来这料子最少能卖十万，但切开后，里面竟裂纹纵横，一下子垮得只剩一成价值，怕连一万都卖不上了。
掌柜的听说此事，整个人都傻了。
他丢下计算器，赶紧去工房亲自鉴定。
但见两块原石，都垮得明明白白，宛如一局死棋。
“不可能！这不可能！”
掌柜的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要知道，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沈望啊！他一眼鉴定的名声在外，怎会连错两次！
忽然掌柜的反应过来，自己被沈望骗了。
沈望只问价钱，却没说要赌，肯定是算到了自己会耍阴招。
这下倒好，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就欠着外债，现在又亏了一大笔，这可如何是好。
“啊！”
只听见，掌柜忽然哀嚎一声，随即晕倒在地，最后救护车都来了，才捡回了一条命。
与此同时，沈望已经又去了两家翡翠店。
两家店一大一小，大的是男老板，小的则罕见些，是女掌柜掌权。
但两家店都一个样，听说沈望来了海城，都赶紧把店里的翡翠原石，尤其是价钱便宜的翡翠原石，全都藏了起来。
他们生怕沈望捡漏，沈望也看出来了。
由此可见，人心经不起测试，以前你低调行事，可以随便捡漏，现在你出名了，别人就是会防着你。
只是这种行为，未免不够大气。
沈望看了一圈，对海城的翡翠街风气，属实有些瞧不上。
但也无妨。
做生意本就如此，而且别人防归防，沈望也有办法。
就说在这两家店里，尽管他们藏了不少石头，沈望还是找到了可以捡漏的。
在大的那家店，是一块切过一刀的废料。
在女掌柜的那家小铺子，是一块开了三扇窗子，却都不见绿的窗子料。
两块料子价钱都很低，而且也没藏，看来是自信不可能涨，就随便沈望赌了。
那么实际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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