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试身手
“咚咚咚！”
“咚咚咚！”
“臭小子开门！”
沈望刚才专心切石，没听见外面有人砸门。
这会儿机器停了，他才反应过来。
听那声音，该是楼上王大爷。
这老爷子六十多岁，个子不高，却性烈如火，总跟街坊邻居吵架。
沈望眉头一皱，知道是切石声音太大，惹了这老爷子。
但沈望也有办法。
只见沈望擦擦手，过去打开房门。
不等王大爷破口开骂，沈望先甩出去两张百元票子。
“在家干点活，大爷多担待。”
沈望在一个城中村租房，住这里的都是穷人，王大爷也不例外。
老爷子本来在睡觉，被楼下沈望切石声音吵醒，憋了一肚子脏话，没想到沈望直接两百块钱甩脸上。
王大爷懵了。
“你……这……”
“一点心意。”
王大爷捏捏那钱，确认是真钞，瞬间气势就萎靡下去了，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王大爷也纳闷，这小子怎么这样阔绰了？便忍不住问了沈望一句：“你小子该不会抢银行了吧？”
沈望微微一笑，却不回答。
其实抢银行哪有捡漏赚钱快？
王大爷走后，沈望继续切石。
那些小翡翠原石，沈望就对半切开，大的就切边，把最外面一层皮壳去掉即可。
一直忙到晚上，沈望终于把石头都切好了。
出租屋里全是碎石渣，沈望也来不及打扫了。
他把切好的翡翠料搬回车里，趁翡翠市场还没关门，把这些料子都卖出去。
刚来到市场，沈望忽然觉得不行，自己一副穷苦样子，去卖这么值钱的翡翠，肯定被人怀疑。
于是沈望开车返回出租屋，并给白天的租车行打电话，让他们送一辆奔驰过来。
这可是大活，一辆奔驰一天租金就得几百，一般都是结婚时租着充门面。
租车行老板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心，要求沈望先给钱。
沈望也没含糊，直接租了一个星期的。
租车行老板大喜，赶紧派人送车。
双方几乎同时赶到。
沈望签了字，拿到了奔驰钥匙，之后等人走了，才把面包车里的石头搬进奔驰后备箱。
沈望开着这辆百万大奔，依然没直接去翡翠市场，而是又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一身西服，顺便找发廊弄了头发，临走还买了盒中华。
原本的穷苦中年汉子，这时摇身一变，西转加身，油头锃亮，还叼着一根华子，谁看了不得喊一声老板？
沈望这才放心。
他开车去到翡翠市场，先拿两块料子试着卖卖。
只见沈望刚走进翡翠铺，这铺子不大，掌柜一瞧：哟！来了个大老板！这怎敢怠慢？于是赶紧笑脸相迎。
沈望冷着一张脸，在那里摆谱。
白天没装的逼，晚上全补回来了，沈望亮出石头，说自己收藏有两块料子，现在想卖。
掌柜不敢怠慢，让伙计端茶倒水，自己亲自去鉴别那料子。
确实是佳品。
两块料子一大一小，大的那块四周擦过皮，露出来的翡翠肉都不需要打光，在铺里灯光下，便十分通透了。
颜色也漂亮，几乎不见裂，虽内部情况不知，但至少值十五六万。
那块小的则是对半切开了，可见内部是豆种，虽然种一般，但翠绿的颜色很纯正，拿来雕成摆件正好。
其实特别贵的翡翠反倒难卖，越是这种豆种糯种，越容易迅速出脱手。
掌柜算计一阵，最后给两块料子开价二十万。
沈望眉头一皱，一口华子烟从两个鼻孔喷出来，仿佛龙喷火，不怒自威。
掌柜心里咯噔一声，吓坏了。
他哪知道眼前这位大老板，昨天还是个交不起房租的穷汉子？
他不清楚沈望的底细，生怕得罪了哪路神仙，连忙说价钱可以再商量。
二十万也确实便宜了，沈望是懂翡翠行情的，便还价二十五万。
掌柜一琢磨，这个价钱还是略高，但收购回来肯定也有得赚，万一沈望一怒之下卖给别人，自己可就亏了。
掌柜同意收购，当场给沈望打钱，全款一次性付清。
沈望的账户里本就有八十万，这下再涨二十五万，直接破了百万。
那可是一百万人民币！普通人一个月假如三千工资，不吃不喝也得攒二十七八年！
沈望暗喜。
钱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计划成功，不仅赚了钱，还没让对方起疑心。
假如沈望不乔装打扮，掌柜的肯定会问一句：“老弟，你石头哪来的？”，沈望如何回答？
但沈望一打扮，再一开大奔，掌柜就不敢问了。
只见沈望表面平静如水，像极了那些见惯大世面的大老板。
他跟掌柜握手，一举一动都很有腔调。
掌柜彻底被唬住了，没有丝毫起疑。
沈望走后，掌柜去研究那两块料子，发现确实能小赚一笔，自然更不会多心。
这是双赢的买卖，也是沈望计划的高明之处。
只见，沈望回到奔驰车里，开车去市场的另一头，找了另一家翡翠店。
这家店规模大一些，沈望就打算多卖两块料子。
但沈望空手进店，却是奇怪。
原来身为大老板，怎能左手一块石头，右手一块石头，那岂不掉价？
一个穿旗袍的小妹妹过来迎接。
“老板请进，您是看翡翠啊，还是看原石啊，本店什么都有，包您满意。”
沈望点点头，气派十足，再随手往身后一指，道自己是来卖石头的，石头在车里。
小妹妹往店外一瞧。
一辆黑色大奔停在那里，小妹妹立刻懂了。
她回去找老板，老板也秒懂：哎哟，这是来了位财神爷呀，赶紧派人去搬石头。
打开后备箱，里面有四块翡翠原石，都是大的，少说二十几斤。
店里几个青壮年小伙子，一人抱着一块回来，搁在翡翠店大堂，一字排开。
此刻店里也有其它赌石客。
众人本来在研究一块新到货的缅甸老坑石，这下都被沈望的料子吸引过来。
包括老板和店里师傅们，也都过来仔细研究。
只见。
四块都是糯种，颜色有深有浅，有浓有淡，或开窗子或擦了边，全都见绿。
沈望开价七十万，这是四块打包，若是每块单独卖，价钱还要更贵一些。
沈望自觉这价钱公道，以为能轻松卖掉。
哪知店里众人，无论老板还是赌石客，听了这价钱竟面面相觑，都没有行动。
还有一人嗤笑一声，道：“老板，你跟我们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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