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世袭罔替

快要开饭的时候，李真带着道远也来到了中院。

  李世民和长孙无垢见到李真前来，连忙行礼：“见过叔祖。”

  李真笑着回应：“不必多礼，都是家里人，既然来了就好好逛逛，也看看大唐不同的风光。”

  李世民回答道：“叔祖说的是，还是第一次来凉州，定要好好看看。”

  李世民和李真说完话后，道远才对李世民和长孙无垢行礼：“见过陛下、娘娘。”

  “无需多礼。”李世民淡笑着回应。

  今天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到来，夜无忧特意吩咐厨房加了几道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喜欢吃的菜肴，其他的依旧是按照往常，并没有铺张浪费。

  红烧肉和红烧肘子是李世民最爱吃的，见到桌子上有这两样菜，李世民更加高兴了。

  “贤弟，有心了！”李世民满意的说道。

  “那可不，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夜无忧怼了一句。

  “哈哈哈，有贤弟在，朕没心没肺点也不是不行。”李世民已经对夜无忧免疫了，竟然厚着脸皮承认了。

  长孙无垢看的好笑，出声说道：“你们怎么回事？每次见面都要斗嘴，不见了又天天念叨。”

  李世民被长孙无垢戳破，面色有点尴尬，嘟囔着说道：“谁念叨他了，天天惹朕心烦，不见最好！”

  长孙无垢看的好笑，没再继续戳破李二的小九九，低头吃了一口白灼青菜。

  一顿不算丰盛的宴席就在李世民和夜无忧的互怼中结束了，李真早早就带着道远离开，把空间让给了李世民和夜无忧两家。

  吃完饭方倚竹带着长孙无垢去闲逛，李世民和夜无忧各自躺在一张躺椅上挺尸。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安安静静的躺在躺椅上走神。

  许久之后李世民开口说道：“朕都有些羡慕你了，吃完饭往这椅子上一躺啥都不想，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夜无忧拿起一颗葡萄丢在嘴里，看也没看李世民就说道：“你想想就好了，不要学我，也学不来。我敢完全放权给许敬宗，你敢吗？”

  李世民不服气，狡辩地说道：“朕怎么学不来，朕也可以把朝政交给玄龄、克明还有辅机他们！”

  “啧啧啧！别嘴硬了，骗骗我就得了，你自己千万别当真了。”夜无忧嘲讽道。

  “朕怎么就骗人了？”李世民不忿的说道。

  夜无忧拿起茶壶灌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这话你自己信吗？坐在皇帝的位置上就得承担皇帝的责任和风险，别骗自己了，好好当你的大唐举重冠军吧！”

  “冠军侯我知道，举重冠军又是什么？”李世民奇怪地问道。

  “额...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就是很了不起的意思！”夜无忧不想再刺激李世民了，便没有给他解释举重冠军是什么意思。

  李二你一个大唐皇帝陛下，不好好负重前行居然还想学我摆烂？那不得行，只有本王才能岁月静好。

  李世民没有纠缠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朕，你送我的盐是从哪来的？太纯了！连朕都没见过如此纯净的盐。”

  夜无忧说道：“是我从西海那座盐湖提取出来的。”

  “什么？！你会提纯食盐？”李世民震惊的说道。

  “坐下，坐下。你是皇帝，你要冷静点，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夜无忧让李世民坐下，不要这么激动。

  李世民没有理会，急迫的说道：“冷静个屁！你知道食盐对大唐百姓和朕有多重要吗？！”

  夜无忧平静的说道：“我知道啊，不然我送给你一包干什么？”

  李世民见夜无忧不着调，继续说道：“一包就把朕打发了？！少废话，技术交给朕，朕给你一个世袭亲王的爵位！”

  “唉...淡了...终究是我错付了，以我俩的关系，你竟然用亲王这种世俗的东西来衡量。”夜无忧痛心疾首的说道。

  李世民被搞懵了，夜无忧这特么的闹得是哪一出？

  “你小子少给朕搞怪，听朕一句劝，这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李世民仍然不放弃。

  夜无忧瞅了一眼李世民，笑着回答：“我也没想把持啊，我一你九。”

  李世民刚要说话，夜无忧就继续说道：“你不要急着反驳，你也知道我在凉州和兴平有两个大工坊专门研究格物之道，这研究可是很费钱的，我需要大量的钱财。”

  李世民沉默了，夜无忧说的是实话，格物之道确实费钱，往往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后一无所获，并且还需要长期持续投入。

  挣扎了很久，李世民一咬牙说道：“成！就依你的。东西可以给朕了吧？”

  夜无忧示意李世民可以坐下了，吃了一颗葡萄才说道：“早给你准备好了，回长安的时候你带回去就行了，还给你培养了几个熟练工。我给你的方法里不仅可以提纯海盐，还能去除矿盐里的有毒物。”

  “什么？你没骗朕？”李世民再次震惊了，要是可以去除毒盐里的毒物，那大唐从此就不缺盐了，其中的利润简直不可估量，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撇了撇嘴夜无忧才说道：“我骗你干什么？你以为我那一成是白拿的？以为我跟你一样喜欢占便宜？！”

  李世民被夜无忧怼的不好意思，从过程来看，自己确实占了夜无忧太多便宜，尤其这个食盐提纯的方法，夜无忧完全可以不告诉他的。

  “也别说朕亏待你，其他的你也不缺，你的凉王爵位可以世袭罔替，只要你的后代不造反，便与国同休！”李世民对夜无忧承诺。

  李世民算是开了特例了，他登基后就削了很多人的爵位，甚至连宗室之中一些混日子人的爵位都削掉了不少，怕的就是以后权贵太多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动摇大唐根基。

  夜无忧已经是亲王的爵位了，本身就是个特例，按照大唐的规矩，夜无忧的儿子继承爵位后降一等成为郡王，每一次继承都会降一等。

  李世民今天的承诺相当不容易了，等于夜无忧这一支子子孙孙都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饭了。

  夜无忧则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这个例子开不得，今天你给我开了这个特例，以后有人效仿怎么办？儿孙自有儿孙福，后辈之人如果争气，并不需要我的这个爵位。反之，若是不争气，这个爵位只会害了他们。”

  “你没跟朕开玩笑？你可想好了，过了今天再没有这种机会了。”李世民郑重的问道。

  夜无忧点头出声：“想好了，我和陛下能够君臣和睦是因为有特殊原因，我能保证自己三代内不起异心，但我不能保证三代以后的事，太高的爵位伴随的是极大的危险，若是没有本事，我还是希望他们平庸点。”

  李世民重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想不到啊，朕还没有你活的通透，还没你看的明白。的确，地位越高危险也就越多，你倒是想的远。”

  夜无忧说道：“过去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我可不想死后连个上坟的都没。”

  李世民有些忧伤地说道：“当年朕和大哥建成要是能够早点想明白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兄弟相残。”

  见李世民又回想起了玄武门之事，夜无忧也叹声说道：“没有办法的，你和隐太子之间注定了会有一个倒下。这不仅仅是你们之间的问题，太上皇也有责任，李元吉更要负最大的责任。”

  “是啊，要不是四弟老是从中挑拨，也许情况不会那么恶劣。”李世民同意夜无忧的说法。

  夜无忧突然一笑：“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做的是，别让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剧在下一代身上重现。”

  李世民也笑了：“你说的对，也幸好之前你提醒了朕，朕已经对他们兄弟做了不同的安排，目前看来不会有兄弟相残的隐患，承乾虽然有些跳脱，但不失是一个好太子，好大哥。”

  凉州城里李世民还在对夜无忧夸赞李承乾，殊不知他的好大儿早就把他的行踪卖了，而且还在长安给他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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