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入城风波

算盘才打了一半，齐川赫然发现包裹是有数量限制的，他现在的权限只能解锁十个空位。

  也不错，至少能应应急，齐川安慰自己。

  他很快将地图和印章的事说给蓉儿，蓉儿也觉得父亲留下的地图另有深意，索性交给齐川保管，她只随身留了印章。

  好在劫匪留下了马，让他们有了“代步工具”，天黑之前他们只要翻过西山岭，就不用流落荒野了。

  近来康宁国主很是头疼，他最宠爱的小女儿锦乐公主居然私自跑去了边陲。边境本就不太平，若是她身份暴露，必定会惹出大乱子。

  此时恰逢丞相安祥泰之子安秋禹戍守边关，安秋禹年少有为、一表人才，与公主又是青梅竹马，康宁国主也早就有意成就一段姻缘，便借此机会让安秋禹护送锦乐公主回城。

  旨意很快传到边关，安秋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酒馆里找到了不省人事的锦乐公主，于是五花大绑将她压上了车。

  “安秋禹，你给我等着！回了康宁城，本公主绝饶不了你！”锦乐公主放出豪言。

  安秋禹也不恼，任由她大喊大叫，待她没了力气自然也就消停了。

  时间一晃过了半月，齐川与蓉儿终于就要到康宁城。这一路，他们见识了许多奇葩事，比如刚刚，一行车马从他们身边疾驰过去，车夫甩出的鞭子差点打在他们身上，连带着马儿也受了惊吓。

  看那一行人穿着不俗，齐川猜想是哪家纨绔子弟。蓉儿劝他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还在路上遇到了流民，才知道传言都是真的，有个妇人竟带着孩子啃树皮，因为这周边已经挖不到野菜。据那妇人说，她的家里遭了灾，就跟着老乡一块儿来了康宁城，本想着能讨口饭吃，谁知城门都没进就被轰走了。

  齐川用金币换了些碎银，又留了些干粮给那妇人，他生平最见不得穷人受苦。

  又走了二三十里，一座城楼巍然而立，城门上写着“康宁城”三个大字，城楼上有守卫巡逻，城下也有侍卫在查验进出的百姓。

  “蓉儿，前面就是康宁城了。”齐川下马，“咱们带着它不方便，我去看看有没有马贩，换点盘缠。”

  蓉儿点头，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城门的方向，她男扮女装，万一被发现……

  此刻，齐川已经将马匹收入“包裹”。

  “别紧张，我们见机行事！”

  “万一……”

  “放心吧，有哥呢！”

  齐川的话给了蓉儿很大的信心，他们跟着车马混入人群，与一般百姓无二。

  城门前排起了长队，不论男女都要进行搜身，富贵人家的仆人只要递上牌子或者银子，侍卫就摆手放行了。齐川想起曾经参加晚宴时，自己也是这个待遇，不禁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们很快来到侍卫跟前，侍卫打量蓉儿一眼，“你！包袱打开！手抬起来！”

  蓉儿抿抿嘴，将手臂抬起，时间好像安静下来，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侍卫正要搜身，突然，齐川一个踉跄撞上蓉儿。

  “对不住！对不住！”，他指着地上凸起的石头，示意对方他是被这东西绊倒。

  而那石头边上，是齐川刚刚趁乱丢下的碎银。

  守卫不动声色蹲下身，假装提了提鞋子，再起身时，碎银已经没了踪影。

  “都猴急什么？挤什么挤？说你呢！”守卫呵斥齐川，“过来！”

  齐川乖乖抬起胳膊，任由对方骂骂咧咧了几句。蓉儿趁机溜走，总算蒙混过关。

  离开城门，蓉儿摊开手，“你看我”，她的手心里都是汗。

  “小场面！”齐川打趣，这一路他们已经死里逃生了多少回，他现在可是练出了一颗大心脏。

  城里果真热闹非凡，房子更气派，商铺也多。青楼里的女子个个花枝招展的站在街边揽客，一声声“公子”叫的人心痒痒。若不是齐川拦着，蓉儿差点被她们拉了进去。齐川暗暗松口气，这特么可是瓢昌，在他们的世界可是要进局子的。

  两人来到一个小摊前，摊主正在摆弄各种小玩意儿，智力环、彩泥娃娃、小马车都做得活灵活现。齐川扫了一圈，目光定在一只小小的鼻烟壶上。

  这只鼻烟壶跟他祖父收藏的一只非常相像，铜质鎏金簪花，上面是凤凰欲火的图案，而当年那只鼻烟壶在苏富比拍出了一千八百万的高价。

  “老板，这个多少钱？”

  “小伙子真有眼光，这是别的地方来的，咱们这没有。”老板摆摆手，表情夸张，“我不多要，5两！5两银子，你拿走。”

  “5两？你抢钱吗？”蓉儿反驳过去。

  “小姑娘家家懂什么，我跟你说，这东西你在康宁城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小贩信誓旦旦。

  “我要了！”齐川说着就要收入囊中，五万系统币刚好能兑换5两白银，这可是古董啊，入股不亏！

  “齐川哥哥！”蓉儿瞪着他又转向商贩，“2两！不卖就算了！”说完就拉起齐川，作势要走。

  摊贩慌忙改口，“3两！”

  蓉儿使劲儿拽着齐川，生怕他突然回头。小贩见两人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又抬高了声调，“好好好！就2两！”

  果然，古今中外的砍价套路都出奇一致，齐川又拿起鼻烟壶端详一会儿，爽快地付了钱。

  二人找了家小店，准备吃点东西歇歇脚，齐川阔气地点了四个小菜。

  “齐川哥哥，再这么花，咱们真要去讨饭了！”

  “哥不是说过，以后让你吃香喝辣。再说，你这还长身体呢！”

  怕蓉儿误会，齐川又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这一路颠簸劳顿、风餐露宿的，得补补，不然营养不良会生病的。”

  蓉儿斜睨他一眼，只能作罢。

  饭后，齐川向店家打听起张明禄的府邸。交谈中得知，张明禄如今已是侍医院院判，专门侍候王孙贵戚，平头百姓想见他一面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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