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谋略深宫


刑道荣之势,日隆于洛阳,城中城外,皆归其掌。

  然则四方诸侯虎视眈眈,觊觎其位富贵,阴谋暗布,贼心不息。

  刑道荣审知天下大势,心中虽安,行事愈加谨慎。

  一日,刑道荣于府中召赵元及众门客,欲议论天下大势,谋划身家之安危。

  众宾齐集,坐列殿下。

  刑道荣端坐堂上,徐徐言道:“时下天下分崩,诸侯割据。吾居于洛阳,虽得天下重地,然四方虎狼,未敢轻忽。诸君才智出众,今日皆集于此,欲问诸君,吾如何可长保此基业也?”

  众门客相顾,或默思,或交谈,久而无声。

  有一策士,名曰李深,身着儒服,卓立群中,趋步上前,拱手言曰:“主公之意甚善。吾虽据洛阳之险,然四方之虞不可轻视。北有公孙瓒时时窥伺,东有曹操兵强马壮,主公宜深谋远虑,先固内政,后结外援,方可安定根基。”

  刑道荣闻之颔首,询之:“此言何解?李先生不妨细陈其策。”

  李深答曰:“主公居洛阳,虽雄踞中原,然周遭皆敌,须细审其中利害。北地之公孙瓒虎视眈眈,终日不释其兵刃;东曹操兵甲强盛,已聚势欲图中原。主公当先内固政权,以杜谗言离心;再结外盟友,以安邻邦之虑,彼此共荣,方可稳天下之心。内政者,谨防奸佞、杜绝内耗也;外盟者,安抚曹操,互通有无也。”

  刑道荣闻言,深以为然,叹曰:“先生之言甚是,吾之所虑不过如此,正待深谋远虑而行。”

  遂命赵元密查城内外诸事,谨防隐患,又派使者往曹操处致厚礼,欲示好意,言辞恳切,愿与之结盟。

  使者往返,曹操乃回书,言欢迎洛阳使者,愿与洛阳共结盟约,共谋天下之安。

  刑道荣得书,大喜过望,即命府中筹备盟会,另一方面加强城防,预防不测。

  为安抚诸将,亦命各营帅逐级整肃军队,严格操练。

  李深又言:“钱庄虽已安稳,然不可无虑,宜增设内部监察,以防内忧。”

  刑道荣亦从之,遂于钱庄中增设监察之职,命信任之人监守,确保金银无虞。

  未料此举引起部分门客之不满,或私下抱怨,言主公疑心太重。

  私语之声不绝于耳,消息传至刑道荣耳中。

  刑道荣虽心中不悦,然亦深知宫中之事,疑心不可无。

  遂召集众门客,开诚布公陈其意:“吾增设监察者,为谨防内患,不疑诸君之忠诚,实为巩固根基之策。望诸位体谅吾之苦心,同心协力,共保洛阳之安。”

  会后,赵元私下谏刑道荣,言:“门客之不满虽已平息,然防患未然,主公尚宜警觉,尤对高层管理须慎之又慎。”

  刑道荣亦颔首,心知此番风波虽小,实为管理治下之警钟也。

  刑道荣在府中安坐,召赵元与李深至案前,缓缓言道:“盟会之事,既与曹操结成友好,彼此互通有无,然天下未定,吾心难安,恐有奸佞暗藏其中。李先生、赵元有何高见?”

  赵元先言曰:“主公,曹操虽有结盟之意,然兵强马壮,非良久之盟友,恐终为祸患。”

  李深从旁接言:“主公,赵元之言甚是。曹操虽暂愿联袂,然其谋略深远,岂肯久居洛阳之外?我等须深防其计,宜以盟会为饵,探其虚实,亦可得其心腹情报,以防将来。”

  刑道荣点首道:“李先生此言善矣。然则当如何行之?”

  李深沉思片刻,徐言曰:“盟会之期,主公宜邀四方使节,广聚天下贤士,使洛阳一时繁盛,彰显主公之威望。曹操必遣重臣来赴,我等可在宾中设密探,探听曹操内情。盟会期间,宜厚礼待之,以示善意。又可派能言善辩之士,劝说公孙瓒、刘备等与曹操互不信任,动摇其盟友之心。”

  赵元又进言:“钱庄之事,宜严加防范。增设监察职后,已有抱怨之声。主公可于门客中择贤良,任为钱庄监察,示以信任,平息不满。”

  刑道荣闻言,叹曰:“二位之策,正吾所思也。”

  遂即命赵元先行秘密筹备盟会,并遣使邀四方使节入洛阳。

  又命李深与门客徐林、郭安等人操练迎接之仪,安排使节之位次。

  刑道荣又召门客周毅、韩明等至帐前,令其为钱庄之监察,以示信任。

  诸门客欢然从命,内心惴惴之意亦渐平息。

  盟会之日渐近,四方使节纷纷赴洛阳。

  刑道荣于府中设宴,广邀宾客,礼待极盛。

  曹操遣其心腹重臣司马吴延,带甲士三百余人,携礼物来洛。

  刑道荣亲迎于门外,举杯言道:“曹使远道而来,吾深感盛情,愿洛阳与许都长为同道,共守天下之安。”

  吴延亦抱拳答礼:“曹公知主公与其同心,特遣吴某来此。吾等必同心协力,不负主公所托。”

  宴会间,李深潜遣密探,查探吴延与随从之举动。

  至深夜方得密报,吴延一行人皆持严令,勿与外人接触。

  李深命密探再探,寻得吴延心腹之一名护卫,利诱重金,得知曹操此行意在探知刑道荣之实力,亦为其南征张绣做预备。

  李深得知此情,即刻告知刑道荣。

  刑道荣闻报,心下冷笑,言道:“曹操果然用心不轨,此番来者不过探吾虚实之耳。然盟会在即,吾当不露声色,静观其变。”

  翌日,盟会启幕,刑道荣设帐于洛阳城外,广邀使节,宾客如云。

  司马吴延居宾位之首,与刑道荣并坐。

  刑道荣先举杯,赞四方之英杰,言道:“今日吾等齐聚于此,共话天下大计,愿四方诸君共襄盛举,保天下长安。”

  众宾皆举杯共饮,司马吴延亦称贺:“吾曹公与主公同心,愿共为盟友,休戚与共。”

  盟会数日,四方之士交游甚欢。

  司马吴延归返许都时,刑道荣遣人厚赠金银,亦送礼至曹操府中。

  曹操得此厚礼,深感刑道荣之善意,回书言道:“洛阳与许都同心,愿主公安邦定国,共保天下大局。”

  盟会既毕,刑道荣召赵元、李深入府,计议方略。

  刑道荣言道:“曹操回书示好,言愿与吾共守天下安定,然吾知其心机深远,必有觊觎之意。李先生有何妙策,以备不虞?”

  李深略思片刻,拱手言曰:“主公所虑甚是。曹操善权谋,非久安之盟友。吾等当以其利欲之心为筹,虚与委蛇,揣其心志,先令其自乱,而后可伺机图之。然洛阳内部之事,亦不可轻忽,需内外兼顾。”

  赵元亦进言:“主公,李先生所言有理。今之盟会虽达成共识,然曹操虎狼之性不可不防。吾以为主公宜固根本,以结外援。外有盟友可合纵连横,内有贤臣可扫清隐患。”

  刑道荣颔首称善,问之:“赵元之策甚妙,然吾洛阳根本如何固守?”

  赵元答曰:“洛阳根本,在钱庄与府库。吾观先生所策增设监察之职,使府库与钱庄无虞。然四方之宾客汇聚,易生事端。主公可密令内卫,加紧巡查,另设内密探于城中,严察奸佞。又宜遣密使探曹操之虚实,若有动静,即刻报之。”

  李深续言:“主公亦可召洛阳豪杰之士,尽收麾下,以备非常之事。使曹操不敢轻举妄动。”

  刑道荣闻言大喜,即令赵元与李深各执其职,筹备诸事。

  李深乃召门客郭安、徐林,令其统领内卫,密查城内外隐患。

  郭安察觉城中之小商贩,有言曹操不轨之意,遂即将此言上报。

  刑道荣命其详查,终得一名奸细,自称奉曹操之命潜入洛阳探查情报。

  刑道荣知其虚实,心下冷笑,言道:“曹操果然心怀鬼胎,妄图窥探我之机密。此人即刻处斩,籍此震慑宵小。”

  郭安得命,将奸细杖斩于市。

  刑道荣又命徐林,设密探于城中,察访宾客往来之踪迹,及时得知情报,以防不测。

  赵元亦遣使者至四方,结好刘备、公孙瓒,许以重金,共谋曹操之行迹。

  公孙瓒言道:“吾素知曹操用心叵测,今刑公相邀,当与之共谋之。”刘备亦允。

  时有门客周毅、韩明,皆聪慧之士,为钱庄监察。

  刑道荣嘱其谨守职责,不负众望。

  周毅见金银充盈,府库殷实,遂设法严防出入。

  韩明亦不负其职,时时盘点账目,令府库无失。

  刑道荣感其忠诚,赐金银相酬。周毅与韩明亦尽心竭力,钱庄与府库遂安。

  一日,刑道荣于府中召李深、赵元等,问曰:“曹操奸细既除,四方盟友亦已联结,然吾仍心忧。曹操用兵之才远超常人,吾等当如何应对?”

  李深略作思索,言道:“主公,曹操素擅奇谋,不可小觑。吾以为,可分两策行之。其一,主公可再遣使者示好于曹操,若其真有不轨之心,必有回应;若无,则示其无意为敌。其二,主公可整饬兵马,广募士卒,以固洛阳之守卫。若曹操心怀异志,吾等当以迅雷之势先发制人。”

  赵元亦言:“李先生所策极善,主公当速行之。”

  刑道荣颔首曰:“此计甚妙。吾即刻整饬兵马,加强城防,密遣使者赴曹操处探其动向。”

  于是,刑道荣调集府中将领,令其操练士卒,整肃军容,分驻各处要隘。

  城防亦加固,密设防卫之职。使者往返曹操处,暗探其动静。

  曹操见刑道荣厚礼送至,虽心存戒惧,然见礼节周到,亦不露声色。

  刑道荣则潜察其动静,作好万全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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