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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她是我媳妇儿


  秦琦将方雨放在干净的椅子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需要安排急救车吗?”薛剀站在一旁,见着面色惨白的男人,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紧。

  方雨喉咙很干,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害怕,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颤音,他问着:“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企图逃跑,却是刚走了一步就被一支枪逼着退了后来。

  程宏学和颜悦色道:“你们现在只是嫌疑人,但如果偷偷跑了可就是畏罪潜逃,我们是有权利开枪逮捕的。”

  中年男子不敢再妄想逃跑了,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看着被营救出来的方雨,暗戳戳的双手紧握成拳。

  方雨喘着气,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不清楚眼前出现的一群人是什么身份,但听着他们刚刚说的话,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

  “你起来说话。”秦琦走到中年男子面前,瞧着他的装扮,应该是这里的负责人。

  中年男子有些畏首畏尾,却又不敢反抗命令,老老实实的站起来,更是打算装傻充愣,“长官,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知道这里窝藏了什么罪犯,你不信问问大家,我们都是世代务农的老实人啊。”

  “他是怎么回事?”秦琦指着被囚禁的方雨,开门见山的问。

  中年男子如鲠在喉,他眼珠子落在一看就是被虐待了的方雨,吞了吞口水,打算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摇头,一无所知的摇头。

  秦琦冷哼道:“你说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哪家人的亲戚?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你来说。”秦琦走回了方雨身前,言语稍稍缓和,他道:“不用怕,我们是军部的人,不会伤害你。”

  “你们是来救我的?”方雨凭着感觉用力的抓住秦琦的衣袖,空洞的眼中竟是出现了期盼。

  秦琦点头,“你把你知道的事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

  “好,好。”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中年男子出言威胁着。

  程宏学一枪杆打在男子的膝盖上。

  “啊。”男子吃痛失去平衡的跪在了地上。

  程宏学漠然道:“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没让你吭声的时候你就乖乖的闭上嘴。”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这种时候哪里还顾的了那么多,他再次威胁着:“别忘了你背后的人。”

  “把他的嘴堵上。”秦琦道。

  程宏学撕开一大块胶布贴在了男子的嘴上,“把他拉上车监管起来。”

  方雨听着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双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秦琦的衣袖,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和刚刚的期盼形成了天壤地别的察觉,仿佛一夕之间变得萎靡不振了。

  秦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怕,我们会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方雨依旧闭口不言。

  秦琦瞄了一眼旁边的战友。

  薛剀道:“还是先送他去医院。”

  小山村被全面封锁了起来,无人能进出。

  ……

  “啪。”水杯碎在地板上。

  薛沛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的站在办公桌前,任凭老板怒火冲天的把杯子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程景祁双手搭在桌上,十指交叉,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老板,方雨已经被带出去了。”薛沛小心翼翼的说着。

  “他不敢胡说,但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说。”程景祁站起身,指尖一搭一搭的扣着桌面,“他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目前所有消息都被上面封锁了,我亲自打过电话询问过李局长,但他支支吾吾的跟我转移话题,含蓄的告诉我,这件事我们不能再过问。”

  “一个小小的方雨竟是出动了大人物?”程景祁冷笑一声。

  “李局长提到过某个很重要的嫌疑犯逃亡了那个村子,所以特别联合军部一同秘密围剿。”

  “你信吗?”程景祁反问。

  薛沛沉默了,不是他不信,是由不得他不信。

  “通知所有工坊,近期暂停所有制作,都给我下田种地。”程景祁摔门而出。

  “是,老板。”薛沛紧随其后。

  “给我继续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老板您说会不会是前两天闯进枇杷村的那些人?”

  程景祁突然止步,“方雨这个人不能留下。”

  “我知道怎么处理。”

  “尽量的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的家人一并处理干净了,免得后患无穷。”

  薛沛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程景祁看着他,“你现在想要跟我妇人之仁手下留情了?”

  “不敢。”

  “做大事者不能心存善念,全部都给我清理干净了,让他知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言罢,程景祁大步流星般踏进电梯内。

  电梯门渐渐合上,在那刹那,没有人注意到程景祁那满眼的阴鸷凶狠,像是一个魔鬼,恶狠狠的盯着前方的猎物。

  宁静的别墅,突然传来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

  顾一晨是被惊醒的,她听着啪啪啪使劲拍门的声音,有些面色不悦,她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门口处。

  秦淮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语无伦次的说着:“小顾小顾,出来了,出来了,没事了,都没事了。”

  顾一晨被秦淮晃得头晕眼花,哭笑不得道:“秦老师,您有什么话咱们先冷静一下再说。”

  秦淮知晓自己有些唐突,尴尬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深吸一口气后,重新的组织了一番语言,喜上眉梢道:“方雨被救出来了。”

  顾一晨正准备穿鞋的脚骤然一停,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诧异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原来你也不知道。”

  顾一晨急忙穿上拖鞋,“他现在在哪里?”

  “警方为了封锁消息,把他秘密的送往了一家医院治疗着,目前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探视。”

  “你知道是谁救的吗?”

  秦淮摇头,“我以为你会知道。”

  顾一晨思考了一下,她心里想到的第一人是那个家伙,可是昨天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还劝着自己不要打草惊蛇,怎么到了他那里就成了大张旗鼓?

  应该不是他。

  那又会是谁?

  “听说是警方在追捕什么犯人追查到了那个村子,误打误撞发现了被囚禁的方雨,所以就带了回来。”秦淮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顾一晨坐在了床边,更加疑惑了,那个村子离着京城上百公里,又没有发达的通讯设备,警方是怎么得到消息去抓捕嫌疑犯的?

  这理由越听越像是借口。

  “小顾你也觉得很奇怪吗?”秦淮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顾一晨道:“虽然对方用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把方雨救出来,但却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了,现在程景祁肯定会为了安全停工整顿,暂时我们是查不到什么了。”

  “太可惜了。”

  “没事,我们等,他为了作旧一个瓷器也要等上四五年,我们也不必急在一时。”顾一晨走进洗手间,“我简单收拾一下。”

  “你要出门?”

  “有点事。”顾一晨洗漱了一番,穿上了一套休闲服,将头发扎起一个小辫子,背上背包便出了门。

  路边的一辆轿车已经停靠甚久。

  司机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顾小姐,请。”

  “我记得五爷约定的时间是十点,我以为我出来早了,没想到你们来的更早。”顾一晨上了车。

  司机道:“为了不耽搁顾小姐的时间,我们都会提前出发。”

  车子一路往郊区驶去,最终停靠在一家墓园前。

  顾一晨有些不明白齐伍为什么会约她在这里见面,还特别神秘的说不能告诉第三人。

  清晨的墓园有一种瘆人的清冷,上百亩的地方都不见一个活人,空荡荡的地方不仅显得空旷还幽寒。

  任凭顾一晨胆子多大,但毕竟还是一个女人,走在这种地方还是情不自禁的心里发虚。

  齐伍果真说到做到,偌大的院子里还真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一晨瞧见了背对着自己站立的身影,紧绷的心绪慢慢的放松了,她抬步走上台阶,越来越靠近默不作声的男人。

  齐伍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却是没有回头,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前面的墓碑。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亡者。

  顾一晨觉得气氛很不对劲,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面前的墓地,墓很大,占地起码有上百平米,四周还种满了娇艳欲滴的百合花,露水从叶尖儿上滴落,折射着天边东升的太阳,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知道这里葬着谁吗?”久久的,齐伍才开口问了一句。

  顾一晨又不是神通广大拥有未谋先知能力的神算子,当然是猜不出来这种无碑文的墓里埋着谁。

  总不至于是她林相尹吧。

  呵呵,凭着齐伍和林相尹以前那恶劣的关系,他不在她死后再去补上两刀都是天大的恩赐。

  还奢望齐伍替她收尸还风光入殓?

  想想都是异想天开。

  齐伍拿出手绢走到了墓碑前,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墓地还很新,几乎每天都会有专人打扫,但齐伍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里很脏。

  顾一晨心里有些发毛,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五爷,什么时候做这种低人一等的事了?

  难不成这里面葬着对他很重要,重要到让他放不下的人?

  顾一晨是猜不出来的,毕竟跟他分道扬镳的三年,他们几乎连名字都很少提起,更别谈去了解齐伍是不是爱上了谁,或者看上了谁。

  齐伍擦了好一会儿,看向满院子的百合,笑了笑:“这里挺适合她的,她是高调的人,就喜欢站在高处俯瞰芸芸众生。”

  顾一晨越来越猜测不出这里面的人是谁,能够得到齐伍青睐,这个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但如果不是普通人,那她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齐伍从墓碑前退了下来,将手绢放回口袋里,再道:“要不要上柱香?”

  顾一晨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双手拿过青香,默默的点燃,随后插在了墓前。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齐伍走下台阶,当真是不再停留一分一秒。

  顾一晨跟在他身后,有好几次都忍不住的想要问一问,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唐突被迫着咽了回去。

  齐伍道:“你有话想要跟我说?”

  顾一晨委婉说着:“就是不知道五爷一大早约我来墓园是为了什么?”

  “这里空气挺好的。”

  “……”顾一晨有些哭笑不得,谁会没事一大早来墓地里享受清新空气?

  齐伍忍俊不禁道:“看来是吓到小姑娘了。”

  “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五爷的用意。”

  “你就没有想过那里面葬着谁?”齐伍站在车辆一旁,问了一个她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题。

  顾一晨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我有想过,但是想不出来,不过我看得出来五爷挺在意这个人的。”

  “也不能说是在意,只能说是一种可惜。”齐伍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她以前就是太阳,醒目耀眼又自以为是,殊不知,太阳也有落幕的时候,一旦到了正午到了最顶峰便会开始降落,一点一点的被黑暗吞噬。”

  “可是你我都知道太阳是永远不会落下去的,而是我们在改变。”顾一晨否定了他这个说话。

  “对,你说的对。”齐伍打开了车门。

  顾一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那里面葬着谁。

  车子往着车里驶去,气氛有些压抑。

  齐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公事,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小身影,道:“M甸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过程不重要,只要最后我们都平安回来就可以了。”顾一晨避重就轻道。

  “那一天是我没有安排妥善,今天就当做道歉,我请小姑娘吃顿便饭如何?”

  顾一晨本想着拒绝,只是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倒是毫不客气的堵住了她的嘴。

  “小姑娘可以拒绝,但我希望你不会拒绝,毕竟我是一个大男人,被人拒绝会觉得很丢脸。”

  顾一晨嘴角抽了抽,她怎么敢拂了五爷的脸面,那不是不自量力吗?

  以前的林相尹可能有那个胆子跟他对着干,但现在的顾一晨可没有那个胆量跟他对着干,她在齐伍面前无非就是一只随时都可以被捏死的小蚂蚁,无足轻重罢了。

  齐伍选了一家中式餐厅,装潢也是古色古香,每一个小包间都用两面屏风隔开,屏风上画着波澜壮阔的山水图,当真是有意境。

  顾一晨席地而坐,可能是时间尚早,餐厅里就他们一桌客人。

  齐伍泡了一壶茶,茶色翠绿,当倒入茶杯中时,一股难以掩饰的香气扑面而来。

  顾一晨拿过杯子小尝了一口,是地地道道的雨前龙井。

  齐伍放下茶壶,将菜单递上前,“小姑娘喜欢吃什么就自己点,不用跟我客气。”

  “五爷客气了,我这个人不挑食。”顾一晨翻看了一下菜单,说是不挑食,却样样都挑。

  “哟,都吃上了啊。”突如其来的第三道声音从屏风前响了起来。

  顾一晨下意识的看向传来声音的位置,一颗脑袋正嬉皮笑脸的挂在屏风上。

  阎晟霖折叠上了挡着自己的屏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席上,笑的更是好不知耻,他道:“不介意添一副碗筷吧。”

  顾一晨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说路过你会相信吗?”阎晟霖单手撑着下巴,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样子。

  顾一晨懒得理会他,自顾自的研究着菜单。

  倒是旁边的齐伍不吭一声。

  阎晟霖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学着文人雅士那般浅尝一口,却发现自己粗糙惯了,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做作又憋屈的喝法,索性一口闷,豪放干脆。

  齐伍道:“阎先生来的可真巧。”

  “也不算凑巧,只是我一路跟着罢了。”阎晟霖倒是不谦虚,直言不讳道。

  齐伍低头浅笑,“阎先生似乎是不放心小姑娘和我见面?”

  “毕竟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这个人单纯又可爱,难免会被不必要的人惦记着。”

  “啪。”顾一晨重重的放下菜单,“我们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为了证明我们的关系,我时刻都把婚书贴身带着。”说着阎晟霖就把一只红信封放在了桌上。

  齐伍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只信封上。

  顾一晨作势就想要抢过来。

  阎晟霖眼疾手快的又收回了口袋里,得意的哼了哼,“你不承认也罢,反正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你觉得这种私自协议的事在法律上作数吗?”顾一晨问。

  “作不作数没关系,我们两家人心里作数就行了。”

  “你——”

  “丫头,虽然你现在还不到法定年龄,你放心,我等你就是了。”

  顾一晨用力的捏着杯子,愤愤的喝了一口茶,这才让自己淡定下来。

  “看来是我冒昧了。”齐伍从席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一晨没有说话,瞧着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再瞪了瞪旁边的始作俑者,再一次喝了一口茶压制着怒火。

  阎晟霖挪到了她对面,两人面面相视。

  顾一晨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个老男人对你有企图。”阎晟霖不置可否。

  “我比你更懂他,他是什么性子我知道,他对谁都不会对我有企图。”

  “你倒是挺自信的。”阎晟霖实在是喝不惯这种小家子气的茶水,喊了一声服务员,“有没有大一点的杯子。”

  顾一晨瞥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出自名门,倒比我还像山野村夫。”

  “名门那些规矩都是累人累己的,莫不成你还想活成那样?”

  “我不想给自己找罪受。”顾一晨同样换了一个大杯子,“你吃辣吗?”

  阎晟霖想了想,凑上前,挤眉弄眼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你吃屎吧。”顾一晨脱口而出。

  阎晟霖勾唇一笑,“你喂我我就吃。”

  顾一晨当真是佩服这男人的不要脸,本是打算恶心他,最后倒成了恶心自己。

  阎晟霖拿起菜单,“不能吃辣就别贪嘴,这里的水磨豆腐挺好吃的。”

  “你来过?”

  阎晟霖随随便便的勾了几个菜,道:“以前路过几次。”

  顾一晨双手捧着水杯,刚喝上一口,又听得对方说道。

  阎晟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道:“找个时间跟我回家吧。”

  “噗。”顾一晨是真的忍不住了,当面喷了对方一脸的水。

  阎晟霖是料到了她会受惊过度吐出来,不以为意的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笑道:“你这是同意还不是不同意?”

  顾一晨尴尬的掩了掩嘴,扭过头,不作答。

  阎晟霖锲而不舍道:“我再过两天有三天的假期。”

  “你有没有假期和我没有直接关系。”

  “要么去我家坐坐,要么我去你家坐坐,你选一个。”

  顾一晨看着他,“还有第三个选项。”

  阎晟霖摇头,“在我这里就只有两个。”

  “你可以一意孤行你自己的决定,但你可得想好怎么去承担后果。”

  阎晟霖笑了起来,“你这句话似乎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让你更好的分清楚利弊。”

  “你不喜欢我?”

  顾一晨始料未及他会突然转移话题,一时半会还没有从刚刚的话题上反应过来。

  阎晟霖拿起勺子舀上一勺豆腐放在她的盘子里,不疾不徐道:“我知道你还小,我不能操之过急,但感情这种事,水到渠成之后总是会不由自主。”

  “你现在就像是轻浮到像对我说了一个笑话,而这个笑话还一点都不好笑。”顾一晨吃着饭,没有再理他。

  阎晟霖莞尔:“心之所向,情不自禁。”

  顾一晨的手一停,抬头瞄了对方一眼,他的眼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自己,眼中仿佛还带着一种很特别的情愫,像是含情脉脉。

  阎晟霖再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中,“吃饭吧。”

  顾一晨猜不准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事实证明吃饭的时候说这种话题太容易消化不良了。

  一顿饭下来,她只觉得胃胀的厉害。

  阎晟霖路过药店给她买了一盒消食片,“吃吧,特别选的儿童装。”

  顾一晨咬了咬牙,扳开四颗塞进嘴里,“你可以走了。”

  “我送你回去。”

  “我需要消消食,我自己走回去。”顾一晨丢下他,走上人行道。

  阎晟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当真是像极了狗腿。

  顾一晨眉头微蹙,“你跟着我做什么?”

  阎晟霖三步并作两步的超过她,直接跑到了她前面,回头道:“我可没有跟着你了。”

  顾一晨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也不急,趁着绿灯前的最后几秒直接跨过马路朝另一边走去。

  阎晟霖一个急刹车,连忙折返回来。

  顾一晨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耀眼的红灯,不忘挑衅着,“现在过不了了吧。”

  阎晟霖环顾四周,车水马龙,他有好几次想着闯红灯都被呼啸而过的车子逼着退了回来。

  顾一晨从未料到自己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得到了一点胜利就高兴的不知所云,特别是见到冲不过来又想要冲过来的家伙时,更是得意的朝着他挥了挥手,然后往小路窜去。

  阎晟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果真是小孩子心性。

  路边一直停靠未动的车子终于缓缓的升上了车窗。

  司机顿时觉得车内的气氛很诡异,却又不得不保持镇定的双手紧握方向盘。

  齐伍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马路边站的笔直的身影,语气不轻不重道:“调查一下这个男人。”

  “是,老板。”

  “他应该不是普通人。”

  司机拿出相机拍了两张照片。

  阎晟霖察觉到了暗处有人在窥视自己,保持警惕的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那辆奔驰轿车上。

  齐伍见着由远及近的身影,也不打算避讳什么,打开车门,两两四目相接。

  阎晟霖点燃一根烟,饶有兴味道:“我还以为五爷已经走了。”

  “有点事又回来了。”齐伍不喜欢烟味,身体本能的挥了挥烟气。

  阎晟霖抱歉的熄灭了烟头,“我就靠着这尼古丁提神了,忘了公众场合我应该收敛一下,很抱歉。”

  齐伍不以为然道:“听说你是军人。”

  “这怎么就成听说了?”阎晟霖打趣道:“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必打听调查什么,五爷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我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去调查什么,京城里姓阎的可不多。”齐伍开门见山道。

  阎晟霖不置可否,“确实是,特别是当兵的,更加是寥寥数人了。”

  “只是没有想到堂堂阎家会和普通顾家扯上关系。”

  “老一辈都想着给晚辈留下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齐伍沉思片刻,“只是以我的了解,小姑娘这种率性之人可能并不适合你们阎家这种豪门贵族。”

  “我迁就她就行了。”阎晟霖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

  齐伍愣了愣,看着眼前的七尺男儿,竟是随口就能说出迁就二字?

  阎晟霖看了看时间,“我该回去了,如果有机会下次可要和五爷再好好聚聚。”

  齐伍坐回了车上。

  司机又一次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愣是不敢大喘气,安静的等待着老板的吩咐。

  “不用调查了。”约莫半分钟之后,齐伍才慢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司机把相机拿出来,全部清除信息。

  “这个人不能随随便便的调查。”齐伍扭头看向扬长而去的背影,“开车吧。”

  司机迟疑了,当今社会能让齐伍忌惮的人物屈指可数,像他这种财可倾国的人物,哪怕是权势之人都得给他三分薄面,除非是比权势更厉害的人物。

  正午的阳光开始变得炙热,秋老虎的后劲余威完完全全的发泄了出来,晒得人口干舌燥。

  顾一晨一回家立刻跑进厨房,连喝了三杯水才缓过来。

  只是她一放下水杯就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她张口喊了喊,“爸妈?”

  没有人回应。

  顾一晨走回客厅,家里空空荡荡,四下无人。

  茶几上放着一个礼盒,盒子上面还贴着一张纸。

  顾一晨保持警惕走过去。

  纸上潦草的写着一行字:“我和你爸出门了,晚上吃完饭后再回来。”

  顾一晨眉头微皱,她将便签纸放在一旁,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这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是城东那家最昂贵的蛋糕甜品,里面同样有一张纸:程景祁先生赠送。

  顾一晨神色一凛,将盒子套上,抬头望向楼角处的监控,急忙跑进书房。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父亲将盒子拿了回来,随后母亲收拾了一下和父亲一同出门了,大门口的监控则是显示他们两人同时上了一辆车。

  车牌号:京AG3T25。

  顾一晨没有迟疑,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我可是一直在等你打电话。”男人的声音带着得意,大概是料到了对方会迫不及待的追问他一些事。

  顾一晨也不打算周旋什么,直接道:“你把我父母带去了哪里?”

  “顾小姐怎么能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我是作为合作人请你父母上门吃顿便饭,这似乎不算僭越身份啊。”

  “程先生可真是看得起我,我父母都是小老百姓,可吃不惯程先生的山珍海味。”

  “无妨,我会尽量的让厨子做一些家常便饭,就是不知道顾小姐肯不肯赏脸一同赴约了。”

  顾一晨单手抠着桌面。

  程景祁没有得到回复,再道:“如果顾小姐贵人事忙,也罢,我会好好的盛情款待你的父母,他们最近可能都回不去了,你放心,我会保证他们的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他们。”

  “程先生,我一个普通人人微言轻,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坏处,你何必揪着我不放?”

  “顾小姐这话可就太严重了,说到头是谁在揪着谁不放呢?”

  顾一晨咬紧牙关,漠然道:“我不过就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好像并没有碍着程先生什么,更何况我这点东西无论如何都是入不了程先生的眼睛。”

  “顾小姐这就是妄自菲薄了,我可是很相信你的能力。”

  “侥幸罢了。”

  “这可不只是侥幸,同样的东西放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废品,而在你的眼里就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会是侥幸吗?”程景祁轻笑了一声,“顾小姐,你可得想清楚了,地址就在蛋糕里,我等你。”

  倏地,电话中断。

  顾一晨怒不可遏的将手机扔在桌上。

  “叮……”手机又一次顽强的响了起来。

  顾一晨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看那样子是不打算接听任何电话。

  手机挂断了,不过片刻又一次响了起来。

  顾一晨被吵得烦了,拿起电话接听了起来,语气不耐,“什么事?”

  阎晟霖听出了她言语中那有些不悦的语气,道:“到家了吗?”

  顾一晨皱了皱眉,这才看向屏幕,是那个家伙的号码。

  阎晟霖再道:“听你这语气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顾一晨作势打算挂断通讯。

  “没事就好,如果有事你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解决。”

  “我还不需要凡事都假手于人。”顾一晨自负般挂断了电话。

  其实她是该有自知之明的,程景祁这个人诡计多端,凭她现在的身份,跟他对着干无非就是以卵击石!

  顾一晨陷入了矛盾中,她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最后用力的磕了磕桌子。

  ……

  阳光依旧如火如荼的照耀着大地。

  周成雄在一家小商店里买了两瓶水,刚走上马路,一辆面包车呼啸而来,更是直接停在了他面前,随后连拉带拽的将他拖了上去。

  附近有不少人观察到这一幕,一个个都还没有回过神,面包车又呼啸着而去。

  周成雄噤若寒蝉的坐在车上,看着挟持着自己的几人,求饶着:“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了,别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

  “你现在不用说话。”男子将胶布黏在了周成雄的嘴上。

  周成雄呜呜呜的叫唤了两下,口鼻间被蒙上了一张手帕,下一刻,他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里,一人挥动着高尔夫球杆,一杆子打下去,球顺利进洞。

  周成雄晕晕乎乎的清醒过来,他怯生生的环顾着周围的环境,陌生到让他心神一颤,只是隐隐约约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挺熟悉的背影,他不敢确定,定定的看着前方正在挥动球杆的身影。

  程景祁擦了擦球杆,看向悠悠转醒的男人,笑容满面道:“醒了?”

  周成雄一惊一乍的坐起来,手足无措道:“我真的把所有都知道的事告诉你们了,我没有隐瞒什么,我真的是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

  程景祁笑逐颜开的走进,将球杆放在一旁,“你不必紧张,我不会为难你。”

  “你真的不会为难我?”周成雄畏惧的和他拉开距离。

  程景祁点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你只需要把你说过的那些话再重复的对我说一遍,就行了。”

  周成雄不敢置信,他们为什么都喜欢听鬼故事来折磨自己呢?

  “说话。”程景祁一把拧住男子的头,“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周成雄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道:“我说,我全部都说。”

  程景祁满意的松开手,拿出手绢擦了擦双手,“说吧。”

  “那天我就看到一个男人拖着一个袋子进入了墓地,然后抡着铁锤一锤一锤的想要把女人砸死。”周成雄两眼一直,刚刚那个背影……

  程景祁看他哑口无言了,依旧笑靥如花,“看来是想起了一些不一样的事了。”

  周成雄下意识的往后退,越来越肯定那个背影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人,他笑的太瘆人了。

  程景祁见他一点一点的往后缩着身子,脸上的笑容仿佛掺入了什么很美好的东西,他得意的舔了舔唇。

  周成雄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怎么不说了?”程景祁轻轻的转了转戒指。

  周成雄心里憋着一口气,差点硬生生的把自己憋死了。

  程景祁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头,“过来一点,咱们慢慢说,别怕,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

  周成雄作势就想跑。

  程景祁没有阻拦他逃跑,看他跳着从沙发上翻了下来,然后手脚并用的往大门口爬去。

  周成雄爬到了大门口,欣喜若狂的推开门。

  门外乌泱泱的站着一起人,一个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瞪着他。

  周成雄面上的笑容一僵,双手失去力气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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