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停车
三大爷愣了一下,旋即迅速将车停下。
此时,何雨柱认出马路对面那栋四层楼正是永安里邮局,这种规模的楼房式邮局在当时并不多见。
“怎么了?柱子?”
三大爷满脸困惑,不明所以为何要在此时停车。
“我们过去那边瞧瞧。”
何雨柱随即指示三大爷直接驱车前往,抵达邮局后发现里面人流不断,尽管大多数人都是来寄信的,与后世的快递业务有几分相似之处。
排了好一会儿队,终于轮到何雨柱。他微笑着对柜台内的工作人员说:“你好,我想买邮票。”“你要几张呢?”
那位工作人员话音刚落,便顺手拿起一大版邮票准备撕给何雨柱。
何雨柱抬眼一看,发现并非自己想要的,便开口道:“等等,这个不是我要的。”然而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又面带微笑地问道:
“大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梅兰芳舞台艺术小型张邮票啊?”
大姐一愣,心中微微有些愠怒,愤愤地将手中的邮票版往桌上一拍,没好气地说:
“那是62年发行的,现在都66年了,你说还有没有?你怎么不早些来买?”
“走吧走吧!”
三大爷不明就里,劝何雨柱算了,既然没有就算了。
“再看看吧!”
其实,何雨柱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和不甘。
很快,他们来到邮局大门口,而何雨柱还不忘回头望向二楼悬挂的邮局招牌,心中满是遗憾。
如此规模的邮局,竟然连一张梅兰芳小型张邮票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正在这时,一辆小轿车缓缓驶入邮局院子,三大爷瞪大了眼睛,突然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柱子,你快看,那个人影好像有点眼熟啊?”“眼熟就眼熟呗!”
此刻的何雨柱满脑子还在琢磨着如何才能买到梅兰芳小型张邮票,哪有心思关注其他事情。
然而,一个悦耳的声音适时响起。“何雨柱?你怎么在这儿?来这儿做什么?”
听到声音,何雨柱抬头望去,惊讶地发现娄晓娥正站在小轿车旁,笑盈盈地向他打招呼。
“娄晓娥???”
第112章娄晓娥的援手与娄董事的愠怒
何雨柱略感困惑地注视着娄晓娥,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在这里忙什么呢?你该不会也喜欢集邮吧?”要知道,此刻才仅仅是66年,大众尚未兴起集邮热潮,生活尚处在温饱线上,哪有闲暇去琢磨这些。
然而,在他看来,娄晓娥怎么也不像一个热衷于邮票的人。“集邮?不,我来这儿另有原因。”娄晓娥淡然一笑回应道。
“哦?那你父亲是不是和这里的负责人有交情?”何雨柱眼前一亮,并非是因为这张邮票未来的价值,而是真心热爱,前世就一直渴望能拥有一张这样的邮票,但因其价格昂贵,始终未能如愿。
娄晓娥听罢思索片刻,带着些许犹豫说:“或许认识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帮你问一下?”“那就太好了,多谢!”何雨柱感激地点点头。若真能通过关系得到,这次前来也算不虚此行。毕竟,对何雨柱来说,那枚梅兰芳小型张邮票魅力无穷,即使面对巨款诱惑,他也毫不动心。
很快,他们步入了邮局大厅,而娄董事在完成电报业务后,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与轧钢厂食堂的何雨柱站在一起,不禁眉头紧锁。原本他对何雨柱并无反感,甚至印象还不错,但自从上次在食堂见过何雨柱之后,回家却得知此事令岳父大人气得险些离世,连连痛骂何大清为孽徒。
尽管娄董事并不清楚其中详情,但他深知老丈人一听何大清的名字就火冒三丈,自然不敢过多追问。然而,娄晓娥对此事全然不知,她性子直率,若知情必然早就询问何雨雁了。因此,一些事情娄董事并未告诉娄晓娥。
这时,娄晓娥微笑着向娄董事问候:“爸,你的电报拍好了吗?”“嗯,好了,你现在跟我回家吧!”娄董事面露冷峻,只与娄晓娥对话,刻意回避了何雨柱。
何雨柱心中疑惑,感觉娄董事似乎对自己颇有意见,自己好像并未得罪他啊!难道是上次杨厂长撺掇他购买机修厂地块时,不慎透露了他的信息?
这似乎不太可能,不至于一开始就把自己给出卖了吧!
此刻,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他便宜老爹何大清种下的因,结果牵连到了自己。他误以为娄董事误会了什么,怀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借机接近娄晓娥。
何雨柱心念一动,遂故意贴近娄晓娥。果不其然,娄董事看到这一幕,脸色瞬变,怒火中烧般瞪向何雨柱。若眼神能化为刀剑,恐怕何雨柱早已身经百战。然而此刻,娄晓娥却对此毫无察觉,她淡然说道:“爸,我暂时还不想回去,想要一张邮票。”
“什么邮票?”娄董事疑惑不已,他深知女儿平素并不热衷此类事物。
“是梅兰芳小型张纪念邮票!”娄晓娥补充道。
娄董事听罢,表情略显愕然。这张邮票发行于62年,是为了缅怀梅大师逝世一周年的特别发行物。当时单枚售价三元,在那个年代可谓价值不菲,够买多少生活必需品了。因此,当时仅限量发行两三万枚,这在新龙国历史上是最少量的小型张邮票发行记录。
“还有,陈医生那……”娄晓娥一时语塞。
“我……我只是想玩玩。”娄晓娥临时编了个借口,这让何雨柱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娄董事听了,则无奈摇头说: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早就售罄了,怕是无处可寻。”
“不可能,绝对有,我知道王叔叔那里肯定还留着!爸,我们就去一趟王叔叔那儿吧……”
娄晓娥为了帮何雨柱得到那张邮票,已是不顾一切,对父亲软硬兼施,一副不见邮票绝不离开的姿态。
“你……”娄董事被逼得无法,只好带着娄晓娥和何雨柱走向四楼的一间办公室。
步入四楼一间宽敞而简朴的办公室,何雨柱注意到一个身材瘦小、面容略显沧桑的大汉正低头忙碌着。办公室虽大,内部布置却极为简单:除了一张旧办公桌、一把破旧椅子外,就是一组由课桌拼成的简易书架,上面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件资料,新旧交织,但每一份都明显翻阅过多次,没有一页未曾翻开。
“老王,忙吗?”娄董事一进屋就喊了一声。
被唤作老王的男子闻声抬起头,瞥见娄董事和何雨柱等人后,面带微笑回应道:“有事吗?”
“确实有点小事,是这样的,有人托我帮他找一张62年发行的梅兰芳小型张邮票,我想你这里或许会有……”
“呵,那可是有些年头了,让我找找看,说不定还能翻出来……”
何雨柱观察到,这位老王说话时眼神透出憨厚之气,只有沉浸于工作时才流露出那份小心翼翼的态度。
数小时之后,老李翻箱倒柜,最后在一本藏匿于书架最深处的集邮簿中寻获了那枚珍贵的邮票,且仅剩孤品一张。
当何雨柱听闻老李找到了邮票,立刻上前查看,果然在这本邮册的中央位置,赫然贴着一枚独一无二的梅严房不型邮票。
此枚邮票之所以易于辨识,是因为其图案选用了京剧《贵妃醉酒》中梅兰芳饰演杨贵妃的经典剧照。这幅剧照出自一位日籍友人的镜头,无论对京剧是否熟稔,只需一瞥,就能感知它不仅是一份收藏品,更是一件极具审美价值的艺术鉴赏品。
正因如此,这张邮票以其独特的图案设计和极富代表性的人物表现力,深受后世集邮家们的热烈追捧。要知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枚梅兰芳小型张曾以一千二百元人民币成交,而到了九十年代时,其市场价格更是经历了显着飙升。
此时此刻,何雨柱询问道:“这枚邮票现价多少?”
老李略加思索后答道:“定价三块钱。”
娄董事一听这话,便显得有些不满,皱眉说:“这怎么行呢?这是六二年的发行,当时就是三块钱一张,现在肯定得涨点吧。”
“无能为力啊,这可是上级定下的价格,不能多收,若多收一分,岂不是进了我的腰包?这样的事情早晚会被查出来的。”老李解释道。
待何雨柱成功购得邮票后,他并未多言,只是低调地离开了现场。然而就在出门之际,他随口问了一句:“那位同志叫什么名字?”
“王顺友,听说是最近从西南调过来的,据说在西南地区立过功绩,受到了表彰……”
“原来如此!”何雨柱微微点头,回首又看了他一眼,感觉此人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
能让这个人从西南调至魔都,必定立下了赫赫战功。哎,但愿好人终有好报!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手掌被悄然塞入一个物件,他拿起来一看,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那枚邮票。他没有细看,径直收了起来。
刚才苏怡然已经付了款,只是邮票还未交到他的手中而已。(这个环节需要好好处理)
其实,娄董事心中明白,这枚邮票实际上是娄晓娥替何雨柱索要的,但看到眼前这一幕,难免让他内心更为不悦。
不过,何雨柱并不在意这些。当他与众人走出邮局,提出要去天桥走走,并准备告别时,娄晓娥忽然建议让娄董事先行回去,她则陪何雨柱一同逛逛天桥。
“什么...”娄董听到这个消息,不禁一愣,这怎么可能呢,在那个何雨柱父亲和他岳父之间的情感纠葛下,绝对不可能允许他们俩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
因此,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他也只好一同前往。于是,四人便结伴而行,漫步在天桥上。
这也算是成双作对了,只不过是一边是何雨柱与娄晓娥,另一边则是三大爷与娄董,紧紧跟随其后。
他们徐徐前行,忽见一人站在店铺门口厉声训斥里面的人。
“这是我们华夏民族历史文化紧密相连的瑰宝,绝不能让它流出国门,若卖给外国人,那就是对民族的背叛,我张某决不容忍!”
“那究竟是谁?”娄董心中满是疑惑。
“好像是张泊驹的声音,我们过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何事!”
第135章 面临新的仕途转折此刻,何雨柱等人不急不缓地靠近现场。
此时的张泊驹显得怒气冲冲,原因在于昨日他在这店里看中一面铜镜,当时店主开价三百元,但他身上未携带足够现金。
毕竟,并非所有人都像何雨柱那样拥有神秘的空间戒子,能够随身携带全部家当而不必担心丢失或遭窃。
那位店主姓马,圆滑世故得很。他知道眼前的张泊驹是什么身份,虽非权贵显赫,却也是一位名震一方的文人雅士,自己可万万招惹不起。
“张先生,请您息怒,真的不是我有意抬高价格,而是别人出价实在太高……”
“休得狡辩,分明是你媚外崇洋,是民族的耻辱!”
何雨柱等人在一旁驻足良久,才逐渐明白事情原委。正纳闷间,张泊驹身形似乎有些摇晃不稳。
显然,他已难以支撑如此激愤的情绪。何雨柱一看情况不对,立即快步上前将他一把搀扶住。
张泊驹毕竟年事已高,越是关键时刻,越承受不住这般气恼。
“张馆长,您没事吧?别生气了,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也无需如此动怒,一切自有分寸……”
何雨柱言罢,狠狠瞪了那店主一眼,示意他赶紧扶张泊驹进店休息。
那马老板倒也机灵,更主要的是生怕张泊驹真的一头栽倒在自家店门口。
万一真出了那样的状况,恐怕他只能连夜收拾行李逃之夭夭了。
就在此时,张泊驹也注意到了何雨柱,略感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哎呀,小何?你怎么也在这儿?该不会是陪女朋友逛街吧?”
啥?
女朋友?在哪?
何雨柱环顾左右,发现娄晓娥正羞涩地站在他的身畔,此刻她的脸颊透着一抹红晕。
“这个……
实在难以启齿,如果说出来吧,那也太过厚颜;况且篓董事也在场,他此刻脸色想必十分难堪。然而,若在此时否认,岂不是要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因此,何雨柱决定不作解释,转而将话题引向张屠夫,询问道:
“张馆长,究竟是何物让您如此大动肝火,情绪激动至此?”
“其实,是一面铜镜。”“哦?拿来我瞧瞧。”
何雨柱话音刚落,马老板心领神会,迅速递过来一面锈迹斑斑的八角形铜镜,镜身厚重且边缘镌刻着奇特的纹饰。
尽管那些细小的文字何雨柱无法辨识,但他一眼便认出了镜边所刻的七个汉字——“济州录事完颜通”。
对于济南、济宁等地名,何雨柱尚有耳闻,但这“济州”却让他感到陌生。“这铜镜是在何处发现的?”他满是疑惑地看着马老板。
马老板思索片刻后回应:“是,在红岗子公社,一个小孩子在田里劳作时无意间挖出来的……”
听罢,何雨柱皱起了眉头,心想自己在四合院怎么就没挖出过这种宝贝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前世干农活不够多?
正当何雨柱沉浸在悔恨之中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系统提示音:
【叮!宿主,新任务发布:购买此铜镜并赠予张泊驹,完成奖励六百元及经验值300点。】
“嗯??”
何雨柱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任务的奖励如此丰厚。他再次仔细打量起铜镜来,手指轻轻滑过背面的小字,问道:
“张馆长,您知道这行小字是什么意思吗?”
张泊驹扶了扶眼镜,笑着解答:“这是契丹文,大致意思是‘时不我待,命运由天;及时超脱,吉人自有天相’。旁边刻的汉文你应该能认得……”
何雨柱点头,但仍有些困惑:“那么,这个完颜通是什么人物?他很有名吗?”
如果是完颜洪烈或完颜康这样的名字,何雨柱自然知晓,但关于这位完颜通,他却毫无印象。
张泊驹继续解释:“书上并没有记载完颜通这个人,不过‘济州录事’是金初的一个官职。我推测这面铜镜可能是辽代遗物,完颜通只是众多使用者之一……”
“原来如此。”
何雨柱终于明白过来,这物件可是个宝贝!
“老板,你说这镜子六百块对吧?我要了。”
“啊!好的。”
一听这话,马老板顿时喜形于色,这块压箱底的宝物终于卖出去了,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张馆长,这面镜子我就送给你了。”
“什么!”
当何雨柱的话语落下,全场的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他的慷慨程度让人惊讶不已。即便是张泊驹也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何雨柱。“小何,你这么做,真是让我无以言谢。”张泊驹真心实意地道谢。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六百元,增加200经验值。】反正也不是自己掏腰包,何雨柱便潇洒地买下了物品,毫不在意。
随后,何雨柱将那面契丹文八角铜镜交给了张泊驹,毕竟若非如此,后世之人又怎能有机会在博物馆中目睹此物呢?同时,他对这位张老先生深感敬佩,一生散尽家财,对区区庆直医钱根压的付出根本不足挂齿。
待张老先生离去后,娄晓娥站在他身旁轻轻感叹:“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方。”
而他另一边的三大爷虽然刚才未发一言,但满脸心疼得仿佛要滴血的表情,足以说明他的心思。倒是娄董事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在重大是非面前,何雨柱能够明确立场,表现出色。
“哪里哪里。”何雨柱谦逊回应。
此刻,在大领导家中。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陈秘书迅速走到电话机旁,接听后得知是大院门卫打来的,说有人求见大领导。
“领导您好,有位客人要求拜见您。”“好,快请他进来。”陈秘书立即回应。
很快,张泊驹缓步走入。“张馆长,您怎么来了,请坐。”
大领导笑容满面地招呼道。
“不必了,我来是有事要说,说完就走。”
“是这样的,我今天前来一是给您拜年,二是向您告别,我计划明天启程回去……”
大领导听后略感惊讶,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离开。“怎么这么急匆匆的?”
在这个年代,大家工作热情极高,并没有明确的休假概念,加班加点更是常态。
张泊驹微微一笑答道:
“实际上,我还算晚的,很多同志都已经提前返程了。”
他们交谈了很久,临别时,大领导亲自相送,一直送到大门外。
“行了,大领导,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何况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实在不值得您这么远送。”
大领导挥手示意。
“您可一点也不普通,我从没见过像您这样博学多识、修养深厚的人。”
“其实,有一位就在您的身边。”“哦?是谁?”
大领导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张泊驹。“事情是这样的。”
张泊驹遂将今天在天桥偶遇何雨柱,以及何雨柱帮他购得契丹文八角铜镜并赠予自己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大领导。
当高层领导听闻此事,面上的笑容瞬间绽放,那神情犹如家长得知自家孩子学业取得佳绩时的喜悦,满心欢喜。
待张泊驹离开后,杨厂长偕同其他几位厂长一同向高层领导拜年。
“高层领导……”
在他们寒暄完毕之后,高层领导在众人面前,对何雨柱赞不绝口,原本的拜年氛围似乎转瞬之间变成了为何雨柱举办的个人表彰会。
然而,此刻的何雨柱对此一无所知,更未曾预料到自己无心之举竟会在厂内赢得如此高的赞誉。
如今,无论是轧钢厂的领导层,还是纺织厂和粮食站的负责人,都已知晓轧钢厂中有一位名叫何雨柱的人,其思想觉悟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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