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这块并非用来与你对赌的
“神奇无比！”
“马公子今日之举，令人大开眼界，即便是顶尖的翡翠巫师，恐怕亦无法超越此境！”
“稍安勿躁，先瞧瞧这位废物如何抉择。”
“磕头算什么，我更想见证他的诺言能否兑现。”
“哈哈，我也是，小子，你可不能食言啊，我们都在等待那一刻呢！”
张雅暗中传音给手下，准备带季卫从秘境后门离开。
岂料马鹏程一直在监视季卫，瞬间挡住了去路。
“轮到你了，众目睽睽之下，你不会打算逃避吧？”
张雅走近，柔声道：
“赌局只为增添乐趣，大家快乐便好，无需执着于胜负。我看，就此作罢吧。”
马鹏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回应：
“不可，我们都急于揭开他‘枕头’中的秘密，是否与他本人一样，只是无用的渣滓。”话落，季卫独自走向切石的炼金术士，放置了自己的原石。
“停下！”
张雅立刻制止。
炼金术士受她雇佣，闻言立止。
“切呀！为何不切？”
马鹏程轻笑。
“早说过让你直接挑，如今又何尝不是？白白耗费众人时光。”
“我听见众人都期待你的诺言兑现，那就顺应民意，取消你先前的选择，直接履行承诺吧！”
众人哄笑。
“多谢马公子。”
“小子别犹豫，动手啊！”
季卫未语，直接接过切刀，向着石头果断斩下。
原石裂开，现场的嘲笑声更加尖锐。
内里仅是几片色彩驳杂的低阶翡翠，尺寸尚不及小指，毫无价值可言。
“呵，这样的品质倒是配你。”
马鹏程得意之余，不忘讽刺季卫。
“季卫，别再切了。”
张雅忧虑之余，心中也泛起不满。
事已至此，低头认输，几句谦词，她怎忍心目睹他承受裸奔之辱？
偏要硬撑颜面，维护那份脆弱的自尊！
难道你不懂，这样只会更丢人？
季卫未等众人回过神，对准刚才切下的废料，精准地划出一刀。
众人眼前，一道翠绿的荧光骤然闪现。
原本有些愠怒的炼金术士见状，双眼瞪圆，惊骇得几乎跌坐在地。
“顶级...玻璃种...帝王绿？！”
喧嚣瞬间平息，大殿内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片刻后，只闻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运气使然？他怎么可能解出帝王绿？”
“定是天赐好运，但这好运也太过惊人了！”
“马公子之前要赠予张小姐的礼物不正是...”
听到身后议论，马鹏程脸上火辣辣的。
季卫稳稳握住切刀，几番动作，将整块翡翠完整取出。
无视众人惊讶羡慕的目光，他径直走向张雅面前。
"没什么适合的诞辰礼物，这块灵石就赠予你，想雕琢成何种饰物，自便便是。"
张雅内心深处的震愕未曾消退，她目光中流露着迷茫，接过了那块熠熠生辉的宝石。
这上品的翡翠碧灵石，质地远超马鹏程所赠，若制成珠宝，其价值起码高出三成有余。
他竟然就这样轻易相赠？
马鹏程彻底愣住了，如坠迷雾。
季卫切割出的这块，已超越他所有的期待。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败北了？
瞬间，他恍然回神，急促回应：
"仅是好运罢了，既已赠予他人，这块就不能计入赌局之中！"
虽然他胡乱辩驳，但宴会上的宾客畏惧马家权势，皆不敢多言。
季卫面色沉稳，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块本非用于与你赌石。"
说着，他将切石刀递向工匠。
工匠连连摆手，满是敬畏：
"请您亲自来，我技艺尚浅，怎敢触碰您的珍宝。"
"背面还算完好，只要小心切割，绝不会损坏。"
季卫解释过后，工匠依旧不敢代劳，只能由他亲自动手。
第二块石头很快被揭开。
"天哪！仍是……"
现场瞬间沸腾起来。
这块同样是上品碧灵石，与前一块一样散发出幽幽绿芒。
连续两块翡翠碧灵？！
季卫再次递给了张雅。
"足够你佩戴了。"
张雅再次怔住，只知无意识地接过宝石。
先前的微愠早已烟消云散。
宾客们瞠目结舌，思绪纷乱。
他们望向季卫的目光已截然不同。
一次可以说是幸运，连续两次还能归于运气？
更惊人的是，他不带一丝犹豫，将价值千万的宝石随手赠予张雅。
换作他们，断不可能如此慷慨。
这份豪气，哪像无能赘婿所为？
季卫对马鹏程微微一笑。
"不必紧张，这块也可不计。"
"当然不计！"
马鹏程又羞又怒，生怕真会落败，索性继续耍赖。
张雅终于回过神，连忙悄声道：
"我替你保管，事后找人将其琢成美玉送给你。"
季卫惊讶地问：
"如何？不喜欢吗？"
张雅脸颊微红，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低声道：
"不，我很喜欢，只是你将如此贵重的宝物……"
张雅并不在乎宝石的价值，以她的身家，随时都能拥有。
但在她看来，季卫是个有能力却并不富有的人，赠送价值千万的宝物对他来说太过沉重。
季卫轻轻摆手，云淡风轻地说：
"说过是生日礼物，无需多礼。"
随后，切石刀瞄准了第三块原石。
众人屏息凝神，紧盯着这块枕形原石，不眨一下眼睛。
他还能切出什么奇珍？
刀锋落下，一抹黄绿色的光芒闪烁。
似乎品质并不出色。
马鹏程脸上瞬间浮现出惊喜，大声喊道：
"你亲口说前两块不算数，这块只是普通的豆种翡翠，你输了！"
季卫点头认可。
"你说得对。"
马鹏程一愣，竟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这个废物竟如此爽快地认输了吗？
宾客们惊叹之余，纷纷摇头，嘲讽道：
“我倒认为他刚才的确依赖了运气，虽然连续揭示了两块帝煌翠绿，但这最后一刻，真相岂不是昭然若揭？”
“没错，而且这种废物稍有得势便忘乎所以，竟敢主动提议前两块不算数，现在后悔了吧！”
“绝佳的优势就这样白白浪费，真是愚不可及！”
张雅急忙上前，试图将两块帝煌翠绿归还给季卫。
“明明是他挑选出来的，为何不算数？这样的赌局根本不公平！” 季卫伸手制止，向她解释。
“我说不算的意思是，前两块确实无效，这并非承认我输了。”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就算了，但这块我只是觉得有趣才挑的，其品质不及那两块。”
听到他亲口承认第三块品质较低，张雅更为焦虑。
“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这两块我并未同意接受，不能算作你的赠礼！”
她用眼神频频示意，期盼季卫能理解她的心意。
马鹏程插话道：
“张小姐这样就不太好了，大家都亲耳听见他说不算，你何必替他反悔呢？”
人群中窃窃私语：
“其实马公子说得对，这小子咎由自取，凭什么反悔！”
“就是，让他狂妄，继续狂妄下去！”
有人主动发言：
“张小姐并非要袒护这个废物，或许只是因为在她的生辰宴会上，担忧裸奔之事会损害她的颜面。”
旁人豁然开朗，齐声呼吁：
“让马公子让他出去裸奔，别在这里影响张小姐的心情！”
马鹏程嘴角微扬，看着季卫说：
“如果你还自认为是个男子汉，那就坦然承认失败，出去裸奔，别总是指望女子为你出头！”
季卫对着虚无叹了口气：
“封鸿怎么教导的弟子，你连这块石头的真面目都看不出来，如何能够出师？”
马鹏程悄然审视那块已露出玉石的原石，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无疑是普通的豆种翡翠。
“哼，别想故弄玄虚，今天你哪里也逃不掉，只有认赌服输这一条路可走！”
季卫不再多言，手中刀光闪烁，切割出更多的玉石展现于众人眼前。
大厅内，正嘲讽的人群中忽然传出惊讶的低呼。
渐渐地，所有人都再度沉寂。
这块豆种似乎并非平凡，背后隐藏着深奥的秘密。
待玉石完全显现，目睹这一切的人皆已惊讶得无言以对。
半晌，才有声音响起：
“玉石自成形，巧夺天工！”
季卫手中握着一只自然成型的玻璃种玉瓶，而起初切割出的豆种在瓶口处如花朵绽放。
整体看来，宛如一件精致的花瓶。
单论玉石的价值确乎不高，无法与顶级的玻璃种帝煌翠绿相提并论。
然而巧妙之处就在于这是天然形成的，其价值无论如何都应该翻上数倍。
季卫轻轻摇动花瓶，对着张雅微笑道：
“花瓶作为礼物寓意不佳，但足以证明我胜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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