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相矛盾的情况
“昊阳。”沈召咬牙切齿地叫出对方的名字,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内心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矛盾和挣扎。如果周蔚真的喜欢上了白先生,那岂不是意味着无论他是沈召还是白先生,周蔚都喜欢?但这是否也意味着周蔚的花心,或者她从未真正爱过自己?
昊阳挑眉,注意到沈召陷入深思的表情,他严肃起来,开始讨论正事。
“你让我调查的周震天的事情,和一个叫傅行知的人有关。”
令人惊讶的是,那个召唤周震天回来争夺周家财产,又试图袭击周震天的人,正是他自己。
这种自相矛盾的情况很难解释。
叮咚——
两人谈话时,门铃突然响起。沈召抬头看向昊阳,暗示他保持冷静,门外的铃声响起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昊阳查看门外的监控录像,发现有个快递员在外面挂了个东西后离开了。这时,周蔚恰好出来倒垃圾,无意中撞见了那个可疑的家伙。她稍作停留。
监控画面中,周蔚停下脚步仔细审视快递员,沈召眉头紧锁,担忧她的安全。他正准备起身,却发现周蔚已乘电梯离去,快递员紧跟其后。
“不好,她有危险。”事情发生得既突然又诡异,两人都来不及细想,冲出门去。电梯门在他们身后关闭。沈召连续按了几次电梯按钮,但电梯毫无反应。
昊阳沿着安全通道向下奔跑。
在电梯内,快递员的袖口露出一把匕首,朝周蔚刺去。周蔚用手中的垃圾袋挡住了他的攻击,将其踢开,使快递员撞到电梯壁上。电梯猛烈震动。
周蔚紧紧贴靠在电梯壁上,她瞥了一眼对面的按钮。在电梯稳定下来后,她打算按住按钮,但倒地的快递员趁机一刀划伤了她的小腿。周蔚转身踩住他的手,踢掉了匕首。
快递员抓住她的脚踝往后面拉。狭窄的电梯内,随着两人的激烈搏斗,电梯不停摇晃,周蔚根本没有机会按下按钮。
由于快递员戴着头盔,周蔚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突破,于是她瞄准对方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趁其不备,捡起地上的匕首抵在他的动脉上。
“是谁派你来的?目的何在?”男人沉默不语,拼死抵抗。
电梯忽然停在四楼,门开启的一刹那,他的脖子贴近了锋利的刀尖,鲜血瞬间溅满了昊阳的脸。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电梯内的周蔚,手里紧紧抓着快递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周蔚的眼皮微微跳动,意识到这个骑手的死亡将会给她带来诸多麻烦。毕竟,现在的她已非生者,若要出庭作证或协助警方调查,她的身份以及假死的真相都将在这个公开场合曝光。
对方的手法的确高明,一石三鸟。
“这些事情由我来处理,你先离开。”周蔚瞥了一眼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料想这一幕已被记录。
她收束心绪,迅速离开。
回到802,她看见那位戴着面具的白先生正等在公寓门口,一见她回来,立刻上前仔细检查。周蔚的手触感湿润,低头一看,满是鲜血,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关切:“你受伤了,哪里?我们去医院。”
“那是凶手的血。”周蔚审视了自己的手掌,掌心中的血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汇集成一片。她不得不如此解释,否则真担心自己会被直接送进医院。
“还说没事,脚踝也全是血。”他们在周蔚的公寓里发现了大约5厘米的伤口,缠绕在她的脚踝上。
周蔚眼神微愠,抓起裤腿遮掩伤口,冷淡地说:“白先生,请自重,伤口我自己会处理。”
沈召因周蔚反复拒绝而略显焦急,不由分说将她拉至自己膝上,大手环抱着她的腰,固定在怀中。
回到公寓后,他再次将周蔚安置在沙发上,拿出创伤药水,男人如瓷器般洁白的手托起她的小脚,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周蔚不自在地缩回脚,沈召却迅速抓住。
他低头温柔地吹拂着受伤的地方,用棉签清理溢出的血迹。再次为她消毒,期间他担忧她疼痛,不时抬头留意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
“是我弄疼你了吗?”沈召不确定地看着周蔚,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太用力了?我轻一点。”
“白先生照顾人的技巧真是炉火纯青,只是不知道需要为多少女孩包扎才能练得如此熟练。”周蔚暗自评价。
“只有你。”沈召的身体瞬间僵硬,一心忙于照料伤口,险些暴露身份。他机械地转过头,低声回应。
长发遮挡了他的额头,顽皮的发丝被面具压得服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熟悉的气息。
“白先生一直在门外监视我吗?否则为何我遭遇危险后,你立即出现并让保镖追踪我?”周蔚质疑道。
如果不是一直在悄然关注她的生活,又怎能在危急时刻,让保镖迅速赶来救援?
面对昊阳追来的场景,周蔚的表情并无惊讶。
“白先生难道就没有解释的意愿吗?我又能从何处寻找答案?”她继续追问。
周蔚抱着双臂倚在沙发上,一副不找出答案绝不罢休的神情,沈召感到有些燥热,特别是面对周蔚连续抛出的问题,他握着药粉的手微微颤抖,药粉不小心洒落进了药液里。
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周蔚轻轻皱眉,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腿。
“最近几天,伤口尽量别沾水,如果需要洗澡或者清洗,记得……”
“白先生真是多才多艺,既能处理伤口,还能救我于危难之中,现在是不是连帮我洗澡也要确认一下我的状况?”
周蔚挑眉,眉宇间挤出一丝疑惑,炽热的眼神紧盯着沈召,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明显感觉到他在隐瞒些什么。
沈召表面上平静地为周蔚处理伤口,但内心却波澜壮阔。他井然有序地包扎完最后一个伤口,并细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然而,男人总是不愿正面回答女人的问题。处理完一切后,他抬起头,对周蔚微笑道:“既然你对我如此好奇,何不搬来同住?这样既不会打扰你朋友调查,又能确保你的安全。”
“白先生不怕我是引狼入室吗?”
“狼?危险的狼吗?”
沈召的语气升高,带着轻笑声。
这时,门铃再次响起。周蔚挑眉,示意沈召去开门。沈召推着轮椅来到门口,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关珊玥,他心底其实并不希望她进来,因为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带走周蔚。
他感觉到周蔚的目光转向他,两人目光交汇,周蔚露出不解的眼神,不明白开门为什么要看他?
打开门,关珊玥径直绕过沈召,快步走进去,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刚才楼下遇到警察处理紧急事件,他们提到了你的名字,有没有受伤?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周蔚无奈地扶额,她何时变得如此脆弱,动不动就需要去医院?
周蔚抬起纤细的手指,关珊玥本能地抬起手,手指搭在她的指尖,用力站起身,脚踝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嘶。”
“你弄疼她了。”
沈召走上前,抓住关珊玥的手臂,声音冷淡地说。
关珊玥眉头紧锁,她身上散发的冷峻气息并不像一般人所能拥有。
“对不起,你是……”
关珊玥在楼下遇见一个穿着睡衣、一只拖鞋还遗落在地的男人,正在接受警察的询问。
“这是白先生,我们的邻居。“一位邻居迅速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沈召原以为他的帮助可能换来转正的机会,因为今天他帮忙处理了伤口。
沈召无可奈何地挥挥手,摇摇头道:“好吧,周小姐怎么说,我就怎么信。“
“非常感谢白先生的援助,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改天再请您吃饭以表谢意。“
毕竟是因为救了周蔚的关系。
关珊玥默不作声地带周蔚离开,回到了对面的住所。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和你一起来的吗?“她的问题接踵而至,让周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干脆选择沉默,一瘸一拐地走向卧室。
“我要去休息了。“
“喂,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想要害死周振天吗?“
关珊玥关心她的安全,见周蔚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于是直接透露了今晚收到的消息。
医院内,一个身着白大褂、双手插兜、口罩遮面的男子低着头,步向重症监护室(ICU)的方向。他在门口停下,环顾四周几秒钟后推门进入。仅仅一分钟不到,他便疾冲而出,身后紧跟着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紧迫不舍。
“抓住他!“
在走廊转角,又有数名男子加入追赶,他审视前后,直接冲进附近的办公室,反锁房门,然后打开窗户,俯瞰下方。ICU位于六楼,楼下是一排排车辆,跳下去要么丧命,要么终身残疾。
门外的人猛烈撞击门,但坚持不了多久,门就会被撞开。他咬紧牙关,扯下窗帘,将办公椅置于窗边,窗帘绑在椅子上,一端系在腰间,缓缓滑落。
砰——
随着办公室门被推开,一名男子趴在窗口,目视下方。只见他跃上车顶,抬头瞥了一眼上方,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下去追!“
众人追出很远,却未能逮住目标。
公寓内,关珊玥接起电话,神情严峻,眉头紧皱:“好的,调查德爱医院的监控录像,找出当晚所有当班人员。“
周蔚挑眉,轻松地看着关珊玥,道:“人已经跑了。“
关珊玥瞪了她一眼,本想借此机会提及她与对门的关系,但显然计划落空。
“预料之中,如果那么容易就被发现,我又何必伪装死去。“关珊玥决定继续追查,“我会派人继续调查,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对门是什么关系?而且我记得对门是两位老人吧!“
关珊玥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直截了当地追问。
周蔚耸耸肩,回答:“就是那个你让我调查的白先生。“
“就是帮我们得到陨铁的那个人?“
追踪从国外到国内,再找到她的公寓位置,她心中微微一颤。
“很让人惊讶吗?我刚才看到他时也是吓了一跳。“
周蔚若有所思地解释。
“这段时间,你必须老实待在公寓,哪儿都不能去。“
“这怎么行?我听说程小姐和沈召明天要去试婚纱,要是程小姐看到我,后果不堪设想。“
周蔚狡黠一笑,眼神中充满算计。
“你还以为伤害你的人和要搞垮周氏集团的人不是同一人?“
“程一诺。“
周蔚薄唇轻启,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她深邃的眼神里蕴含着冷冽。
清晨,乔装后的周蔚准备出门,刚巧对门的昊阳开门,见到门口的周蔚,他微微一怔,随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周蔚轻轻皱眉,凝视片刻后,从容地下楼而去。
室内,昊阳待周蔚乘电梯离开后,才开了门,让出路来,露出了身后摘下面具的沈召。
“她应该没看见吧?”
“应该没有,但我们现在下去,可能会遇到。”
沈召抬手看了看时间,眉头紧锁,低沉地说:“换衣服。”
二十分钟后,周蔚看见昊阳驾车带着白先生离开了地下车库。
她也驾车尾随其后,白先生的车穿梭于车流中,速度渐增,最终将周蔚留在了红灯后方。
周蔚并不焦急,转而驶向婚纱店。
此刻,程一诺已在婚纱店内等待,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但沈召仍未现身。
“一诺姐,沈召不会不来吧!”助手可可环顾四周,小声询问。
程一诺并未显急躁,手指轻轻滑过每件婚纱,淡然回答:“他会来的,如果他不同意,沈家为了得到程家的支持,也会迫使他前来与我成婚。”
可可大眼睛灵活转动,甜甜地说:“一诺姐,你这么美,什么样的都找得到呀!”
程一诺的笑容渐渐褪去,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可可立即抿嘴,意识到自己失言,缓缓垂下头。
“我喜欢的就是最好的,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有关沈召的负面言论。”程一诺冷冷警告,可可的肩膀微微颤抖,低声应道:“知道了,一诺姐。”
“帮我拿这件S号的试试看。”
程一诺递出一件婚纱给服务员,心中满是对她穿着婚纱与沈召步入婚礼殿堂的画面的想象,嘴角不禁上扬。
当她抬头之际,窗外一个身着黑色运动服的路人路过,推门而入。
“我的定制婚纱到了吗?”对方抬起头,小巧的脸庞冷峻无比。
“已经到了,我这就给您看。”
服务员恭敬地引领她坐在沙发上休息,又倒了一杯咖啡,“请稍候,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取。”
周蔚点头,拿起桌上的杂志,交叉双腿,无聊地翻阅起来。
在更衣室内,程一诺娇滴滴地抱怨:“沈召,你还要多久啊?都已经到了吗?'
随着惊讶的呼唤,更衣室的门被程一诺轻轻推开,她双手提起婚纱的裙摆,蹦跳着走出来。门口的门也应声而开,沈召穿着白色运动服步入,程一诺立即投入他的怀抱,嘟嘴撒娇地问:“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沈召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环顾四周,不见拍摄人员,不满地看着她:“不是说有拍摄活动吗?“
“我不这样说,你能来吗?“程一诺反驳道。
沈召刚要转身离开,程一诺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坚持道:“沈召,你都来了,陪我试一下婚纱再走吧!“
沈召试图掰开她的手,沉声道:“放开。”
“我不放,你要是敢走,我就……“程一诺话锋一转,威胁道:“我就去周蔚的墓前大闹一场。“
“程一诺。“沈召面色阴沉,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程一诺固执地不肯松手,沈召也不肯妥协。这时,身后传来服务员的声音:“程小姐,您的婚纱已经做好,需要试穿吗?”
“需要。“程一诺回答。
在一旁观战的周蔚放下手中的杂志,接过婚纱,侧头对服务员询问:“这里有化妆师吗?帮我选个合适的妆容。”
“有的,您稍等片刻。“
周蔚摘下帽子,露出如瀑布般的长发,侧脸朝着门口。沈召听到她的声音,转头望去,只看到她的背影。心中疑惑,他决定留下来观察。
沈召推开程一诺,走进更衣室。
“沈召,你不是要试婚纱吗?”程一诺拿起刚才周蔚看过的杂志,随意地放到鼻子下方闻了闻,淡雅的茉莉花香飘入鼻中。
“你觉得我这套如何?“程一诺转了一圈展示。
沈召抬头看向她身后试衣间的门,眼神深邃而专注,满是期待。周蔚推开门,身着洁白婚纱,曲线优美,柔顺的披肩长发衬托出她精致的小脸。沈召的目光紧锁在程一诺身后,嘴角慢慢上扬,然而周蔚并未察觉,正与身旁的服务员讨论着细节:“腰部这里好像有点宽松,能想办法收束一下吗?”
她虽然穿着婚纱,如此圣洁,但沈召的思绪全然集中在周蔚身上,思考着她将要嫁作何人。
程一诺拉着他的手臂,不停地摇晃,试图让他发表意见。
沈召挣脱她的手径直走向周蔚,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音颤抖,嘴唇微颤,情绪激动地喊道:“周蔚。”
他的突然行动让周蔚吃了一惊,她推开他躲到服务员身后,谨慎地说:“你认错人了。”
尽管沈召不明白周蔚为何突然出现,但他配合着她的表演。
“我是沈召,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男友。”
“别胡说,首先我不是你说的周蔚,我叫陈娣,而且我有未婚夫,他马上就要到了。”
“这不可能。”沈召试图再次拉她,但周蔚躲到服务员身后,装出凶狠的样子威胁道:“如果你再缠着我,我就报警。”
“周蔚,我是沈召,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沈召和周蔚两人围着服务员转了几圈,周蔚突然扶住头,蹲下身体蜷缩起来,痛苦地喊叫。
沈召急忙上前,抱住陈娣,抬头对程一诺二人喊:“叫救护车!”
咔嚓——
沈召看见门口冲进来一位年轻男子,他推开沈召,将陈娣拥入怀中,警惕地盯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年轻男子安抚着陈娣:“没事了,没事了,蛙蛙在这里。”
陈娣慢慢抬起脸,认真地看着蛙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委屈地哭泣。
“别怕,有我在。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对我的未婚妻做这种事?”男人扶着陈娣坐在沙发上,两人十指紧扣,形成鲜明对比。沈召眼神阴沉,绿色的光芒在眼底闪烁,咬牙质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陈娣注意到程一诺的脸色阴沉,连刚才的小助理也悄悄离开,不敢多看。她嘴角微微上扬。
程一诺皱紧眉头,抓住沈召的手臂,压抑着内心的不悦,轻声说:“对不起,你的未婚妻长得和我们已故的朋友很像,所以我未婚夫有些失控,吓到了她。”
以柔克刚,这既显示了她的教养,也给外界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在一旁观望着的陈娣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笑容。
蛙蛙回头看着陈娣,询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陈娣眼神黯淡,低头轻泣。
青蛙一脸恍然,指向他们道:“你们这是什么话,居然拿我未婚妻和一个死者相比,人都死了,怀念又有何用!”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才像死人,周蔚没死。”沈召挥拳便向青蛙打去。
这一举动突然发生,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青蛙也来不及反应。
沈召见两人举止亲密,心中怒火难耐,终于找到机会出手。他的攻击既迅速又凌厉,哪有半分体弱多病的样子!
程一诺试图阻止,不断拉扯沈召:“别这样。”
然而沈召已经失去理智,用力推开程一诺,后者被撞倒,重重摔在茶几旁,坐在地上。她一手撑着腰,目光愤恨地看向陈娣。
陈娣从容地坐在沙发上,与程一诺的目光交汇,嘴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起身挡在青蛙面前:“停下。”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显得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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