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狼狈为奸的六街帮
“我草！我草！快救老子！”
被科尔沃放跑的老兵连滚带爬地逃出民居，甚至车都不敢开，选择最原始的徒步来逃离，怕的就是这个杀神突然改变主意，顺着车声追上来。
不过，他的运气看起来还不错，起码在敲开一家汽修厂大门的时候依然活着，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你这是怎么着了，啊？”
里头的六街帮一脸亢奋地打开大门，发红的双眼里全是赤裸裸的欲望。
他刚刚嗑嗨了，还点了好几个性偶，正打算让自己气定神闲时突然被人中断，就像拉尿到一半被迫憋回去一样，不上不下的感觉真叫人难受。
“快点儿！NCPD那个条子找上门来了！几个弟兄全死了！”
老兵“扑通”一声跪进屋子，两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已经多年没锻炼的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次全速行军，感觉又回到了统一战争的日子。
“全死了？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一听这话六街帮也懵了，他可是知道老兵的防范是做得有多严。
无孔不入的摄像头，隐藏得极好的地雷，还有全天24小时开启的警戒炮塔。
就这，还让人全杀了？还毫无还手之力？
“是这样子，我溜进去，然后全杀了，顺便放了这个小虾米，现在看来果然是钓出条大鱼”
不远处的科尔沃沐浴在月色下，拖着长长的影子不紧不慢地朝汽修厂走来。脚步声并不大，却如同鼓点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两人的心房，让他们的心跳也随之加剧，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们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身体下意识地往门后缩了缩，希望能借此藏住自己，可这和把头埋入沙子的鸵鸟有什么区别？
月光下，科尔沃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与此同时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空气中的氧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嗯？”
“维沃特！你快开枪啊！你不是平日里总是吹嘘自己曾经在统一战争中杀死过很多人吗？！”
稍年轻的六街帮崩溃地大喊，被呼作维沃特的老兵这才想起身上有枪，哆哆嗦嗦着举起枪对准科尔沃。
“哈哈！手抖得这么厉害，枪法甚至还不如用户，真好笑，您为什么不笑？”
“安静，四季宝”
一人一枪略显逗逼的聊天并未冲淡二人的恐惧，反而在不断分泌的肾上腺素刺激下，维沃特大吼一声直接清空弹夹。
而科尔沃给予的回应是，抬起手开了一枪。
“怎，怎么可能？他是恶魔吗？”
六街帮呆呆地看着敌人，如此猛烈的火力居然伤不到他，仿佛有个无形的防护罩挡下了所有子弹，地面上满是滚烫的弹壳。
简直...就像是在做了个噩梦，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告诉他这不是梦。
难道真是上帝看六街帮作恶多端，派来使者惩戒他们？
“维，维沃特，你还愣着干嘛，继续开枪啊！”
惊怒之下六街帮连声催促维沃特，可扭头才发现他的脑袋已经瘪得跟个没气了的皮球似的，整个人毫无生息地倒在地上，看样子和那些死在沟里的穷人没什么区别。
这回没有选择放长线钓大鱼，科尔沃干脆利落地解决了两人。
可这远不是结束，甚至才只是个开始。
猜猜科尔沃在汽修厂里发现了什么？
足以枪毙半小时分量的毒品？
还是应有尽有的走私军火？
亦或是各种高端的军用植入体？
其实吧，科尔沃对六街帮并没有多大恶意。
贾克斯警监说得确实没错，NCPD需要六街帮的人来帮忙管理圣多明戈，尽管他们的动机口号跟所作所为，非常可笑和可恨。
但相比于改造狂漩涡帮，或者是手染无辜之血的清道夫，六街帮并没有那么大的危害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
虽说他们的规则不一定对，可在夜之城能维持秩序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些举着爱国旗帜的狂热分子，跟公司一样道貌岸然也就算了，喜欢通过非法武装来获取利益和抢夺地区也就算了。
为什么要跟清道夫扯上关系？
瞧瞧他在后院发现了什么？
一屋子的冰柜，里头放满了带着血的植入体。
刚刚出炉的，新鲜！
为什么是刚刚出炉的？
因为装满冰块的浴缸里还TM躺着受害者的尸体呢！
草！
还以为六街帮是和清道夫合作呢，合着原来是兼职。
白天对外出售改装车，或是卖卖军火，晚上摇身一变，开始卖植入体跟人体器官。
河谷区其实算是工业区，当地已经建设了一座老式的核电站、机器人工厂、一家物流中心以及巨大的垃圾场，还有各种高科技产业。
相应的，上游高科技产业由公司把守，下游的配套产业就交给当地人或是当地帮派运作，比如说物流、仓库、冷链、特色娱乐设施等等。
经济越是发达，配套产业就越是兴旺，就会有越多的工人受到压榨。
这是当然的，夜之城向来如此。
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那就付一个人的工资然后再辞掉一个人。
什么，你不干？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什么，找工会？
公司对此有丰富的经验，六街帮则是嬉皮笑脸地看着这些昨天还是蓝领的无业游民，任凭他们苦苦哀求都不为之所动，甚至听烦了直接轰出去。
然后，因为支付不起房租而流落街头的落魄流浪汉，便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财富。
是人总有价值，区别在于多少而已。
即使身无分文，即使病重缠身，即使只有最低端的廉价植入体，也没关系。
再不济，也能拉去拍黑超梦嘛。
清道夫活跃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但在河谷区、太平州这种边缘地区额外的多。
蟑螂总喜欢在阴暗潮湿而且食物丰富的环境生长，缺少秩序且充满穷人的社会也最讨清道夫喜欢。
本来还以为自诩正义、成天喊着让新美国再次伟大的六街帮不会和清道夫这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CS合作，谁曾想他们竟然自己本身就干这种买卖。
科尔沃觉得自己跟NCPD简直是昏了头，怎么可能指望这种帮派来管理圣多明戈？怎么可能指望他们维持圣多明戈的安宁和稳定？
现在看来NCPD需要打剂猛药，连治安都要借帮派之手的警察，怎么可能打击违法犯罪？
将仍还活着的受害者叫醒，示意他们赶紧离开，可他们的命运能改变吗？
不是死于清道夫之手，就是哪天死于睡梦中或者饥寒交迫地饿死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幸运点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一份工作，连骨头都被公司吃干抹净后再度流浪，然后负债累累的死去。
母亲总说要仁慈，绝不能滥杀无辜。
但夜之城，平民或许活得浑浑噩噩，但公司跟帮派成员和罪大恶极的P社玩家有什么区别？
全部枪毙都有漏网之鱼，因为有的人需要枪毙两遍。
实际上，NCPD内部的蛀虫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科尔沃从汽修厂里的电脑找到如下邮件。
维沃特：我要辆武装载具，弄坚固点的，子弹上满，刚刚接了个大单子。
威姆：成，这就给你准备，话说你打算做啥？
维沃特：知道不，NCPD里头有人出钱让我除掉那个猎杀清道夫的条子，哈哈哈！
威姆：噢，就那个叫考德温的？确实该杀，敢不给六街帮面子的条子都该死！
相比于敌人的狠辣，队友的背刺更让人心寒。
而且幕后黑手也不用想，要么是亚托克斯，要么是跟他沆瀣一气的家伙，总之找他就对了。
先收拾六街帮，再收拾NCPD，一个一个来。
眯了眯眼，科尔沃打电话给老船长。
“给我六街帮老大的位置，我上门有事相谈”
半夜被吵醒的老船长满肚子的气，听到这话后全部转为了沉默。
这是有事相谈？
这分明是上门拱火吧！
还是干脆利落斩首示众？！
“我不知道，你自个查吧”
快速挂断电话，盖上被子蒙头就睡，老船长决定不掺和进这事，水太深了。
现在的情况是，河谷区的清道夫跟六街帮臭味相投，NCPD不打算继续深挖，然后科尔沃不愿放弃，决定用雇佣兵的方式来解决。
难道真得找罗格？
科尔沃有点蛋疼，帮派老大不可能像游戏里傻乎乎地待在一个地方等你，实际上他们的位置只有各自的心腹才知道，发号施令都是由手下代为转达。
这能最大程度避免被人暗杀，至于漩涡帮的首领罗伊斯纯粹是嗑药嗑嗨了，敢把三个雇佣兵堂而皇之地放进大本营，还不做任何防范措施。
然后，就改朝换代了，虽后又换了回来。
找罗格的话...情报没得说，就是贵，按她的话说就是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顶多打个折意思一下。
可就算那样，还是很贵，而且这几天出钱帮了不少人，钱包有点瘪。
正犹豫的时候神父打了电话过来，科尔沃眼前一亮。
塞巴斯蒂安·伊巴拉，从前是瓦伦蒂诺帮的牧师，不过经历了一场血腥洗礼后，他皈依了一门更加高尚的行当：中间人。
以瓦伦蒂诺帮跟六街帮的敌对关系，这老狐狸一定愿意帮自己找出六街帮首领位置。
“喂，科尔沃，睡了吗？我这有单委托，听听吧”
居然是来给自己派委托的？
科尔沃有些意外，明明自己都已经退出了雇佣兵这一行当，但很快就把疑惑抛之脑后。
“等会再说，我想买个情报，六街帮老大的位置，价钱你开”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在盘算了各种弯弯绕绕后，神父才开口。
“完成这单委托后，你要的情报会和酬劳一起发放给你”
“成，你说吧”
不用花钱找罗格帮忙，还能挣笔委托收入，何乐而不为？
“玛莎·弗雷克斯和古斯塔沃·奥尔塔，丽景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老故事了。跟剧本一样，现在玛莎昏迷住院，她父亲要古斯塔沃付出代价”
“该你出场了，速战速决，详情附件。对了，海伍德你人生地不熟，可以问问杰克”
杰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科尔沃皱起眉毛，一般来说中间人不会刻意去要求雇佣兵找指定人帮忙，除非是委托要求，又或者...
“喂，杰克，睡了没？”
“噢Cover？！我的天哪，Hermano(兄弟)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时间打电话吗？”
杰克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他本来今天跟米斯蒂两个年轻人一起出去玩。
别看米斯蒂是个成天宅在通灵屋的姑娘，还神神叨叨的，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本质上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嘛，爱玩，刚好老维让杰克放松一下，小两口就相约着在海伍德逛街约会，好好享受爱情的甜蜜。
科尔沃现在还记得，当时在绀碧大厦时，他和V对酒店指指点点，而杰克满脑子都是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米斯蒂来这里一次。
可惜那单砸了，T-Bug离开了夜之城，德克斯特被竹村崩了，杰克重伤昏迷，V跟科尔沃为解决Relic芯片四处奔波，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在海伍德也很大，足够他们玩了。况且杰克曾经是瓦伦蒂诺帮的人，在这里还是很吃得开的。
玩够了，晚上回野狼酒吧洗澡放松，正打算做些小情侣之间的事，结果科尔沃打来了电话。
“急事，神父给我了一个委托，点名要你带我过去，我感觉不大对劲，内容是取古斯塔沃的人头”
自从Relic芯片解决后三人便各奔东西，科尔沃去当NCPD，V为阿德卡多忙前忙后，杰克跟老维练拳，平日里都是通过短信跟电话相互问候。
即使小队解散，但三人依然是家人般的兄弟，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感情是不会消散的。
“古斯塔沃？！Cover你过来...算了我现在去你那，你在哪里？”
“圣多明戈的河谷区，你来这里的buryGer料理店，丽景区过桥就到。算了我去找你吧，你一个前瓦伦蒂诺帮的不好出现在六街帮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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