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既是妥协又是威胁

与此同时，在莫家。

  “我对你的吩咐是什么？看看你做了什么！书房里，古月莫尘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怒火中烧。

  莫言站在老者的对面，低着头。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她也是刚刚得到高婉被方圆杀死的消息！

  那个15岁的少年，以为他有这样的方法和决心。高婉是她莫家的骄傲仆人，方圆杀了他，是对他们的公然不敬！

  “爷爷，你不用那么生气。这个高婉只是一个仆人，他的死不重要。反正他也不是古月一族的人。可是那个方圆，他太大胆了，你要'打狗先看看主人'。他不仅殴打了我们的狗，甚至还把它打死了！莫言愤愤不平的说道。”

  古月莫尘怒眉一笑，“你还厚着脸皮这么说！你的翅膀现在长得这么坚韧，你甚至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孙女不敢！”莫言震惊地跳了起来。她现在知道爷爷真的生气了，赶紧跪了下来。

  古月莫尘用手指了指窗外，骂道：“哼，那要是那个仆人死了怎么办。可是现在你还对方圆表现出敌意，这还真是你目光短浅，不明其中的含意！你知道你行为的意义吗？后辈之间的战斗是他们自己的事。作为长老，我们不应该干涉。这些是规则！现在你去找方圆的麻烦，就说明你破坏了规矩。我看不出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看着我们莫家的这种耻辱！”

  “爷爷，请你冷静，生气会伤害你的身体。是莫言的错，是我给莫家带来了负担。爷爷让莫言做什么，莫言都会去做！可是你孙女实在受不了这个躺着，那方圆太卑鄙了。首先，他对我撒谎并进入了学院。接下来，他躲在宿舍里，无论我怎么骂他，他都不会出来。我一走，他就杀了高婉。他极其阴险卑鄙！”

  “哦，是这样吗？”古月莫尘皱了皱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眼睛里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抚摸着胡须，说道：“我听说过这个方圆的故事。早年，他能够创作诗歌和歌曲，表现出早期的智慧。但想想他只有C级天赋。他很难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因此我放弃了招募他。但现在看来，这有点意思。”

  停顿了一秒，古月莫尘敲了敲桌子，吩咐道：“来人，把那个盒子拿过来。”

  门外的仆人连忙服从。很快，他带来了一个盒子。盒子既不太大也不太小，但有点重。仆人用双手捧着它，站在书桌旁边。

  “爷爷，这是什么？”莫言盯着木箱，疑惑的问道。

  “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古月莫尘眯了眯眼睛，语气复杂说道。

  莫言站起身来，掀开木盖，往里面看去。

  立刻，她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瞳孔缩小到针状大小。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发出了一声无法抑制的尖叫。她手中的木盖也掉在了地上。

  没有木盖，放在木盒里的东西被展示给在场的每个人看。

  居然是一堆血肉之躯！

  咩......

  莫言美颜脸色一变，又往后退了一步，肚子翻了个底朝天，差点当场吐出来。

  她是二级蛊师，之前出去练练过。尽管如此，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恶心和扭曲的场景，即使她以前杀过人。

  家仆的两只手在提着箱子时颤抖着，脸色苍白。虽然他之前看过盒子，也吐过，但现在拿着盒子，他还是能感觉到一波又一波的心悸和厌恶。

  书房三人中，只有家长老古月莫尘不为所动。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缓缓对莫言说道：“这个箱子是方圆今天早上放在我们家后门的。

  “怎么，真的是他？！”莫言心中浮现出方圆的身影，心中无比震惊。

  她第一次见到方圆，还是在客栈。

  这时，方圆坐在窗边，静静地吃着饭。他的五官平淡无奇，两只眼睛又黑又阴沉。他的身体很瘦，皮肤有一种少年特有的苍白。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常而安静的年轻人。想想他做了如此扭曲和疯狂的行为！

  在她最初的震惊之后，她愤怒地发怒。莫言吼道：“这个方圆太离谱了，谁给他这么干的胆子！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就是对我们莫家的挑衅！我现在就去，把他带到这里来审问他的罪行！说完这句话，她就朝出口走去。”

  “你这个无赖，住手！”古月莫尘比她更生气，抓起书桌上的一块莫板扔了过去。

  坚硬而沉重的莫板砸在莫言的肩膀上，“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爷爷！”莫言扶着她的肩膀，惊恐地喊道。

  古月莫尘站起身来，手指指着孙女，语气极为激动，“看来这些年的训练都是徒劳的。你让我大失所望！对付一个小小的一阶初期蛊师，别说你牵扯到这么多人，甚至还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现在你已经让自己的愤怒占了上风，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明白方圆行为背后的含义吗？”

  “什么意思？”莫言疑惑不解。

  古月莫尘哼了一声，“方圆要是想招惹我们，早就把这件事情炸了，那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箱子放在僻静的后门，而不是放在人多走动的前门呢？”

  “也许他想和我们和解？不，如果他想和解，当面道歉不是更好吗？他为什么要把这盒碎尸送给我们，这绝对是挑衅！莫言说道。

  古月莫尘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他想和解，但与此同时，他也在挑衅我们。把木箱放在后门，是他和解的打算。把尸体放在箱子里，这是一种挑衅。”

  “你看，”老人指着箱子，说道，“这个木箱子不大，装不下一具完整的尸体。因此，里面只能有一部分尸体。他试图告诉我们，他不想把这件事搞砸，并希望友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如果我们莫家想要追究此事，他会把剩下的尸体放在我们的正门，彻底炸毁这个问题。”

  到那时，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失败的局面。整个族人都知道，我们莫家先破了规矩，对于我们莫家未来的家主来说，这算是他太弱小了，居然需要长辈的溺爱和保护。”

  听到这话，莫言瞬间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方圆的举动，竟然会有如此深远的意义。

  “他的手段果然英明，”古月莫尘赞叹道，“只用一个动作，就练出了坚韧和柔弱，能够安然无恙地进退。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木盒，却不但表达了方圆的妥协意图，也表达了他对我们莫家构成威胁的能力。碰巧的是，他确实抓住了我们莫家的弱点。如果莫家的名声被玷污了，接下来的就是迟家的攻击，也是族主那边的攻击。”

  莫言觉得不可思议。“爷爷，你是不是太看重他了？你确定他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吗？他只有15岁。”

  “太高了？”莫辰不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孙女。“看来你这几年过得太顺利了。培养了你傲慢的态度，你无法清楚地看到现实。这个方圆不畏险情，骗你进校。接下来，他面对危险，运用智慧，躲在宿舍里避风破浪。不管你怎么侮辱他，他都没有回应，这就是他冷静忍受的能力。你走后，他立刻杀了高婉，这就是他的勇敢和勇气。现在他把这个盒子送过来，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智慧和谋划能力。你还能说我把他看得太高了吗？”

  莫言瞪大了眼睛听着，没想到爷爷会这么高地评价方圆。她立刻愤愤不平地说：“爷爷，他只有C级天赋。”

  古月莫尘深深的叹了口气，“是啊，他只是一个C级。有这样的智慧，却只有C级的天赋，实在是太可惜了。只要他的天赋再高一些，哪怕只是B级，也一定会成为我们古月一族有影响力的一员。可惜，他只是一个C级。”

  老人的叹息充满了感慨。他的叹息既有遗憾，也有欢欣鼓舞。

  莫言沉默了一下，脑海中，方圆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心理影响下，方圆虚弱的表情被一层神秘而恶毒的阴影所笼罩。

  “这个问题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打算怎么解决？”古月莫辰打破沉默，开始试探莫言。

  莫言沉思了一会儿，才用冷漠的语气回答道：“高婉只是一个仆人，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影响。方圆只是一个C级，所以也是小事一桩。重要的是维护我莫家的名声。为了平息此事，我们不妨杀了高婉全家，向全族表明我们守规矩的态度。”

  “嗯，你能想到大局。抛开个人情绪，扞卫家庭利益，这很好。但是，你的方法仍然有缺陷。”古月莫尘分析着她的反应。

  “爷爷，请开导我，”莫言恳求道。

  古月莫尘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件事是你挑唆的，所以我要罚你七天禁闭。从今往后，不要再找方圆的麻烦了。高婉违抗上级——一个敢得罪主人的仆人，，就该被处死！因为他是莫家的仆人，我们有责任教育下属，所以要用三十块太古石来补偿那个方圆。至于高婉的家人，给他们五十块太古石作为补偿，将他们逐出族籍。”

  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接下来的七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外出。同时，想想爷爷为什么选择这样处理这件事的深意。”

  “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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