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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高镍护妻,严惩林氏、高姝和高晏


傅玉筝激动过度,哭晕了过去。

娇小的她躺在床榻上,哪怕人晕过去了,依旧眉头紧蹙,肉眼一看便知此时的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筝儿?”

“筝儿?”

高镍足足唤了一刻钟,可怎么都唤不醒她,心头一着急,立马让青川去宫里请太医来。

~

彼时,高皇后已经得知娘家侄女高姝“赤条条地飞出马车,躺在地上被众人围观”之事,气得直接直接发飙。

“娘家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呢?高晏烂泥扶不上墙就已经够够的,高姝还来一个丢人现眼?”

“祖宗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高皇后正暴怒之际,小宫女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香贵妃娘娘来了。”

高皇后听了,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毫无疑问,香贵妃是特意过来看她笑话的。

还真猜对了,只见香贵妃今日一袭华贵的明黄色袄裙,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她的两条大长腿啊直接走出了傲视群雄的气势来。

“哟,皇后姐姐,您这是躲在大殿里生闷气呢?”

一个“躲”字,饱含了无尽的蔑视之意。

香贵妃刚跨进大殿门,还没给皇后行礼请安呢,率先给皇后送上一个难看。

高皇后故作不知,依旧摆出一副笑脸道: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冬天的,本宫不坐在大殿内,难不成还像个奴才似的,去外面受冻不成?”

这是讽刺香贵妃像个奴才似的,大冬天的故意在外面行走挨冻呢。

香贵妃可是个能说会道的,打嘴仗还能输给高皇后?

定然不能啊。

只见香贵妃毫不在意地一笑,反唇相讥道:

“皇后姐姐还有心情说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怕是还不晓得宫外已经闹翻天了吧?”

高皇后就知道香贵妃是故意过来嘲讽她的,忙用别的话企图堵住她的嘴:

“只要不是朝堂之事,都是些小事。本宫听闻靖王近日出京了?”

可香贵妃偏要将话题拐回去,讽笑道:

“皇后姐姐啊,今日宫外闹翻天的可不是小事呐,说是一个不要脸的国公府小姐,昨夜在马车里勾引男人,碰巧马车侧翻了。”

“据现场的人说,当时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啊,像是两道绽放的白色烟花,嗖的一下,就从马车里飞了出来。”

“……最后,一丝不挂地横躺在路边,任人围观。”

又是把“白花花的肉体”比喻成“白色烟花”,又是“一丝不挂”的,这样的字眼可谓是生动形象地还原了昨夜的出事现场。

远比下人描述得清楚、明白。

听得高皇后的太阳穴啊,那是突突直跳,面皮险些没能崩住。

这时,香贵妃偏要再补一刀:

“皇后姐姐可知那臭不要脸的姑娘是谁?说出来姐姐怕是不愿相信呐,居然是您……最最疼爱的娘家侄女,名叫高姝的。”

最最疼爱?

这样品行的姑娘,居然还能成为高皇后最最疼爱的侄女?

可见高皇后的眼睛有多瞎啊。

闻言,高皇后的脸直接绷不住了,贝齿抑制不住地深深咬住下唇。

而香贵妃显然还不满足,又补了一刀狠的:

“昨夜皇上还说,皇后千不好万不好,但人品还算端正……结果今日一起床就听见了这等丑闻,皇上立马改口了。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后生长于那样的娘家,怕是骨子里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不过是平日擅于伪装罢了。”

什么?

皇上竟这样说她?!

高皇后大受刺激,顿时头痛难忍,她戴着长长护甲的手指按着太阳穴,直呼“本宫的头,疼,疼啊!”

竟是被香贵妃直接气得……头风发作了!

见状,香贵妃总算满意了。

她一扭小腰,迈着得意洋洋的步伐,走出了高皇后的凤藻宫,抱着暖呼呼的紫铜暖炉,笑眯眯地踏上归程。

身后,传来大宫女紧急的呼喊声:“快,快去宣太医,快去,快去啊!”

闻言,香贵妃嘴角的笑意越发得意起来,就差没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

她的心腹宫女,小声笑道:“贵妃娘娘,这皇后娘娘会不会……压根等不到被废黜的那天,就先气得一命呜呼了啊?”

呃,这话真真是犯忌讳。

若是从前,心腹宫女绝不敢在外头乱说这种话。

可这几个月,太子一党被靖王一党围剿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一党气数将尽。

也正因为此,心腹宫女才敢胆肥到诅咒皇后娘娘“被废黜”和“一命呜呼”。

“嗯,你是个会说话的,有赏!”

香贵妃笑着看了自己的心腹宫女一眼,立马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玛瑙手镯奖励给她,期待一语成谶。

心腹大宫女捧着玛瑙手镯,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话说,高皇后那边,很快宣来了两个老太医,这两个太医医术高超,德高望重,是太医院里的泰山北斗。

“皇后娘娘,您先躺下休息,待微臣给您针灸。”

高皇后头痛欲裂,哪有不依的,当即趴在临窗暖榻上,等着两位老太医针灸。

不料,两位老太医针灸的银针都掏出来了,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高皇后烦躁地问道。

心中猜想,不会是香贵妃那个贱人又在玩什么新花样吧?

大宫女立马走出去一探究竟,不一会就折返回来,一脸为难地咬着唇,道:“皇后娘娘,来了一队锦衣卫。”

“什么?”

“锦衣卫?”

“他们来做什么?”

高皇后揪紧手中的抱枕,一叠声地急忙问道。

虽说高镍是高皇后的娘家侄子,但提及锦衣卫时,高皇后跟别的妃嫔一样,心中也陡地一骇。

尤其在太子一党被围剿的多事之秋,锦衣卫骤然降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高皇后心头那个突突啊,吓得两只凤眼都瞪得铜铃大。

甚至,这波巨大的惊吓,吓得她头风病都好转了一些。

颇有“以毒攻毒”之意。

主仆俩正说着时,青川带着一队锦衣卫迅疾来到了长廊下,青川把手下留在外面,自己大跨步走进了内殿。

还算恭敬地对高皇后行了一礼后,青川连弯都没拐一下,就径直道出来意:

“皇后娘娘,我家少夫人病了,亟需太医。听闻刘太医和张太医两位国手在您这,在下特意过来请他们出宫走一趟。”

言下之意,傅玉筝病了,刘太医和张太医都得立马出宫,去给傅玉筝治病。

高皇后:???

这、这是来跟她抢太医?

对头,就是来抢太医的。

太医这种稀缺物种,谁家后台强硬就是谁的。

显然,明面上高皇后乃一国之母,地位高高在上,可实际上早已外强中干,压根无力对抗锦衣卫。

于是乎,高皇后因为颜面问题尚在犹豫时,青川已经不耐烦地大手一挥:“来人,把刘太医和张太医带走。”

一声令下,阔步进来四个锦衣卫,架起两个太医的胳膊就往外抬。

真的是抬哦。

两个太医的脚全部处于悬空状态,被走得飞快的锦衣卫三两下就抬出了凤藻宫,疾步丢去了马背上。

高皇后及其婢女们:……

全都目瞪口呆。

知道锦衣卫豪横,但在国母面前如此豪横,还是让她们颇为不适应。

这时,青川深深地鞠下一躬:“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话毕,掉头就走出了凤藻宫,头也不回一下。

高皇后足足愣神了好一会,直到青川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看着暖榻上遗落的一根银针,原本要给她针灸用的银针,高皇后突然苦笑起来。

曾几何时,她也无限风光过,不知从何时起,她竟连傅玉筝都比不过了?

啊?

这一刻,高皇后的内心无比的苍凉。

“啊……”

该死,剧烈的头疼再次来袭,愈演愈烈,最终疼得高皇后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你们都是死人么,刘太医和张太医走了,你们不会去找别的太医来?高太医,秦太医,牛太医,慕容太医都成啊。”

高皇后头痛欲裂,一通骂道。

大宫女这才回过神来,麻溜地派遣小太监前往太医院。

不曾想,小太监却带回了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医,没一个是高皇后方才点过名的。

“高太医,秦太医,牛太医,慕容太医他们几个呢?”高皇后没好气地怒瞪办事不力的小太监。

小太监吓得连忙跪地,解释道:“回皇后娘娘,那四位太医也让……让锦衣卫带出宫了。”

换言之,除却那两位国手,剩下的四位大有名气的太医,也被叫出宫给傅玉筝治病去了。

好家伙,傅玉筝一病,直接去了六位太医?

高皇后真真是无奈了,没法子,只得憋屈着让几个还没混出名堂的小太医给自己针灸了。

这事儿很快传入了香贵妃耳里。

彼时,香贵妃尚未回到自己宫里,正游荡在御花园呢,听了这个笑料,险些笑岔了气。

“哈哈哈,高皇后岂非气歪了鼻子?”

“看她以后还吹不吹嘘高镍是她娘家侄儿了?再敢吹嘘,本宫就拿这件事摔她脸上!”

香贵妃摘下一大把赵粉牡丹,闻过花香后,直接摔到了路旁的一座大石块上,竟是提前模拟“摔高皇后脸上”的画面了。

~

话说,青川是个会办事的,一进宫就抓了六个太医回来。

六个大名鼎鼎的太医,挨个走到床榻边,给晕厥过去的傅玉筝诊脉。

六个又是切脉,又是翻看眼睑,好一通捣鼓后,彼此之间商议了一番,最后派出资历最老的太医院医正刘太医,向高镍回禀。

“回高指挥使,夫人她并无大碍。只是夫人噩梦连连,遭受了巨大的刺激,这才导致昏厥不醒。”

这番措辞,与府医说的无异。

不过,与府医不同的是,刘太医还拿出了针灸用的银针,精准地插入傅玉筝头上的穴位,释放了一点点污血出来。

“接下来,静待夫人自行醒转便是。”

高镍却依然不放心地问:“我该如何做,才能尽快唤醒她?”

刘太医捋了捋修长的白胡须,想了想道:

“高指挥使多在夫人耳边说些温暖的话,兴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主要还是得靠夫人自己的意志力。”

高镍懂了,送走六位太医后,他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小媳妇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给予的力量。

他不知道她梦境里都撞见了什么,但他媳妇痛苦不堪,他便按照自己的理解,一遍遍地亲吻着她的小手。

不住地表白:

“筝儿啊,上一世的事情为夫不了解,但这辈子谁敢欺负你,我定灭他满门。”

灭他满门可不是说着玩的。

在高镍的理解里,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她媳妇儿居然恐惧到做噩梦,那铁定是现实生活里有人给她添堵了!

于是乎……

半个时辰后,傅玉筝还没醒转,高镍亲了亲她嫣红的小嘴,然后起身来到外间,把傅玉筝身边的几个得用的大丫鬟和小厮全都叫了过来。

高镍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道:

“来,你们几个,一个个地给我讲清楚了,最近夫人身边究竟发生了何事?”

呃,这是要将傅玉筝最近的生活盘问个彻底了。

自从成亲后,高镍从不主动干涉傅玉筝的任何事情,也绝不盘查她的手下,给予了小娇妻最大的尊重和自主权。

但这并不意味着,出了事,他也不介入。

瞧瞧,这一介入,立马展露出锦衣卫指挥使的强大气场。

吓得巧梅和弄月等人,“噗通”“噗通”全都跪趴在地,隐隐的身子还有些发颤。

“回主子,咱们夫人平日的生活很简单。”

巧梅作为傅玉筝的心腹大丫鬟,率先回忆起来近日发生的事儿,几乎事无巨细,一一阐述了一遍。

一阐述便是小半个时辰。

无非是致力于将高姝嫁给沈奕笑,过程中坑了世子爷高晏一把,另外关照了一下关押在祠堂里的镇国公夫人林氏。

总之,全围绕着林氏、高晏和高姝一家三口。

偶尔二房和三房也会爆出一些小矛盾,但很快便能摆平。

高镍听了后,眼神瞥向另一个大丫鬟弄月:“你呢?可有补充的?”

弄月摇了摇头:“巧梅姐姐已经阐述完了所有事情。”

“侍画,绿绮,你们两个武婢呢?也没有可以补充的?”高镍知道,凡是可能与人发生冲突之事,傅玉筝统统交给这两个武婢去做的。

两个武婢也全都摇头,表示巧梅姐姐诉说的已是全部。

高镍对这四个大丫鬟还是信任的,见状,没再继续逼问。

据现有信息来看,他媳妇的日子很是简单,别人压根不敢招惹他媳妇,唯一有可能给他媳妇添堵的便是——林氏、高晏和高姝。

罪魁祸首,竟是这一家三口?

高镍回想起昏厥之前,傅玉筝吼出来的那句话——“镍哥哥,为何你‘上辈子’不爱我?”

吼出“上辈子”时,傅玉筝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痛楚。

所以,两者结合起来,能推算出来的一个可能便是。

——在筝儿梦见的“上辈子”里,她没能摆脱掉高晏这个人渣,而是按照最初的婚约……嫁给了高晏?

——成亲后,却被林氏、高晏和高姝一家三口……欺负得很惨?

思及此,高镍异常的震怒。

“混账!”

一口恶气咽不下去,高镍走出临风院就直奔祠堂而去。

彼时,四个守门婆子正站在祠堂门口守着呢,远远地望见高镍大步走来,她们四个忙不迭地迎上前去见礼。

“大少爷,小的们……”

不料,话音未落,却见高镍瞥都不瞥她们四个一眼,径直从她们中间穿了过去,冲到祠堂门前,抬脚就是一个猛踹。

“砰”的一声巨响。

是祠堂大门被踹得从中间破开的声音。

还伴随着上头的门锁震碎在地的声音。

四个守门婆子:???

这一波操作直接看傻了她们四个。

完全不懂高镍这是发什么脾气,要干嘛?

她们四个正目瞪口呆时,只见高镍又一拳打向窗户,“砰”“砰”“砰”“砰”连击四拳。

四扇木窗全部震开,上头糊着的窗户纸也全部震破,震碎的纸片像无数朵白色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坠落在地。

至此,门和窗全部打开,凌冽的西北风“呼啸”着灌入祠堂,在里头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不过一瞬间,就冷成了冰库,把里头只穿着破烂棉衣的林氏冻得浑身打颤,鼻涕连连。

这时,高镍发话了:“从今日起,祠堂的门和窗不许关,谁敢关就剁谁的手!”

此时的高镍威慑力十足,说出口的话全然不像对待自家仆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威胁诏狱里的囚犯呢。

吓得四个守门婆子麻溜地跪趴在地,争先恐后地做出保证:“大少爷请放心,便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关闭门和窗。”

当然,她们内心是有疑惑的,这冰天雪地的鬼天气,又北风呼啸冻死个人,整日整夜的不关门窗真的可以吗?

国公夫人林氏会不会冻死在祠堂里啊?

高镍扫了她们一眼,便看出了她们内心所想,索性挑明道:

“如果某人冻死了,正好,直接丢去乱葬岗喂狼。再风风光光给镇国公续弦。”

四个守门婆子:……

她们顿时了然,高镍这是铁了心要整治林氏,哪怕整死了也无所谓。

她们虽然不懂高镍为何突然暴怒至此,但她们懂得一个道理:顺高镍才会昌,逆高镍只会亡。

所以,她们四个声音坚定地道:“大少爷,小的们知道了,绝不敢违背。”

搞定了祠堂,高镍甚至连个余光都没给林氏,就掉头离开了。

林氏:???

此刻的她很想冲出去,当面质问高镍:

“高镍,你突然发什么神经,我最近关在祠堂里又没招你惹你,你为何要与我过不去?”

“高镍,你给我回来,快给我把门和窗统统关好……”

当然,这些话林氏哪里敢喊出来?

撑死了只敢在她肚子里发发牢骚而已,一声都不敢吭。

那边,高镍离开祠堂后,立马叫来了青川,递给他一粒乌黑的药丸,吩咐道:

“去,把这颗药丸喂高姝吃下。”

青川接过来一看,呀,这药丸可不是普通的药丸,乃助孕的。

一旦吃下,刚行房过的女子必然怀上。

这款药一经研发出来,从未失手过。

且药效强劲,一旦怀上,腹中的胎儿便再也打不掉了,哪怕灌下七八碗落胎药,胎儿变成了畸形,变成四条腿、八只手的怪物,也甭想流掉。

自家主子打的什么算盘,青川算是看懂了。

日后木邵衡将沈奕笑家连根拔起时,高姝也没法子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看着腹部一天天隆起,最后还生下个妖物来,自己把自己给吓死在产床上。

“小的遵命。”

青川握着药丸,迅疾地前往高姝的院子。

彼时,高姝正坐在临窗暖榻上,美滋滋地幻想当上沈夫人后的好日子呢,突然,一道黑影闯了进来。

“谁?”高姝一声惊呼。

戴着人皮面具的青川,三两步冲到高姝身前,掐住她下巴就将药丸塞入她嘴里,再用食指在她咽喉处轻轻一点。

药丸就吞了下去。

“啊……啊……”

高姝以为是毒药,拼命地反抗,可她一个小女子哪里是青川的对手?直到青川跳窗走了,高姝才能玩命地抠嗓子眼,企图将药丸给呕吐出来。

可惜,这款药丸进入咽喉的瞬间,便已经融化开来黏在了食道上,催吐大法压根不管用啊。

急得高姝招来了府医也无济于事。

话说,又过了一个时辰,原本在高老夫人院子里好好跪着赎罪的高晏,突然一脸恐惧地大喊大叫起来。

婆子们上前一看,天呐,不知打哪窜出来的一条黑色毒蛇缠住了高宴的小腿。

待会功夫的护卫打死毒蛇后,上前查看,发现高晏的小腿上已经被咬出了两个小红点。

“天呐,那条蛇剧毒啊,这条腿是保不住了。”

果然,高晏的腿没能保住,在太医的操刀下,高位截肢了一条腿。

从此,高晏成了只剩一条腿,常年坐轮椅的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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