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再临尼布尔海姆
夜色渐深，相言给杰内西斯安排了一个房间后才重新下楼。
“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吞噬了一些特种兵，我必须依靠吞噬杰诺瓦细胞来延长自己的命。”
这是杰内西斯告诉相言的，相言有些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神罗原本有四位1st，除了杰内西斯外，每一个人的结局都不好。
“大佬。”桃乐丝端着一碗小汤圆从厨房出来，放在了相言面前的茶几上，“你要不要吃一点？接下来会有很多战斗，不养足体力怎么行？”
“没胃口。”相言放下捂在脸上的手，就这么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能救......扎克斯吗？”
“我不太确定，但我感觉是可以的。”桃乐丝坐在了相言身边，她咬了咬唇，然后抬眼看向相言，“大佬，你有没有把握完全控制毁灭之力？”
“控制？”相言眯了眯眼睛，他伸出一只手，黑色火焰再次在他掌心开始燃烧，比起以前来说，他现在算是能够把这种力量随意的释放和收回，已经不需要借助武器了，“算......吗？”
“应该算，恩老板不是把武器给你了吗？”桃乐丝再次端起碗递给相言，“我有个猜测。”
“嗯。”相言看着那个碗半天，只能伸手接过，“是什么？”
“恩老板的武器叫做混沌，而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前，世界最初就是混沌状态。”桃乐丝坐直了身子，“混沌或许也意味着这是在世界意志诞生之前，这应该是恩老板把武器交给你的原因。你现在继承了毁灭之力，如果能够控制毁灭之力覆盖在扎克斯身上，或者利用混沌将扎克斯的气息隐藏，那么就有可能阻止世界意志杀死扎克斯。即便我的猜测有误，从另一种方面来说，这里不是瓦莱，盖亚的意志大概率是无法穿透毁灭之力和混沌气息的。”
相言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他之前就在思考，如果用毁灭之力把扎克斯裹起来能不能规避一些必然剧情，现在桃乐丝也做出了这样的推测，说明他的想法应该是有用的。只是他没有考虑到恩利格尔将武器交给自己的原因，他一直认为恩利格尔的武器或许是用来击败异端审判厅的。
不过，相言用勺子舀了几个小汤圆送进嘴里，然后有些好奇的指了指碗里，“这个......世界......”
“大佬，你是不是忘了我俩可以用手环交流？”桃乐丝伸手指了指自己掌心的芯片，然后先给相言做了个示范，“如果不是神罗把你们第一批士兵的手环给收走了，你其实是可以跟萨菲罗斯也这样交流的。”
“......”相言突然对神罗更加的不爽了，或者说对康纳斯坦也不爽了，这么重要的作用居然也不告诉他，让他每次都搁那加载半天，“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得先去尼布尔海姆，扎克斯和克劳德都在那里。”桃乐丝思考了一下，“当时你是直接被送回了神罗。”
“那你为什么把定位定在教堂里？”相言有些不理解，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碗里的汤圆，随后想起了自己刚才想问的问题，“这个世界哪来的小汤圆？”
“汤圆是绯烟姐姐做的啊。”桃乐丝咧嘴一笑，随后耸了耸肩，“至于定位的事情，我放了个定位器在爱丽丝那里，我担心她遇到危险。”
绯烟做的汤圆？相言盯着空碗，然后又抬眼看向桃乐丝，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慢点吃啊，我特么的，食不知味啊！
“大佬，我问你个问题。”桃乐丝眯起眼睛凑到相言面前，“萨菲罗斯和绯烟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救谁？你确定你在问我？我一个狗爬式都爬不好的人你问我救谁？我跳下去他俩没准还得思考一下怎么把我从水里捞出来。
相言觉得自己要被桃乐丝气笑了，但是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送命题，“我觉得，应该是他们救我。”
“......”
桃乐丝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端起空碗就走，她直接断了两人之间的意识交流，相言又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他不确定现在去把人捞出来算不算破坏了剧情。
应该不算吧？嘛，不要想太多。相言从沙发上站起身，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怎么不好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
萨菲罗斯已经黑化了，这是无法逆转的事实。也不能怪恩利格尔没有早点把武器拿给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比想象中的好了不少，至少还能改变扎克斯必死的结局。
又休息了几天，杰内西斯的状况因为桃乐丝给的药好上了不少，三人这才开始准备前往尼布尔海姆。
相言一直打量着杰内西斯，原本杰内西斯因为劣化的原因浑身发白，现在看起来好像又红了不少。咋回事？相言撑着下巴思考这个问题，难道药物真的能够解决杰内西斯劣化的问题？可是桃乐丝说没用的啊。
“怎么了？”杰内西斯偏过头看向相言，他手中不知何时又拿上了一枚笨苹果，他抬起手将笨苹果朝着相言的方向递来，相言愣了一下，这已经是杰内西斯第三次给他笨苹果了。只是，上一次杰内西斯给他的时候还是自己被绑架的时候，那个时候选择了视若无睹。
“我......不喜欢......苹果。”相言虽然想直接摇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想这么做，他想告诉杰内西斯自己不接的原因。
“可以给我吗？”倒是桃乐丝瞪大眼睛看着笨苹果，然后双手合十看向杰内西斯，“一直很好奇笨苹果是什么味道诶，不过从来都没吃过。”
“拿去。”杰内西斯没有迟疑，也没有直接将笨苹果丢给桃乐丝，看似随意但又顾忌桃乐丝是否能够接到，所以选择直接递给她。
“谢谢。”桃乐丝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然后开始上下打量笨苹果，像是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哼。”杰内西斯似乎被桃乐丝的动作逗笑了，他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很可怕吧，神罗。”就在这时，相言好像听见了桃乐丝的声音，她似乎又重新连接了两人的意识交流，“像一个巨大的机械，你们都是其中的零件，如果出了问题就会被替换、丢弃。”
“嗯。”相言垂下眸，他一直不喜欢神罗，但久远的记忆让他并不了解神罗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可恶。或者说，即便知道，因为他现代人的思维也无法理解，因为未曾亲身经历过。如果不是因为突然理解了萨菲罗斯转身的原因，他到现在或许都还觉得在神罗混吃等死是个好的方案。
“想想吧，如果你穿越过来，不是以游戏角色的身份，而是一个普通人。”桃乐丝将笨苹果收进了储物空间，随后从里面取出一枚娇艳欲滴的果子，相言认出来那是瓦莱特产的潘多拉，“如果你不是‘战神’，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要尝尝吗？”桃乐丝没等两人回话，她拿出一把小刀将潘多拉分成无数小块，然后递给两人。
相言摇了摇头，他只记得潘多拉最后一口是苦的，虽然好奇，但他并不想破坏潘多拉在他心中的美好。一如当初对笨苹果的期待一样，越是期待，最后就越是失望。
“这是什么？”杰内西斯看起来对潘多拉很是好奇。
“产自瓦莱的水果，潘多拉。”桃乐丝用牙签插起一块递给杰内西斯，“每一口的味道都不一样，但是最后一口一定是苦的。据说是因为潘多拉放出了所有的东西，却唯独将希望封锁在潘多拉魔盒之中。”
“......”杰内西斯似乎不喜欢这个故事，他皱起眉头接过桃乐丝手中的潘多拉，放进嘴里品尝，不知道他尝到的味道如何，他低笑一声。
“果然有用啊。”相言又听见了桃乐丝的声音，他扭头朝着桃乐丝看过去，“你的力量，能够抑制杰诺瓦带来的劣化。”
“什么意思？”相言愣了愣，他又一次看向杰内西斯，回到米德加刚看见杰内西斯的时候，他连头发都变得惨白，如今似乎又渐渐恢复了。
“毁灭之力能毁灭一切，也能毁灭杰诺瓦吧？”桃乐丝眸中渐渐带上笑意，“杰内西斯跟萨菲罗斯不同，所以留在你身边，是能够阻止劣化的啊。”
“……”相言没有回答，能阻止杰内西斯劣化，却无法阻止萨菲罗斯，是这个意思吗？
“有很多人在迎接我们。”杰内西斯突然开口，相言顺着他的目光往飞机外看去，地面已经集结了不少神罗士兵。
虽然其他地方经历过大火的洗礼，不过神罗别墅倒是保存的完好无损。
相言走到直升机门边，随后一跃而下，落地之前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似乎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所碰见的第一个人，只是那名研究员的目光中满是惊恐和诧异，早已不复两人初见时那个模样。
随着相言落地，无数子弹朝着他飞来，相言也不打算浪费时间，黑色的火焰直接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不想再随意的夺走任何人的性命，但也不会什么也不做。没有在意那些士兵，相言抬手接住了桃乐丝，然后黑色的火焰顺着他的手也覆盖在了桃乐丝和杰内西斯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相言的错觉，他感觉杰内西斯似乎颜色又变深了一些。
“哼。”杰内西斯冷哼一声，不过也并没有动手。
“不想死的话，最好还是让开。”桃乐丝朝着四周的士兵淡淡一笑，“我们来办点事，很快就会离开。”
“迪特瑞尔......”一名士兵似乎有些诧异，“你不是背叛神罗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背叛？”相言扭头看向那名士兵，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两个字让他有些想笑，“你说我？”
“......”似乎是被相言身上的气息所震慑，士兵往后退了两步，没有再说话。
三人快速的朝着神罗别墅的方向前进，不多时就击败四周的守卫进入了实验室。实验室里只有两三名研究员守在那里，都不需要相言动手，他们就全部被桃乐丝击晕。
相言快速的走到两个培养管前，里面装着的不是扎克斯和克劳德又是谁？相言伸手在培管四周拍了拍，又找了一下四周，他记得扎克斯当初救克劳德好像是操控了什么，把克劳德放出来的。
只是相言觉得眼前突然像是电视短路般闪烁了一下。
“真薄情啊。”
相言捂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抬眼看向那两个培养管中，只是原本的克劳德此刻已经变成了萨菲罗斯的模样。萨菲罗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重聚意识了吗？果然自己还是不应该插手剧情吗？他怎么能借用克劳德的身体出现？
“不选择我。”萨菲罗斯似乎直接穿过了那个培养管，他缓缓走到相言身边，“却选择了别人。”
卧槽，你别说，萨菲罗斯现在真有点鬼的感觉......相言只觉得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萨菲。”相言试图和萨菲罗斯对话，他伸手想要按住萨菲罗斯的肩膀，只是自己的手竟然从萨菲罗斯的身上穿过去了。
“杰内西斯、扎克斯......”虽然触碰不到，但萨菲罗斯就那样真实的站在他面前，他脸上带着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再也没法让相言感受到身为朋友的感觉，倒像是一匹狼正在观察着他的猎物，“你谁都想拯救，却唯独放弃了我。”
“我这次回来......”相言甩了甩头，他现在的脑袋是真的有种眩晕的感觉，他好像突然就理解了克劳德为啥总在关键时刻犯病，因为这样的幻觉真的不是他们能控制的，“就是要......救你。”
“是吗？”萨菲罗斯冷笑一声，“那我等着你，来见我吧，言。”
“好。”相言点点头。
“喂喂喂，迪特瑞尔！你没事吧？”
相言猛地回神，扎克斯似乎自己从培养管里出来了，他原先待着的培养管被他敲碎，见相言回过神来，他这才快速的回到培养管边，操纵着装着克劳德的那个培养管。相言看过去，才意识到刚才的只是幻觉，克劳德没有变成萨菲罗斯。
“大佬。”桃乐丝来到相言身边，有些担忧的看向他，“又看见了？”
“嗯。”相言只感觉浑身都是冷汗，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萨菲罗斯现在每次出现都带着一种压迫感。
“明明还没到正传剧情线啊，看来不仅仅是你能吸收杰诺瓦了，萨菲罗斯或许也能够吸收伊萨尔。”桃乐丝抿了抿唇，随后看着扎克斯将克劳德从培养管中抱了出来，“你还记得吗，他在被你伤害之后，身上留下了毁灭之力。”
“你是什么意思？”相言重新看向桃乐丝的眼睛。
“安凡赛尔说过吧，杰诺瓦和伊萨尔其实是属于同样的存在。”桃乐丝深吸一口气，“当初萨菲罗斯可以直接进入瓦莱帝纳就说明了一切，原本他在这个世界的所剩的媒介大概只剩下扎克斯和克劳德，扎克斯死后他找上了克劳德。但是现在的剧情跟原本不同，你一直处于苏醒状态，加上你们现在身体内都有对方的力量残留，萨菲罗斯提前苏醒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是，杰诺瓦应该跟星尘类似才对。”相言愣住了，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未聚合的杰诺瓦确实跟星尘类似，但是你别忘了，星尘和杰诺瓦有个共通点，就是可成长性。杰诺瓦现在因为‘首领’的出现已经有了质的提升。”桃乐丝在相言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现在的每一个杰诺瓦细胞都听从萨菲罗斯的指令，都相当于萨菲罗斯的一部分。”
“他看起来，不会伤害我。”相言抿了抿唇。
“那是因为目前你暂时还不是他的敌人。”桃乐丝走到扎克斯身边帮他助扎克斯扶起了克劳德，“我也不确定猜测是否属实，但目前只能从这个方向入手。”
“......”相言跟上了几人，门外已经被杰内西斯解决的差不多了，他没有下杀手，只是按照桃乐丝的意思将那些士兵击晕了。
“诶，杰内西斯！”扎克斯似乎对于杰内西斯也在这一点感到惊讶，他回过头看向相言，又看了一眼杰内西斯，“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因为我们现在都是神罗逃兵。”桃乐丝伸手拍了拍扎克斯的肩膀，“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开启逃亡之路。”
“逃亡吗？”扎克斯似乎还是很乐观，他呲牙朝着相言笑，“没想到迪特瑞尔会来救我啊。”
“嗯。”相言点点头，几人没有继续说话，快步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赶过去。好在神罗的士兵们并没有对直升机动手脚，不然相言真的要炸毛了。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扎克斯偏头看向桃乐丝，“我还想去见一下爱丽丝。”
“爱丽丝很安全。”桃乐丝朝着扎克斯露出一抹笑容，“满足你，先去见她吧。”
“你们都认识爱丽丝吗？”扎克斯扭头打量相言，相言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嗯。”相言弯腰走上了直升机，强行改变剧情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并不清楚。
不过目前来看，只要等到康纳斯坦那边传来消息，就可以合成卷轴。在抹除世界意志之后，好好的跟萨菲罗斯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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