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我是你的
公仪敏伸手捧住公孙晟的脸,用手指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她说:“没用的人是我,是我让你伤心难过却浑然不觉。”
公孙晟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公仪敏眼中闪着泪花,她嘴角扯出笑容,说:“好你个晟公子,明摆着引我也掉眼泪啊……”她的话音未落,就被公孙晟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一番云雨后,公仪敏侧身在公孙晟的臂弯里躺着,身子贴着公孙晟。
公孙晟怜惜地看着怀中的女人,说:“敏儿,刚才你一脚踹开门,站在门口,我真的好怕你扭头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公仪敏摸着他的脸,他的口鼻,他的眉眼。她说:“本来,你的卧室里传出你对我的责备抱怨,还有别的女子的声音,我确实想一走了之。可是,我想到了你的泪、你的吻、你的拥抱、你的单骑而来,还有,你看着我展开灿烂的笑。我知道,喜欢我不容易。可是,你没有后退。就算我会嫁给别人,你也为我守护。”
公孙晟微微着了急,趁着公仪敏停顿喘息的功夫,说:“敏儿,我没有责备抱怨你。我只是觉得难过,发发牢骚……”
公仪敏笑了,说:“我知道了。你觉得,我有很多事瞒着你。你说得很对,我确实有很多事瞒着你。因为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那个嚣张又阳光灿烂的毁城小魔。你没有经历过人生中很多丑陋。可是我的心中,有很多阴暗面。我不想自己影响你,让你变得像我一样。”
公孙晟口气中满满的心疼。他说:“敏儿,傻姑娘。阳光不会受阴暗影响的。相反,阳光会赶跑阴暗。在我面前,你不必有什么隐瞒。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公仪敏犹豫了下,说:“你知道吗?你父母认识我父母。”
公孙晟一惊,说:“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公仪敏迟疑着说:“当年,你父亲还差点害死我父母。”
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细细说了一遍。
公孙晟喃喃说:“难怪那次,你从毁城归来后,就问我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如果我有了妻儿,是否会抛弃他们和你在一起。原来,你在说我的父亲。”
公仪敏继续说:“那次回莘城办婚礼,我和你提过,我想同时举行和南郭彬的婚礼。所以,我早早就把南郭言请了过来。我没有想过要请别的城主。”
公孙晟一愣,说:“我当时也诧异,为什么你要推迟且大办婚礼。究竟出什么事了?”
公仪敏叹了口气,说:“我听说了,你和你父母的对话。你说‘我看上的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谁也不能说她的坏话,包括我的父母’。我当时真的好感动。我想,此生有你相护,我还有何求?”
公孙晟搂紧公仪敏,说:“敏儿,我不怕为你付出。哪怕我思念成疾,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能和我成婚,我已谢天谢地。我本不奢望你能多喜欢我、多爱我。你都不太看我一眼,我虽然心里难过,可还是受得了。但是,我受不了你把自己关起来,研究打打杀杀的东西。你说,让我和公仪善尽心训练士兵,只准赢不准输。我对你毫无保留地付出,却换来你人近在咫尺心却离得好远。我想,是不是我没有魅力,才使你婚后沉迷于战事?我好自责,觉得自己好没用。”
公仪敏接话,说:“所以,你抱了三大坛子酒,想把自己灌醉?你酒量真不错,不过酒后话也挺多的。”
公孙晟傻笑道:“看见你突然出现在门口,把我吓醒了。不知为什么,我见你总是心里有些怯怯的。要知道,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城主府,我冲你发了火,摔袖走人的时候,你不知我心里有多胆怯。我想,你不会冲上来杀我吧。我又不会还手。所以,我一定会死在你的剑下。我又想,能死在你剑下真是一种幸福;只是可怜你以后再也没有我的照顾了。”
公仪敏苦笑道:“晟将军,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公孙晟得意地说:“当然!我当时又转念一想,你们公仪族怎会轻易杀生呢?你们公仪族可没有滥杀的习惯。所以,我连死在你剑下的机会都没有。我心里难过地很,就去酒窖抱酒解愁。回房的路上,正好遇见了钰姑娘。她见我抱着三坛子酒不方便,就说要帮我抱一坛。到了房间后,她又说要陪我解愁。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公仪敏刮了刮公孙晟的鼻子,说:“你知道吗?你刚才可是在解释。你不是最讨厌解释吗?宁可别人误会你,你也不屑解释。”
公孙晟眨了眨眼睛,说:“对哦。敏儿,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吧?让你误会我和别的女子,还不如杀了我。我是你一个人的,永远。为了你,我愿意卑微到尘埃里。只求你能看我一眼,只求你能善待自己。”
公仪敏愣了愣,说:“你不支持我积极备战,是不是?”
公孙晟点头,说:“敏儿,我希望你能每天笑容满面,过女子的幸福日子。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没事我们一起去骑马遛弯。生一堆孩子,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以前的日子,腥风里来、血雨里去,你没得选。每次看你扬起剑,眼中全是杀气。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变成你的剑下亡魂。我真的好难过。是我无能,才让你过那样的日子。可是现在,你有得选了。”
公仪敏沉默了好久,说:“你真的觉得,我有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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