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北地旧事

北冥神殿内，一护法之人走进那破屋内对着那北冥敖私语几句后，便站立在一旁。北冥敖神情忽变，后儿站立了起来，对着护法说道“你说那啸青龙来见”说完再次看向那护法，那护法不敢多语，便作揖点头。

  北冥敖思索片刻边挥手示意让来人相见，不一会屋内进入一人，赫然是那狗头村老伯。

  故人相见，两人都是默不做声，相互盯着对方相视而立，许久那啸青龙下跪行礼到“老祖，那事已成，我特来复命”说完竟是哽塞，久久不愿起身。

  北冥熬看着下跪之人，他想扶起来却感觉自己无力去扶那人，听着那哭泣之音自己顿时也是老泪纵横，不由自主的说到“你们辛苦了，我对不住你们，北冥也对不住你们，你们受委屈了”

  那下跪之人啸青龙连忙摇头道“我所受之苦犹如皮毛，想拿北地李辛家族所受蒙冤，所受之苦，才是人间疾苦阿”说完再次抱起北冥熬大腿哭泣起来。

  北冥熬抬头遥望那破屋，一轮白月射在屋内，他只想问那苍天为何让北冥受如此之苦。

  许久两人也都缓和了下来，平复了心情，看着双方北冥熬现是说到“你说那事已成，是当初所想之计嘛”

  啸青龙已是抹去泪痕，像换了一个人站直了腰作揖到“禀老祖，那纸条已被白剑宗之人拿走，但付出依旧惨痛，似有两伙人为查少主身份而来”。

  听到啸青龙的话语，北冥熬思绪一会到“俩伙人来，说明白剑宗有所怀疑，但这份信函到了白剑宗之后，他们就不会在怀疑，少主也就安全了。你说付出惨痛，这又是为何”。

  那啸青龙牙关紧咬，似有深仇大恨，握着拳头说到“狗头村30多户性命被此时牵连，尔我只能隐藏气息，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屠杀完，确什么都不能去做，我真的是该死，就像三年之前在北地镇一样该死”。啸青龙说完似乎有激动了起来，北地镇那件事他无法抹去，一直在他脑海回荡，他已被折磨了三年，他快受够了。

  北冥敖自是知道此事对啸青龙的影响，所以他认为此生啸青龙都不会在和自己相见，这也是为什么听到护法通报要见他，他那么惊讶的原因。  而现在看着啸青龙的反应自己知道亏欠他太多，想不到三年之后还要付出那么大的牺牲，这换谁都无法承受的了。

  现在除了安慰已无法救治啸青龙那颗满是怨恨的心灵，北冥熬突然想到只能将这么多年的怨恨发泄掉啸青龙才有可能有所释怀变说到“白剑宗历来行事以江湖大义为重，为何这次行事做法突变，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如我北冥没有反应，那事可能会弄巧成拙”。

  听到北冥熬的话语啸青龙随即眼神犀利，他怒目而视的说到“对，这一切都是因为白剑宗，他们必将受到惩罚，北地的冤魂，狗头村的厉鬼都饶不了他们”。

  看见啸青龙言语近乎癫狂，北冥熬感觉此事对他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便嘱咐一旁护法扶他下去休息，可就在这时屋外有声音传来，一名护法来报“老祖，北地镇不知为何被高手用揭言纵火屠杀了，流民，边军全部无一幸存。”

  北冥熬霎时一惊，而已经起身的啸青龙听到那北地二字是更是瞳孔放大，忽的抱头摇了起来，面目狰狞，虎牙咧嘴到“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然后胡乱跳了起来，后有突然下跪抱起北冥熬的腿嚎叫起来。

  在场的人看着啸青龙都是不知所措，还是北冥敖反应快，起手砍到啸青龙脖子处，瞬间那人瘫软晕死了过去。

  北冥敖无奈的摇摇头道“把他安置在这里，你们散去吧”。说完护法将啸青龙一顿忙活，便都散去了。

  看着晕死的啸青龙，在这一刻他是睡的如此安逸，北冥敖也是慢慢闭起眼睛，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忘掉那一幕幕的悲痛，火堆光焰跳动，节凑上上下下，仿佛景象回到了那一夜。

  呼呼北风那个吹，寒月微亮，一队骑兵疾驰着，不一会便穿过城墙，直扑那镇中心一座高大的宅院，上面几个鎏金大字北地之光赫然显现，还未通报便已被迎接而入。

  一高大威猛之人手拿一封信函，许久而立，仰头望天，而后说到“此事终究来了，我北地家族多年前就已做好准备，只是苦了我众多族人，他们对此事丝毫不知，”说完信函被扔进那火堆之中。

  丝丝火焰划过那纸函：北地大义，北冥永记，北地忠魂，北冥永祭。

  他转过身子，看着那将领之人，眼神空洞，没有一点感情的说道“希望我们做的事，是对的”随后抽出袖口短剑自刎而去。

  那将领之人看着李辛已自刎而去，口中道“先生大义”随后拿出自己的信函上面写到：速斩，一个不留。

  那将领扯去自己的纱布围巾，缓缓走出屋内，来到门口向骑兵队伍挥手一个抹脖动作之后，自己便瘫倒了下去，眼眶泪水直流，握着的拳头狠狠地打着地板，双手瞬间鲜血流出，开始散落在他身边，只是一会儿，他的双臂已是完全被红色包裹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狂吼着，抓狂着，他满眼血丝瞪着那白月到“北冥这么做值的嘛，北地家族值的嘛，我啸青龙这么做值的嘛”。

  那嚎叫声似乎快要盖过今夜那刀剑划过的声音，盖过那一个个倒下人的呼叫声，也想盖过今夜发生的一切一切。

  屠杀一直进行到第二天早晨，北地镇就这样第一次消失了，只留下一具具尸体。边军集结了起来，看着这惨淡的场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都看向边军护将啸青龙在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啸青龙躺坐在这门口一夜，似乎是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弯弓着腰看着那早已不是人样的边军，他脱掉自己的边军衣物，只剩下一件遮身衣物还有那封信，慢慢走向队伍当中，有缓缓走出了城门。

  在他身后的边军们也都是慢慢脱去衣物，丢掉兵器，朝着啸青龙离去的方向跟去。几个火把飞向那些屋宅，似乎想抹去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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