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四节 找正大老板谈判
玻璃城堡。
见到木子老师，晶晶和小少爷立刻礼貌问候。
当木子老师听说，晶晶把自己给“卖了”的事后，也是很平静，这个结果他也是能猜到。
望着晶晶，木子老师关心问道：“输了，是不是要还三百万给正大老板？”
晶晶稍稍低头，轻声讲道：“对不起，老师，我给您添麻烦了。”
“我们这片领域不属于任何私人管辖，晶晶，你在我这里是自由的，不过出了‘大门’，我可能就保不住你了。对于这点，我也是真的无能为力，我也要说对不起。”木子老师温和说道。
“输了，我必须承担后果。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自己解决，请老师不要为我担心。我以为自己运气会很好，能带走一些钱，没想到会输得这么惨。”
“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如果小龙去，说不定是赢。”木子老师开玩笑说道。
“爸，为什么我去，就会赢呢？”小少爷问道。
木子老师笑着对小少爷说道：“因为从小你的运气就很好，怎么好呢？我也说不清楚，是感觉吧。”
小少爷望着木子老师，笑着讲道：“我的好运气，也是爸妈带给我的。”
木子老师转头，又问晶晶，“晶晶，你什么时候再去大正赌场？是不是下一次去的时候，就是开始工作了。”
“听说首先会有一个培训。培训完后，我才能正式上班。不过，培训，他们要收钱。”晶晶说道。
“多少？”木子老师问。
“两千。我没有钱，只能向老师借了。”晶晶惭愧讲道。
“小龙，等会你去拿两千元钱给晶晶。”木子老师对小少爷说道。
“吃完饭后我就去拿。”小少爷说道。
“谢谢小龙。”晶晶微笑着对小少爷说道。
“我很高兴能为你做点事。”小少爷也以亲切的笑容回敬晶晶。
“老师，这两千，我只能慢慢还了。”晶晶对木子老师说道。
“这个事先不急，等你以后靠真本事赚钱了，再还给小龙吧。”木子老师说道。
“好。”晶晶点点头。
和木子老师还有小少爷一起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后，晶晶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封信交给总管家，并说情况紧急，这封信越早寄出去越好。
总管家答应会尽快寄出去，转身，他将信交给小少爷。
下周，小少爷要去北岛上课，由他去寄信，最好。
小少爷答应办到。
信，是晶晶昨晚写的，内容是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如实明白的告知王董事长。
如果今天的“豪博”结果是赢，信是没必要寄出，但是输，那肯定是要寄了。
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不很快把变故告知大家长，说不定等她打听到的时候，那情势恐怕会有更多的变动。
晶晶这样想，也就觉得自己把信寄出去，是对的。
赌城。大正赌场。
周日，晶晶穿上一套蓝绿色运动服再次前往赌场，准备去四楼餐厅部，玉总经理的办公室那，例行报到。
在一楼大厅前台美女的帮助下，晶晶见到了玉经理，长腿美女。
今天，长腿美女身上穿着一套米色针织长裙，头上戴着白水晶发箍，脖子上戴着彩色水晶长款项链，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
望着晶晶瘦高的身材和稚嫩的脸庞，长腿美女说道：“林晶晶，十五岁，学生。”
“是。”晶晶应承道。是她。
接着，长腿美女拿出晶晶的工作证交给她，说道：“这是你的工作证，刚刚做好的。幸亏是做得早，要不然你今天来了，还拿不走。要是没有工作证，你今天说不定还不能来做事。既然工作证已经做好了，你就拿好了，不要弄丢，也不要随便借给别人。”
晶晶接过工作证，细致端详，那上面除了四个角写着“大正赌场”四个字，就只有中间“林晶晶”三个字，而反面则印着作为赌场服务生的行为准则。
长腿美女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这里的员工了。你和我们一样，只要你做事，你就有工资，但是前三年不能升职加薪。不过，因为你是学生，所以我会对你额外关照一些。”
晶晶毕竟还是学生，长腿美女不忍心对她太苛刻，也想着适时对她关照一下，“如果在这前三年中，带教你的组长或是客人，向我反映你工作做得很好，我会考虑，每个月给你多发一份额外的补贴。林晶晶，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做事，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再签订任何合同。”
“好，可是以后我是听你的，还是听正大老板的？”
四楼服务生全部归长腿美女管，万一有事情发生，自己是要听正大老板的，还是她的呢。晶晶觉得这是一个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
“当然是听正大老板的。你放心，你是直接归我们正大老板管，他说怎么处理你，我就怎么处理你，我不会随意吩咐你办事。”
“那我现在，可以开始参加培训了吗？”
长腿美女又直直望着晶晶，疑惑问道：“工作之前还要培训，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听一位保安讲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培训的费用得用你自己的钱，两千元带来了吗？”
“带来了。”说着，晶晶把用信封装好的钱，交给长腿美女。
“很好，你是我见过交钱最痛快的人。这钱，我会交给培训你的老师们。”说着，长腿美女把钱放到抽屉里面，“以后参加任何培训，我保证没有老师会再多你收一分钱。”
“我要培训多长时间？”
“三个月。”
“什么？要培训三个月？这么长？”晶晶皱眉瞪眼高声问道。
显然，三个月对她来说太长了。
昨天的保安不知道这个培训时间，不然她也能提前知道一下。
听说每个员工参加岗前培训的时间都不一样，为什么自己的会这么长？
长腿美女耸耸肩膀，无奈说道：“是，这个我们是根据你的情况定的，要知道在这之前，你可是没有一点点做服务生的经验。”
有规定在，长腿美女也是没办法。
平静下来后，晶晶又问：“什么时候开始培训？”
“专门培训新来的服务生的老师正在休假，我刚跟她联系过，她说至少得再等十天才能回来。”
“还要再等十天？”听到长腿美女的话，晶晶有点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了。
“是的，她就是那样的人，没办法。”长腿美女只得再做一次解释。
“那这样的话，今天我就先走了。”晶晶还是乖乖接受这个安排，谁让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然是输客了呢。
“那你先回去吧。”
从办公室出来后，晶晶开始认真思考。
一开始就是至少三个月零十天干不了事，要是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岂不得再等下去，好想早点开始工作。如果又是这样继续等下去，她哪等得了，还债的日子岂不是真的遥遥无期。
直接去找正大老板，这是晶晶最先想到的解决办法。
可是，去了正大老板办公室，短发美女却告诉晶晶，正大老板外出不在，没人知道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可能下周末才回来也说不准。总之，她是去晚了。
短发美女“有心”，很想替晶晶传话，但是晶晶却不想跟她多说，很快就离开这里。
没找到正大老板，晶晶只好先回老师家练琴。
玻璃城。玻璃城堡。
晶晶回去后，看到小少爷站在自己屋前门口等她。
看到晶晶，还是白色毛衣配黑色牛仔裤的小少爷，快步飞奔到她跟前，笑中带着苦涩，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培训？”
“培训老师休假去了，不在赌场。”晶晶沮丧说道。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小少爷又迫切追问道。
“听说至少还要再等十天。”
“那你至少还有十天休息的时间，挺好的。”
“好什么好，尽早上班尽早脱身，照现在这样的速度拖下去，原本十年能还清的账得用十五年了。”晶晶不高兴说道。
“你想直接上班，我担心餐厅经理不会同意。”
“我又不归他管，我会直接去找正大老板，跟他说我要现在就上班。”
“你去跟他说？他会同意吗？”
“他为什么不同意呢？”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小少爷愣了一下，而后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要是能用钱去还债就好了。”
小少爷的心底，是非常不希望晶晶去赌场工作。
“我本来就没钱，拿什么去还？”晶晶叹气道。
“你没有，可我有。”
“你有，那也是你的。我向你借，还是要还的。之前向你借的那两千元，你等着吧，我会慢慢还的。十年，十二年，说不定二十年。”
“你先还正大老板那份的吧，我的，不急，能等。”小少爷傻笑说道。
“我的家人只知道我在外面欠了三百万的账，不知道其实我是欠了三百万零两千。如果今后你有机会见到他们，你能答应我，不要跟他们说这件事吗？”
“晶晶，你放心好了，我是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外面的人听。”
“那就好。”说完，晶晶准备回屋。
看晶晶要走，小少爷追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跟正大老板讲，你现在就想开始工作。”
“去餐厅经理那报到完后，我去过他的办公室找他，可是他不在。我问秘书，她说正大老板出去了，过一个星期才回来。如果我要去找他，只能等下周日再去。”
“那看来，事情只能等到一个星期之后，才能解决了。”
呆望了晶晶一会，小少爷缓缓讲道：“晶晶，明天我也开始上学了，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去学校了。”
晶晶露出浅浅的笑容，说道：“小龙也有自己的学业要完成，不能跟着我一起去学校也没关系。我听小琴讲，小龙可是学校将来的校长，是不是？”
小少爷露出洁白的牙齿，高兴回答道：“是。”
“怪不得老往学校跑，原来是去视察。”
“现在视察有点早呢。”小少爷还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前几天老往学校跑，只是想陪着她。
“现在我该进去练琴了。”说着，晶晶指一指自己的住房。
小少爷会意过来，跟晶晶让道，然后默默离开。
以后的晶晶，将越来越忙得不见身影了。
接着，晶晶在等待大家长的反应，和正大老板的现身中平静度过三天。
晶晶还不认识赌场里面的任何人，所以她不可能在第一时间里知道，正大老板回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到了周四，晶晶等不下去了，决定再去大正赌场，就算是见不到正大老板，搞清楚他什时候回来也重要。
赌城。大正赌场。
再回去大正赌场找前台美女一打听，晶晶才知道自己被短发美女给骗了。
正大老板根本没有出远门过，最近一直都在赌场。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出去了，不在赌场里头。
前台美女也不知道，正大老板什么时候会回来。
于是，晶晶就到大门口那边去等，想一见到他，就跟他谈自己的想法。
过了好久，晶晶终于在门口，等来了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的正大老板。
一见到正大老板，晶晶立刻上前，说有事要找他商量。
晶晶突然跑过去，正大老板身边的贴身保安反应过来，立刻出来阻止她再前进一步。
知道晶晶的来意后，正大老板告诉她，有什么事去他的办公室再说，他现在还有事。
去他的办公室再说，得到答复，晶晶就立刻跑到他的办公室门口等着。
又在南区十五楼办公室外面等了好久，晶晶才真正见到办完事回来的正大老板。
看到晶晶蹲坐在门口，正大老板诧异问道：“你一直等到现在？”
“是。”晶晶站起来答道。
短发美女打开门后，正大老板对晶晶说道：“进来吧。”
进去后，正大老板请晶晶到沙发上坐着，然后还让秘书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
等晶晶喝上一口水后，正大老板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短发美女给晶晶倒杯水后，又给正大老板倒了一杯咖啡，然后走开，去收拾办公桌上面的文件。
捧着水杯，晶晶说道：“我想现在就开始工作。”
喝着咖啡的正大老板，重复问道：“你想现在就开始工作？”
“玉经理说我要先培训三个月，但培训老师目前正在外面度假一时回不来。我已经等了好几天，而培训老师的假期好像还远远没有结束，我不想一直等下去。”晶晶解释道。
“我既然暂时把你交给玉经理管理了，你就暂时得听从她的吩咐。她说你要等，你就等着啊。”
“我想尽快把欠的钱还上。”
“三百万，你想用多久的时间还完？”说完，正大老板把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桌上。
“只要我一直好好干，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得到一个升职的机会。如果升职了，我的工资就会大幅翻倍涨，那样我欠的钱，只会越来越少。”晶晶自信心满满说道。
听完想了想，正大老板微微一笑，又说道：“我们这边培训老师不只一个，既然你这么想快点上班，那你跟着我们这里的老员工一起培训好了。”
晶晶很相信自己的能力，正大老板欣赏她这种自信，他还是选择继续让步。
“一起培训？那这个我要培训多久？”
“老师们说你可以正式上岗了，你就可以停止这个岗前培训。正式上岗后，带教你的组长，会根据你的情况提出建议，让你边上班边报名参加，某个科目再继续培训。这个时候你要好好配合，懂么？”
“懂。”
“我们这边培训的课程有律法、礼仪、Y语、汉语、手语、心理健康教育、药物学、紧急救助、计算。我记得其中律法、礼仪、心理健康教育、手语、紧急救助是必须学习的课程，其他可以不学或少学点。”
晶晶没想到，这里竟然会这样培训员工。看来，她以后的工作会很繁重。
“我们这边每天都有培训课，周一至周五培训时间，是晚上六点到九点。周末两天培训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中间十二点到下午两点是休息时间。你的工作时间你自己已经安排好了，等你培训完，直接向玉总经理反映就行了。”正大老板耐心讲道。
“请问培训课是怎么安排的？”
“每天都有两个培训课堂，周一是律规和礼仪，周二是心理健康教育和Y语，周三是礼仪和药物学，周四是计算和手语，周五是手语和礼仪，周末两天上午是Y语和汉语，下午是紧急救助。时间和课程你都知道了，到底要怎么安排，你自己做好规划。”
“好。”
“林晶晶，有一点你一定要知道，无论你什么时候，进去课堂或离开课堂，都不要影响到老师和同事。”
“是。”
“你休假的时间，是上个月月底的最后两天，加下个月月初的第一天，但参加培训的时候没有假。后面的假期虽然是这样安排的，但其实你可以自行做调整，到时候想清楚，提前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好。”
“还有其他问题想问吗？”
“暂时没有了。”
“我现在就给玉经理打电话，让她把你的工作都安排好，最快让你明天就过来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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