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重返临江县
修炼不知时日，白驹过隙，十天眨眼过去了，今天是陈长生离开临江县的第二十六天，也是张虎失踪的第二十六天。
张虎失踪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人追查到野猪岭，张虎在青竹帮中大概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试想下如果是青竹帮中一个很重要的人失踪了，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离开临江县的时候确实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离开临江县前留下一堆蛛丝马迹，稍微认真点追查，肯定能找到野猪岭来。
毕竟张虎出城前带了包裹，调查的人肯定能猜到张虎去向，行踪再隐蔽，想瞒过青竹帮几乎不可能。
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追查到野猪岭来，只能说明张虎在青竹帮中不重要，青竹帮没有必要浪费人力物力去调查。
当然，这只是陈长生的猜测，也可能是青竹帮调查能力太差，没有查到张虎的踪迹，张虎失踪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即便青竹帮想查也不可能查到了，张虎遗体早在十天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有留下。
陈长生的形象也发生天差地别的改变，如果不是眼瞎的特点，估计很难将他和一个月前面那个面黄肌瘦的乞丐联系到一起。
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临近，必须回临江县一趟，回临江县前着重考虑一下张虎的事情无可厚非。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回临江县大概率是安全的，收拾下就可以返回临江县。
其实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回临江县主要是为了打探入门考核的信息，带上之前从张虎那里获得的银两和匕首足矣。
返回临江县的路线，陈长生熟记于心，即使不记得路线，也能沿着之前做的标记回到野猪岭山脚处，只要出了野猪岭，返回临江县并不困难。
进入临江县，以防万一，陈长生找到卖斗笠的店铺，选了个带黑色面纱的斗笠，戴上隐藏真实身份。
临江县和往常一样，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街道旁时不时传来吆喝叫卖的声音，可能是放晴了，天气有些炎热，街道上戴着斗笠的行人不在少数，陈长生的到来并没引起其他人过多关注。
就是身上破烂的衣服有点显眼，和斗笠搭配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接下来要做的是去置换一身行头。
临江县的店铺，陈长生再熟悉不过了，先去三双居换了一双长布靴，再去成衣店挑选合适的衣服。
成衣店只找到一套合身的衣服，一套肯定不够，剩下的只能找裁缝铺定做。
购买衣服花了二两银子，第一次买东西，不知道实际价格，没有讨价还价，直接买了下来。
可能是觉得衣服卖亏了，陈长生换好衣服走出成衣店门口的一瞬间，就听到成衣店掌柜轻声抱怨道：“早知道那么容易出手就应该卖的更贵一点。”
去裁缝铺前，还得准备布料，布庄在成衣店的东侧，往东走就能找到布庄。
吸取了买衣服的教训，买布料的时候聪明了不少，挑选布料时，每种布料价格都会询问一二，不明确表达自己想要哪种布料，逐步试探各种布料的底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陈长生用三两银子买到了心仪的黑色和黄灰色布料，布料至少能做成四套成衣。
买布料的过程中，陈长生又学到的不少东西，看到有个买布料的人，讨价还价后还是觉得布料价格有点贵，问能不能便宜点，不能便宜他就不买了。
眼看着那人就要离开，掌柜果断将他拦下来，忍痛说道还可以再便宜一点。
认真分析下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临江县布庄不止一家，觉得价格不合理，还能去别的布庄买，这家布庄不肯便宜，另外一家布庄不一定不肯便宜。
想清楚个中的道理，寻找裁缝铺的时候，陈长生找了好几家裁缝铺，逐一对比后，再做决定。
需要确认的事情包括成衣质量、价格和制作成衣需要的时间，很快找到一家成衣质量不错，价格中等，制作成衣只需一天时间的裁缝铺。
制作成衣花费了一两银子，结完账，掌柜提供了一张收据，并提醒取成衣时需要出示收据，没有收据，裁缝铺不会给成衣。
搞定衣服的事情，时间还早，陈长生不着急离开裁缝铺，坐下来和裁缝铺的掌柜闲聊了一会。
刚坐下来，陈长生就表示特别喜欢临江县，之前很少来临江县，对临江县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掌柜能否介绍下临江县的情况。
聊天期间，陈长生时不时夸赞下掌柜和临江县，夸得掌柜那叫一个开心，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掌柜开心了，和陈长生聊的内容也就多了。
掌柜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一件和张虎相关的事情，陈长生只能换一个方法来打探张虎失踪的事情。
“掌柜，在下来临江县主要是想找人办点事情，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人，掌柜见多识广，不知道掌柜认不认识那人。”
“小客人，你可算找对人了，临江县中还没有本掌柜不认识的人，具体说说那人姓甚名谁？具体是做什么的，本掌柜一定能帮你找到。”
“那人具体的名字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人姓张，据说是青竹帮弟子，在临江县担任管事，父亲一位朋友介绍的，说把信交给姓张的管事就行。”
“青竹帮弟子！姓张的管事？”掌柜用手托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猛的一惊。
看到掌柜异常的表现，陈长生关心道：“掌柜，怎么了？是身体不适吗？”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临江县现在没有姓张的管事，之前倒是有一位名叫张虎的管事。”
“听掌柜这么一说，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哦，没错！在下要找的正是张虎管事，掌柜知道张虎管事现在在哪吗？”
“小客人，真不巧，你来晚了，要办事的话估计得找其他人。”
“为什么？”
“不瞒你说，张虎管事一个月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别说本掌柜了，青竹帮都不知道张虎管事去哪了，更不要说找他办事了。”
“张虎管事不是青竹帮弟子吗？青竹帮弟子失踪了，青竹帮应该会去调查吧？为什么说青竹帮都不知道张虎管事去哪了？”
“小客人，听你这么一说，就知道你之前所言非虚，看来你确实很少来临江县，对青竹帮的了解也不够多，本掌柜刚好有空，跟你好好聊聊青竹帮弟子吧！”
“青竹帮弟子分为正式弟子和半个弟子，通过入门考核留在青竹帮修炼一年的叫半个弟子，通过正式弟子考核一直留在青竹帮修炼的叫正式弟子。”
“半个弟子修炼满一年就会外派到青竹帮管理的区域担任管事，负责打理青竹帮的产业，说的好听点叫半个弟子，说的难听点就是个打杂的，实际上根本算不上青竹帮弟子。”
“知道青竹帮之前的考核招收多少正式弟子和半个弟子吗？每次考核招收正式弟子数量最多不超二十五人，招收半个弟子数量却是正式弟子六倍以上。”
“青竹帮的半个弟子可以说多如牛毛，多到管事的位置都不够用了，为此，从上次考核开始，青竹帮大幅削减了半个弟子的名额。”
“青竹帮自己都想减少半个弟子，哪会管半个弟子的死活，一个打杂的不见了，再换一个新就是了。”
“再说青竹帮这几年失踪的半个弟子又不止张虎一个，也没见青竹帮调查过，毕竟半个弟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听到这里，陈长生也知道之前多虑了，还以为青竹帮至少会调查一下，没想到半个弟子在青竹帮地位这么低，青竹帮连调查都没调查，直接换了个新管事。
除此之外，还发现一个新问题，就是之前打听到的是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只有临江县中的豪门贵族知道，如果只有那些豪门贵族知道，青竹帮不可能招收到那么多的弟子。
既然掌柜知道那么多关于青竹帮事情，或许掌柜知道里面的内幕，陈长生试探性的问道。
“掌柜，不对吧！不是说青竹帮和临江县的豪门贵族达成了协议，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不是只有临江县的豪门贵族知道吗？临江县的豪门贵族没那么多吧？青竹帮怎么招了那么多弟子？”
“小客人，坊间传闻确实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青竹帮帮主谁？那可是踩着白狼帮和狂刀门上位的狠人，又是临江县的第一强者，需要和别人妥协吗？”
“妥协是以讹传讹的说法，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实际是青竹帮招收弟子的负责人是豪门贵族的人，负责人就只把考核时间告诉了其他的豪门贵族。”
“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对真正的豪门贵族来说没用，四大家族的子弟又不用参加入门考核，其他豪门贵族的成员不说，四大家族的成员能保证不说吗？”
“在四大家族干活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知道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后肯定会告诉跟他们关系要好的亲戚朋友，亲戚朋友知道后肯定又会告诉跟他们关系要好的亲戚朋友。”
“入门考核时间在亲戚朋友间来回传，传遍临江县要多久？最后临江县还有多少人不知道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
“知道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的人多了，参加入门考核的人也会变多，通过考核的人也就多了，青竹帮招收到的弟子能不多吗？”
原来如此，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一开始确实只有豪门贵族知道，但四大家族的子弟不需要进行考核，考核时间对他们来说没用，就把考核时间透露给了下面干活的人。
入门考核时间就此传开，知道考核的人多了，参加考核的人也就多了，通过考核的人也就更多了。
陈长生还真不知道有这种内幕，之前一直以为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只有豪门贵族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去聚贤居打探信息。
看来打探信息不一定要去繁华区域，市井街头一样能打探到信息，繁华区域得到的信息不一定全，市井街头亦有内幕。
看陈长生若有所思的样子，掌柜开口问到：“小客人，可有疑惑？还是说小客人对青竹帮的入门考核感兴趣？”
“本掌柜这里倒是有个关于青竹帮入门考核的消息，若是小客人感兴趣，告诉小客人也无妨。”
“没想到让掌柜看出来了，在下确实对青竹帮入门考核感兴趣，掌柜不妨详细说说。”
“青竹帮入门考核时间定下来了，具体考核时间是大后天，需在中午前赶到落霞山，逾期不候。”
“至于具体的考核内容，那确实只有临江县的豪门贵族知道，但他们不会告诉其他人，泄露考核内容对豪门贵族没有好处，还可能得罪青竹帮，他们可不会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么看来，一个月前在聚贤居中谈话的人本事不小啊！居然能弄到具体的考核内容。
“小客人不会是想参加青竹帮入门考核吧？劝小客人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比较好，知道上次考核死亡率多高吗？”
“青竹帮大幅削减弟子名额后，五百多人参加入门考核，活下来的不足二十五人，死亡率高达九成五，小客人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没必要去冒风险。”
陈长生可不是掌柜口中的大富大贵之人，自然不会听掌柜的好心劝诫，可掌柜也是一番好意，他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
“多谢掌柜，在下可不会自寻死路，没有把握肯定不会参加青竹帮的入门考核。”
“小客人明白就好。”
“时间不早了，不打扰掌柜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小客人慢走！有空再过来坐坐。”
明天还得去裁缝铺拿衣服，得在临江县中找个住的地方，说到住的地方，那肯定聚贤居。
陈长生之前就有等有钱了一定要去一趟聚贤居的想法，现在正是实现想法的时候，青竹帮入门考核将近，去聚贤居住一晚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剩余的考核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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