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海哥你流氓
霍老太太派人来找吴邪。
他们就要出发攻破张家古楼，寻找救人的办法。
吴邪和胖子带一部分人前往四姑娘山解密。
族长，何剪西，霍老太太，还有虾仔他们，一起进入张家古楼的入口。
他们兵分两路，密切合作。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吴邪回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不舍。
他想着一定会找到救小师父的办法。
张海哥抬眸，看着院中的人，勾唇笑笑，他朝他招手。
霎时，吴小狗就冲了过来，拥抱他的小师父。
冰冷的古玉落在手心时，他怔住，问：“这是什么？”
这种材质的玉石，他从来没见过，有可能也是陨石一类的东西。
“保命的东西。”张海哥伸手摸摸他的头，原本具有冷感的异瞳此时掺满了温柔“吴邪，你长大了。”
吴邪下意识低下头，让小师父摸，听到这话，他抬眼刚想说些调侃的话，就对上那温柔的眸子，顷刻间，他失去言语，只知道凝视着眼前的这个贯彻他半生的人。
他很想亲吻小师父，很想很想。
可到底还是抑制了欲念，笑道：“我比你年长，怎么现在搞得你才是我前辈？”
张海哥抿唇，敲了一下他的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吴邪神色微顿，他扬起一抹坏笑，缓缓靠近青年，在他耳边低声开口“爸爸。”
苍白脸颊上泛起了红晕，青年侧头避开，耳尖通红，吴邪轻笑出声，最后止住了笑意，道：“我走啦。”
没等张海哥反应，他就直起身子，转身小跑着朝门口跑过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怕他回头就不想走了。
可吴邪也没想到，这次一别，终将不见，要是有重来的机会，他打死都不会离开小师父半步。
青年呆坐在椅子上，眸中映着的背影逐渐消失。
脑中关于他们的每个人的记忆，都一一浮现，像播放电影那般，开了倍速，难过的、开怀大笑的、绝望的，都凝聚一起，又快速击散。
聚、散、合、离，命运将他们牢牢绑在一起。
深秋的夜晚，张海哥躺在床上，眉毛紧皱，指尖死死掐着手心，几乎陷进了肉里，密集的冷汗从身体冒出，浸湿了衣服。
他睁开眼，喘息几秒，才支撑着身体坐起，吐了大口的血。
浑身每一处都在疼，终极带给他的影响还在继续。
这种痛苦他还是有些习惯不来，黑暗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视线停留在另一侧床上，只有留下的褶皱才证明这里之前躺过一个人。
青年静默一瞬，他挪动身子，摸了一下床面，温度已经凉了，应该是走了很久。
这么晚，会去哪？
随意披了件外套，就出门找齐先生，在经过另一间房门时，不知道压到了什么，整个轮椅都颠簸一下。
张海哥低头，只见是一个碎了的磁带，旁边连着耳机。
这好像齐先生经常用的东西，转动轮椅，青年俯身捡起，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看来就修不好了。
推开房门，窗外冷玉色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拥了满怀。
何剪西他们不在，一下子就安静了。
倒是有些不习惯。
青年坐在门口，靠在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这具身体，还可以坚持半年，他还可以陪齐先生半年，足够。
安插在族长队伍里的人，会帮他完成最后的任务。
想着想着，意识就开始昏沉，他身体蜷缩着，以此来缓解痛苦。
黑瞎子站在冷风中良久，他盯着手机那段录音，指尖犹豫还是点开，可一听到自己讲述他已经不记得的事，心里就开始烦躁。
索性点烟抽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抽完了整盒烟。
看眼时间，已经三点多，他散散浓烈的烟味儿，推门进去，进门就看到睡在门口的青年。
月色衬着他更加柔弱苍白，好像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弄碎他。
心里的烦躁更加浓郁。
脸上那抹笑也渐渐淡下去，大步朝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走过去。
黑瞎子盯着青年绝色容颜，皱了皱眉，就是这张脸，引诱了很多人吗？
指尖拂过张海哥的脸，却碰了满手的冰，他微怔，心脏忽然一痛，像是要提醒他什么。
手指被轻轻握住，猝不及防对上了青年的眼眸，异瞳中格外平静，但就这被这样的眸子注视，好像所有的秘密都不见。
被他看透了。
黑瞎子向来讨厌这类人，太精明太聪明，过于揣摩他的想法，明明应该远离才是，为什么会爱上这种人？
张海哥静静的看着他，忽然伸手摸向他的脸，却被齐先生避开，满脸假笑的男人后退一步，对他说：“小白菜，不在房间里睡，在这睡是不是……”傻？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对面柔弱青年开口：“等你。”
这两个字直接叫黑瞎子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不知道怎么他有些不敢看他，他站着微微低着头。
青年眸中染上一丝水意，他已经知道这些天齐先生为什么避开他了，他忘记他了。
比预想的还要早。
罢了。
这样也好。
张海哥低下头，拨动轮椅往回走，外套掉在地上，露出他过分瘦弱的身体。
黑瞎子脸上没了笑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捡起地上的外套，大步走过去，揽住青年的腰抱起，将外套裹紧，步伐很急，直到进入暖和的房间，他才停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不想见到张海哥这样。
“先生。”
青年眼睛亮亮的，声音低哑，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
黑瞎子收紧手臂，脸上是罕见的严肃，他再也不想戴上假面对他笑了。
他低头看向他，明明鲛人的身体很冷，碰到的皮肤就像是被烫到一样，他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多看一秒，就彻底陷入沼泽，出不来了。
视线落在青年薄唇上，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人，问道：“可以吗？”
张海哥神情微顿，随即勾唇笑笑，那模样比晚霞还美“怎样都可以。”
闻言，黑瞎子呼吸一窒。
“你说的。”
下一刻，青年就被抵在门上，掐着他的腰，狠狠吻下去。
丝毫没有怜惜，尽情享用。
比想象的还要勾人，浑身上下都长在了黑瞎子的审美点上。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他好像知道这人为什么那么招人喜欢了。
想到这，黑瞎子眸色微深，胸口发酸，他盯着身下哭喘的美人，力道不由得加重。
“我和解雨臣，你喜欢谁？”
没由来的占有欲忽然涌现出，几乎要控制他全部的情绪。
青年喘息阵阵，根本讲不出来一句话，导致黑瞎子越来越过分，最后实在受不了，哭出了声。
这一哭，黑瞎子更加兴奋。
整晚都没停下。
“这里，会怀孕吗？”
张海哥看了他一眼，嗓音沙哑，语气凉薄“你要是变成鲛人，没准会怀。”
黑瞎子噎住，他干巴巴道：“哦。”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都说鲛人这一族群都很yin、荡，和谁都可以做。”
张海哥额间青筋暴起，他侧过身，留给黑瞎子白花花布满吻痕的背。
“嗯，是谁都可以。”
黑瞎子一听，火气直冒，他伸手扒拉青年“你这个想法不对……”
“滚！别碰老子！”
“哦。”
他讪讪收回爪子，挠了挠头，下床捡衣服，正穿上背心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劲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猝不及防被张海哥踹了一脚，这一脚使出了全力，忍着痛意狠狠踹上去。
“我——”后面的话黑瞎子及时止住，他稳住身形，回头问：你干嘛？！”
“干死你。”张海哥坐在床上，满身痕迹，色气满满，可偏偏此时他冷着张脸，说着最脏的话。
黑瞎子愣住，嘴角笑意扩大“海哥你流氓。”
张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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