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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灵异片演员(日更+加更)


注意到白秋叶的视线,  站在她身后的夏子濯问:“怎么了?”

        白秋叶往旁边走了一步,她手上的油灯摇晃了一下。

        她一个一个数过去,  多出来的那个人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她竟然没认出那是谁。

        白秋叶压低声音说:“多了一个人,  是不是那个疯子又重新跟过来了?”

        夏子濯闻言,脸色一变:“他不是要回去吗,怎么又过来了。”

        其实说话的两人都知道,多出来的那个人,  绝对不可能是丁岩。

        但因为拍摄的限制,  他们不可能直接讨论,  只能这样绕着弯子说。

        那个多出来的人就站在曾闲情身后。

        曾闲情毫无觉察,  正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似乎在以后他们为什么杵在原地。

        她注意到白秋叶和夏子濯的目光,  并不是在看她,而是看着她的身后。

        曾闲情下意识要回头,  就看见白秋叶和夏子濯正疯狂地对她摆手。

        因为隔得远,再加上光线昏暗的缘故,曾闲情并没有看清楚两人脸上的惊恐。

        她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  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她平时说话细声细气,  没想到叫起来声音尖锐,再加上他们正处于一个通道内,  曾闲情的叫声霸道地贯穿了每个人的耳膜。

        曾闲情后退几步,  踩到了走在她前面的苏云。

        苏云也痛哼一声,  其他人惊慌回头:“怎么了?”

        任谁回过头去,发现有人悄无声息地在身后站了许久,  都会魂不附体。

        曾闲情半边身体被吓软,  靠在墙上,  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身后的那个人并没有因为这样的骚动作出反应。

        这时众人才发现,  这个多出来的人,竟然是一只等身高的假人。

        它是用棉花和布扎成的,看上去像是放在田坎里,专门惊吓鸟类的稻草人。

        它的脸上已经长满了霉菌,黑漆漆一片,身上披着一件护院常穿的褂子,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个专门看守院门的帮佣。

        谢岭月拍了拍胸口:“妈呀,这东西放在这儿,真是瘆人得很。”

        曾闲情这才将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的心脏塞了回去。

        白秋叶和夏子濯也同时松了口气。

        虽然地下通道里有一个假人同样阴森森的慎得慌,但总比站在那里的是一只鬼好。

        “你们看,假人的后面有一扇门。”谭梦樱指着假人身后说。

        曾闲情大起胆子,举起油灯往假人的身上照了照,果然看见之前被假人挡住的地方有一只已经生锈的门环。

        不仅如此,还有一条铁链挂在门环上。

        铁链已经断了一半,另外一半在门环上绕了几圈,铁链上的铁锈已经和门环上的铁锈融为一体,看上去已经数十年没有人将其拿下来过。

        “难道这里以前曾经锁着什么人?”曾闲情说,“或者锁着什么东西?”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都觉得那个假人就像是一个站在门前的守卫。

        它被放在这里,目的便是看守被关押在门内的人。

        夏子濯说:“周洲舟说不定在这里,我们先去看一眼?”

        这条狭窄的走道至少有一百米,就像是随意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毫无装饰和维护。

        他们下楼后的这条路并不是完全的直路,带着一定的弧度。所以刚开始他们没有发现楼梯旁边这条站着假人的分支。

        现在往前是未知的区域,谁也不知道前面究竟是什么地方。

        往后便是假人身后的这扇门。

        但是,这个假人以及门上的铁链,让大家都产生了令人莫测的危机感。

        “虽然我不知道周洲舟为什么要下楼,但是他当时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苏云说,“会不会他要找的就是这个房间?”

        周洲舟的剧本大家都看过。

        他在第一幕戏中,剧情和白秋叶一样简短。

        全程都没有任何台词,只需要一直沿着一楼做出寻找的姿态。

        他的剧本就停在他在这栋洋楼中发现了一条通向地下的楼梯。

        而他通过这条楼梯进入了洋楼的地下室。

        在这之后,他便进入了即兴拍摄时间。因此,周洲舟通过楼梯进入地下之后发生的事情,众人都不得而知。

        他很有可能进入了这个房间。

        “不管怎么必须要找到他。”夏子濯露出僵硬的笑容,“我可不想让警察把我带走,在牢里关个十天半月。”

        大家都下定了决心要进入房间,但问题是谁去推门。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白秋叶脸上。

        白秋叶:“……”

        这群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白秋叶说:“挤来挤去,老子不想动,你们自己开。”

        曾闲情举起油灯:“我来开吧。”

        她本来演的就是一个泼辣的房东太太,胆子大点也没有超出人设。

        曾闲情绕过那个假人,用油灯抵在门上,试探着往里推。

        大家本来以为,推门的过程中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门轻轻松松的就被推开了。

        门里面的竟然是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虽然小,里面摆放着床、一根独凳、一个柜子、一张正方形的木桌。

        后面有一张屏风,挡住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不知道里面究竟摆了什么。

        看上去是卧房,虽然小,但五脏俱全。

        外面的走道只有开凿后的粗犷痕迹,没有一点修饰。

        但是这个房间里,却难得的涂了一层墙漆。

        可能是因为受潮的缘故,大部分墙壁都脱落了。这些墙壁掉下来的碎屑堆积在地上,像被湿润空气酿造过的红糖浆液,滑滑腻腻的黏在地面上。

        “唔——”曾闲情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其他人靠近门后,也闻到了这股气味。

        说是潮气,但又不完全是,里面还混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但总的来说,这味道并不受人欢迎,反而对他们的肺部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间卧房?”谢岭月奇怪地说,“地下这么潮湿,会有人住在这里吗?”

        “住在这里的人,恐怕不是主动住进来的。”白秋叶指了指门环上的铁链,“这根铁链只怕是用来锁住房间,不想让住在里面的人出来。”

        夏子濯伸手在门上一推,只听生硬地齿轮转动声在房间里响起。

        咔嘣,咔嘣,咔嘣。

        厚重的门上竟然有有一小块木板移开,露出一个长度大约在十三寸,高度在六七寸的空隙。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用来递饭的。”夏子濯说,“我在电——咳咳,在警局的牢房里见过。”

        这个空隙的出现,印证了白秋叶的说法。

        这个房间真的是用来的关押某人的。

        或

        许曾经有人被关在这里,长年累月不见天日,只能从这个狭窄的缝隙得到食物。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房间里的味道真的很奇怪?”曾闲情转头对众人说。

        “可能是因为关了太久的缘故吧。”苏云说,“你看,这些家具都已经发霉了。”

        他说着走到床边,用脚踢了踢床柱。

        突然间,那张床像被分解了一般,在瞬间溃败成一滩烂木。

        尘埃和渣滓飞溅起来,扑了苏云一脸。

        苏云懵了一下,身体猛地倒退几步。

        “草!有个人!”

        众人看过去,发现在这堆木块之中,躺着一个头发达到膝盖的人。

        那人似乎之前就已经睡在了床底,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发现。

        那人此时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地侧躺着。

        “不是人,只是一具骨架。”曾闲情说。

        这具骨头外面还套着一层已经烂掉一大半的衣服,骨头底下有一层潮湿的泥土,大概是尸体分解后和房间里的灰尘混合起来形成的,周围的地面上还长着一些蘑菇。

        “这是之前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的人?”苏云的心跳平静下来。

        “等等,你们看屏风后面。”谭梦樱抬手指向屏风。

        床没倒之前,屏风被床遮住了一部分,床一倒,顿时露了出来。

        只见有一双鞋,一双被穿在脚上的鞋,从屏风的一侧伸出来。

        那双脚没有放在地上,而是翘在半空,大约在一个直立而站的人小腿肚的位置。

        那双鞋众人看着眼熟。

        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这双鞋就是周洲舟的。

        但如果真是周洲舟,那周洲舟现在又是以什么样的姿势,他的脚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周洲舟?”

        屏风后面的人并没有回答。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明明马上就要找到周洲舟了,但这个屏风怎么看怎么诡异。

        而且刚才被苏云踢散的床里面,还躺着一具白骨。

        他们一起走到屏风旁边,被屏风挡住的画面映入眼帘——

        面前有一个一米高的大箩筐,箩筐上已经生满了青苔和霉菌。

        周洲舟此刻正坐在箩筐里,弯曲的膝盖扣在箩筐边缘。

        他的脑袋低垂着,肩膀蜷缩扣向胸前。白秋叶等人无法看见他的脸。

        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了初期死亡后的苍白。

        众人:“……”

        没想到第一幕戏,就死了一个龙套。

        而且还死得这样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需要找到周洲舟才能脱离拍摄状态,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周洲舟死在了这个地下室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谭梦樱捂着嘴,眼圈顿时红了。

        “都怪我之前没有叫住他。”苏云叹了口气。

        他走上前一步:“我去看看他究竟怎么死的。”

        从进入这个房间之后,苏云的表现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包括踢床,以及现在主动去查看周洲舟的情况。

        因为他逐渐意识到,他因为白秋叶加戏的缘故,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男主角光环。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拿回男主角的主权。主动去做一些工作,将剧情的焦点集中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这样做,他将在下一幕戏中,逐渐被边缘化。

        被边缘化的后果,已经在眼前

        了。

        周洲舟就是一个不幸的例子。

        苏云走上前,用袖子裹住手,将周洲舟的脑袋抬起来。

        周洲舟失去焦距的瞳孔撞入他的眼中。

        苏云身体一顿,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周洲舟脸上的表情太诡异了。

        他的嘴张得非常大,上嘴唇几乎快要碰着下眼睑。

        这让他脸部的比例变得十分诡异,口腔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能让周洲舟临死之前,露出这种表情的,只可能是无法形容的恐惧。

        周洲舟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正在这时,他们突然听见从走廊传来的声音。

        像是声弹的爆炸,破音的瞬间,高出忍耐程度的频率,尖锐地炸裂了众人的耳膜。

        “咔──!”

        与此同时,众人的终端上出现了新的信息。

        【第二项工作

        工作事项:第一次拍摄。

        工作进度:已完成。

        工作奖励:15生存券。】

        【你的雇主正在影棚中等待你,请在五分钟内前往,他将发布第三项工作。】

        “第一场拍摄结束了。”苏云松懈下来,“说话终于可以不用顾及剧情。”

        大家皆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们的目光再次落在周洲舟身上。

        白秋叶问:“他怎么办?”

        夏子濯说:“先检查一下?”

        谢岭月看了一眼苏云,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是说:“苏云,你刚才不是要检查吗,怎么不动手了?”

        苏云瞪了她一眼:“我刚才想检查,现在不想了。”

        刚才检查是因为他们还在拍摄中,所有的付出都将获得回报。

        现在去检查,只会吃力不讨好。

        谢岭月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突然变成一个无私奉献的人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苏云正想回呛几句,发现谭梦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苏云有些拉不看看。”

        他转过头,发现白秋叶已经蹲在箩筐面前,正用一只手将周洲舟的下巴抬起来。

        “他的脖子上面有一道勒痕。”白秋叶说,“看上去是被勒死的。”

        “但是一个勒死的人不应该会露出这种表情。”白秋叶继续说,“如果他被勒死,应该会吐舌头,所以也不可能张得这么大。”

        “很有可能他是被什么东西吓死了。”白秋叶站起来发现大家都齐刷刷的瞪着自己,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她不解地问:“有什么问题吗?你们难道还有其他想法?”

        谢岭月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你居然用手直接碰他?”

        “他只是一个死人,又不是鬼。”白秋叶极其坦然地说,“他又不会跳起来把我吃掉。”

        众人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曾闲情咳嗽一声:“只有5分钟时间,我们赶紧上去。”

        一干人只能将周洲舟的尸体继续留在箩筐中,如鱼贯离开了这个房间。

        回到影棚之后,众人看见王导演坐在折叠椅上,正一脸焦灼地看着监控器上的回放。

        “你们回来了?”王导演抬起头对他们随意打了个招呼,“因为主线剧情的变动过大,新的剧本还没有写出来,你们在这里休息两个小时,我再把剧本给你们。”

        王导演说完,目光突然在白秋叶的脸上凝固。

        “白秋叶。”

        白秋叶乖巧的哎了一声:“怎么了,王导演?”

        王导演又气又拿她没办法:“下一场戏不能再给自己加戏了。”

        白秋叶无辜地说:“可是空白时间即兴表演,是王导演您说的拍摄规矩啊。我只是照做,怎么能叫做加戏呢。”

        王导演将手上的剧本卷起,在桌上一拍。

        然而他的话仿佛被一个活塞堵在了喉咙里。

        众人眼见着王导演的一张脸由黑变成了红由红变成了紫。

        他们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目光下垂看着鞋尖,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生怕白秋叶作死连累了自己。

        “咖位不大,脾气倒是不小!”王导演最后愤愤地骂了两句。

        这时候常务小张走了过来,手上拎着一袋盒饭。

        小张说:“大家快来吃饭了。”

        又有几个场务抬了两张长桌过来,拼在一起,在上面铺了一块一次性的白布。

        小张将盒饭一一放在每个位置前,一股红烧牛肉的香味,充斥在影棚内。

        王导演走过去拿了一份盒饭,就匆匆的离开了影棚。

        “他干嘛去了?”白秋叶问小张。

        “王导演到酒店休息去了。”小张说,“你们快些吃饭,吃完了也可以去房间休息一下。”

        白秋叶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剧组还有钱让我们住酒店的房间,之前是我错怪你们了。”

        小张连连摆手:“没错怪,没错怪,有房间的只有王导演一人,你们只能住在这栋洋楼里。”

        白秋叶:“……”

        其他人:“……”

        突然之间盒饭都不香了。

        白秋叶说:“你摸着良心说,这栋楼拿给你住,你敢住吗?”

        小张十分坦诚地说:“不用摸着良心,我也不敢住。”

        白秋叶顿时咬牙切齿:“你还真挺诚实的。”

        小张不经后退一步:“那什么,你们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说完一溜烟跑走了,其他的场务也分散在摄影棚周围,似乎不想接近他们。

        白秋叶转身走向黑门。

        谢岭月一把拉住她:“你还真要上去休息啊?”

        白秋叶回过头,眼中带着迷茫:“我哪里敢。”

        谢岭月疑惑地看着她:“你既然不敢,你上楼做什么?”

        “我去洗个手。”白秋叶摊开手说,“刚才摸了尸体,直接吃饭太重口味了。”

        谢岭月:“……”

        刚才怎么没见你讲究。

        白秋叶进了黑门,一路走到二楼。

        卫生间她还没去过,她是不敢去的。也就是浴室里的鬼已经被火扬了,白秋叶才敢一个人过来洗手。

        她低头搓着手掌,突然听见有哭声从浴室对面的卫生间传过来。

        白秋叶脸一下变绿,手上残存的泡泡都没有洗净,就像一阵旋风似地三两步跑到一楼,冲出了黑门。

        她走后,二楼的哭声这才停了下来。

        只有半边身体的鬼缩在卫生间的一个隔间中,抬起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泪。

        妈的,刚才它都以为自己要寄了,吓得哭出声来。

        还好运气不错,那个女人走了。

        影棚中正在吃盒饭的其他人看见白秋叶惊慌失措的从门内冲出来。

        曾闲情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秋叶一手按在桌上,深吸几口气:“刚才我洗手的时候,听见卫生间

        里有哭声。”

        她话音一落,众人都陷入了焦灼的情绪里。

        现在不只是拍摄过程中,就算在休息的时间,也会遇到这栋洋楼的鬼怪。

        “我们现在知道的,也只有之前那个剧组发生过的惨剧。”谢岭月说,“我在想,我们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摸一摸这栋洋楼的底细。”

        “他们并没有阻止我们离开洋楼,我们可以在这个影城里看看。”夏子濯说。

        众人商量好,吃完饭后就兵分两路。

        第一个小时,先调查影视城。

        第二个小时,重新回到洋楼的地下室,他们还没有探索那条走道的另外一边通向哪里。

        在大家商量出结果后,白秋叶突然举起手来:“你们是不是忘了个人?”

        苏云一顿:“对啊,丁岩怎么还没下来。”

        谭梦樱担心地说:“他真的只是没下来?还是说他已经——”

        “我们去找找他。”夏子濯站起身,娃娃脸上写满了严肃,“现在第二场戏还没开拍,周洲舟就已经死了。如果我们再少一个人,接下来的拍摄就难办了。”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场戏多半都会出现至少一个炮灰。

        演员的人数多,自己的存活几率就会更高。

        丁岩如果死在休息时间,他们的下一场戏开始拍摄时,就会直接少一个演员。

        就算丁岩的剧本上本身就写满了死亡fg,但死在幕间,他的死就对其他演员没有任何益处。

        众人放下盒饭,往阁楼的方向走去。

        但当他们到了阁楼,却没有发现丁岩的踪影。

        就算尸体也没有发现。

        丁岩这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他们走出阁楼,在三楼的走廊上呼喊丁岩的名字。

        几个人一起喊,声音很大,如果丁岩在这栋楼里,一定能听见。

        众人喊了一会儿,依然一无所获。

        “找不到。”夏子濯说,“他可能已经出事了。”

        “看来即使是配角,在剧本的空白时间里,也会遇到危险。”谢岭月说,“配角是这样,主角应该也是这样。”

        “我们快点去问问影视城的工作人员,这栋洋楼究竟怎么回事。”谭梦樱抓着苏云的袖子说,“好吗?”

        其他人也很想知道,这里藏着什么秘密,以至于之前那个剧组发生了这么多命案。

        他们离开黑门,从影棚走了出去。

        场务们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出言阻止。

        苏云提议道:“大半夜的阴气重,我建议我们分成了两队里,每一队都有个男人,镇一镇场子。”

        白秋叶奇怪地说:“可是你们的阳气要是有用,为什么死的和失踪的都是男人?”

        苏云:“……”

        夏子濯:“……”

        感觉莫名其妙的膝盖中了一箭,好疼。

        谭梦樱出言解围:“我觉得苏云的提议没问题,之前我在一次副本中遇到有个兼职工作需要一男一女去完成。万一这个副本里,也有这种情况呢?”

        最终白秋叶和谢岭月、夏子濯一组,其余三人一组。

        白秋叶三人朝着影视城的办公室去。

        苏云三人则去影视城的门口,那里有保安亭,也可以打听到消息。

        场务虽然不清楚这栋洋楼的历史,但是他们很清楚影视城的办公室在哪里。

        白秋叶三人走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狭窄的石板路两旁复古的

        建筑物罩下的一道道阴影,像是极具压迫感的怪物,随时都会活过来将他们吃进肚子里。

        很快,三人来到了影视城的办公楼。

        这座办公楼的风格和其他建筑相似,如果没有特意的指引,以及值班室现在还闪耀着的灯火,他们也辨认不出。

        三人按照窗户透出的光线,走到这栋楼的第二层。

        夏子濯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

        说话的人仿佛刚从睡梦中惊醒:“谁呀?”

        夏子濯说:“我们是《哭怨》剧组的演员。”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身上披着外套的女性站在门口:“你们是演员?不认识,二十八线吧?”

        白秋叶三人:“……”

        这个副本为什么会细节到这种地步。

        咖位不高,还要被npc歧视。

        那个女人问:“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女人眼神犀利,目光中充斥着对三个不速之客的厌恶。

        夏子濯和谢岭月不太擅长应对这样难啃的npc,连忙在心中组织语言,以免说出不该说的话,遭到npc的厌恶。

        正在这时,他们听见白秋叶开口了。

        “是这样的,王导演希望我们更加融入角色,但是因为这部电影发生的年代太久远,我们演戏的时候始终有些违和。”

        只见白秋叶将一份剧本放到女人的办公桌上。

        剧本的第一页和第二页之间,夹着厚厚一叠现金。

        白秋叶又假装谁都看不见她的动作,掏出一只钱包,将里面的一张银行卡扔到地上。

        然后她低头将银行卡捡起来,压到刚才的剧本上。

        “美女,这卡是你掉的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工作人员的表情一滞,接着脸上慢慢地浮现出笑容。

        “哎哟,我说我今天找了这么久,怎么一直没找着,原来就掉在办公桌人了,这种优良的品质,就算现在是28线,但我相信最后一天你一定可以火成一线明星。”

        谢岭月和夏子濯都惊了。

        居然还能这样。

        这npc也太过于真实了吧。

        还有,白秋叶手上那个钱包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两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王导演的音容笑貌。

        这钱包,就是王导演的。

        他们之前看见过王导演把钱包放在监控器旁边的桌子上。

        结果这个钱包现在被白秋叶顺过来借花献佛。

        两人:“……”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工作人员被贿赂之后,热情地对他们说:“还站在那儿干嘛呢,坐吧。”

        白秋叶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其他两人感觉自己像小组作业中疯狂摸鱼的成员,心虚地坐在旁边。

        “刚才你说,你们要了解那栋洋楼的历史?”工作人员问道。

        三人齐齐点了点头。

        “之前那件事你们应该听说过吧?”工作人员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那个剧组死了两个导演,又死了两个演员。”

        白秋叶说:“我们有所了解。”

        “这件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你们知道很正常。”工作人员说,“不过有件事,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

        白秋叶:“是什么事?”

        “他们之前拍摄的时候,换过一次女主角。”工作人员说,“第一个女主角,和你们一样都是

        名不经传的小演员。”

        “我听说呀,她原来压根没学过表演,就是一枚素人,在路上被第一任总导演相中。”工作人员继续说,“然后,就让她到剧组来试戏了。”

        白秋叶问:“既然这个剧组换过演员,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呢?”

        “主要原因肯定是因为她的名气太小。”工作人员说,“其次嘛,剧组想把消息压下去。”

        “难道,她在剧组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会对这部电影口碑有影响的事?”谢岭月忍不住问。

        “你没说错,但具体吧,我也只是隐隐听说。”工作人员说,“有一天早上,他们隔壁剧组的人听见洋楼里有人在哭。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边吼叫,一边发疯似的哭闹。”

        “那个女人就是第一代女主角。也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什么事了,总之闹了一早上,最后直接晕了过去。”工作人员说。

        “后来,我就没有再看见她了。”她说,“这个剧组直接停工了两周,半个月之后,新的女主角来了,他们才重新复工的。”

        白秋叶问:“那之前那个女主角呢?”

        “我听说她那天昏倒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工作人员耸了耸肩膀,“至于她后来怎么了,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也不是他们剧组的人。”

        工作人员伸手将桌上的水杯拿起,喝了一口:“总之一定是发生了一件丑事,所以他们才闭口不谈。”

        白秋叶闻言说:“这件事是三年前的事吧?”

        工作人员说:“是五年前。这部电影从拍摄到上映,一共花了两年时间。后来又出了那些事情,导致我们一直没办法将洋楼租出去……”

        工作人员开始抱怨起来,白秋叶心中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那个剧组的女主角当初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们有必要搞清楚。

        但是这栋洋楼的历史一定不止于那部电影的拍摄。

        地下室的那个房间,看上去就已经存数十年以上。

        工作人员打个哈欠:“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白秋叶问:“这个影视城的建筑,都是后来修建的吗?”

        工作人员眉头一皱:“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秋叶说:“我想知道,影视城里有没有不是为了拍戏修建的建筑?”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你们现在拍摄的那栋洋楼,就不是我们后面修建的。”

        “其实,以那栋洋楼为中心,周围的几栋房子,都是有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工作人员说,“但我们接手的时候,房子已经破得不成样了,所以就重新修缮了一次。”

        白秋叶身体前倾问道:“你知道这栋房子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吗?”

        工作人员说:“听说是一个大富商,当初在这个地方享誉内外。”

        白秋叶说:“这个大富商留有什么传闻吗?”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倒是没什么传闻,就是这个大富商有个恶习,喜欢美女。”

        夏子濯又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枪,干巴巴地说:“喜欢美女也不算什么恶习吧,人人皆有爱美之心啊。”

        “他喜欢的可不是一般的美女。”工作人员说,“他最喜欢有丈夫的女人。”

        白秋叶三人脸色一变。

        这是什么诡异的癖好。

        “他在当地有权有势,还专挑穷人家下手,想要害死个普通人,太简单不过了。”工作人员说,“所以他有二十多房姨太太,曾经都结过婚。”

        “而且这些姨太太,都死了老公。”工作人员咂咂嘴,“天下哪有这么巧的

        事,这些男人肯定是被大富商害死的。”

        白秋叶三人傻了眼。

        二十多房姨太太,且不提这些女人心中的怨气,单论被大富商害死的男人,就已经有二十几个。

        这栋洋楼,简直藏龙卧虎,而且数量惊人。

        白秋叶的冷汗从鬓角滑落:“还有呢?”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这里以前还有一个民俗,也是一种恶习,叫做鸳鸯寡。”

        “鸳鸯寡?”白秋叶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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