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承认虐待她
“放开我，放开我！”王衡剧烈挣扎，高声道：“我手中还有证据，是……”
“闭嘴！”杜松厉喝一声，冲侄儿投去警告目光：“莫要再纠缠思薇了！”
王衡愣了愣，干瘦崎岖的脸扭曲片刻，认命地闭上嘴，由着尚书府的侍从将他拖走。
站在角落处的张管事见状，立即悄无声息跟上。
“抱歉杜尚书，抱歉夫人，今日之事是在下冒昧了！”杜松冲杜尚书等人拱手，最后看向养女，满脸歉疚道：“对不起呀思薇，是爹有错，被王衡的一面之词蒙蔽，你放心，回去以后，爹一定会好生教训他！”
“是吗？”杜思薇迎上养父的目光，软声细语道：“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杜夫子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不介意翻一翻你和卓夫人虐待我的旧账，我身上可还有蛇虫鼠蚁留下的旧伤在身，只要招来太医一验，相信自有分晓。”
闻言，杜松一张斯文柔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解释道：“这年头，哪有做爹娘的不打孩子的，我和你娘教训你，也是希望你能乖顺些，日后好找个像样的婆家！”
“这么说来，你承认以前打我虐待我了？”杜思薇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假千金一眼：“文茵姐姐往日里不是信誓旦旦我红口白牙污蔑人吗，如今可还有话要说？”
忽然被点到名，杜文茵缩了缩脖子，慌乱无措地垂下脑袋，眼底是藏不住的恼恨。
“看来你是没话说了！”杜思薇莞尔，笑得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明媚：“在场诸位若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先走了！”
言罢，她转身潇洒离去。
小草扶着杏儿快步跟上，二人面上有担忧，亦有不忿，更多则是掩不住的心疼。
诚如小姐方才所言，今日这场闹剧，分明是对小姐的围剿。
她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老爷夫人与杜夫子夫妻对小姐有如此大的恶意，就连平素还能维持善良表面的大小姐也表现得尤为刻薄。
出了正堂，杜思薇并未回香草院，而是直奔正门而去。
离得近了，可以听得王衡“哎哟”“哎哟”的哀嚎声，显然打他的人并未用太大的力气。
杜思薇大步行出尚书府，就见王衡被两个小厮压在地上，打他的人手举着板子的手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你们做什么呢？”小草大喝一声，愤怒道：“老爷让你们杖打这个狂悖之徒，你们便是这么阳奉阴违的？说，这人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闻声，两动手的侍从动作一顿，齐刷刷看向张管事。
张管事面色微变，但很快调整好表情，快步迎上前去：“二小姐，并非这人给了好处，实在是他身板太虚弱了，恐遭不住二十杖！”
“啪！”杜思薇扬手，结结实实地给了张管事一记耳光：“我爹吩咐的事情，容得到你在这做安排做修改，怎的，管事当久了，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还是你平日里占府内丫鬟便宜没够，瞧见这么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丑东西与之共情了？”
“奴才不敢！”张管事捂脸跪地，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愤怒。
“你最好是真的不敢！”杜思薇用力戳了下张管事的脑袋，在一众尚书府下人畏惧的目光中朗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继续打！”
“是！”侍从应声，挥起板子重重朝王衡身上打去。
霎时间，“哎哟”“哎哟”的哀嚎声被震破天际的惨叫声取代。
围在尚书府外看热闹的百姓见状，看看被按在地上打的王衡，又看看依旧跪着的张管事，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杜思薇脸上。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
“她你都不认识？杜尚书前些日子才找回的亲生女儿杜思薇！”
“她就是传闻中的杜思薇呀，她不是有失德行被关禁闭了吗，怎的在尚书府内过得如此威风？”
“……”
在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中，杜思薇扭头看向小草，冲她使了记眼色。
小草会意，立即叉腰对着王衡破口大骂：“你这个天杀的丑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德行，就你这副尊容也敢上尚书府攀咬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貌若天仙，瞎了眼才会瞧上你这个丑人！”
闻言，有围观百姓好奇高声道：“姑娘，这是什么情况？”
见有人问起，小草瞬间兴奋，扯着嗓子冲围观百姓道：“这个丑东西不知从哪捡了方帕子跑尚书府来，非说是我家小姐送他的定情信物！”
“你们瞧瞧他这张脸，再瞧瞧我家小姐这张脸，像是能成一对的样子吗？”
众人看看王衡，又看看婷婷袅袅立在尚书府门前的杜思薇，不由哄堂大笑。
“这人胆可真肥！”
“要我看啊，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也难怪杜二小姐气到对张管事动手，换我我也打！”
“……”
听得围观众人对自己的指点和嘲笑，王衡险些气到呕血，看向杜思薇的目光如淬了毒般阴狠，其中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被这么一双阴狠的眸子盯视着，杜思薇非但不恼，反轻笑出声：“王衡，你也别怪我心狠，我并非你亲表妹，若两家真有婚约，该履行的也不是我，你万不该联合我养父养母攀扯我不放！”
此言一出，如巨石投湖，瞬间掀起万丈波澜。
“王衡？此人是杜二小姐的表哥王衡？就这副尊容，杜二小姐能与他私定终身？反正我是不信！”
“杜夫子一事不是辟谣了吗？”
“辟谣什么，方才人大摇大摆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就一个王衡被按在尚书府门前打，摆明了事情有蹊跷。”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杜思薇听在耳中，好心情地弯起唇角。
也亏得他们今日送上门，给了她洗白的机会，不过，肚兜还未出场，等他们忍耐不下去掏出她提前准备好的肚兜，那才是绝杀！
想到这，杜思薇眼中笑意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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