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心里有数
洛衡之的笑终于收住了些，正了神色，看着肖青的眼神，带着笑。
“你是啊，没人说你不是！”
肖青本来挺委屈的，被这么一说，竟然忍不住心头有些酸。
明明洛衡之对她其实不够好，可是他这么一句，就让她觉得感恩戴德，觉得无论之前多少委屈都无所谓。
洛衡之这么说了，她就放心了！
代表洛衡之一直心里有数的。
她才想着借这句话再讨洛衡之哄哄她，却不想洛衡之已经正了神色，全然是生意场上公事公办的冷静。
“肖青，我喜欢有分寸识进退的女人，不要做些让自己掉分的事，也不要做些越距的事，这显得很幼稚！”
这是洛衡之的提醒！
也是警告！
肖青很聪明，听得出来这意思。
他再说她刚才的查岗，或者任性要手把件，都很幼稚。
而他喜欢大方得体的女人！
而自己从前在他面前，一直是如此！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肖青突然觉得之前那些是很幼稚，她那些做法，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只会让洛衡之看不起她。
对啊，她为什么要不自信？
她漂亮，家事好，经商头脑也好。
而且还有这么一个优秀的未婚夫。
她为什么还会不自信呢？
总是借由一些事情，想去证明洛衡之对她的特别。
其实她真的想多了，虽然洛衡之对她的好和她想的不一样，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洛衡之这么多年，也没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
你看，她说想要什么，洛衡之知道了，就会送给她！
这样就够了！
肖青一想通，不等洛衡之问，就已经坐在了洛衡之对面，收起了小女人的任性，换上了女强人的干练。
“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肖青说的客气，但是简明扼要，洛衡之喜欢这种不浪费时间的说法，“什么？”
“你知道，众康要开个分厂，看了很多地方，最后选中了江源那里，想要做分厂，但是你的人拦着……”
江源两个字一出，洛衡之本来眼神在电脑上，移到了肖青面前。
“江源？”
“是。”肖青点头，看洛衡之又平静的转回了眼神，想着洛衡之大概对江源不是很在乎，于是以退为进。
“是不是洛氏也看中了那里，如果是，那我们就只能放弃了！洛少是打算要开发那块地皮吗？”
洛衡之面无表情，可握着鼠标的手却有些紧绷，淡淡的开口，“开发？我没什么兴趣！”
果然！
肖青也想着洛衡之应该是没有兴趣，否则不会空了六年了，却突然要动江源。
但既然没兴趣，洛衡之为什么要拦着？
“那既然洛少没兴趣，能不能给众康个方便，把江源让给我们。”
“你们要做什么？”洛衡之的点了一下鼠标，屏幕后的眉眼，清俊，淡漠，说不清的复杂。
刚不是说过了！
肖青只好又说了一遍，“我们想用江源开分厂！”
洛衡之这才把注意力全部拉了回来，抬眼看向肖青，淡淡一笑，却莫名的叫人觉得压迫。
“你说什么？”
洛衡之带着笑，声音很轻，但是却让气氛莫名很沉闷。
肖青愣了一下。
她确信刚才说的很清楚，洛衡之真的没听清吗？
肖青迟疑的轻声重复了一遍，“我们想拿江源开众康的分厂。”
呵~
洛衡之一声轻笑，垂眸把玩着那只手把件，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不是最不喜欢用别人剩下的东西吗？”
肖青看洛衡之笑着，估计是开玩笑随意聊天，于是也笑了一下，“所以我打算把里面的东西都扔了，全部换新的！这样不就是新的了吗？”
扔掉？
洛衡之拿着手把件的手一紧，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轻笑着抬眼看向肖青，“这你应该去问江源的主人，问问她同意你这么做吗？”
江源的主人？
肖青真的楞住了，看洛衡之脸上的笑，感觉像是开玩笑一样，可是拿死去的人开玩笑，洛少你是认真的吗？
而且，这话似曾相识！
那日在江源碰到的母子二人，也说要问过主人。
连洛衡之都这么说，还真是巧！
肖青捂着嘴笑，“洛少说笑了，她都死了，怎么问？”
咔！
那只手把件重重的磕在办公桌上，磕的肖青心里一跳。
洛衡之莫名收了笑，沉了脸。
绕过办公室，洛衡之一步一步慢慢踱到肖青面前，居高临下的轻问，“你怎么知道她死了？你亲眼看到了吗？”
洛衡之从来没主动接近过她！
也从来没离她这么近过！
看着俊脸就在咫尺，即使面色沉重，肖青依旧不可控制的心怦怦乱跳。
捂着心口随口应道，“大家都说她死了啊……”
“是吗？”
洛衡之挑眉轻笑，倾身逼近肖青，那只修长微凉的右手缓缓上移到肖青白皙的脖颈上。
在她的大动脉处反复摩挲，时而紧时而松。
肖青的心随着那只手，提到了嗓子眼里。
只听洛衡之轻轻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确定的事肖小姐也敢听敢传吗？”
洛衡之说得轻松，却像是指责一样，让肖青莫名有些委屈，大家都这么说得，为什么在洛衡之这里，就好像她不对，她有错一样！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啊，都说她死了……”
“她没死！”
洛衡之冷不丁的一扬声，伴随着在脖颈的手一顿，狠狠用力。
肖青的脸一下疼得变了形。
然后洛衡之眼底阴鹜弥漫，看着她的眼神极为不善。
肖青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不明白洛衡之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为什么？
因为她说了那个人死了吗？
而洛衡之却说她没死！
肖青不由得自言自语“难道她还没死？那大家都说她死了啊，如果她没死，那为什么会丢下江源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出现过？”
肖青的无心之语听在洛衡之的耳朵里，却像是声声炸雷。
一下接一下，炸得他头晕脑胀那个。
想起那一夜的大雪。
想起那一夜江依曾出现在他家楼下。
想起最后那个电话里，她仅说得最后一个字……
然后就是那一夜江源的爆炸声。
是的，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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