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你从前不跟我客气的
见小护士不吭声，苏则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你真的不舒服吗？还是又想做一些画蛇添足的事？”
苏则的口气很不好，小护士被说的有些下不来台，但是看苏则一直盯着周周，就知道这火气是冲着周周的。
苏则一定误会了，以为是周周拜托自己换人的。
小护士赶紧解释，“不是的，苏医生，我是真的不舒服，真的……”
可她越这么说，苏则越不相信，直接将她的话忽视，“赶紧去准备手术！”
小护士噎一下，可怜兮兮的看看周周，又看看苏则，无奈点头，转身走了。
周周看不下去，替小护士说了话，“苏医生，她真的不舒服，你这样勉强她，如果她万一有什么，这是对手术和病人不负责任！”
“不负责任？”苏则一声嗤笑，口气是大大的不屑，“那换人就是负责任了？她不舒服，你又比她好多少？”
周周噎了一下，看苏则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讽刺。
“周护士，比起她来说，你一个满心急着要走的人，让你去手术台，才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苏则的话不客气到了极点，刺的周周这几天窝着的火一下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要辞职，但是我也会做好我手中的工作，你这根本就是在质疑我的职业素养！”
“职业素养？”苏则勾出一个讥诮的笑，“周护士有吗？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
周周被质问的说不出话，苏则的眼神里满满写着，你没有！
没有请假，不交接工作，说走就走。
看周周的脸色一下白了，苏则烦躁的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走了。
……
这场手术进展顺利，虽然小护士不舒服，但是因为手术只是一般的盲肠切除手术，所以跟苏则的配合倒也默契。
然而，到了最后缝合的时候，苏则突然顿住。
另一个主刀医生问道，“怎么了？”
“你看这里，是不是瘤？”苏则指着一处不明显的地方。
主刀医生仔细看了看，“……我记得当时拍片子，我和你就怀疑过是不是，但我们后来排除了。”
“但现在看，我们先前的怀疑是对的！”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道，“做吧！”
做到一半，突然病人出现了出血，鲜血一下嗞了出来，喷的小护士一脸懵。
“出血了，快，止血钳……”
苏则伸了手，小护士却没反应。
“止血钳！”苏则沉了声音，小护士满脸血点子，茫然的看着他，手底下哆嗦不停。
赶紧递了过来，却是缝合针。
这个关键时刻，护士却蒙圈，这不是要人命吗？
苏则眼底的暴风雨一下卷了起来，就要伸手自己拿时，止血钳却递到了自己手前。
苏则台前，却是周周！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周来了。
四眼相对，周周的眼神依旧是从前一样，是战友的眼神，可以无条件信任的那种。
苏则接过来。
无影灯下，苏则镇定自若，手下不慌不乱，他需要的什么，不需要自己说，就能第一时间递到手前。
这就是默契，这就是多年的配合所形成的。
当苏则偶尔抬眼，会看到一只手在自己额前擦汗，是周周的手。
苏则顿一下，专注在手术上。
终于病人止了血，肿瘤也被顺利切除，苏则松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扭头。
周周眼神和他相遇，她笑着点点头，是那种赞赏和肯定的眼神。
苏则愣一下，面无表情的回了头。
周周的笑僵了一下，收回了眼神。
他们都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两人是最好的排挡，不会再有人超越这种默契了。
……
没两天，轮到小护士和苏则值夜班，可小护士家里有事，和周周换了班。
值夜班换班很正常，所以周周也没犹豫就答应了。
谁都不喜欢值夜班，毕竟熬夜伤皮肤，而且又扰乱了正常的做戏，而且夜班万一遇到急诊病人也很辛苦，但是周周自从决定要辞职，再去值夜班时，这种心情也不一样了。
可能要走了，对所有的人事物都会开始留恋。
周周推门进来时，苏则正在看报纸，抬眼看到是她，脸有些沉，“怎么是你？”
这是有多不想看见她？
周周本来心情还可以，结果被苏则这一句问的一下也不好了，但她还是忍着脾气道，“她有事，我就和她换了班。”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苏医生不信可以问她。”
苏则闲的，还去问。
报纸一展，理都不理她。
周周气结，苏则平时温润如玉跟君子一样，但是现在对着她，无赖又不讲理，还总爱发脾气找她茬。
就像那天手术，尖锐，直白，毫不客气。
这根本不是苏则的性格，可他对着她，就是这样。
连小护士都看出来，说苏则对她有意见，劝她们好好谈谈。
……
值夜班也没什么事，查查病房，看看病人，夜间也基本没什么需要输液什么的，就问问病人有什么不舒服之类的，嘱咐几句，再没什么事。
从前两人坐在办公室，吃点零食，闲扯两句，再玩会手机，两人还换着睡一会，夜班过起来也挺快的。
但现在两人，谁都不说话，就听难熬的。
周周不知道苏则难不难受，反正她挺难受的，尤其两人一个办公室，又不说话，真的挺难受的。
瞟一眼苏则，他报纸看完了，开始看杂志，真的进入了无我的境界。
周周犹豫了一下，起身到了咖啡机边，小声开口，“苏医生，喝咖啡吗？”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结。
“不了，谢谢！”苏则生硬，客气，见外的拒绝了。
看着苏则冷漠的背影，周周抿了抿嘴，心里有气，就自顾自的煮了咖啡。
其实她不爱喝咖啡，会煮咖啡也是因为苏则，苏则不喝，她煮个鬼啊？
可苏则不喝，她就偏偏要煮，为了证明自己只是顺便问问，才不是专门煮给他喝的。
……
叮。
咖啡好了。
苏则一本杂志都快看完了，在闻到咖啡的香味的同时，一杯咖啡放在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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