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对不起过你吗?
刘全告诉南桑。
景深除了那晚出去像是傻子一样找人去抓了次南桑,做了一次半点意义的事后。
接着就回了医院。
给南初办理转院,去了他能百分百掌控的医院。
一直守在不知道为什么,从出了手术室就没醒的南初身边。
没来找过南桑,也没关注和参与南镇的事。
江州二次骨折比一次骨折要严重。
而且因为肩胛骨连接着脊椎,有可能会落下后遗症。
南桑开门的时候,江州在病床上趴着,一动不动的看着病房门的位置,像是在等着南桑来。
对视一秒后,南桑眼睫轻垂,抬脚走近在沙发上坐下。
翘脚淡道:“我来了,不算违约。”
江州启唇,“那天,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
南桑当初被刘成祥拽着头发朝墙上撞的次数太多,撞得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撞碎了。
被南初如出一辙的撞了之后,脑袋有些混乱了。
把南初当成了刘成祥。
下了狠手。
但……不后悔。
南桑从没打算放过南家。
从心理诊疗院出来,重新回了南家,像是和南镇和好如初的南初,南桑自然也不会放过。
她启唇,冷冰冰的,“关你屁事。”
俩人之间的气氛其实很奇怪。
江州被景深打到骨折后拽着南桑的领子歇斯底里的质问南桑怎敢欺负他之后。
俩人之间诡异的恢复了平静。
南桑对江州冷淡的厉害,江州却也没再找南桑的事。
就这么奇奇怪怪的维持了平静。
一直到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八天,还是如此。
南桑依旧冷淡:“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江州启唇:“你那天为什么对我哭?”
南桑皱眉:“哪天?”
南桑对江州哭的次数可太多了,她压根想不起来是哪天。
“我说你怎么敢欺负我那天,你掉了一滴眼泪,还说,没了。”江州说:“什么没了。”
南桑没了,指的是从前对江州动过心的桑桑没了。
眼泪,是祭奠从前对江州动过心的自己。
她没说,冷冰冰的:“我不喜欢你。”
南桑说:“而且你该知道,咱俩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不喜欢你是其一,其二是你能给我的,我自己有。”
“南初那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南镇是我下的手,我之所以能拉起这么大一个摊子,让那么多人对南家下手,因为我……”
南桑淡道:“是北部项目的掌控人,我拥有北部项目百分百的控股权。”
江州被南桑欺骗的时候信誓旦旦像个成年男人一样说以后会给南桑权,给南桑钱,不会让人欺负她。
南桑有了。
南桑莫名吐出一句不符合她商人逐利身份的话:“我之所以骗你,找你要钱,是因为我既要还要,什么都想要,贪婪到了极点。”
南桑不该和江州说这句,现在这样平平静静的挺好。
还有十七天开始入资,还有十八天和江州的合同到期,南桑什么都有了。
这个时候激怒江州,是蠢人做派,尤其是南桑忙的厉害,这些天还睡不好,根本没时间搭理江州。
但就是说出口了。
莫名其妙烦躁躁的就这么说了出来。
好像是因为想让江州再作践作践她,然后忍不下去,就这么……算了。
钱不要了,也不要再和江州见面了。
南桑接着说:“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废物,什么用都没有,咱俩这辈子都没半点可能。”
她翘起的脚放下,躬身朝前,又冷淡又嫌弃的说:“赶紧把对我的心思收收吧,别拉出来恶心人。”
江州定定的看着她,“我是不是有哪对不起过你。”
南桑微怔。
江州侧脸看着她:“不然你为什么会那样哭?”
怔怔然恍然若失的哭。
明晃晃的在告诉江州,是你欺负了我,不是我欺负了你。
我们变成现在这样结不成婚,也无法在一起的缘由,是你。
这个想法随着江州对景深胡说八道后,发散到了极点。
江州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
却就是这样,不敢对南桑做什么了,怕留下什么致命的把柄。
让南桑以后真的有一天倒转头,理直气壮的告诉江州。
咱俩变成这样,错的是你,不是我。
江州接受了南桑不爱自己的事实,也接受了南桑面目全非的事实。
更接受了自己对现在什么都拥有的她好像真的无用的事实。
却接受不了,他和南桑之间变成这样。
始作俑者是他。
就像是他真的很爱很爱一枚玉佩。
有天它碎了。
明明是那人摔碎的。
可那人却告诉他,是他松手砸碎的。
江州起初的几天甚至都不敢问。
就怕桑桑,他那么那么辛苦追来的桑桑,那么那么喜欢想要的桑桑,不是她不要他,自己走了。
而是他先松开了手,让她就这么走了,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再也找不回来。
可不得不问,怎么都联系不上南桑的这些天。
江州几乎要疯了。
尤其是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南镇的消息。
那天南初说的话历历在目。
这代表了,南桑和临海爆炸案有关,和那上百条血淋淋的命有关。
她几乎已经扭曲不择手段到像是一个疯子。
而她变成这样,是他的错吗?
他勉力想爬起来,却做不到,气喘嘘嘘的问南桑:“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多了去了,劈腿就不计其数,南桑数都数不清。
南桑定定的看着江州眼底的急迫。
他像是在说,你告诉我,如果是我对不起了你,我还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还你。
南桑吐话:“没有,咱俩之间,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过我。”
江州怔住。
南桑问:“还有事吗?”
江州摇头。
南桑起身朝外走。
迎面撞见了江老爷子。
南桑没理会,抬脚朝前走。
擦肩而过时,江老爷子说:“半个月后,江州和杨蓉结婚,不是订婚,是婚礼。”
南桑侧目,看他像是对那一千两百亿的事不知情,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擦过他直接走了。
江老爷子身后的管家俯身问:“不是说婚礼的事不让宣扬吗?您怎么突然对这位煞神提起了。”
南桑和南镇的事看着没有半点证据能牵扯上。
但京市无人不知是南桑下的手。
也无人不知南桑现在是北部项目的掌权者,控股达到了百分百。
南桑下手,就代表了临海爆炸案和她有关系。
这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到极点的人,该有多远就抛多远。
江老爷子看向南桑的背影,眼底闪过算计,“是煞神,可也是握了京市最大权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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