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装病骗吃镇国候
得到沈绍的回应,明珠公主当即笑靥如花,他们这么一打岔,将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在一边烫火锅的花满溪了。
总算是有惊无险伺候完了这一顿饭,他们散席以后,劳碌了一整日的花满溪总算是可以下班休息了。
当然,明珠公主一直跟着沈绍,饭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逛夜市了,花满溪是看在眼里的。
这些大人物的事儿,她可管不了这么多,脱掉了围裙和帽子,从厨房离开,往宿舍走去。
然而,她刚走到宿舍楼下,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蹲守在那里。
是徐阳。
花满溪不想搭理他,不想搭理和镇国公世子有任何瓜葛的人,只能直接无视他,往楼上走去,被忽视到底的徐阳却不是吃素的,一把拔出了剑,却并没有出鞘,隐隐拦住了花满溪。
“好狗不挡道。”花满溪冷声道。
“我是好狗,才挡道的,花大厨,我家主子两日没有吃饭了,劳烦你进府煮些东西吧。”徐阳低声下气道。
“拜托你了,我现在是一品居的人,现在是下班时间,是我休息的时间好不好!他要吃什么明天来一品居就是了!我还能不做吗!”花满溪瞪了他一眼,就要继续上楼去。
“花大厨,请留步,我觉得若是我打晕你将你扛出去会很难看,还是你自己跟着我走比较体面一点。”徐阳声音还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死样,叫花满溪听了就想揣把匕首在身上。
“淡云!淡云!”花满溪跺了跺脚,扯开嗓子大喊道。
以往若是她出现些微危险,或者声音大点儿,淡云都会准时出现的,可是现在她吼了几个嗓子后,愣是没有看见淡云的人影。
“你的护卫现在在我手里,若是你想他平安无事,就跟我走。”徐阳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话,目光冷冷地凝视着花满溪。
“吹牛吧你,就你这花架子,根本不是淡云的对手。”花满溪冷冷地剜了他一眼,直接就撞上他的身子,要越过他上楼去,“皇城脚下,是讲王法的,你还想威胁我,你做梦!滚开,老娘要上去洗澡睡觉了!”
徐阳:“.......”
花满溪果然了解淡云,也了解徐阳,竟然连威胁都不受了!
但是徐阳向来都不是吃素的,只能幽幽开口道:“花大厨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好友在京中吗?我看汪小姐一个姑娘家在京中做生意很是不容易呢,噢,对了,还有一个好友在朝中做个小郎中是吧?我们家世子爷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镇国候,要动个小小的郎中,那还不容易吗?”
花满溪果然顿住了脚步,用吃人的目光将徐阳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块要被她剁成肉馅的肉一般。
“好,很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她怒极反笑,对着徐阳露出了一个十分狰狞的笑意。
绕是久经沙场的徐阳都被她这个笑容盯得头皮发了麻,更别说躲在一边的淡云了。
以他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判断,公子和徐阳两个人都要倒霉了!
他闭上了眼睛,简直不忍直视徐阳接下来的下场。
但是花满溪还是挺能忍耐的,并没有当场发难,反而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丝笑容,咬牙道:“烦请徐教尉带路!”
徐阳是不拘小节的人,既然达到了目的,花满溪的语气好坏,他完全不在意,用了个请手势道:“马车在外面候着呢,花大厨请。”
花满溪咬了咬后槽牙,并没有应声,冷着脸跟着他出了一品居,上了徐府的马车,往镇国公府去了。
镇国公的府邸恢宏大气,色调沉稳,进了屋子后,满园只有操练的刀枪剑戟,并没有寻常院落的花园,更叫人吃惊的是,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之中,他的后院竟然是个跑马场!真是壕无人性啊!
就那后院,都能做成一条美食街了,他们居然拿来跑马!厉害厉害!
唯一让她不解的就是,她从进门以来,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浩然正气,想必这镇国公府的家风应该是不错的,可是为何,那镇国公世子却三番四次的胁迫自己?单纯是为了口腹之欲吗?
“花大厨,这边请。”徐阳在前领路,客气地说道。
花满溪又一直跟着徐阳来到了徐珩的院落,一路上所见下人俱都谨慎细微,并没有无礼之处,令花满溪越发觉得这个徐世子对自己是另有所图的。
她有什么可图的,她就是一个小厨子,莫非是想要拉拢陈大哥?那也说不通啊,陈大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跟他镇国候的差距还是巨大的,陈大哥难不成还能帮他不成?
这也说不好,官场的事儿可比厨房里头的事情复杂多了。
“花大厨,到了。”徐阳拉开了一个房门,示意花满溪进去,花满溪却没有进屋,反而瞪了徐阳一眼,拔高声音道:“我是有过婚约的姑娘家,让我进一个陌生男子的屋子,徐教尉,你是什么居心!我不是来做饭的吗?做饭不去厨房,进屋里干什么!”
“这个——”徐阳一时语塞,不过好歹也是一军教尉,很快就寻到了借口,“我们家侯爷想吃什么,你得先问过他才行啊!”
“那你去问,他想吃什么你转告给我就是了,我在这里等你。”花满溪双手抱胸,冷冷地睨了徐阳一眼,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徐阳:“.......”
他擅长是不是打嘴仗,要是练兵,这样子跟他对着干的,他早就拔刀了!
徐阳深呼吸了一口气,静默了片刻,最终选择了一个比较斯文的方式解决这个事,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两千两银票,递给了花满溪,耐着性子道:“花大厨,这是我刚领的赏钱,两千两,劳烦你进屋去亲自询问侯爷,他要吃什么,可行否?”
呵呵,花满溪现金可不是当初那个为了五两银子定亲礼就差点要嫁给傻子的穷村姑了,别说是她,便是她大舅,大舅母,小松,都看不上这两千两银子了!
“不行,这钱太少了,不够出场费。”花满溪白了徐阳一眼,直接了当道。
徐阳:“.......”她这样的性子当什么大厨,她怎么不去跟着那汪小姐做个账房啊!这都掉进钱眼里头去了!
“再加两百!”徐阳又扣扣搜搜地从怀里摸索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咬着牙道,“花大厨,我也是个跑腿的,差事不好做,这是我最后的私房钱了!我们家侯爷还欠了我两年的薪水没发呢!这个月我都要啃馒头了!”
啧啧,瞧瞧可怜的模样,真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可惜花满溪早就看透了他,不吃他这一套了。
“既然他薪水都不发,你干嘛还跟着他干活,还这么积极?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做什么不好,强迫良家女子,你算什么英雄好汉?”花满溪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强迫良家女子?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像回事呢?
“不是,我——”徐阳脸色发烫,百口莫辩。
“徐阳!你怎么办事的!”就在这个时候,屋里忽然飞之掷而来一只茶杯,直冲冲就往着徐阳的脑门而来。
徐阳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身手敏捷地接下了那只茶杯,哀嚎道:“侯爷,属下已经尽力了,只是强迫良家女子的罪名,我实在是担不起了,若是让国公爷知道,可是要挨军棍的!”
徐珩推着轮椅缓缓从屋里出来,他依旧带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幽深暗沉的双眸,轻飘飘地腻了徐阳一眼,声音缓慢道:“现在他不知道,你也要去挨军棍。”
徐阳哭丧脸:“侯爷,不要这样,我私房钱都贡献出来了!”
徐珩声音微冷:“十军棍,一棍都不能少,让飞鹰打。”
徐阳:“.......”
不理会徐阳绝望的脸,徐珩转动了一下轮椅,离花满溪近了一些,询问道:“天气有些冷,怎么没有披上次我送的大氅?”
花满溪淡淡地看了一眼徐阳,声音淡漠道:“那大氅进京我就托我姐妹儿卖掉了,本来我们不想要的,但是徐教尉说差事难做,让我们收下,转卖拿钱也有几千两,我们才收下了。”
本来就有些绝望的徐阳只觉身子一颤,只觉得有一股死亡凝视一般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侯爷,你听我解释——”徐阳只觉自己屁股发痛,急忙出声道。
“二十军棍,不领完不要来见我了!你的职位由飞鹰替上!”镇国候徐珩声音冰寒,每一字都蕴藏着杀气!
“他让你卖,你就卖,你知道不知道那大氅值多少钱!”徐珩只觉得自己心口生痛生痛的,像是被剜了一块似的,差点气得吐血!那大氅,可是他拿命换来的,为了追那几只雪狐,差点命都没有了!
“知道啊,他拿过来的时候,诗诗刚看到的时候就说了,这东西不是凡品,起码值七千两银子,你放心,诗诗是这方面的行家,断然没有亏了的道理。”花满溪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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